第23章 對不起，我不能

  第23章 對不起，我不能

  穆杉身體滾燙，雙腿脫力，她的手勾著穆杉的脖子，難受，很難受，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叫著萬慕青。

  「慕青，萬慕青。」

  萬慕青突然就僵在原地。看著身前像是是愛麗絲夢遊仙境逃跑的粉紅兔子，滯愣片刻。

  她將穆杉送回床上，轉身想走的時候，被穆杉拉住她。

  「對不起，我不能。」替穆杉擦過身上的細汗，萬慕青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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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杉側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一言不發。

  萬慕青對於自己的抗拒，穆杉不是感覺不到，這也不是第一次戛然而止。前幾次她以為萬慕青怕嚇壞她，也許是因為時機不成熟，現在看，她只是不想要她，無關其它。

  她本來想問萬慕青為什麼？話到嘴邊她還是咽下去了，她那個結果自己承受不起。

  第二天年末公司全體領導層會議。

  會議上總經理還在用穆杉升職的事情說事。「董事長關於穆杉升職的事情公司還是要給個結果，我們不能讓下邊的老員工寒心。」

  「看來經理對於我推薦的人意見很大。不如您說說您想推薦誰。」萬慕青雙手交疊抱在胸前。

  「3組的張宇龍就不錯，業績雖然不如穆杉，但是在公司的時間長，為人穩重，踏實。」張經理也是一點不避諱，張口就來。

  「張經理推薦的人還是不錯。但是我選的是銷售組組長，您想養個閒人可以放在你的秘書處，天天倒倒水，列印列印文件什麼的，我帶的銷售組可用不了這種人，我們只看業績，不認資歷。」萬慕青輕嗤一聲，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就張宇龍那個廢物，白給她她都不要，還當組長。

  「萬慕青你……」張經理被萬慕青氣的說不上話。

  萬慕青看他你了半天，都沒說出來，乾脆又接過去說到，「哦對了張經理以後推薦不要推薦和你一個姓的。否則別人可能會說你假公濟私，這樣就不好了，畢竟我們也是正規的大公司。可經不起這樣的流言蜚語。」

  萬慕青挑挑了眉，嘴角勾著笑。

  「萬慕青你一個小小的銷售總監，你不要太過分了，年度銷售會議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張經理氣的直拍桌子。

  下邊坐著的股東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誰都沒想到本來無聊的大會這麼有意思。那群老傢伙看的不亦樂乎。

  「張經理這個高帽我可不敢帶，據我所知，萬氏的企業文化就是共贏發展，銳意創新。集團不是天天讓我們底層提建議呢麼？我現在說了，又說我這是撒野！怎麼現在萬氏變成論資排輩的一人堂了？討論人事變動問題應該也是我這個銷售總監的職責之一吧！難道現在我連抒發自己意見的權利都沒有了麼？」

  這個張經理真是弱爆了，就他那張破嘴也好意思帶出來遛彎，不說話都怕他咬到自己舌頭！

  「萬慕青你和穆杉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在我這裡裝清高？真是可笑。」張經理也是被氣壞了，口不擇言，說完這句話，他就有點後悔了！

  可這百十來號人，萬慕青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要怪就怪她自己，怨不得他。

  他這話一說完萬慕青和萬興賢同時皺眉。

  萬慕青更是臉色鐵青，「張經理，飯你亂吃就算了，現在話也開始亂講了麼！不過既然你那麼喜歡聽八卦，我就讓你看個更有趣的八卦！」

  叮叮叮，萬慕青說完在場的所有股東手機都傳來微信提示的聲音。

  萬慕青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冷眼掃視在場的人！「大家可以看一下這是張經理在職期間，運用職位便利安排進公司的人，好巧不巧都是姓張的，我本著不信謠不傳謠的宗旨，特意查了一下張經理和這些人的關係，結果我想大家應該都猜得到！我倒是想問問張經理，怎麼！是準備把萬氏企業的牌子拆了改成姓張的麼？」

  萬慕青看著不住擦汗的張經理，臉上的陰鷙可見一般！

  「哦，對了，我和誰風雨好像也不干張經理的事吧！萬氏是出了那條規定不允許辦公室戀愛了！還是國家法律規定喜歡女人犯法了！還有在坐的各位，我也奉勸大家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要妄想著到別人的地盤上撒野！不然被人取而代之了怎麼辦。如果你們閒的沒事幹，非要在背後議論的話就換成風月，風花雪月的風月，聽著更有文化。」

  萬慕青轉而又換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張經理被氣的臉色發青，一個小小的銷售總監，真是要翻天了！反正今天他這工作也保不住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還沒等到他發作，叮的一聲張經理的微信又響了。萬慕青給他傳了一張照片。上邊都是他收受回扣的證據。

  這次張經理真的是面如死灰，頹然的坐在凳子上，再說話他就要吃吃牢飯了！給他三個膽子也不敢再造次。

  「管好嘴管好手是人的基本技能，如果張總不會，我可以教你。」萬慕青勾著嘴角合上手機。不屑於分他半個眼神。

  不得不說，今年的這場管理層會議簡直堪比春節聯歡晚會，實在太精彩了！

  大家從會場出來都忍不住津津樂道，萬慕青一下子就又在公司小火了一把！

  張總灰溜溜的走了，也是怨他有眼無珠，公司的銷售總監從來沒有這麼年輕的個女人，沒點手段和後台怎麼可能坐不住！

  不過從今天的事上，很多人都看出來端倪，董事長對萬慕青的態度是默許且縱容的。

  傍晚肖松過來了，她晚上要托著萬慕青去頂雷，他家老爺子又開始發飆了。說是想萬慕青了，非要讓他帶著萬慕青回家吃飯，他在樓下等萬慕青的時候好巧不巧碰上了萬興賢。

  「伯父好久不見！」肖松一臉乖巧的打招呼。

  「你小子也不來看我，怎麼見？難道還要我這個老頭子去看你不成？收起你那裝乖的樣子，也就騙騙別人，少拿來糊弄我。」肖松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他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想幹嘛。

