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醉酒

2024-09-13 18:26:20 作者: 司南以南

  第28章 醉酒

  本書首發𝖻𝖺𝗇𝗑𝗂𝖺𝖻𝖺.𝖼𝗈𝗆,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嫂子,馬上就到了,你忍忍!」文南的胃很疼,她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趴在冷夏的腿上,哼哼唧唧。

  冷夏又心疼,又生氣,要不是她自己胡鬧怎麼會這麼難受,明明就不能喝還偏要逞強鬥狠。

  「冷夏~冷夏!」文南高聲嚷嚷著她的名字,在位置上張牙舞爪,估計不是冷夏看著,她大概是想現場就跳一段。

  「我在!我扶你下車,聽話!」冷夏打開另一側的車門,想要將人帶下來!文南卻躲開,縮在車座的裡邊,不讓冷夏碰她。

  「冷夏!冷夏!」文南小聲的嘟囔,雙手抱著膝蓋,不住的叫著冷夏的名字。

  「我在這,到家了,跟我回家好麼?」冷夏綿聲細語,小心的誘哄著她。

  「你不是!」文南擡了擡眼,又使勁的往後縮,整個人都緊緊的抵在另一側的車門上。

  「為什麼我不是?嗯?」冷夏摸了摸文南的頭頂,不想強迫她,自己又回到車上,陪著她聊天。

  「冷夏說什麼都聽我的!她說她不會騙我的!」文南眼圈發紅,薄唇下彎,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冷夏連忙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我不是都聽你的了麼?我也沒有騙你呀!」

  「騙子!」文南狠狠的推了一把冷夏,趁著冷夏沒反應過來,打開車門,跌跌撞撞的就往小區外邊跑。

  冷夏連車門都來不及關,急急忙忙跟著追出去!畢竟是個醉酒且四肢簡單的人,剛跑到小區門口,就被冷夏抓住了,「你要去哪?」

  文南邊哭邊讓冷夏鬆開她。冷夏不敢用力,只能小心翼翼的哄著,她覺得又氣又好笑,明明都三十的人了,總是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不知道跟誰學的,喝醉了還會離家出走了!「你告訴我你要去哪?我送你去行麼?」

  「我想去找冷夏!」文南委屈巴巴的站在原地,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聲音斷斷續續的,帶著哭腔。

  「可是我不是在這裡麼?」一看到文南哭,冷夏登時就沒了主意,連哄人的話都透著幾分蒼白。她快要心疼死了。

  「冷夏不在這裡!她去國外了!她不要我了!」文南雪白的貝齒咬著嘴唇,既不吵也不鬧,就那麼站在原地無聲的落淚。裙子被她弄的亂糟糟,出門精緻的挽發,也散開了,活脫脫的像個被人拋棄的洋娃娃。

  冷夏心裡被重重的錘了一拳,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沒有不要她啊!她怎麼捨得不要她!

  「我帶你去找她好麼?」冷夏擡手輕輕的擦著文南臉上的淚痕,指腹摩挲著文南的臉頰,她感覺自己眼裡也不由的染上熱氣。原來當年自己突然離開,文南是那麼的介懷,可她之前怎麼從來沒有說過呢?

  「你怎麼帶我去!她去了很遠的地方,我很長時間都看不見她!」眼淚不自覺的就在文南眼眶裡打轉,鼻子一酸,小小的哽咽了一下,明明剛止住眼淚,似乎又要哭出來。

  「不怕,我背著你去找到,我知道她在哪!」冷夏半蹲在文南面前,當文南乖巧趴在她背上的那一刻,眼淚終究沒能忍住,順著她的臉頰滾落。找她做什麼?她不配讓她牽掛的!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齷齪者,又有什麼值得她念念不忘的。

  冷夏身上的柑橘香氣,縈繞在文南周圍,讓她莫名的感覺安心,在冷夏肩膀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輕輕蹭了兩下,才總算安穩的趴著淺眠。

