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第66章(七千營養液)
2024-09-13 16:59:53
作者: 玉戶簾
第066章 第66章(七千營養液)
「咚——」
落地的晝神幸郎轉頭看向身後, 球緩緩地地上滾動。
水谷羽京雙手比起剪刀手,朝著對面的晝神幸郎,聲音不大不小正巧能讓他聽到:「lucky!」
晝神幸郎轉過頭就看到了水谷羽京那副欠錘的樣子, 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哈哈哈,在攔網高度集中的時候,做出一副『我一定會狠狠扣下去』的樣子, 但是轉手卻打出了吊球,水谷君看起來也是個善於使用計策的球手啊。」
場外的黑須監督和大見教練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打吊球。」
北信介站在替補區笑得也很開心,甚至鼓起了掌, 銀島結也有些驚訝, 雖然知道水谷羽京球商還不錯,但是水谷羽京確實很少打吊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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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鷗台的攔網, 好厲害啊。」北信介笑地眯著眼睛, 停下的手掌還合在一起。
銀島結看向北信介,不太明白, 明明羽京那傢伙躲過攔網了,好像羽京更厲害一點吧。
北信介了解水谷羽京,從某種方面上來說,水谷羽京並不是那種故意挑釁別人的人,除非像侑那樣的人去煩羽京。
羽京說的「lucky」真的就只是字面意思,躲過以為會攔下自己的攔網,當然要感嘆一聲自己的好運氣了。
角名被換下來之後,站在北信介身邊,看著他一臉的好心情, 看了看場上的水谷羽京。
「北學長要是現在上場的話, 比賽說不定會提前結束。」角名雙手撐著自己的褲腰帶,聳著肩膀說。
北信介看向計分器, 20:19,稻荷崎領先。
「已經快結束了。」
角名也覺得快結束了,所以他才想讓北信介上場,那樣的話,羽京那傢伙大概會更活躍吧,這樣的話侑也一定會把傳給羽京的,他大概就能休息一下了。
「倫太郎很想打第三場嗎?」
「……不想。」在北信介的目光之下,一向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角名倫太郎都縮起了脖子,身上的汗水感覺一瞬間就變成了凝結的冰渣子,扎的他渾身難受。
羽京啊,你為什麼會對北學長動心呢?受虐狂嗎?
裁判做出了交換的手勢,角名連忙跑上了場,但是路過水谷羽京的時候,角名還是朝著他說了一句:「北學長讓我跟你說加油。」
水谷羽京掐著腰,剛剛因為對方攔網而產生的煩躁感瞬間就消失了。
他轉過頭朝著場外看去,北信介也看著自己,唇邊還帶著笑意,似乎在誇獎他。
角名站回自己的位置,感受著身後傳來的氣息,狡詐一笑。
穩了。
晝神幸郎第一次遇到水谷羽京這麼有距離感的傢伙,他的扣球就好像和攔網同屬於兩個世界,無論怎麼靠近都無法真正地攔住他。
但是,水谷羽京和宮侑詭異的配合變少了許多,宮侑給水谷羽京的球,也大多是平穩普通的托球。
那樣亂七八糟的傳球和超快攻確實被掐死了。
反過來看,稻荷崎的攔網就要遜色得許多。
星海光來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無法忽視的強大,在技術方面,水谷羽京都不得不佩服他,明明還只是個高中生,明明也才二年級,卻能如此的信心滿滿,像是昂首挺胸飛在空中的鳥,而在意志方面,那個傢伙也擁有著非同一般的自尊心。
稻荷崎的攔網完全攔不住他,他不會按照角名的計謀活動,也不會被大耳前輩堅定的攔網嚇退,而是一次次地撞擊上來。
角名咬著牙的手被彈開,球越過他在稻荷崎的球場上自由落地。
赤木前輩將球托起來,毫不猶豫地送到二傳手的位置,宮侑岔開一步,準備托球。
金色的眼睛看著空中的球,餘光清楚地看到了對面的攔網在動,和水谷羽京的配合被分散的攔網限制之後,宮侑更偏愛將球傳給尾白阿蘭,而水谷羽京又沉寂了下去。
宮侑將球傳給了尾白阿蘭,阿蘭在空中跳起的身影籠罩在稻荷崎所有人身上,空氣的流動似乎變慢,一切節點都被拉長,然後崩斷。
大力扣殺落到星海光來的手上,然後落到了稻荷崎的場中。
24:24
宮治的視線落到了扣球失敗的阿蘭身上,又轉到了水谷羽京身上,最後看向宮侑。
有時候他也搞不懂腦袋裡裝滿了排球的人究竟在想些什麼,是細胞都被排球吞噬了嗎?還是心臟其實是排球的樣子?咬著的那一口氣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勝利?
