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異空間
2024-09-13 18:15:06
作者: 約瑟夫陳
9-1720:19:375898
「這是什麼鳥地方?」李酷激動地仰天狂吼,發泄著內心的憋郁。張曉怡閉上雙目,認真地感應了片刻,有點困惑地搖頭道:"這裡好像一個由魔法組成的亞空間,卻充滿不同系別的魔法
元素,而且構成方法有點和魔法不一樣,但我卻不知這是什麼所致。明明是空間之外的空間,卻好像受到某些由內至外的力量束縛似的,並不像魔法所做成,卻有魔法的部份特質。好像沒有
力量,卻到處也擁有力量...「
李酷不是魔法師,自然一句也聽不明白。眺目遠望也儘是灌木和雜草,根本就是一片荒無人煙的空間。
張曉怡與李酷騎在李靖背上四處走了很久,到處也是同樣的境象,根本就沒有盡頭。
走到李靖也有點疲倦之時,二人終於氣餒地就地紮營,從貯物項煉中召出一些食材,由張曉怡親自烹調起來。李酷閒來無事,又沒有足夠知識理解這空間的構成。既然想不出離去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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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酷也不再多想,盤腿坐在篝火旁邊,做著這幾天的功課--挖掘金質徽章的其他使用方法。
把徽章變成小刀,李酷的意念一動,小刀便立即劃出他希望的高難度弧線,在空中翻飛不定。掌握了這種骨肉相連的感應後,李酷閉上眼睛,把意念集中在飛刀之中,腦海中隨即出現了
一個來自飛刀的視點,彷佛自己就是站在飛刀之上,或是說自己就是那柄飛刀。
這發現讓李酷也有點興奮,接著就是探索飛刀的控制範圍,把意識送到小刀之中,不停催促它在四周搜索。搜索的半徑由本來的一百米,很快便增至二百米、五百米、一公里。這距離已
讓李酷大為驚訝,可是隨著半徑不停提升,李酷的驚訝也漸漸退去,因為接下來的是五公里、十公里、二十公里、八十公里...
這麼長距還能連繫,讓李酷一陣慨嘆自己太不像人了。原本意識還沈浸在小刀的疾速飛馳之中,可是當張曉怡提示他進餐之時,李酷只好把大部份意念回到體內,只對飛刀下達繼續搜索
的指示,便與張曉怡邊吃邊聊了起來。
「酷,若果我們永遠也困在這裡,會不會成為異界的亞當與夏娃?"張曉怡替李酷擦去嘴邊的菜汁,一臉幸福地問道。
誰說女人不愛YY?李酷心中無力地想著,臉上卻掛著邪氣的笑容:"我知你想效法他們,在伊甸園中光著身子與我野戰。"
"噢,哥哥你壞透了!"張曉怡輕輕地捶了李酷一下,甜蜜地說:"人家說正經的話,你卻想著這些齷齪的東西。"
吃飽沒事幹的李靖也看不下去,接著傳音道:"大嫂,你的話何來正經?我沒記錯的話,你所說的亞當和夏娃好像是你們世界的宗教人物,是人類的始祖。始祖最重要的任務是什麼?是
繁衍啊!你這問題根本就是誘導哥哥朝著壞事去想。還有,請你體諒一下我的感受。你們兩口子卿卿我我當什麼人類始祖,但我呢?我卻孤獨一個,你要我在餘生之中也要在「自我安慰」中
渡過嗎?"
"討打!"張曉怡聞言大羞,隨手撿了塊小石擲向李靖,佯裝兇猛地說:"酷是你的哥哥,我是他的妹妺,你應該叫我姐姐才對!再叫我大嫂的話,信不信我在你的飯中下烈性瀉藥?"
李靖聽得暴汗連連,立即一口一個姐姐,生怕她真的會下毒暗算自己。酒足飯飽,張曉怡很體貼地用水球術替李靖擦身之後,自己也累得香汗淋漓,便召出一個木盆與李酷一起沐浴,當
中自然少不了一陣銷魂。
把再次癱軟無力的張曉怡抱回帳中,李酷正與她說著情話之時,忽然發出「骯的一聲。
「酷哥哥,你沒事嗎?"張曉怡不解地望向李酷,以為他剛才閃到腰直至現在才發作。豈知李酷卻知雙目放光,興奮地說:"我...我看到一所屋子,被一個結界封印著...」
張曉怡聽,顯得更為不解,玉手貼在他的額頭上,量了一會,奇怪道:"沒有發熱,為什麼會看到幻像?"
