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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分手

2024-09-13 16:52:08 作者: 貳凌靈菱

  第二十一章  分手

  霍時生不是第一次見到閆夏怡發病,雖然因為和女伴在接吻,一開始慌亂了很多,但還是迅速反應過來。

  抱著閆夏怡躺到客廳的地毯上,解開幾顆衣服扣子,一邊讓閆夏怡吸藥,一邊喊人去樓上閆夏怡的房間把可攜式吸氧機搬下來。

  白皛聽到後立刻往樓上跑去。

  

  霍時生的女伴已經傻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最後還是阿姨反應過來,跑到樓上想去幫白皛。

  好在幾分鐘後閆夏怡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

  阿姨見沒事了,又回到了廚房。

  客廳里,四個人之間的氛圍十分詭異。

  白皛覺得自己現在說什麼都不適合,於是只能默默站在旁邊看著閆夏怡,一言不發。

  閆夏怡雖然呼吸平穩了,但心裡還是不斷波動起伏。

  她坐起身,嘴唇微微顫動,眼裡含著淚,擰著眉頭看向霍時生。

  「她是誰?」

  霍時生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解釋,默不作聲。

  閆夏怡的眼淚不自覺往下流,聲音顫抖,「你說過你只喜歡我一個人的,霍時生,你騙我?」

  霍時生立刻搖頭,語氣真誠,「沒有,我沒騙你,夏夏,我真的只喜歡你,我和她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夏夏,你要相信我。」他伸出手想抱閆夏怡,卻被她用力揮開。

  閆夏怡用力捶地怒喊,「我不是傻子!也不瞎!」

  霍時生還維持著剛剛給閆夏怡吸藥的姿勢,雙膝跪地,聽到這話低垂下頭,低聲道,「夏夏,你要理解我,我畢竟是一個成年人。」

  閆夏怡冷笑一聲,手掌撐地用盡全力站起來。

  白皛看她身體在晃動,趕緊上前一步牢牢扶住她,讓她可以借力。

  閆夏怡沒有抗拒,接受了白皛的幫助,繼續質問霍時生。

  「霍時生,你可真噁心人,娶一個,喜歡一個,親一個……你侮辱了我們三個人。」

  「以後是不是還會有更多所謂的,逢場作戲的人,被你帶回這裡?」

  「這到底是你家還是青樓啊?!」

  她吼完努力平復呼吸,搖搖頭,雙眼發紅,笑得比哭還難看,「我看錯你了。」

  雖然閆夏怡總是說自己更愛錢,但還是不可抑制地哭到顫抖。

  霍時生聽到這話不管不顧的,就要上手抱閆夏怡,白皛也被他一掌推開,險些摔倒。

  他緊緊抱著閆夏怡,絲毫不顧她的反抗,語調急切,「夏夏,你聽我說,我沒有騙過你,我真的只喜歡你,不,不對,現在這些都不重要,我們可以以後再說,你的身體最重要,我先送你去醫院好不好。」

  閆夏怡見掙脫不開,就一口咬在霍時生肩膀上。

  咬出了血也不肯鬆口。

  霍時生痛狠了,這才推開閆夏怡。

  白皛又一次扶住她。

  閆夏怡往地上吐出一口血沫,擦擦嘴,臉上帶著淚,語氣卻倔強,「我的身體好壞都和你沒關係,我自己走!」

  霍時生本來就不是什麼脾氣好的人,現在肩膀又痛得很,語氣變得暴躁,「司機,送閆小姐去醫院!」

  白皛並不想為霍時生說話,但確實什麼都不如身體重要。

  他緊跟在閆夏怡身後,耐心哄著,「夏夏,霍時生是有錯,但他有句話沒錯,身體最重要,你得去醫院。」

  閆夏怡抿著唇,只顧往前走。

  司機在門外也不知怎麼辦才好。

  老闆讓他送閆小姐去醫院,可自己又不能強行送人去。

  閆夏怡走出別墅,在路上走了不過十米,就蹲了下來。

  白皛緊跟在她身後,看到她蹲下還以為是又發病了,小跑兩步過來,就看到閆夏怡哭到五官扭曲,泣不成聲。

  他一向不會安慰人,只能蹲在旁邊陪著她,輕輕拍拍她的背以做安撫。

  閆夏怡哭著哭著突然擡起頭,很委屈地問白皛,「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白皛沒說話。

  是,他早就知道了。

  他口口聲聲說把閆夏怡當好朋友,卻瞞著她這麼重要的事。

  他覺得很愧疚。

  無顏面對她。

  閆夏怡卻撲過來緊緊抱住白皛。

  白皛沒有防備,差點摔倒,好在還是反應過來了。

  身體後仰,手掌撐地。

  閆夏怡就緊緊抱著他,斷斷續續地哭,斷斷續續地說,「嗚嗚嗚,你,你很難過吧,嗚嗚嗚嗚嗚,總是看到他這樣嗚嗚嗚……」

  白皛有些感動,這種情況下,閆夏怡居然還會在乎他的感受。

  他沒法起身,就那樣被抱著,淡然一笑,「也還好,其實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是真的,依舊難過也是真的。

  他猶豫地問道,「你會不會介意我沒告訴你?」

  閆夏怡直起身,直視白皛,「有一點,但我更心疼你,你和我不一樣,我這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可這樣的情景你經常會看到,無法想像,如果是我,可能早就發瘋了。」

  白皛擡手擦乾淨她的眼淚,溫柔耐心地哄著,「我還好,我也知道這種事情很難讓人接受,可你情況特殊,確實應該先去醫院。」

  「霍時生騙了你很多,但他關心你的身體也是真的,和誰過不去也不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我陪你去醫院,好不好。」

  閆夏怡停止了流淚,盯著路邊的綠植看了一會兒,「不,我自己去,我想好了,我要和他分手。」

  白皛沒堅持,只要她願意去醫院就好。

  他目送著閆夏怡上車,又目送著車離開。

  突然發覺他的一生好像都在看著別人離開自己。

  從來沒有誰願意陪他走下去。

  冷風吹動樹葉,莫名的有些傷感。

  回到客廳,只有霍時生在,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霍時生見他回來,微微擡頭,壓抑著情緒問道,「她去醫院了?」

  白皛面無表情,仿佛一個機器人,只是負責回答問題而已。

  「嗯,去了。」

  霍時生擡手捂住眼睛,嘆了一口氣,「她今天可能不想見我,等明天,她冷靜點了,我再去看看她。」

  「都好。」

  霍時生沒再說話,白皛就回臥室了。

  心煩意亂,莫名焦慮。

  這次重生以來,白皛第一次睡得斷斷續續的,明明沒做噩夢卻不斷驚醒。

  又一次醒來,外面還是黑的,天還沒亮。

  白皛坐了一會兒,還是難以入睡。

  就想去樓下倒杯水。

  剛下了幾級台階,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知道霍時生帶人回來做什麼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白皛不自覺雙手握拳,指甲緊緊摳住手掌。

  牙齒咬住口腔內的軟肉,直到不自覺留下一行淚,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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