宮治沒有食慾,海鷗這種東西大概會咬得滿嘴毛,所以他注意到的東西要更多一些,就像是身後的橫幅。
『無需追憶昨日』
說實話,他們的老大不喜歡這標語,宮治思考了許多,多少知道北信介為什麼不喜歡。
結果這種東西,不管是勝利還是失敗,也許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逝去的昨日還是未到來的明天,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意義,只要不停地走,路總會有的,可是身後的那些風光也不能忘記。
無數個消失的「昨天」被消化掉了,最終變成明天的養料。
就像,未來某一天汲取養料的他會先停下腳步,侑那傢伙一定會停下來問他:為什麼不走了?蠢豬。這個時候他大概會指著另一個方向,告訴他:我要去那邊尋找我的幸福了,再見。
侑大概會哭吧。
但幸好,那條路上,除了侑,還有其他人在。
阿蘭、角名、羽京……還有好多人啊。
「有什麼很好笑的嗎?」阿蘭看著宮治臉上的笑容,感到莫名其妙,難道是因為自己被封死了,這傢伙在幸災樂禍嗎?
「笑你們的計策很爛,說不定會被對面發現,而且局末平分了誒,你們玩得可真大。」宮治指著計分器,壓低了聲音說。
阿蘭聳了聳肩,有點不好意思:「你也看到了,對手有點太厲害了,不冒點險可不行啊。」
宮治不再說話,只是專心地看著上場。
「真是精力充沛啊,光來君。」晝神看著自家的ACE都忍不住感嘆。
星海光來小小的個頭,手腳和臉看起來都和威武勇猛搭不上邊,但是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為他人帶來光亮。
「難道你沒力氣了嗎?要是這樣的話我就要嘲笑你了,幸郎。」
即使比賽很緊張很焦灼,星海光來依舊是那副昂首挺胸的樣子。
不會難受嗎,被壓了一頭,無論如何也無法超越。
晝神幸郎收回視線,笑著看向前方,心中多少有些陰翳。
「光來君,謝謝你啊。」
「什麼玩意?」星海光來沒聽清楚,歪著腦袋又問了一聲。
晝神幸郎沒再回答他,只是看著面前的球網。
白馬芽生:「他剛剛說謝謝你。」
星海光來:「為什麼謝我?」
白馬芽生:「我不知道啊。」
星海光來可沒這麼多精力糾結這些了,他只想去看看明天的風景,不想就此停下來,不想就停在這裡。
想起過去的無數次失敗,星海光來就覺得火大,明明鷗台很厲害,明明自己很強大,但依舊有無數人將他們失敗的原因歸結到「星海君要是再高大一點就好了」。
只要想想他就生氣得不行,想把球打爆,讓劇烈的爆炸聲驚嚇掉他們臉上憐憫的神色。
他們輸了,是因為對手很強,而不是因為其他。
星海光來目光炯炯地看著稻荷崎的全員,就像是眼前這群人一樣,強得可怕,只要看著脊背上就好像刮過一片戰慄,但是只要看著他們,星海光來也就興奮的要命。
想打敗他們!
