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夢境真假
2024-09-13 08:56:39
作者: 嫻靜
阮時初不顧膝蓋的疼痛,猛地撲上去,「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
剛才的堅強悉數崩塌,淚水忍不住的滑下來,手掌上的血都凝固了,胳膊上也有一大塊淤青。
「笨蛋,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阮時初小臉上滿是淚痕,執著的捧著男人的手看個不停。
男人臉色慢慢變的錯愕,轉瞬又成了嘲諷,每次不都是這樣嗎?
上一次她看到她和顧辰在一起,就是被她這樣騙過去的,那一次呢?
「你若是睡在這裡,我去書房。」男人起身,語氣里沒有任何起伏,涼薄的就如同兩人從來沒有認識過。
「不,不要……」阮時初想要拉住男人,可是也只能看著一個落寞的背影。
她沒有忽視掉男人眼中的那抹嘲諷。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久到她站起來都險些倒在地上。
這樣的自己她也嫌棄。
花灑從上面淋下來,阮時初才清醒了幾分,手指狠狠的洗著被顧辰碰到的地方,她為什麼不躲開啊。
傅延席手上的茶杯快要被他捏碎,大口喘息著空氣,揉了揉自己的眉頭,才把電話撥了出去。
「來一趟傅園。」
即使再憤怒,他也看到了阮時初膝蓋上受了傷,雖然心疼,但是理智並不允許他去安慰她。
「傅老大,要是什麼你自己能解決的自己看著辦成嗎。」白言羽看著懷中的美女,手上力度又收緊了幾分。
他難道不要夜生活的嘛?
「白少。」女人挑逗的往男人身上蹭了蹭,惹了一身火氣。
傅延席聽見女人的聲音,冷哼,「隨你,白家老爺子應該最喜歡聽你的八卦。」
「哎,我去我去,十分鐘馬上到。」白言羽最怕的就是老頭子嘮叨,到最後還不忘給自己爭取點時間。
「五分鐘。」
……
得,白言羽只能丟下懷中美人兒,一個油門飛了出去。
阮時初狠狠的摩擦著被顧辰碰到的地方,連她都覺得厭惡,更何況傅延席呢,嬌嫩的皮膚都擦出血來,她也沒有停下來。
在某一方面,她和傅延席特別的像,偏執到她自己都不知道。
「傅老大,小嫂子又怎麼了?」白言羽風風火火的跑過來,花襯衫的扣子都沒好好繫著。
傅延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白言羽打了個哆嗦,理解過了意思趕緊把衣服穿好。
做人好難啊!
「在這等著。」傅延席丟下幾個字回了主臥,這哪裡像有求於人,分明就是你必須聽我的。
嘩嘩的流水聲一直沒有停下來,傅延席一個箭步就走了過去,她知不知道受傷了,居然還用水沖洗。
「傅……傅延席。」水霧裡女人如同芙蓉一般,睫毛還沾了一些水珠,見人進來,忽然愣住了,手上擦著的動作也停了一下。
男人在她身上裹了浴巾打橫抱起,白色的襯衫都濕了大半。
阮時初見狀,雙手趕緊勾住男人的脖子,晃動著兩條白皙的小腿,生怕下一秒人又不見了。
「別生氣了好不好,我跟顧辰真的沒有關係。」她的氣息灑在男人脖頸,清晰的感覺到男人身體僵硬了兩秒。
但是在聽到顧辰的名字時候,他的臉色陰霾的嚇人。
「下來。」想著她膝蓋的傷口,便只給給她身上裹了薄被。
阮時初搖搖頭,「不。」
好不容易才把人盼來,她才不放手。
白言羽嘴角抽了抽,大晚上的讓他來吃狗糧這很不厚道吧,「要不你倆在回房商量一下。」
阮時初這才發現沙發上還坐了個人。
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怎麼隨便進來啊。」
白言羽……我能走了嗎?
傅延席擰擰眉頭,「過來。」
話是朝著白言羽說的。
最後,就是傅延席抱著人,白言羽看著那摩擦的一塊皮膚,「小嫂子,你也太不愛惜自己了,都這樣了還沾水。」
「都發炎了。」不是什麼大病,白言羽也只是抱怨兩句。
可是傅延席聽著就不一樣了,「把你最好的藥給我拿出來。」
白言羽磨磨唧唧,這是他從國外拿回來的,珍貴著呢。
傅延席一把拿過來,取了個藥棉,直接自己上手把藥敷了上去。
冰冰涼涼的感覺阮時初一點也沒在意,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男人的臉。
「小嫂子,一會兒等我走了,你在秀恩愛行嗎。」白言羽捂著心口,表情十分的誇張。
阮時初這才回過神來,「對對對,白言羽你快過來看看傅延席的傷口。」
不由分說的就把大手拿了過來,看見上面傷口處還隱隱冒出血,剛剛平靜下來得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白言羽認命的走過來,他算是栽在倆人手上了。
「傅老大,你這傷比小嫂子嚴重多了,還是把那藥也給自己塗塗吧。」
「不過,傅老大,這是誰傷的你啊。」白言羽狐疑,整個江城能近到他身的人都不多。
傅延席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話太多。」
阮時初拿起小藥瓶就在傷口上懟,白言羽看著稀罕,這是抹藥呢,還是報仇呢?不過,他難得看見有人這麼對傅延席,很樂意看。
傅延席一記刀眼過來。
「那個,我先走了,妹妹們還在等我呢。」白言羽拎起自己的東西就趕緊出了門,最好以後都不要來了。
話多的一走,大廳里又恢復了安靜,藥瓶放在實木桌上的聲音都放大了好幾倍。
阮時初看著他的傷口,心裡鈍鈍的疼,比她躺在手術時還疼。
「傅延席。」她都不知道自己喊出來的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你疼不疼?」
男人眼神複雜的撇開,一旦他認定的事情不會那麼容易解開。
「回去睡覺吧。」
還是把人抱回了床上,但是並沒有一絲情慾。
女人嬌小的身體陷入黑色的大床里,聽到門咔嚓一聲重新關上,她緊緊縮成了一團。
阮時初把自己的頭悶進枕頭裡,心裡慌得不行,難道現在自己都誘惑不了他了?剛剛她可是連衣服都沒穿。
自己胡思亂想著,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書房裡一道頎長的身影背光而立,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但是無端讓人生出危險的味道。
「他還活著?」
安遠自然聽得出自家boss說的是誰,「在搶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