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有主人的狗,不好欺負
2024-09-13 12:40:50
作者: 極品苦茶子
半山別墅——
打了鎮定劑,辛晴失去了意識,冷靜下來,躺在純白的床上沉睡。
郁美玲坐在床旁的拼色千鳥格沙發椅上,冷艷貴氣的面容難掩作為母親對女兒的擔憂。
「媽!」
辛應淮人沒到,聲音先傳進來,隨後直接闖進了房間。
郁美玲看到辛應淮,眼神冷然,瞪了他一眼,用眼睛示意他聲音小一點。
辛應淮目光掃向正睡著的辛晴,抿了抿唇,壓低聲音,「媽,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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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說。」
郁美玲幫辛晴蓋好被子,站起身,越過辛應淮身側,離開房間。
辛應淮轉身,跟著郁美玲走出去。
關上房門,郁美玲帶著辛應淮走向花園。
「媽,你不應該一回國就帶著辛晴,去找辛願麻煩!」辛應淮壓著聲音開口,「辛願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可以任人擺布的私生女了。」
先不說辛願背後有林牧則替她撐腰,就是辛願她自己也是個捉摸不定的瘋女人。
辛願似乎真的絲毫不在乎辛家的一切。
她辦完那場黃金展就扔下辭職信,離開鑫榮集團,一點留戀都沒有。爸爸怎麼聯繫她,她都不接電話,她是真的不在乎辛家。
「這一次,確實是我疏忽了。」
郁美玲神色平靜,不會推卸責任,也不會為自己的錯找藉口。
雖然她多年不回國,但在國外的時候,她一直有關注國內的消息,她知道辛願跟林牧則結婚了,但調查回來的消息是林牧則並沒有多在意辛願這個妻子。
整整三年婚姻,辛願過得並不幸福。
一個私生女,不得丈夫寵愛,最後不過就是一條沒有主人的狗,人人都能追著打。
事實上,她剛到若水蘭庭的時候,也還是這樣覺得的。
因為林牧則連一個,是連一個保鏢都沒有為辛願留下,那時候,她就主觀認定,林牧則是完全不在意辛願這個妻子的。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林牧則會突然回若水蘭庭。
她沒收了若水蘭庭里所有傭人管家的手機了,林牧則會回來,顯然不是收到消息,而是他每天中午,都會固定回家。
一個男人願意經常回到有妻子的家,那就證明,辛願是條有主人的狗。
俗話說得好,打狗都得看主人。
她今天做的事,是當著一個了不得的主人的面,打了他心愛的狗。
「媽,爸爸有點生氣,他現在還不想跟林牧則撕破臉,您今天這一鬧,林牧則肯定不會再裝了!」
辛應淮抬手捂著額頭,十分頭痛的開口。
「那就不要裝了。」郁美玲冷哂。
她本來也沒有想過這次回國是回來跟林牧則和平共處的。
林牧則聯合賀家收購了鑫榮銀行這麼多股份,司馬昭之心,擺明了就是想吞併鑫榮。
辛國華想通過聯姻制衡林牧則,結果被狼狗反撲,虛偽的親情,虛假的和平,他們還有什麼好裝的?
「辛願的股份,應該還在她手上。」郁美玲猜測。
辛應淮挑了挑眉,露出堅定神色,「那我們一定要把辛願手上的股份拿回來!」
「林牧則和賀璽加起來,手上應該有百分之四十左右的股份。我,辛晴,您跟爸爸手上的股份加起來應該差不多百分之五十,除去其他股東,辛願手上那百分之二的股份,很關鍵。」
辛應淮蹙起劍眉,表情苦惱。
「媽,辛願不會輕易把那百分之二的股份吐出來的。」
郁美玲勾起唇角,發出輕笑。
「辛願有個致命的弱點,只要捉住她的弱點,不怕她不妥協。」
辛應淮疑惑。
辛願現在什麼都不在乎,還有什麼致命弱點?