「啊,又被盯著看了,明明小小的一隻卻能扣出那樣的球。」角名倫太郎駝著背,雙手耷拉在身前,像極了沒什麼精神的妖怪。
「恰恰是這樣才能說明他很厲害啊,明明身高是不利因素,但是在他身上卻完全看不出這一點,好厲害啊。」水谷羽京的感嘆帶著真心實意的誇獎,對面網前的諏訪愛吉聽到了水谷羽京的話忍不住看了看他。
「那傢伙付出的努力可要比你多得多哦,角名,別落後太多啊。」
角名聽著水谷羽京一副教訓的口氣,十分不爽:「那你去鷗台吧,亂飛的鳥和亂叫的狗挺搭配的。」
「信介在哪我在哪,還有你才是狗!死狐貍別亂給人起綽號啊。」
兩個人的爭吵很快就引起了裁判的注意,吹了吹哨子兩個傢伙才停下來。
「總感覺羽京在的時候,角名會活潑不少啊。」銀島結說。
「嗯,角名前輩好像很喜歡找羽京玩,有時候還會故意惹他生氣。」理石平介笑著說,畢竟他和水谷羽京在一起的時間也挺長,有時候角名倫太郎確實很喜歡找他玩。
「誒,這不跟國中小男生一個樣子嘛,惹喜歡的女生生氣什麼的哈哈哈哈哈——」
被北信介注視著的銀島結瞬間噤聲,還以為是自己聲音太大吵到他了。
「比喻得不恰當,下次不要再用了。」
「……是。」
場上的比賽還在繼續,局末平分,優先領先兩分的一方獲勝。而稻荷崎贏下了第一局,鷗台如果不能拿下這一局,那麼就只能退場了。
鷗台發球,這一球,稻荷崎後排的防守足夠嚴密,這一球雖然是朝著兩人中間飛來的,但是因為提前就協調好,這樣的小計策完全沒有用。
鷗台的攔網依舊是分散的,只要嗅到球的味道就會像鷗群一般迅速聚集,不給對手任何機會。
晝神幸郎看著中路的尾白阿蘭,跑動著的宮侑,還有右側的水谷羽京,胸膛開始劇烈鼓動,還差最後一點點,一定要攔下來,一定要攔下來……
水谷羽京深深呼出一口氣,拳頭攥緊又鬆開,看著宮侑跳起的動作,迅速動起來。
尾白阿蘭在同一時刻也開始助跑,然後跳起在空中。
宮侑的餘光依舊注意著對方的攔網們,心情忍不住變得格外美妙,排球上似乎都開著鮮花,空氣中都瀰漫著香甜的氣息。
讓人不得不防的水谷羽京在大量得分之後必定會被人防備,限制他、壓制他、撕碎他,讓他失去在球場上的作用……要是這麼想的話,就太小瞧他們了。
宮侑的托球快速地託了出去,而那個地方,是宮治跳躍起來的地方,鷗台的攔網迅速移動,在宮治面前跳了起來,只是在那一瞬間晝神幸郎看到了宮治面上的笑容,以及與宮治錯開了一個身位的水谷羽京。
被騙了……
「砰——」
是水谷羽京的快攻,即使這一球並不在他的最佳擊球點,他依舊能完美地將這一球扣出去,就像是余情未了的男孩終究會回到女孩的手中,無論哪一球最後在何處,水谷羽京都會以一種絕佳的姿態拿下。
星海光來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反應過來的他抓著自己的頭髮。
「啊——?這算什麼?這算什麼?」大喊大叫的羽毛球憤恨地指著網對面的水谷羽京,嘴巴張張合合,鼻孔出氣,完全不知道說些什麼。
宮侑拍了拍水谷羽京的肩膀,甜膩地笑著轉頭看向晝神幸郎:「呀,也太小瞧我們了吧,就憑你們那巴拉巴拉的攔網也想攔住我們羽京——」
「侑,閉嘴吧,有點噁心。」
被打斷的宮侑轉過頭看向水谷羽京,這傢伙嫌棄地把他的手扒拉開,用好像是在看什麼巨型垃圾一般的眼神看著他。
「你太過分了,我要哭了要哭了!」宮侑瞬間破防。
水谷羽京滿臉黑線地看著宮侑無理取鬧的樣子,轉眼就看到了一邊的晝神幸郎,眨了眨眼睛,想到了如何整治宮侑。
