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唇槍舌戰

  馬上的錢家長子跟街邊的百姓爭吵了半天，臉色已經是通紅，脖子上的青筋血管都是爆了起來。

  

  「這個老頭涉嫌跟這個朝廷欽犯勾結，本官並不是無緣無故打他，你居然敢出手救一個朝廷欽犯你是活膩了不成！」

  司雲錦見他那理直氣壯的樣子，不由得冷笑一聲，明明是他為了耍官威而誤傷了平民百姓，現在拉不下臉來，居然就空口白牙地咬定別人是朝廷欽犯，這官威還真不是一般的。

  「我想錢大人是不是搞錯了一點，開堂審案定罪之後的才能叫做欽犯。還未經過公堂審理的就叫嫌犯，我倒是不知道錢大人就一個巡城衛居然干起了衙門刑官的活。都開始認一個沒上過公堂的人是犯人了。」司雲錦抬起頭毫不客氣去著回懟。

  這個姓錢的就知道放大嗓門，坐在高頭大馬上耀武揚威，說出來的話真是不占一點道理，如果是平頭百姓，還可能被他這陣勢嚇到，自己可不吃他這一套。

  錢信被這樣拆穿，也是更加的臉紅耳赤有些下不來，周邊的百姓都已經開始發出陣陣的嘲笑之聲，正在用司雲錦回應他的話來讓他難堪。

  從小到大，他幾時受過這種侮辱！那個人不是對他點頭哈腰，哪怕明知道他是在胡說八道，也會迎合著他的話說下去。

  「本官說他是朝廷犯森，自然會帶他回去衙門裡審問，之所以將他打傷是因為他已經起了逃跑之心。如果白白讓一個嫌疑犯逃跑，這位姑娘難道你擔當得起嗎？」錢信見自己的虛張聲勢被拆穿，也是連忙換了一種說法。

  他沒有否認司雲錦說的是真的，只不過將自己的行為變得更加的理直氣壯，依舊沒有半分退縮的意思。他握緊了手裡的鞭子，眼神變得更加兇惡起來。仿佛只要有人敢再反駁他一句話，那鞭子就會毫不客氣地抽下去。

  「如果不是我出手救這個老漢，他現在已經流血過多而昏迷了。不知道錢大人要怎麼去審問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濫用私刑還敢在此強詞奪理。這就是你所謂的朝廷命官嗎？你可別羞辱諸位為國為民的各位官老爺了。」司雲錦也分毫不讓。

  對錢家長子這樣的霸道少爺，她在前世不知道見了多少，只要自己不怕他，他自己又占不了理。無論說什麼話，他都不敢有所動作的，否則他便是有理也成了無理。

  「就是啊，只聽說在公堂上審問活人，沒有聽說過能審問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錢大人除非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否則要怎麼將這老漢帶回公堂？」

  「就算那衙門理由大夫將他就治好，還沒有經過公堂審理也沒有任何人證物證，你又怎麼能認定他就是朝廷的犯人？」

  「錢大人口口聲聲說他跟你抓回來的這個山匪勾結，那這個老漢跟他的那個老婆子出現在這，難道是為了劫人？兩個老人能幹的了什麼，還能敵的過你手底下率領的這些兵不成？」

  街坊百姓們看見他越來越不占理，也是紛紛更是扯開嗓子對著他大喊。

  這種漏洞百出的說辭，就算是目不識丁的乞丐都知道他在胡說八道，大家聚在一起也不用怕這錢家長子對他們不利也都是壯了膽子。

  「你們這幫刁民在敢對本官無禮，信不信我將你們通通都轉回去。別忘了，侮辱朝廷命官也是要入刑的！」錢家長子被一通劈頭蓋臉的羞辱給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為了讓這些平民百姓不要再靠近他，他一鞭子打向了路邊的一個人。

  「啊！」殺豬般的哀嚎響起，只見那人的手臂上瞬間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血就像是一潑油一樣灑在了地面上，染紅了一片。

  「錢大人無緣無故打傷平民百姓，咱們快到衙門去報官，一定要這個無法無天的狂徒得到報應，否則怎麼對得起天地良心！」街道當中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聲，激起了所有的民憤。

  那些人雖然口中喊的響亮，但是誰也都不敢接近，那手裡握著長鞭的錢家長子，紛紛如潮水一般退去，都湧向了衙門的方向。

  「一幫囂張狂妄的刁民同情朝廷重犯，還敢侮辱本官，你們要去公堂報官儘管去，總歸府衙大人也不會心疼你們這些無理取鬧的混帳！」錢家張梓琳上的肉都已經不停的顫抖著，明顯是很害怕了，可是口中依舊沒有輕易服軟。

  司雲錦見到他這副樣子，忽然之間是有些好笑，可是更好笑的是，那幫街道百姓居然真被他這一句話給糊弄住了。所謂官官相護誰都知道，如果他們真的去府衙報關，說不定倒霉的還真就是他們這些告狀的人。

  那些人剛才喊的起勁，一時間也是像棒打了一頓的狗一樣，縮著脖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都不敢朝那府衙的方向再多走幾步。

  「尤其是你這個出手救治朝廷重犯的丫頭，不知好歹，念你是初犯只要你跪下來給本官磕頭道歉，我大人大量，就饒你一命，不跟你計較了。」錢家長子看見自己一句話，將那些百姓給鎮壓住，立馬又將矛頭對準了司雲錦。

  「剛才我已經將話說的很清楚了，錢大人你並沒有證據說他是朝廷重犯。而且我朝的法律規定的很清楚，不知者無罪。他還沒定罪，我也還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請問你要用哪一條律例來讓我入刑？」司雲錦絲毫沒有任何畏懼。

  這一句話就像一根針一樣，狠狠的扎在了錢家長子的喉嚨上，讓他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雖然他也不清楚本朝的律例究竟是怎麼規定的，但是不知者無罪這句話，只要是念過書的五歲孩童都知道。

  「我身為一個醫者，救人是我的本職，就算是今天錢大人被打傷在這兒，我也一樣會出手救治你。因為我並不知道你是一個不分青紅皂白，顛倒是非的人。如果換做是你倒在這兒，難道錢大人希望我袖手旁觀嗎？」

  司雲錦說出這段話來，其實略有一些心虛，她以前乾的可都是殺人的事，救人可一個手都能數的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