"別鬧了。"李酷輕輕地握著張曉怡的小手,望見她得意地吐了吐舌,心中嘆氣,遂沒好氣地說:"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飛刀。那把金質飛刀卡在那屋子的結界中,沒法拔出來。"
張曉怡聞言也來了興趣,細仔地聽了李酷的描述後,也很想動身前往看過究竟,只要有屋子,這已證明這個空間是有人類的,說不定還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奈何張曉怡剛剛才承受了「愛
的衝激」而李靖也奔走了一天,結果只能到第二天才能動身前行。
一覺睡醒,天色還是那麼明亮,李酷已確信這空間是沒有夜晚的,大地全是天上那些發著不同光輝的石柱所照耀。吃過早飯,李酷和張曉怡再次騎上李靖,朝著那間小屋的方向奔去。那
把卡在結界上的小刀彷如定位衛星一般,引導著李酷指揮胯下李靖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李靖:俺是十一級魔獸啊,嗚嗚...)
在這寂靜無聲的怪異空間中,沒有風、沒有煙、甚至連水氣也沒有,耳朵由於不習慣只聽到馬蹄聲而產生輕微的耳鳴。起初李酷和張曉怡還會有說有笑,可是在這寂靜的氣紛待得太久,
他們也漸漸地不想再說話,只是緊緊地摟著對方,好像極為害怕在下一刻不見對方的身影,須要一人對抗這無盡的沈寂。
不知奔走了多久,在張曉怡快要睡著之時,李酷終於發現那間小屋已出現在地平線的盡頭。拍醒了半睡半醒的張曉怡,二人趕快地走到小屋的附近。那平房只有一層,木質構造,外表平
庸,好像有了一定歷史似的,簡樸的牆身已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小屋沒有花園,屋外什至連一棵花也沒有,片地也是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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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酷與張曉怡正要攜手走到小屋附近,立即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擋了下來,彷佛前方建立了一層無形的水幕似的。這刻的李酷才想起飛刀好像正是卡在這層看不到的結界之中,神念一動,原
本懸在空中無法進退的金色小刀立即回到李酷的手上。
眼見小屋在前方卻無法內進,李酷和張曉怡也動用了多種方法,比如十四級壓縮禁咒、龍威、龍閃、甚至是金質飛刀,最終也確定己方沒法用武力打破這個奇特的結界。嘗試過高聲呼喚
,卻得不到回應,李酷開始有點失望了,認為這裡早已人去樓空,根本沒有一絲回去的線索。
欲要轉身回去之時,張曉怡卻拉著李酷的衣角,指著地上的野草。
「有什麼好看?"李酷十分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卻發現野草上遮蔽著一塊刻有漢字的大石。
用唐刀剃開纏著大石的野草和藤蔓,張曉怡也翻譯不出石上銘文的含義,因為原本就是:「金之石,房之鑰。」李酷看到銘文下方是署名是「陳長興」這三個大大的繁體字,立即破口罵
道:"抄你這個死仆街!快出來!"
罵了好幾分鐘,不止是李酷上火,連張曉怡也有點怒氣了。可是,她卻勸慰李酷冷靜想想文中含意,發泄並不能解決問題。苦思了好一會,即使李靖餓了,張曉怡還沒有生火做飯,讓它
只能無奈地吃著四周的野草充飢。其間發現了四周的草叢中也發現了大量同類的石頭,明顯地這是一個針對李酷的提示,而且屋內必定有離開這裡的方法,不然也絕不會留下這個迷題讓李酷
去解。
偶意看到李酷手上的金質飛刀,張曉怡突然靈光一閃,想到可能的答案,隨即歡快道:"酷,我猜到了。金石,是指你的徽章。陳兄不是再三叮囑你要先凝鍊好精神力才根據地圖的標示
找他嗎?使用那個金色的精神力徽章!"
「怎麼使用?"
