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難熬的星期
2024-09-14 15:02:16
作者: 小月亮
蘇沫不以為然:「可能是哪位朋友起夜了。」
「可是,主人家有警告過我們,不許我們半夜出門的。」
白曉曉哆哆嗦嗦地開口,「蘇沫,我聽到了。」
「她在朝我們房間的方向過來,近了,更近了。」
蘇沫皺眉,正待說話,門外忽然敲門的聲音。
咚咚咚咚。
很輕,很穩的四個節奏。
白曉曉沒忍住,直接跳下床,一溜兒鑽入蘇沫的被窩,掛到蘇沫身上。
「嗷。」
她瑟瑟發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聲。
「咚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來。
又是很有節奏的四個聲音。
白曉曉嚇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感覺到房間裡沒有回應,敲門聲更頻繁了。
蘇沫皺了皺眉,有些不耐:「誰在外面?」
「我。」一個女聲。
「什麼事?」蘇沫問。
「我的剪刀不見了,想找你借一把,能不能幫幫我。」
「我這裡沒有剪刀,你走錯門了。」
蘇沫淡聲說道。
門外那聲音頓了頓,遺憾嘆了一聲:「哦。」
踩著腳步聲走遠了。
等聲音走遠了,白曉曉打起手機手電筒,身上都是冷汗。
「蘇沫,你怎麼敢跟她說話,難道你沒聽得出來,那聲音根本不是我們劇組的人。」
蘇沫沒理她。
白曉曉又說:「你根本不知道,民間有傳說,人敲門三下,鬼敲門四下,她剛才敲門,一直敲的都是四下。」
白曉曉委屈的很:「真害怕你開門了。」
蘇沫說:「我倒是想開。」
但是,「你把我大腿抱得太緊了,動不了。」
白曉曉擦一把額頭的細汗:「我這不是害怕麼。」
她繼續哆著聲音聊天,「你說節目組其他人,是不是也聽到敲門聲了?」
蘇沫沒回答,「去你床上睡,夜很深了,我要睡了。」
白曉曉不走,「我跟你一起睡。」
蘇沫趕都趕不走,只能任由她蜷縮在床腳睡覺。
第二天起床,吃飯的時候,何一凡說:「昨天晚上有人一直在敲門,咚咚咚的,煩死了。」
王鬍子接口:「沒錯,問也不吱聲,真是煩惱,沒有人串房門吧?」
藍依陰陽怪氣:「節目組說這裡是鬼屋,你們就心裡有鬼了,什麼敲門聲,壓根沒聽到。」
蘇沫和幾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佩服的神情。
白曉曉小心問道:「你真沒聽到?」
藍依眼神動了動:「是沒有聽到。」
吃飯過後,何一凡拽著蘇沫:「你有沒有覺得藍依有點問題,她剛才說話時候,聲音停頓了一下,似乎知道什麼。」
蘇沫笑著說:「總不可能是她開了房門吧,她聲音我們都聽得出來。」
何一凡噎了一下:「這玩笑不好開。」
畢竟靈異的事情,不好細猜。
時間很快,第二天夜裡又到了。
門外依然敲著門。
白曉曉根本不敢自己睡了,又抱著被子蹭蘇沫的床,怎麼都不滾蛋。
這一次,還是借剪刀。
被蘇沫拒絕了。
第三天,還是借剪刀。
蘇沫拒絕。
第四天,大家一起吃飯,何一凡唏噓,「那個女鬼天天借剪刀,到底想幹嘛?」
「節目組說要在這裡呆一個星期,不能跑,要待到最後,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總不能坐以待斃,要不,我們晚上聚在一起看個究竟?」
幾人都沒有意見。
入夜了,大家都集中在何一凡的房間裡,半夜時候,到時間點了,居然沒聽到敲門聲音,眾人都有些打瞌睡,忽然白曉曉拉了一下蘇沫衣角,小聲說道:「你們有沒有聽到,外面院子有人在唱歌?」
眾人一頓,側耳傾聽,果然聽到院子外頭有女人在唱歌。
她嗓音不錯,唱的還挺好聽,就是如泣如訴,哀怨得不行。
擱在大半夜,脊椎一涼,毛骨悚然有沒有?
王鬍子等人探頭出去,壯著膽子看向外面,外面什麼都沒有。
幾個人都蔫了。
第五個晚上。
「我們還是聚在一起,快到最後一天了,總感覺要出事啊。」
藍依不干:「我看你們就是膽子太小,能有什麼事情發生,不跟你們折騰了,我要去睡覺了。一天天的不睡,簡直太困了。」
夜晚,還是傳來女人的歌聲,歌聲依舊如泣如訴,眾人盯著院子外頭,還是什麼都沒聽到。
何一凡悄悄將手機開了錄像放到窗口,後半夜眾人都睡著了,第二天起來,何一凡去看手機,忍不住叫了一聲。
「臥槽!」
眾人聚過去看,黑夜中,有個黑長直的女人在院子外頭跳舞,忽然一扭頭,露出一張恐怖的臉。
視覺衝突太狠。
白曉曉反應最大,直接摔倒在地。
「這是哪個龜兒子乾的?」
王鬍子噴了一嘴的水,「哪有這麼嚇人的,肯定節目組的安排,也太驚悚了,保存好照片,回頭找節目組質問。」
然而話音方落,視頻就閃了一下,卡斷了。
「錄像呢?」
眾人再看手機,手機相機里空無一物,仿佛方才那個視頻,不過是假的。
是眾人眼花。
「不是眼花,確確實實發生過的。」何一凡肯定道。
「那視頻呢?」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洗漱之後去吃飯,眾人這時候才發現,藍依不見了。
「怎麼會不見了,也沒鬧什麼矛盾,就算要走也會跟我們打一聲招呼吧。」
眾人感覺不對勁,推開藍依的房間門,房間裡一切擺設整整齊齊,根本沒看到人。
白曉曉眼尖,在地上撿到一個小紙人,紙人上帶著血跡。
她啊了一聲:「藍依很有可能出事了。」
他們住在這個小院子裡,早就斷網了,又不能走出大院,一時人心惶惶。
第六天晚上,白曉曉抱住蘇沫胳膊,「蘇沫,我有點腿軟。」
蘇沫都有些無語,這丫頭前段時間是怎麼看她都不順眼,挨了她一頓削後,這幾天卻跟個跟屁蟲似的黏著她,怎麼都趕不走。
典型的吃硬不吃軟,也是少見。
「沒事,都是自己嚇自己。」
為了找證據,何一凡還在窗子外頭支手機。
只是這一次,什麼都沒有錄到,倒是王鬍子不見了。
早上三人聚在一起,何一凡苦笑著。
「昨晚我跟王叔都在一起的,怎麼會這樣?」
「難道人還能無聲無息從身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