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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重蹈覆轍

2024-09-14 15:20:17 作者: 小月亮

  但是後來她的表情變了,緊皺著眉,一臉嫌惡:「可是她嫁給了一個可惡到極致的男人,白玫瑰在身邊待久了,平淡無味棄之可惜,開始伸手摘那些外面盛開的一簇野花。」

  「他背叛了我的母親,這樣單純美好的人就這樣在他手裡枯萎凋謝,反倒把不入流的野花養在花瓶過了半輩子。」

  「你知道嗎?在我僅剩的記憶力,母親過得頹然,她晚上習慣很早就回房間,鎖上門一個人待著,就算敲門也不會有人開的,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能再見到她,我疑惑了很久。」

  秋雪兒拉著蘇沫的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來回摩梭,緩解她的情緒,沒有接話。

  「直到某天,她忘記鎖門,在外面我悄悄打開了,那樣的場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她手掩著胸口,到現在都是鑽心的疼,「她倒在了床上,柜子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玻璃酒杯,床上凌亂,沒喝完的酒灑在床單上一片酒漬。」

  「那時候什麼都不懂,現在想起來才知道她是因為失眠,只能借著酒精麻痹意識。」

  「我印象中的畫面還有很多,我和她一起坐在鋼琴椅上,她彈琴,我看她,她的臉上已經沒了笑容,太壓抑了,她端起放在鋼琴上的紅酒杯,抿了一口。」

  「我只聽見她說,這些都不會再是我擁有的了,所有的一切,我想我該忘掉這裡了,我該走了,她終究是離開我了,再也沒回來過。」

  蘇沫說完,眼睛已經紅了,她從記起這些事情之後沒有對任何提起過,心裡緊閉的門扉打開,也沒想像中那樣困難。

  

  秋雪兒溫柔地說,她感同身受:「你母親一定是一個溫柔的人,現在呢?你就沒有打算找回她?」

  蘇沫搖頭,聲音哽咽:「找不到的……她已經不在了。」

  秋雪兒愣了愣,恍然明白過來是她戳了痛處:「對不起,沫沫。」

  白念自殺的消息當時並沒引起多大的轟動,最大的原因是沈家蓋著,翻不出多大的水花,二是白念本就喜靜,嫁入沈家後幾乎與外界斷了聯繫,最初在音樂界結識的朋友也失了聯繫。

  可悲的是她自殺的新聞只不過是在沈國安與嚴明月大婚時,隨口一提,一句話潦草帶過罷了。

  「沒什麼,都過去的事,發生了的事實,那時候還小,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秋雪兒身子向前傾,用力抱住蘇沫,她知道一路走來蘇沫的艱辛,她沒有鬆懈過,始終是她一個人撐著打拼出來的,她的心思很沉,秋雪兒理解。

  所以她從來不會主動提起她的童年。

  但從沒有想到真相竟然如此殘忍。

  她能感覺到懷裡的人在微微顫抖,蘇沫埋在她的肩膀上,不止的淚水浸濕了那一片的衣服。

  秋雪兒一邊輕拍著她的背,一邊柔聲安慰道:「沫沫,不要再糾纏過去的事情,現在有很多人都站在你身邊,團隊裡都是最知心的夥伴,樂隊音樂製作人,還有支持你的粉絲,太多太多了。」

  「若你的母親還在,看到現在的你,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不,不是……」蘇沫仍是搖頭,哭過之後說話還帶著鼻音,「這不是全部,若只是我跟親生父母之間的瓜葛不至於讓我想這麼久,遠比你想像中要複雜更多。」

  秋雪兒不解。

  蘇沫止住了淚水,深呼吸兩下平復了情緒,接著說道:「你還記得我說過……離婚也跟這事有關嗎?」

  秋雪兒點點頭,話題就是從郁司辰開始的,這陣又回到了最初。

  「我懷疑當年發生的這一系列意外,不光與我當年家中有關,其中還牽扯到了郁家。」

  「什麼?!」秋雪兒呼吸一窒,能與幾大家族之首的郁家扯上關係,那豈不將是轟動全國的新聞,而不知現如今這樣,投入一顆石子,連一點水花都沒盪起來。

  「你的親生父母是……郁家的某……」

  秋雪兒腦補出了移不大型虐戀情深連續劇:郁總愛而不得的血緣關係。

  「當然不是!」蘇沫在這中途打斷了,「沒有任何關係!」

  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蘇沫自己都理不通,正是因為疑點太多,掛鉤的人物基本都是家族裡的權貴,她才選擇沉默至今,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

  她自個兒整理了一遍措辭,發現其中漏掉的邏輯漏洞很多,補不完。

  「我只能說我自己見到的記憶中的畫面,無論怎麼說,這是兩家人合計的陰謀,而我跟郁司辰都是當年的受害者,我們都是要失去了原有家庭的人。」

  這已經完完全全超出了她的預知範圍,猶如雷擊:「意思是說!在你小時候——也就是五歲,你們就認識了!?」

  「是的。」

  「但是結果為什麼會這樣呢?」秋雪兒皺了皺眉,說道,「這樣一層關係,豈不是越發加深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這是童話里才有的故事走向,不會在現實中發生的,」蘇沫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解釋道,「我們都是要失去家庭的人,最終真正失去的只有我一個人。」

  「我被送去了福利院,這都不是秘密,但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郁總,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呵,走到今天這一步,他都還沒來跟我說一聲謝謝。」

  「謝謝?為什麼要說謝謝?」

  眼眶中頑強的淚水在打轉,蘇沫強忍著沒有讓它們流下來,模糊了視線,播放的電影到了一段打戲,快速切換的鏡頭明晃晃地照在她眼中,她又回到了那段痛苦的記憶中。

  破舊的木屋,那個男孩奮力地往前跑,在自己跌入深淵的前一刻,她大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原本以為抓住了救命稻草,不過是徒勞。

  蘇沫不得不服,郁司辰什麼都知道,他隱藏得太深了。

  小時候的他清楚當前的情境,逃脫之後不會再管身後人的生死,十八年後的再次相遇,他仍用那副模樣,故技重施,以結婚的名義,讓她當了一年的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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