看到李酷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張曉怡尷尬地笑了笑,眨巴著靈動傳情的大眼睛,撒嬌道:"耶~酷哥哥那麼聰明,一定比曉怡更快想到方法。"
「切!」李酷心中說出一字,顯然也知道她並不明白如何使用金質徽章。閉目冥想良久,李酷不停地使用金刀飛射向無形結界,卻如同打中綿花似的,多麼強悍的衝擊也被完全吸收,飛
刀很快便卡到半空之中,再由李酷的精神力誘導著重新攻擊。
攻了上千擊之後,李酷終於放棄了,任由五把金燦燦的飛刀插在結界之中,自己卻枕在張曉怡的大腿之上,等著她用小嘴把去了核的葡萄送到嘴中。這麼荒誕的殘廢餐並不是李酷想出來
的,而是張曉怡為了俘獲哥哥的心才特意要求的服侍。
已跟四個女孩交往過,李酷自然不再以前的雛哥,現正十分享受地咽下那香艷的葡萄,同時心中猜測著她的腰力為何如此厲害,估計她在穿越之前應該曾學過瑜珈。
吃光了一串葡萄,李酷與張曉怡聊了一會,突然腦海中發生了一陣顫動。"曉怡,我想...我知道如何破去這個結界了...」
「這層結界並不是什麼魔法,而是一層無形的力場。嗯,好像是精神力構成的,但又有點不太一樣...」李酷思前想後,也說不出大確感受,乾脆什麼也不說,盤坐在地上閉目感應起來。
這樣玄奧的感覺是剛才從五把金質飛刀那處傳來的。昨日那把飛刀卡在結界上並沒有感應,剛才五刀輪射也沒有反應,偏偏是五把飛刀卡在力場良久才有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回應,若不是
五把飛刀同時將這種感應放大,李酷現在還是懵然不知。
這力場的堅固程度確實讓李酷汗顏,無懼十四級禁咒,不怕千刀神技,即使凝鍊過的「金刀神技」也奈何不得。不過,就是這絲感應,李酷卻捕捉了什麼似的。
陳兄留下的精神凝鍊法、指定煉製最少五枚金章、地圖所標示的約定地點、類似精神力構成的強大力常想了很久,李酷突然靈光一點,驚喜道:"我知道了!金石是指那幾把凝鍊過的
精神武器,至於陳兄說「房之鑰」應該是指用他留下的凝鍊之法把這片看不到的精神力場的一小部份煉成鑰匙。我想,這就是進入這小屋的方法。"
"不會吧?"張曉怡想了一會,搖頭道:"這片精神力並不屬於你的,又怎能凝鍊呢?是不是那些金章能開啟結界?酷,先想想如何運用手上的徽章再說吧。"明顯地,張曉怡在擔心李
酷凝鍊這片不屬於他的精神力可能帶有什麼風險。李酷當然知道張曉怡的心思,結果還是聽從她的建議,在結界之外搭起帳篷,仔細研究徽章的用法。
時間一晃,懷表的指針已轉了好幾十回,李酷和張曉怡在這個沒有日夜的空間中已經待了四天了。苦思了幾千回,特訓了上百次,李酷還是弄不清這些金章的特性。看著貯物項煉的食材
一天天的減少,李酷終於按奈不住內心的焦急,著手凝鍊這片不屬於自己的強大力場。
雖然貯藏的食材還能維持三十多天,但是李酷卻不希望到了吃草之時才煉化力場。而說服張曉怡的方法亦很簡單:"煉化力場有一定危險,但應該是安全的,不然陳兄也不會在這些石頭
上留字。我知道你不想我冒險,想拖得一天得一天。不過,你要知道我們的食物不多了,若果成功打破力場後,天知道我們會否被傳送到另一個連草也沒得吃的地方。所以,我們不要在糧食
耗盡才動手。"
就是這句話,即使張曉怡有多不願意,還是順從李酷的決定。
在李酷著手凝鍊力場的三天之中,張曉怡一直也坐在他的身邊形影不離,因為她記得穿越者手冊的記載:只要同源的穿越者待在一起,什麼傷勢也能一點點治癒,就算不吃不喝也能生存
。張曉怡當年之所以替李酷塗抹生命泉水只是不相信這個無稽的記載,可是李酷現在卻不吃不喝不動地盤腿而坐了三天,讓她不得不嘗試這一方法。若果她身上還存有生命泉水的原材料,她
早就給李酷塗抹了。
二人盤腿而坐了三天,李靖也沒有閒著,在張曉怡的指示下不停尋找可食用的植物,奈何這裡除了野草之外,就是一些奇形怪狀的灌木。無奈之下,李靖只好拔了海量的嫩草回來。對它
來說,這算是正常的食物,但是它也怕張曉怡和李酷會餓壞,有草吃總好過糧盡時餓死。結果這些嫩草幾乎塞滿了貯物項煉的空位。
[靖註:獨角馬是草食性生物,我只是被凱欣養得嘴叼了。]
[酷註:要我吃草,不如叫我死吧。天煞的作者。]
[作者按:我也沒叫你吃,你現在還沒有吃吧?]