  月光如水,傾瀉而下,將兩人的影子拉的老長。一如在雲南的那段日子,那時候冷夏也是這樣背著文南,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只不過此時兩人的身份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文南醉的很厲害,沒睡一會兒,又開始東西一句西一句的說著小時候的事情。一會兒叫她冷夏,一會兒又喊小白眼狼。

  「你哭了麼?為什麼哭?你也想冷夏了麼?」文南雙手揪著冷夏的耳朵,擡手摸了下她的臉頰,濕濕的。

  「嗯,可能吧!你那麼想她?」冷夏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只能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不然這人恐怕又要折騰。

  「想,非常!非常!非常的想,像月亮那麼大的想她。」文南說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末了像是怕冷夏聽不懂,掰著冷夏的腦袋強逼著她看向浩瀚的星空。

  到底是有多想?感覺自己心裡像是長了草,冷夏莫名覺得一陣悸動,她鬼使神差的就將文南放在了地上。她想知道答案!

  文南眨著迷濛的雙眼,楞楞的盯著冷夏,感覺對方不走了,有些惱火,哼哼唧唧,「你這樣,就這樣,我們什麼時候能走到!」

  文南控制不住的前後搖擺,一邊像後倒,一邊低頭指著冷夏的鞋控訴兩條不頂用的大長腿。走得慢了肯定就找不到冷夏了!到時候誰賠她一個冷夏!

  怕她摔到,冷夏連忙將她扶正,明知道自己此時的舉動要多卑劣有多卑劣,她還是迫切的開口詢問,「你…你為什麼想她?」

  文南被人控制非常的不爽,她想要掙脫束縛,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找冷夏,再找不到,她的冷夏就要被她弄丟了。文南全身關注的和冷夏的手指較勁,好不容易掰開一根不一會的功夫又合上了,她快要急哭了,怎麼就不鬆手呢?

  她神智混沌的厲害,聽到冷夏的問題,她不由的愣了兩秒。

  「為什麼想冷夏?」文南小聲的嘟囔,「想冷夏,對的,是~想冷夏。」她腦袋有點不好使好,反射弧太長,還沒有等著想清楚,問題就剩下一半了!

  「想~想什麼來著?」文南撓撓頭,她有點忘了!剛才的問題是什麼?「哦,想什麼冷夏!想~想親她!像這樣!」

  冷夏還在努力辨別文南嘴裡的囈語到底說了些什麼,下一秒文南扶著她的手臂,點著腳尖,眼淚汪汪的在冷夏的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如蜻蜓點水,文南伸出舌尖在冷夏的薄唇上舔了一下。

  冷夏瞳孔地震,腦袋中瞬間一片空白……

  「有糖?」文南繡眉微彎,伸出粉嫩的舌舔著上嘴唇,回味著剛才的味道,她嘴裡很苦,但剛才親冷夏的時候她嘴裡是甜的,對方嘴裡有糖!

  有了這個認知,她便點著腳尖又想要去親冷夏,她想吃糖!眼看著就要親到了,冷夏回神,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後退了兩步。

  文南剛才親她了?還是親了嘴唇!而且還想親她第二次!這簡直……冷夏感覺自己要瘋了!

  「嫂子你喝醉了!我帶你回家!」冷夏臉色緋紅,語速急促,這次她直接將文南打橫抱了起來,不顧對方的掙扎,快步往家裡走。還好現在是夜裡,不然讓別人看見,文南的名聲還要不要。

  「你這個壞人!你不給我糖!等冷夏回來你就死定了!我讓她打你!狠狠的打你!」文南在冷夏的懷裡張牙舞爪,一會兒錘他的胸口,一會兒拽她的頭髮,一會兒又咬她的胳膊,沒個老實的時候。

  冷夏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她從來沒想過從小區門口到家的這段路會這麼難走。

  好不容易挨到家門口,她感覺自己半條命都要沒了。

  將人放在床上,冷夏累的癱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氣,待她休息的差不多,她腦袋裡又開始過電影一樣播放文南點著腳尖親特的呆萌樣子,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像是要飛出來一樣。她下意識的捂著胸口的位置,雙眼放空。文南……為什麼會親她!

