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純愛
2024-09-13 12:08:58
作者: 景晃星A
韓洲語氣溫和道:「嗯,老太爺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藏酒,他有很多好酒,這瓶酒只不過是中等而已。」
唐簌喝了一杯覺得不太盡興,環顧了一周,似乎沒有人注意自己,小聲道:「我能多喝幾杯嗎?」
韓洲又給她倒了一杯,「喝這杯差不多了,這酒後勁大,你別一下就醉了。」
唐簌喝過比這更烈的酒,但這好歹是人家的生日宴,她一個勁兒地喝酒也不太好,所以就點了點頭。
「嗯。」
飯後就是舞會環節了,唐簌看著桌上的香檳壓根兒提不起一點興趣。
殷冉冉端著酒杯朝她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道:「唐秘書,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唐簌對殷冉冉並不熟,客氣道:「謝謝,殷小姐也很美。」
殷冉冉陳述道:「那天是我主動抱韓總的,他沒有任何回應,一直以來都是我單方面喜歡他,希望這不會造成你們之間的誤會。」
唐簌眼神平靜,輕聲道:「謝謝殷小姐告訴我這些。」
殷冉冉繼續說:「我陪了韓總五年,可是唐秘書一來,他的眼裡就只有你,明明你們才認識沒多久,難道我就該輸嗎?」
唐簌伸手拿了一杯香檳卻沒喝,不停地摩挲著酒杯,沉聲道:「殷小姐,我和韓洲是前男女朋友的關係,如果比認識時間,我們十八歲就認識彼此了。」
「什、什麼。」殷冉冉顯然很驚訝,她秀眉微蹙,「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我看你也不像是要挽回這段感情,如果是為了求複合,那你的所作所為也太冷靜了些。」
唐簌垂下眼眸,似是在平靜的敘述一件已經很久遠的事情,「我曾經,傷害過韓洲,現在想彌補他,幫他完成自己的夢想。」
殷冉冉的思緒很混亂,許久才道:「原來如此,可以方便問問是什麼樣的傷害嗎?」
唐簌輕輕的搖了搖頭,「抱歉。」
殷冉冉道:「明白了,謝謝你告訴我實話,只要韓總沒有女朋友,我還是會堅持追他的。」
唐簌平心靜氣地說:「韓洲他很優秀,值得殷小姐喜歡。」
殷冉冉笑了笑,點頭離開,走向了韓洲,「韓總,不知道能不能邀請你跳支舞?」
韓洲牽著她的手,兩人一同進入了舞池,男女都配合得很默契。
唐簌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思緒卻回到了高三畢業舞會那年。
十八歲那年,韓洲的母親去世了,他跟著韓伯伯一起來了唐家,由於是高三了,所以韓伯伯就拜託父親幫忙辦了轉學手續,讓韓洲跟自己一個學校。
那個時候唐氏樹大招風,父親怕有不法分子綁架唐簌,所以就讓韓洲時時刻刻跟在她身後,只為了能保護她。
韓洲就像影子一樣沉默寡言的跟在她身後,一直到了快畢業的時候兩人都沒什麼交集。
直到高三畢業晚會那天晚上,韓洲紅著臉邀請她跳了第一支舞,他們兩人根本沒有什麼默契可言,互相踩對方,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才慢慢熟悉起來。
後來兩人考上了同一所大學,自然而然地就在一起了,再後來,因為接二連三的變故,他們順勢分手了,一個出國,一個自己創業。
曾經的一切就像走馬燈一樣在唐簌眼前晃過,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隨著優美的歌曲,人們在舞池裡盡情享受。
婁才雙手插兜走了過來,冷聲道:「唐簌,看見韓洲和別人跳舞你都沒有半點反應嗎?」
唐簌掩去情緒,微笑道:「婁總是不是太過於關注我了?我只是一個秘書,不應該過多地去關註上司的私生活。」
婁才寒聲道:「你根本不知道韓洲為了你付出過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只會理所當然地享受他對你的好。」
「理所當然嗎?也許吧。」唐簌向來不喜歡跟不相關的人解釋。
一個人怎麼看你早就定性了,說再多對方也只會認為你在狡辯罷了。
婁才被她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給氣到了,「唐簌如果你還有良心,就不要再插手韓洲的事情,最好麻利的離開。」
唐簌仰頭很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不解道:「我很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我離開韓洲,明明你知道我根本影響不了他。」
婁才怒目圓瞪道:「你永遠不可能明白。」
韓洲已經跳完舞回來了,將他們之間的對話聽了個大概,皺眉道:「婁才,我告訴過你,不要找唐簌麻煩,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婁才差點就要大聲喊出來了,但礙於場面,聲音放小了一些,「韓洲,唐簌到底什麼地方值得你這樣?」
韓洲苦口婆心地說:「婁才,我是個成年人,可以處理自己的感情,以及其他事情,你為難唐簌何嘗不是為難我?」
婁才深深地嘆了口氣,「癲公一個,我懶得管了,等那天你被吃得骨頭都不剩別來求我。」
唐簌臉色一黑,質問道:「婁才,你別走,也一起聽聽,韓洲,你到底在婁才面前說過我什麼?以至於他一見我就這麼大的惡意,除了分手的時候我說話難聽,其他時候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吧?」
韓洲雙手緊握,呼了一口氣,「我說你是渣女,甩了我,你知道的,男人也聽到這話就會自己腦補幾萬字狗血大戲了,何況婁才還是個腦洞大得不行的人。」
婁才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不過因為他是單眼皮,眼睛都瞪酸了也沒多大,「臥槽,韓洲你個狗賊,當著我的面背刺我,你忘了你在宿舍哭成狗的時候了?
一個月瘦了十五斤的不是你?一天抽好幾包煙的不是你?老子為你打抱不平,回過頭來說我狗血,你真是活該被甩,再心疼你就是老子有病。」
唐簌聽完之後覺得婁才對自己惡意簡直情有可原,她只是聽著就覺得很難受了,何況當時陪著韓洲的人呢。
「原來如此。」
韓洲的耳朵悄悄爬上了一抹紅暈,但語氣不曾有什麼變化,甚至還更冷了一些,「以前是傻缺,玩純愛那套,以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