郁美玲不想再打沒有準備的仗了,吩咐辛應淮,「去查辛願這幾個月以來都去了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我要掌控她所有行程。」
辛應淮跟辛晴一樣,比起父親辛國華,他們更敬重的人是母親郁美玲。
因為母親不僅流淌著外國貴族的血液,格局也比辛國華大得多。
「好,我儘快去查。」
郁美玲昂首望向兒子,目光如炬,面容冷艷端莊。
「媽?」辛應淮被郁美玲的視線盯得發怵,「您還有事情要吩咐?」
郁美玲收回視線,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橙花綠葉,半山別墅里的天價綠植——君子蘭。
「應淮,你是我郁美玲最優秀的兒子,我的兒子,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辛應淮後背一僵,要使力才能將脊背挺直。
難道……
母親已經知道他跟孟清禾的事情了?
郁美玲抬手,溫柔地撫摸君子蘭上那朵耀眼的橙花。
「有些東西,看起來很漂亮,身價也不菲,但總歸只是被人觀賞定價的玩物。」
「……」
辛應淮跟在郁美玲身邊,順著郁美玲的話,他低眸凝著那盆價值不菲的君子蘭。
他記得這盆花,是四年前母親在花展會上,用了1298萬的高價拍下來的。
這些年,請專人養護,又耗費了上百萬。
母親應該是很喜歡這盆花的。
每次回國,她都會細細觀賞好幾個小時。
郁美玲收回撫摸花冠的手,拿起水晶展櫃旁的剪刀。
「媽!」
辛應淮來不及阻止,郁美玲手起剪刀落,將君子蘭上的花冠剪了下來。
橙花失去了生氣,直直掉落在骯髒的泥地里。
只剩下綠葉的君子蘭,瞬間失去了色彩。
「嘖,沒了花冠,怎麼看都不順眼了。」郁美玲放下剪刀,很是嫌棄地開口。
辛應淮不明白,好好的一盆花,精心養護了這麼久,為什麼能這麼輕易地毀掉?!
「媽,您不心疼嗎?」
郁美玲勾了勾唇角,完全不在意那盆花的死活,「心疼什麼?一盆花而已,到底是不值一提的玩物。」
她提步走近辛應淮,一字一句提醒,「人,也一樣。」
辛應淮知道,郁美玲這是在用這棵君子蘭比喻孟清禾。
看起來再漂亮,再昂貴的女人,也不過他們的玩物,玩物可以盡情把玩,但該丟棄的時候,也得捨得。
他以為母親會在道德上指責他跟孟清禾的事,沒想到她根本沒有將「道德」兩個字看在眼裡,仿佛在她眼裡,他們這種身份的人,處在頂尖的圈子就該是沒有束縛的,就該是隨心所欲的。
「媽,我明白您的意思。」
聰明人,點到即止就可以了。
郁美玲露出欣慰的笑,抬手摸了摸兒子英俊的臉。
「我明白,背德感的確能帶給人微妙的刺激。」頓了頓,郁美玲又笑說:「既然你喜歡那玩具,那就先玩著。」
「玩的時候,別忘了,我們需要集中精力對付辛願和林牧則。」
辛應淮默了默,想到了一個陰險的計劃。
「媽,或許,我們可以利用孟清禾對付林牧則。」
「畢竟,他們曾經在一起過。」
郁美玲臉上的笑容更深,眉眼也含著深長的意味。
「媽對你放心,你想去做什麼,儘管去做就好。」
若水蘭庭,廚房。
雪白的魚湯沸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湯里冒起的泡泡破滅,隨後新的泡泡又冒起。
林牧則熄火,一鍋飄香的魚湯被倒入瓷白的碗中。
「先生!」
岑翠走進廚房就看到林牧則負傷下廚,緊張提醒道:「您的手不能碰水!」
林牧則昨晚三菜一湯,抬起手背掃了一眼,紗布沒有沾到水,卻沾到了油漬。
「沒事,我等一下去換藥。」
林牧則看向廚台上的三菜一湯,下命令道:「把飯菜端上樓給太太。」
岑翠頷首,「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