  「伯父您那麼忙，我怕打擾到您麼不是？」肖松在萬興賢對面站的筆直，整個人看著特別討巧。

  「昨天晚上你們去哪裡了？」萬興賢問到。

  肖松一愣，萬伯父用了你們這個詞，這是問她和萬慕青去哪了？可萬慕青也沒通知她呀，不好隨便說，只能先應付過去。「昨天晚上有點事。」

  肖松的遲疑還是能躲的過萬興賢如鷹隼般的眼睛，回答的也是模稜兩可，典型下屬撒謊心虛的表現。

  萬興賢剛問兩個問題，肖松電話響了也不知誰打的，反正他是藉機溜走了。

  萬興賢可不像他老爸那麼好糊弄，看著五大三粗一男人，實際上細緻入微，每次只要肖松撒謊，他一眼就能瞅出來，三十六計走位上策啊。

  萬興賢早就猜到肖松和萬慕青之間是達成了某種協議，不然以自己女兒的脾性，根本不會同意和肖松交往。

  之所以沒有拆穿，是因為萬興賢也有自己的考量，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多接觸接觸，難辦不會真的喜歡上！

  雖然肖松這孩子比較皮，但是很有經商頭腦，以後他們在一起也是個照拂。

  但現在看來是他把事情想的簡單了，裡邊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恐怕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不是說了你在樓下等我。」萬慕青語氣帶著不悅，聲音冷冰冰的像是在教訓下屬。

  肖松大搖大擺的走上來，穆杉肯定會知道，那她該如何想？

  肖松一臉委屈巴巴，「我在樓下遇到你爸了，我感覺他好像感覺出來什麼了，你自己小心點。」

  某人表示很無辜，他也不想上來呀，公司那些人看他像看動物園裡邊的大猩猩一樣，誰沒事想被拉出去展覽，還不是因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嗯，知道了。」萬慕青手裡邊同時拿著兩本文件在做數據抽查比對。

  「你昨天晚上去幹什麼了？」聽了這話萬慕青一頓。

  她擡頭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剛剛你爸問我的，我猜想你應該是說和我在一起。就隨便應付了他，也不知道他信沒信。」

  肖松聳聳肩，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萬慕青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手指一下一下點在桌上。

  以肖松的演技撒這種慌根本騙不過她爸，感覺出不對，她爸就有可能會查他。

  最近確實要小心些。

  「你最近有時間就多來幾次。」萬慕青擡頭對著肖松說。

  「你還沒有說你去幹什麼了？」他們倆明明是合作關係，怎麼總是被萬慕青牽著鼻子走，突然有種自己好像是牧羊人獵犬的感覺。

  「關你什麼事！你還走不走？」萬慕青馬上手提袋，白了肖松一眼，這男人怎會這麼八卦。

  肖松無奈嘆氣，「走走走，你說我招誰惹誰了，天天一個兩個的都是大爺。」

  「你只有你爺爺一個大爺，千萬別把我算上。」兩人邊走邊說萬慕青忍不住揶揄道，眼角帶笑。

  穆杉就在茶水間的玻璃後邊，她心裡疼的厲害，那她又算什麼？

  萬慕青包養的金絲雀？也不對，金絲雀起碼是靠身體吃飯的，可笑的是萬慕青連她的身體都看不上，這口飯都靠不上。

  穆杉自嘲的笑笑，也許萬慕青只是和她玩玩，就像是看見路邊的流浪貓，突然玩心大起，覺得自己缺少個寵物，等到養夠了就扔掉，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惜。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怎麼想都是正確的。

  可悲的是流浪貓心思單純，一心撲在她身上，最後落得遍體鱗傷，似乎也怨不得別人，誰讓自己那麼蠢！

  「穆杉杯子你不要了，想什麼這麼出神？」同事看著穆杉，叫水杯都沒帶，就往外邊走，出聲提醒道。

  穆杉木訥的回身，準備取回杯子，沒想到她手上不穩，杯子裡的水撒出來，手背燙的起了水泡。

  「這麼不小心，你真的沒事吧，要不然我去給你買個燙傷膏？」同事看著都覺得疼，但穆杉好像沒感覺一樣，看著怪嚇人的。

  傻子都能看出來，今天穆杉不太開心，也不知道有什麼心事，想的這麼入神。

  自從穆杉當上組長以後，五好組長的名頭，就從萬慕青轉到了穆杉身上，工作能力強還不發脾氣，哪裡找這種領導。

  穆杉皺眉搖頭，拒絕了同事的好意，徑直走回辦公室。

  穆杉心裡很亂，她強迫自己安心工作，用工作覆蓋情感，省的胡思亂想。

  現在她已經完全頂替了萬慕青拼命三娘的稱號，估計不久就要稱霸公司了。

  穆杉當天晚上忙到很晚，不知不覺就睡在了辦公室，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天才蒙蒙亮，她屈膝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望著遠處微弱的燈光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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