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2024-09-14 07:13:19
作者: 布蕾啵啵
或許楊恆有自己的苦衷,可他不應該帶給別人痛苦。
睿睿翻看幾本之後,毫無興趣將箱子拖回到自己房間。
她迅速點開手機叫了上門取件。
「這麼沉?寄同城啊?」
「對,一些設計筆記寄到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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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睿面不改色回答,付錢之後親眼看著快遞員封口貼上運單號之後才放心。
楊恆開車迅速抵達醫院後直直進了病房。
床上躺的男人鼻青臉腫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翟俞唇色泛白,臉上沒有任何血色。
如果不是儀器在滴滴作響楊恆以為床上躺的是個死人。
他從善如流坐在病床旁邊,什麼也沒有做。
他從來沒有熱切地盼望過一個人直接死亡,這是第一次。
「你是他的助理對嗎?麻煩先交一下醫藥費。」
護士站在門外暗暗提醒。
楊恆點頭示意明白之後,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他這麼多年一直惦記翟俞多年前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會聽他的指揮做了許多錯事。
楊恆內心經過天人交戰之後,最終還是走向了繳費處。
他握著單子回到病房內,床上的人已經緩緩睜開眼。
「楊恆……」
翟俞緩緩開口,聲音沙啞。
「翟總,您終於醒了,我好擔心。」
楊恆深吸一口氣,嘴上說著違心的話。
「幫我買一張最近的機票,不論飛往哪裡都可以……」
他要跑路?
楊恆站在原地沒有動。
「楊恆!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我現在有急事需要離開。」
躺在床上的男人暴怒,以前偽裝的口音消失的無影無蹤。
楊恆摸出手機點開訂票的一瞬間猶豫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這麼著急要跑?是不是有把柄落入別人手中?你跑了我怎麼辦?」
「這次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牽連不到你!」
翟俞掀開被子,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
身體上的痛感難以忽略,如同骨頭斷裂。
「你覺得你滿身都是污點能逃得過嗎?」
楊恆深吸一口氣,早已經看穿一切。
「那你也買票跟我一起離開,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風頭會不會過難道你自己的心裡不清楚?」
「楊恆!我現在是以上司的身份命令你,不是讓你反駁我!」
翟俞氣得渾身顫抖,嘴角抽搐。
兩人爭吵的聲音很快傳遍走廊,引來一群人查看。
「你也不想誰都被困在這裡吧,現在買票送我離開!」
翟俞壓低聲音,暗暗勸阻。
楊恆除了答應之外,別無他法。
他隨意買了一張最近的機票,隨即立刻開車送翟俞去機場。
「我前兩天用別人,只是希望你能長一個教訓!」
翟俞目視前方,咬緊牙關。
他總覺得渾身的骨頭都碎了,可診斷證明確安好無事。
「翟總,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我就送你到機場,從此之後我們別有任何交集。你之前做過的所有事情,我也不會透露。」
楊恆聲音特別冷靜,完全不像衝動之舉。
翟俞眉頭跳動,反問。
「你覺得我們這之間能兩清嗎?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我出了事情,你也逃脫不了干係。」
「你不說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
「是嗎?你隨便。」
車子穩穩噹噹的停在機場外。
楊恆打開格擋,摸出裡面的身份證。
翟俞身上還穿的病號服,兩手空空沒有一件行李。
翟俞哼笑接過,「記得找人幫我匯點錢。」
楊恆暗暗點頭。
男人的背影逐漸從視線中消失,他抽回視線直接離開。
他微微鬆了一口氣迫不及待的想將好消息告訴睿睿,卻不曾想到危險已經悄然降臨。
事情的嚴重性已經超乎想像,做完一切調查之後警方立刻實施了抓捕行動。
可到了祝家之後直接撲空。
祝家父母心臟突突直跳,覺得其中有誤會。
「你說願願犯了什麼事?」
工作人員冷靜回答,「刑事案件,故意給他人下違禁藥品。」
祝母臉色煞白,直直癱坐在沙發上。
「我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裡了,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有證據嗎?我想看看。」
祝父強壓下心底的煩躁,穩住場面。
工作人員舉起手中的東西示意。
祝家父母兩人啞口無言,他們設想過許多結果,卻唯獨沒有想到事情這麼嚴重。
工作人員看到兩人面色慘白,似乎真不知道情況。
與此同時,另一隊工作人員趕到醫院只看到空蕩蕩的病房。
床上的被單褶皺依舊殘留似乎是匆匆離開。
工作人員查看了醫院裡的監控,立刻將目標鎖在楊恆身上。
楊恆開車回到公寓,手中抱了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
他嘴角微微上揚,陽光照在他身上的一刻他覺得無比溫暖。
從來沒有此刻比現在更幸福。
楊恆深吸一口氣,直直回家。
他小心翼翼的將花束放在桌上,拿著手機開始籌備晚餐。
楊恆匆匆回到房間,拿出抽屜里的絲絨禮盒。
戒指他早已經準備好了,沒有人比他更期待這一天。
「叮咚叮咚——」
門鈴聲打斷他美好的幻想。
楊恆蹙眉,微微詫異。
他深吸一口氣拉開門,看到面前的工作人員時並沒有很意外。
醫院裡當然可以查到監控他也早有準備。
對方道明來意之後便將他帶走了。
楊恆坐在車子裡從容不迫,甚至沒有主動開口。
工作人員的問題很專業,問的無非是他與翟俞之間的關係以及方才出現在醫院內最後去了哪裡。
「我和他四年前認識,後來就做了他的助理。最近他不滿意我的工作所以也沒有派我跟著。但是今天早上我接到醫院突然打過來的電話,我想著共事了這麼多年去看看也沒什麼不妥。」
「你為什麼開車送他去機場?你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
楊恆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是老闆,我是員工,他吩咐我做的事情,我怎麼敢多問?」
「難道你不覺得可疑?他的身體還未恢復便著急去機場。」
「可疑啊,但是我又不能問。我也說了他不滿意我最近的工作,我自然需要小心翼翼,努力做得更好。」
工作人員緊緊盯著他似乎又將他看穿。
「他去了哪裡?」
「這些問題你們問我幹什麼?直接查機場的信息不是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