  「我想洗澡!」剛才還睡在躺在床頭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床尾這邊,揪著冷夏的耳朵,沖她喊話。

  「別摸我耳朵!」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漲起來,冷夏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微微側開身子,臉上騰騰的冒熱氣。

  「你凶我!」文南癟著嘴,眼眶發紅,眨著霧氣蒙蒙的大眼睛盯著冷夏。

  「我沒有,摸耳朵很癢!你別哭啊!給你摸給你摸!」冷夏無奈的挪動到文南身邊,將頭髮撩開,任憑她磋磨,只要她不哭,自己怎麼樣都行。

  文南眼睛滴溜溜的轉,碰了一下冷夏的紅撲撲的耳朵,看對方沒有躲開,眼睛彎了彎,趴在床邊摸著冷夏的耳垂,兩隻小腿彎起,在空中晃蕩。

  冷夏是個正常的女人,她已經二十四歲了,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被自己喜歡的人,這麼羞恥的玩著耳朵,說沒有感覺怎麼可能,她只感覺血氣上涌,面紅耳赤。

  冷夏能清晰的感覺到,文南纖細的手指在她的耳廓來回描摹,輪到耳垂的時候總是用指腹輕柔的剮蹭按揉,可能是由於眼睛不太好的緣故,冷夏的耳朵格外的敏感。如果她有錯請讓法律制裁她,而不是讓文南用這種方式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你耳朵紅了,是太熱了麼?我幫你吹吹!」文南邊說邊湊近了冷夏的耳朵呼呼的吹氣。

  溫熱的氣息蔓延開來,又細又癢,酥麻的感覺瞬間通向冷夏的四肢百骸,冷夏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彈出老遠!「你……你……」冷夏捂著自己的耳朵你了半天,對上文南懵懵懂懂的眼神,什麼都說不出口。

  過了半晌,冷夏感覺體內的酥麻感消失,才動了動身子,她仍舊不舒服,下邊不舒服。可對著一個醉鬼,而且是長著酒窩,正傻呵呵的朝著自己笑的醉鬼,冷夏難道還能對她發火,拉著她講道理,讓人負責麼?

  她無可奈何的對著文南張開懷抱,將人抱在懷裡,帶她去浴室。

  「你可以自己洗麼?」冷夏將水放好,看著坐在旁邊凳子上雙眼無神的文南,這會兒的功夫倒是聽話,不吵也不鬧了!估計是折騰的累了!

  文南似乎聽懂了,點點頭開始自顧自的脫衣服,完全不顧及一旁還站著的冷夏。

  「別,先別脫!」冷夏按住文南的手,思緒紊亂,文南此時襯衫半解,隱隱約約已經能看見裡邊黑色的文胸,和中間的雪白溝壑。

  冷夏感覺呼吸都變的困難,她連忙低下頭,匆匆的走出浴室,關上門,她才敢開口囑咐,「你洗好了記得叫我!」

  文南歪著腦袋,眉頭蹙起,提著耳朵聽冷夏說話,過了半晌,睫毛輕顫,大腦對於冷夏的指令分解後做出反應,邁腿座進了浴缸里。

  冷夏坐在沙發等著文南,空調被她開到20度,她還是覺得熱,腦子亂糟糟的理不出頭緒。文南親她的畫面像是放電影一樣在她腦子裡盤旋不散,根本不受她控制。

  冷夏無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薄唇相貼的美好觸感此時還沒散盡,柔軟又溫暖,讓人意猶未盡。少兒不宜的畫面湧進腦袋裡,驚的冷夏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擡頭看看時間,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這人怎麼還不出來!

