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曝光
2024-09-13 12:11:04
作者: 景晃星A
司空能很明顯地看出來了唐簌不高興,溫和道:「小簌,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兒吧?」
唐簌垂著眼眸,語氣淡淡道:「這事兒如果處理不好,我會起訴的。」
司空看完了那個採訪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相當於唐簌的個人信息直接被曝光了,「你放心,這件事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兩人等了一會兒,只見羅雪巧以及她的直系領導還有韓洲也來了,彼此臉色都不好看。
唐簌眼神定定地看著他們,問道:「羅小姐,我只想問問你,採訪視頻里,你確實說了暴露我個人信息的事情對吧?」
司空接話道:「我記得現場採訪的時候羅記者不是那麼回答的,為什麼視頻發出來就是就變了,還請給我們一個解釋。」
羅雪巧的領導張主任本來想著這次靠這個採訪能直接升職,可是沒想到現在卻面臨著各種問題,腦門上的汗珠一直往下掉。
張主任率先指責道:「雪巧,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情?你知道這對司太太來說是多麼大的困擾嗎?不經過當事人的同意就擅作主張說這些話。」
「我……」羅雪巧此時感覺自己跳進黃河洗不清了,視頻里是她的聲音,整個採訪是她負責的,可是從頭到尾她都沒見過視頻剪出來的成品,就被告知視頻已經送去審核了。
直到有人來說採訪視頻出大事了,她才知道這個視頻已經被發出來了。
羅雪巧自知百口莫辯,現在說什麼都是沒有證據的,雖然事情不是她做的,可是她也是經手人之一,這口黑鍋,也只能背了。
「我無話可說。」
張主任一幅算你識相的表情,又立馬狗腿道:「司總,司太太,既然雪巧都認錯了,後續我們出了人事處理,結果會通知二位的。」
韓洲開口道:「張主任,難道打算讓這件事就這樣不清不楚的解決嗎?到底是不是惡意剪輯,有人故意想弄羅雪巧,這些都是需要查清楚的吧。」
張主任:「韓總說得有道理,可是這也是我們電視台自己的事情,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嘛。」
韓洲冷冷道:「你們電視台的派系鬥爭與我無關,可你們的爭鬥牽扯到了無辜的人,我想,這件事不會輕描淡寫地結束。」
張主任簡直汗流浹背了,但現在無論如何都要穩住韓洲,畢竟這是電視台的金主啊,要不是韓洲的原因,羅雪巧也不可能可以做專訪,這些都是關係網。
「那韓總的意思是要怎麼處理?」
韓洲語氣平靜道:「很簡單,認真調查。」
張主任一邊擦汗,一邊點頭道:「好的,我們一定會好好調查的。」
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視頻已經全網下架,以司空的財力,就算有人保留了也能花錢買下來,對於唐簌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處理結果了。
唐簌知道不管是什麼地方的職場都不可能幹乾淨淨毫無心機,更何況是電視台這種更新換代特別快的地方。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該關心的了,她能爭取到屬於自己的利益就行了。
唐簌站了起來,「我先走了。」
司空幾乎是第一時間將步伐邁向了她,「小簌,我送你回去。」
唐簌沉聲道:「不用了,司大哥處理好後續的事情就好。」
司空的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他能感覺到有些東西冥冥之中正在離他遠去。
就好像手裡的沙,握得越緊越流得快。
韓洲二話沒說就跟著唐簌出去了,「我送你。」
唐簌搖搖頭道:「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就好。」
唐簌直接攔了一輛計程車,自己坐車走了。
她靠在車窗邊,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車流,還有漸漸變暗的天色,路邊的商店亮起了漂亮的燈光。
她始終想不明白,明明她已經和司空離婚了,為什麼他總是要在公共場合提到自己,以司空現在的名氣早就已經不需要一個已婚的身份來打掩護了吧,何況他還有個穩定的伴侶,他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另外那個人傷心嗎?
也許是今天太過於勞累,唐簌半夜又發了燒,她現在覺得有個好身體真的太重要了。
不過這次發燒吃了藥就退燒了,所以也沒影響她第二天上班。
韓洲看她臉色有些差,端了碗粥過去放在她的工位上,「買多了,你幫忙吃一下吧。」
唐簌也不客氣,打開蓋子吃了一口,溫度剛剛好,「謝謝。」
韓洲送完粥還沒走,而是站在旁邊,躊躇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唐簌,雪巧不會拿自己的工作開玩笑,暴露你個人信息那事兒,不太可能是她做的。」
唐簌低著頭一直喝粥,也不發表什麼意見,「嗯。」
韓洲見她這無所謂的態度,一時拿不準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唐簌,你怎麼想的。」
唐簌已經喝完了一碗粥,把蓋子蓋上,將盒子丟進垃圾桶,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難道需要我寫個諒解書嗎?」
「什麼?」韓洲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唐簌耐心道:「這件事再怎麼說都是他們電視台的工作失誤,我拿到該拿的賠償,得到該有的道歉,事情到此就結束了,韓總一直問我,不過是因為你自己在乎罷了。」
「我在乎還不是因為……罷了。」韓洲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
唐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很明白,也不打算猜,繼續干自己的事情。
這件事其實對唐簌並沒有什麼影響,因為除了她不想有誤會的人,早就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所以就沒那麼上心。
……
電視台里,張主任辦公室。
距離事情發生過了一天,羅雪巧就已經查清楚了真相,關於唐簌身份的那段話,她只在電話里和司空的助理說過,關於那段話的錄音,估計就是那個,可是她根本就沒有證據。
相關工作人員就是咬死了這件事就是她的鍋,這口黑鍋無論如何她都背定了,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誰非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