三天時間,結界毫無變化,仍是看不見、嗅不到、摸不了,力量半分也沒有減弱,也沒有凝鍊過什麼東西。不過,張曉怡見到盤腿冥想的李酷眉頭緊鎖,不時咬牙低哼,她卻知道這正是
緊要關頭,遂有多麼焦急也不作打擾,能否衝破結界已不再重要,只要他能活著,就算在這裡一生吃草也沒所謂了。
幸好張曉怡沒有打擾,其實在李酷的意識海中,正起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枚太極徽章在他的意識海中已變成一個如同黑白雙色的太陽,照耀著那片如同海洋一般的精神力。雙色太陽在
空中不停旋轉,黑白不停交替,產生強大的牽扯力,彷佛要將萬物吸進它的體內似的。那高速轉動的殘影讓黑白二色漸漸混和為灰暗,可是射出來的光芒卻仍舊是極至的白光,與暗黑的柔光
。
精神力海洋如同在颱風肆虐之下翻出滔天巨浪,那強大的爆炸力多次挑戰了意識海的極限,每次也像在下一刻就要被轟碎似的,可是在黑白太陽的拉扯力之下硬生生地保持了下來。這種
巨大的變化在李酷一開始凝鍊那股力場時已經發生,即使他想停也停不了。
運用金質飛刀吸引了極少量的力場傳到意識海之中,豈知力場猶如洪水找到突破口似的,狂猛地衝進李酷的意識之中。明明感受到那力量其實並沒有進入到體內,但意識之中卻感到無邊
的威壓,如同螻蟻仰視人類似的,根本就無法比擬的強弱懸殊。
威壓衝進精神力海洋之中,把那純淨的水面染得一片紫光,間中夾雜著點點金色,同時李酷的腦中也亦因此受到莫大的痛楚,如同後背被燒紅的鐵棒貫穿似的。金質飛刀早已被轉為精神
力,回到意識海之中化為一片金水,可是相比那無匹的威壓,這些金水也好像十分畏懼似的,根本無法予之抗衡。
然而,空中那團黑白太陽卻不一樣,在運轉之中擺脫了那霸道的威壓,更一點點地把紫金兩光的無形威勢一點點地扯進體內。縱使那太陽真的一點點地吞噬著這無與倫比的威勢,可是吞
噬的速度也太慢了。意識海中並沒有時間,所以很多魔法師一次冥想也很可能是一天、半日,或只是一兩分鐘,這要取決於他們進入意識海的深度和契合度。然而,像李酷這樣完全忘我地投
入意識海洋,也要入定三天,他在意識海中卻感到如同過了一個世紀般慢長,同時也是受了一個世紀的煎熬。
慢慢地,他已習慣了那股無匹的威壓,即使自己的龍威不及它的萬份之一,但是在這強大的威壓相處了一個世紀似的漫長,他已能漸漸地習慣這種讓人仰視的存在,由原本的敬畏,變成
後來的...蔑視。不是說他已有力量抵抗這樣威壓,而是他的心態已得到莫大的轉變:「挑你娘洞,有種就殺了我,在這裡乾瞪眼卻不動手有啥用?」
心智變得無比堅定之下,李酷繼續運足心法,一點一點地凝鍊這無形的威壓。隨著黑白太陽吸收的威壓增多,它凝鍊的速度就越來越快,意識海的壓力也漸漸減輕。平靜地等待著這個轉
化的過程,黑白太陽的牽扯力就越變越大,轉化的速度和力度亦越漸厲害,最後更是飛速來形容。可是,那股威壓實在太龐大了,即使轉化如何快速,還是過了漫長的時間,才在腦海聽到「
叮」的一聲,宣告凝鍊終於結束。
在李酷睜目的一刻,張曉怡感到那力場剎時消失不見了。"酷,成功了嗎?"
對上張曉怡欣慰的眼神,李酷活動了幾下生硬的骨骼,一臉古怪地說:"不知道。"李酷並沒有說謊,除了感到意識海的黑白太陽強大了幾倍外,「太陽」的周圍多了四顆極小的紫金小
球,不受控制地散發著可怕的威勢,猶如在意識海之中寄生一般,奉行三不政策:「不理你、不傷你、不鳥你」。明明已被自己煉化,卻不為己用,甚至連想把它們召出來也無法做到,李酷
根本就不知這狀況是否成功。
張曉怡聽到他的解釋後雖然也是擔心之極,可是看到李酷並沒有受到傷害,一切也變得不重要起來,只懂摟著李酷痛哭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若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一起陪你
去了。"
李酷當然知道張曉怡能說到做到,而且從初臨異界時已嘗試過一次,連忙反摟著她溫聲勸慰,接著自然是痛吻一番。二人情意交融,正要進一步行動之時,卻忽然聽到一把不和諧的聲音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