於是他立馬切換成一副溫柔可人的笑臉,雙手在身前緊扣交織:「我家二傳手給您添麻煩了,別看他這樣,其實私下很可愛的。」
「閉嘴,噁心死人了。」宮侑被暴擊,宮侑單手捂著嘴,宮侑額前布滿了黑線。
「看吧看吧,你都覺得噁心,我就不能說噁心嗎?」
「啊?我有這麼噁心嗎?明明是你更噁心一點吧!」
水谷羽京和宮侑在爭論誰更噁心一點,時不時在用一種很掉san值的表演方式模仿一下對方的樣子。
晝神幸郎:「喂,你們兩個別太過分了!明明我才是最無辜的受害者!」
上場的赤木路成朝著宮侑和水谷羽京屁股上各來了一下,氣紅臉爭論的兩人終於是消停下來了。
「還有一分,有時間在這裡吵架,不如想想怎麼把球拍到對方的場地里。」
赤木路成看著計分器上的比分,說實話鷗台很煩人,那個羽毛球腦袋和那個大高個的扣球格外煩人,晝神幸郎的攔網不僅壓迫著攻手們,也讓赤木路成難以招架,但無論是如何都不能讓球在自己這邊落地。
禽類,本來就在狐貍的食譜里,既然是食物,那就好好地躺在餐桌上吧。
宮侑發球,鷗台全體都緊緊地盯著發球區的宮侑。
這傢伙的跳飄球和大力扣發都難接得要死,稻荷崎里善於發球的可不只有水谷羽京,宮侑尾白阿蘭都是麻煩的傢伙,而其他的幾個人也善於利用計策來發球,稍有不注意就會丟分。
一、二、三……是跳飄球!
數著宮侑的步子,鷗台後排的球員全部咬緊了牙。
上林鯨一郎作為鷗台的自由人,這樣的球差不多已經適應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只覺得這一球比之前的幾球難接得多了,差一點他就放鬆了警惕。
「愛吉!」
諏訪愛吉移動著腳步,雙手托起這一球,傳給了前排的晝神幸郎。
晝神跳起,角名的身影也在往前跳起,只是這一球卻還是被晝神躲過去了,甚至將這一球結結實實地打到了宮侑的手臂上。
身位攔網,晝神幸郎可是專門研究過角名倫太郎這個人的啊,所以他自然知道角名的習慣,而在緊急的情況下,人會下意識地暴露自己的習慣。
技巧型的角名多少會產生依賴自身技巧的習慣,善於使用假動作的角名橫向攔網區域很大,但是並非毫無漏洞,只是相比於其他攔網選手,漏洞要小上一些,這些對於晝神幸郎,絕對夠用了。
而宮侑,只能說是「命運的眷顧」,他恰好出現在漏洞上。
二傳手參與一傳,那原本的隊形必定會被打破。
宮侑錯愕地墊起這一球,他提前觸球,那之前商量好的戰術就不能使用了,畢竟超快攻除了他能傳給水谷羽京就再也沒有人傳過去了。
場外的艾隆教練也看出來了,那個16號的行動根本就沒有被限制,無論是那些詭異放肆的扣球還是超快攻,減少數量只是為了迷惑他們而已。
狐貍用精緻的玻璃瓶和木塞困住了小鳥,戲謔地看著他們用喙在木塞上啄出希望的小孔,殊不知那只是個陷阱。
但是幸郎扣下的這一球卻實實在在讓那細小的空洞成為了希望。
「阿蘭!」
一聲清洌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順著聲音望去,與此同時是另一邊飛起的身影。
沒有贅余的動作,快速果斷的一記托球似乎停在了尾白阿蘭的面前,那一瞬被拉得無限長。
晝神幸郎咬著牙,無論如何用力總覺得自己動作還是慢,星海光來在往前跳起,死死憋著一口氣。
無論如何……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把球扣過來!
