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要不要牽個手
2024-09-14 07:12:36
作者: 布蕾啵啵
「小傅總,您真的要與晏小姐訂婚?」
李奕深吸一口氣,暗暗開口詢問。
「我人都站在這裡,你覺得呢?還是說你覺得有假?」
傅淮挑眉,玩味的勾著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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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只是問問。」
李奕垂眸,仔細思忖往日裡兩人的交集好像十分平淡也沒有什麼波瀾,訂婚的消息放出來確實有些突然。
傅淮沒回應。
黎書頭腦昏昏脹脹,覺得胸腔內的空氣完全不夠呼吸。
傅弋川緩緩鬆開手,懷裡的女人腳下踉蹌。
「小心。」
他的聲音比剛才柔和了許多。
黎書撐著桌子邊緣,穩住身形。
她垂眸一言不發,明亮的燈光照在她的唇上映照出一片水光。
傅弋川呼吸渾濁,下意識伸手。
女人不動聲色的避開,口中的血腥味依舊不減。
薄唇相貼在一起的時候,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唇破了。
黎書緩緩抬手,擦乾淨唇上的水光直接轉身。
「小書。」
傅弋川眼皮輕輕顫動,聲音中夾雜著難以抑制的情緒。
黎書沒有回頭,直接拉開禮堂的大門離開。
傅弋川掃了一眼落在桌上的花,怔怔站在原地。
傅淮作為情場老手,掃了一眼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壓下心中的妒忌感,佯裝什麼也沒看出。
「花呢?」
黎書患得患失回過神,才發現手中空蕩蕩。
「抱歉,我忘拿了,稍等。」
她聲音很輕,喉嚨乾澀。
傅淮摁住她的肩膀,「你站在這兒等我,我去拿。」
「還是我去。」
黎書蹙眉,不想看到兄弟兩人之間再起爭執。
「你放心,不會爭吵。」
傅淮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執意走進禮堂。
「晏小姐您在這裡稍等,我跟上去看看。」
李奕提著一口氣,也不太放心。
傅弋川如同一尊雕像釘在原地。
「哥,已經能結束了,你還不走?」
傅淮哼笑,嘴角還掛著隱隱約約的血跡。
他順手拿過桌上的花,轉身打算離開。
「傅淮!」
傅弋川深吸一口氣,嗓音低沉又冰冷。
皮鞋踩在禮堂的木質台階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李奕退至一旁小心翼翼查看。
「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你要保護她的安全。」
傅弋川目光如炬緊緊鎖在傅淮身上。
「這種事情你不必擔心,畢竟我才是她的未婚夫。」
傅弋川額頭青筋暴起,太陽穴突突直跳。
李奕迅速上前擋在兩人中間,他暗示傅淮,「小傅總,晏總還在外邊等您,別讓她等久了。」
傅淮哼笑一聲,掃過傅弋川緊攥的拳頭。
他出了門之後,將手中的花直直塞進黎書手中。
「走吧,我送你回家。」
「其實你可以不用來。」
黎書捧著沉甸甸的花束,心情並不美好。
傅淮雙手插在兜里又恢復散漫的姿態,嘖嘖兩聲。
「做戲也要做全套,不然別人怎麼會信。你說我們兩個這種只有普通交集的人突然訂婚不信的人應該居多。」
黎書淡淡應了一句沒再回答。
傅淮垂眸盯著她閃爍的長睫,掃到她眼底點點曝光。
「要不要牽個手?讓假的變得更真?」
他故意打趣。
黎書搖頭拒絕。
傅淮哼笑,一聲沒講話。
黎書心裡裝的誰,他一眼能看得透,但是他心甘情願的幫忙。
誰讓他之前混蛋的時候欠的太多?
傅淮斂起神色,體貼的拉開後排的門手頂在車頂。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堆記者看到兩人的身影迅速將車圍住。
「小傅總,針對最近營銷號冒出來的言論,請問您怎麼看待?」
「請問最近網絡上的傳言是真的嗎?」
「剛才看到您貼心的為晏小姐開車門不是意味著好事將近?」
「晏小姐,您能接受我們的採訪,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嗎?」
傅淮有些失策,他沒想到媒體記者會圍到這邊。
司機快速下車充當保鏢開道。
學校門口的保安見狀也快速上前阻攔。
傅淮一言不發俯身坐進車內,車子揚長而去。
傅弋川剛露面,四面八方的記者迅速將他圍起來。
男人面色凝重,渾身上下散發著低氣壓。
李奕擋在傅弋川面前,神色嚴肅。
「私人時間不接受任何採訪,還望諸位理解。」
媒體記者怎麼會甘願放過千載難逢的機會,完全不理會李奕。
「傅總,關於您和晏小姐的傳聞是真是假?」
「聽說小傅總和晏總即將訂婚是真是假?」
「您作為當事人之一可以向大眾闡述你們的關係嗎?」
「對於要小姐本人要訂婚您存在哪些看法?」
雜七雜八的問題像波濤洶湧的海水席捲而來。
李奕深吸一口氣,再次重複方才的話語可是無濟於事。
傅弋川表情淡漠,掃了一圈眾人。
圍著的眾人不禁打了個冷顫,不由自主後退兩步。
「傅總,您能簡單講兩句您知道的事情嗎?」
「傅總,給我們一個機會好嗎?」
保安迅速上前驅趕記者。
「這裡是學校不是任由你們胡鬧的地方,統統後退,不然我報警了!」
扛著長槍短炮的一眾人惹不起事,更怕惹事。
記者在保安的驅趕之下連連後退。
李奕護著傅弋川迅速上車。
車子揚長而去,留下一眾什麼消息也沒得到的人在原地。
車廂內瀰漫著低氣壓,顯的車廂狹小又逼仄。
未婚夫三個字不停的在傅弋川耳邊迴蕩。
李奕抬頭看了一眼內視鏡,后座的男人面色凝重,眉頭一直緊皺著。
「傅總,消息放出來的太過突然,或許晏小姐真的有難處。」
或許……
傅弋川緩緩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司機的手緊了又緊,偏過頭使了一個眼色。
李奕暗暗收回視線,升起車廂內的擋板。
傅弋川扶額,往事一點一滴再次在腦海中如同放電影一般浮現。
他體內流淌著難以壓抑的感覺。
修剪的圓潤又平整的指甲嵌在掌心很快印出一道道月牙,傅弋川深深吸了一口氣,骨節邊緣泛白。
無奈感遍布全身不斷拉扯著他脆弱的思緒,體內流竄的情緒如同驚濤駭浪。
剛才記者詢問過的問題又在耳邊不停的迴蕩,他的眼皮顫動。
他作為一個當事人知道的情況也並不多,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