  冷夏站在浴室門口,輕輕敲門,「嫂子你洗好了麼?」

  裡邊很安靜,沒有聲音。

  冷夏又敲了敲門,還是沒反應。文南畢竟還醉著酒,很容易出事,所以她也顧不得什么女女授受不親,直接推門走進去。

  看見人冷夏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還好只是睡著了。

  冷夏蹲在浴缸旁邊,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文南的肩膀。睡的正熟的人被打擾,文南蹙著眉頭,有些不悅,她以為自己睡在床上,不由的翻了個身。

  冷夏喜歡泡澡,她浴室的浴缸很大,文南這麼一翻騰,整個人就開始往水裡滑。

  眼看著水要沒到文南的嘴巴,冷夏連忙將手伸到水裡,拖著她的腦袋。

  感覺腦袋下的枕頭更軟了,文南舒服的蹭了蹭,又想要翻身,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的床總是不停的晃蕩。

  「嫂子,嫂子,你醒醒,你先穿上衣服好不好,不然我沒辦法帶你出去!」冷夏眼巴巴的看著文南,聲音又沉又小。

  既想叫醒文南,又怕擾了她的清夢,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冷夏硬生生的託了半個小時。她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文南睡的卻是越發的沉。

  撐到最後冷夏實在沒力氣,她感覺自己的胳膊都開始發抖,而且水也已經開始變涼,這麼躺下去文南非感冒不可。

  冷夏狠狠心,剛準備把文南弄醒,就聽見文南小聲的咕囔著她的名字,一聲又一聲的冷夏叫著,喃喃自語。

  冷夏的心頓時軟成一片,這女人總是能輕而易舉的越過自己的堡壘,踩在她的心尖上翩翩起舞。

  「那我直接抱你出去好麼?我不會占你便宜的,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反對我就抱你走。」冷夏在心裡默默地數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文南紅撲撲的臉頰。

  醉酒加上深度睡眠,文南自然不會反對,若真的能跳起來反對,她早就穿著睡袍自己跑回床上去了。這種爛藉口,估計明天早晨醒來,冷夏自己想起來都會覺得沒臉。

  胳膊沉入水中,女人瓷白丰韻的胴體躍出水面,冷夏無意中低頭看了眼,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去占文南的便宜,那種反應就像是條件反射,她根本都來不及做準備。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後勁卻著實不小,冷夏差點雙腿發軟,將人扔回水裡去。冷夏呼吸沉重,她張口靠在門邊緩了好一會兒才動了動步子。她感覺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被這個小祖宗磨死!

  雖然室內暖氣很足,但外邊的空氣總歸是冷,一出浴室,文南就使勁的往冷夏懷裡縮,雙手環住冷夏的腰肢,輕蹭著她的胸口。

  冷夏強忍著身上的異樣感,才沒有哼出聲。法國是個開放的國度,街頭熱吻隨處可見,酒吧這種特殊場所ML更是家常便飯。尺度大小的她都有所耳聞,可從來沒有放在眼裡過。而且她自認為自己不是個重欲的人,否則也不會在模特圈這種花花世界心如止水。

  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一個人的簡單動作,就被撩撥成這樣,文南無疑對她是特別的,她從小就知道,但什麼時候文南對她的影響已經到了這種不可逆轉的地步。她突然就想起了那句話:身體比語言誠實多了!

  冷夏無奈的勾了下唇角,緩了好一會兒,感覺體力恢復,她才邁著步子將人送到床上。

  等冷夏躺倒床上的時候已經將近五點鐘。睡夢突然聽到有人驚叫,她猛的坐起身,拖鞋都來不及穿,跌跌撞撞的往文南房間跑。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冷夏睡的有些懵,連門都沒敲就闖進文南的房間。

  文南正裸著身子站在衣帽間的鏡子前,看到冷夏,她整個人都傻了,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沒穿衣服,站在原地晃了兩下,然後慌慌張張的找了個掩體,躲在梳妝檯後邊。只留兩個眼睛外表盯著冷夏,文南本就白,也不知道是因為羞極了還是被冷夏氣極了,連眉毛都變成了淺粉色。

  「我沒穿衣服,你給我出去!」文南用胳膊一葉障目似的遮著胸前的光景,看到冷夏呆愣的模樣,氣的她狠狠的剁了兩下地,再看就把她眼睛挖出來!她自己沒長麼!