尾白阿蘭看著面前的這一球,似乎看到了那段時間裡他們所有的練習。
在黃金周之前尾白阿蘭就有了要加練的想法,每當看著水谷羽京扣球的身影,那個想法就越發地深刻。
不想就這樣下去,不想被比下去,不想讓出王牌的位置……
尾白阿蘭雖然善於吐槽,看起來也豁達很多,沒有雙胞胎那麼個性鮮明,可是他也是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他從水谷羽京的身上感受到了威脅。
可是在加練的第二天時,尾白阿蘭就遇到了回來拿東西的水谷羽京。
「前輩,我不會搶你的王牌位置哦。」水谷羽京說。
雖然尾白阿蘭很想吐槽說銀的位置已經沒了,但是想了想,這只是球隊裡很正常的現象而已,舊的無法被新的取代才能一直強大下去,新人挑戰王牌也是正常的事……
「誰擔心了?我可沒擔心!」
「前輩應該不是缺少自信的人,為什麼會害怕這些呢?難道是因為我太強了?」
是啊,太強了,強得可怕,甚至有時候尾白阿蘭都覺得他們看到的水谷羽京,只是真正的水谷羽京的冰山一角。
「『阿蘭是稻荷崎引以為傲的王牌』,我們都是這麼想的哦。」水谷羽京拿上自己的東西,之後就離開了。
可是後來的每一天,阿蘭身邊就多了一個煩人的傢伙。
「阿蘭前輩,給我托球。」
「為什麼不是你給我托!」
「你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來訓練吧,練習賽我們又不能在一起,晚上就多玩會吧!」
「你這傢伙說話總感覺怪怪的,私下看了什麼不好的碟片吧!」
「我沒那愛好,我的私生活可只有遊戲小說和信介啊。」
「……很想吐槽,但是不知道怎麼下嘴啊。」
羽京啊,很厲害,無論是排球還是其他地方,溫柔又強大,雖然他不想承認就是了……
但是,他還是想吐槽一句:羽京,這球,太-高-了!
「砰——」
尾白阿蘭扣球得分,計分器上的比分終止在26:24。
這場比賽,從開始到結束,無論是哪一球都讓人移不開眼睛,無論是鷗台還是稻荷崎都厲害得讓人熱血沸騰,一球又一球,無數次的魚躍,無數次的跳躍,汗水隨著動作灑落在球場上,然後在漸漸被場上的熱度蒸發。
星海光來看著那停下來的比分,晝神幸郎累得直接盤腿坐到了地上,白馬芽生明明有全隊最高的身高,卻哭哭啼啼地需要隊長安慰……
星海光來知道,他們輸是因為進了對方的圈套,是因為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但是,好想再來一局啊!
坐在地上的晝神幸郎看著自己的手背,國中時期留下的傷疤已經不見了,排球也漸漸變得開心了許多,雖然有時候他還是會想過去那個脆弱的自己,可是看到強敵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想把他們打敗。
可是,輸了啊。
勝利之後的第一感覺是什麼?喜悅?好像不是,而是疲憊,如洪水泛濫般的疲憊。
角名眯著眼睛,宮治看起來還有些精神,最有精神的宮侑在對著水谷羽京和尾白阿蘭大吼大叫,詢問他們為什麼水谷羽京會給尾白阿蘭托球,明明他計劃好要在最後的時候打一發「超級快攻」華麗結束的。
「喂,說話啊,別無視我啊!」
「嘟——」
「閉嘴吧,教練吹哨子了,準備退場了。」
稻荷崎的大家站在發球區的端線處,按照序號站好,然後一同上前握手。
水谷羽京站在稻荷崎的隊尾,對應的正是鷗台的隊首。
隔著球網,諏訪愛吉朝著水谷羽京伸出手,水谷羽京與他交握。
「下次,我們一定會贏的。」
「那,就恭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