  冷夏完全沒想到一進門是這種光景,誰能想到文南會□□啊!聽到文南怒氣沖沖的聲音,冷夏恨不得借兩條腿往外跑。她要是說剛才眼前只是白花花的,自己什麼都沒看見,文南肯定不會信吧!那要說自己看清楚了,文南會不會殺了她的心思都有了!

  文南本來只是想找身衣服穿,可打開冷夏的柜子,那一排排的白襯衫,也算讓她大開眼界。這得是多喜歡才會買這麼多的白襯衫啊!簡直不可思議!她一件件的摸過去,突然腦袋裡邊就想起自己似乎曾經說過冷夏穿白襯衫好看來著,她不會是……文南連忙晃了下腦袋,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她從柜子里選了一件白色的長款襯衫套在身上,晃著兩條腿往外邊走。

  冷夏本來正擰著眉頭,思索怎麼解釋昨天晚上的事,一擡頭看到文南穿著件松松垮垮的白襯衫,如風拂玉樹,雪裹瓊漿,本是清冷典雅的襯衫,但因為下半身晃蕩的兩條纖纖玉腿,平白的添出幾抹魅惑勾人的味道,冷夏剛理出的思路就那麼潰散不見。此刻她腦袋裡只一個想法!文南犯規了!誰讓她只穿個襯衫就出來的,領口還開的那麼低,都快看見那什麼了!

  咳咳咳~冷夏用手捂著嘴唇乾咳了兩聲,頭都要埋到腿彎里了,愣是不敢直視文南。

  「我早晨起來的時候沒有穿衣服。」文南悠哉悠哉的坐在冷夏身邊,抿了口早就準備好的蜂蜜水,嘴裡的苦味被沖淡,她眯著眼睛舒服的靠在沙發上。

  冷夏啊了一聲,往旁邊挪了挪,和文南拉開距離,坐的太近了,文南剛洗過澡的沐浴露的味道在她大腦里亂竄,用的是自己常用的那一款,是淡淡的柑橘味道。但似乎又和自己的不一樣,因為那裡還有夾雜著若有若無的梔子花香,比自己身上的味道更好聞,也更讓人上頭,恨不得沉淪。

  文南挑挑眉,果然,冷夏知道。

  「那我這衣服是誰給我……」文南單手支著腦袋,慵懶的倚靠在在沙發上,饒有興趣的盯著她。她故意話只說一半,後半句等著冷夏接。

  「不是我!」冷夏擡頭,眼神中帶著驚慌,文南該不會以為是自己脫了她的衣服吧!怎麼會,她還沒有禽獸到那種地步,喜歡是喜歡,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哦!」文南說這個字的時候語氣十分輕挑,顯然是不相信冷夏的話。她沒有裸睡的習慣,如果是她自己脫的話,肯定不會□□。

  「真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脫的!我就是把你抱上了床!」冷夏一本正經的和文南解釋,顯得很是無措,生怕她不相信,連把文南抱上床的事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文南眼神沉了沉,她伸手就把自己的衣服撩了上去。嚇的冷夏連忙轉過頭,真是要命了,晚上不讓她睡覺,白天不要命的撩撥她!她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氣血兩虧,陰陽不調,長此以往,她會不會英年早逝啊!

  「既然是你抱我上的床,不如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個?」文南真的快要被冷夏氣死了,敢做不敢當麼?

  冷夏迅速的轉過頭瞥了一眼,腦子裡猛的炸開,不可能啊!她扶著文南的衣服盯著她的後背,再次確認!

  怎麼會有吻痕?

  突然想到文南眉頭中心的那枚吻痕,冷夏心裡的火氣壓都壓不住!

  這痕跡不是自己弄的,那就是別人……她現在反倒來問自己?

  --------------------

  文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冷夏:我不知道

  文南:你不知道誰知道

  冷夏:你自己心裡沒數麼?

  文南:我數學不好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