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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也配?

2024-09-13 06:40:21 作者: 布蕾啵啵

  傅弋川冰冷的視線落在恰巧路過的小女傭身上。

  黎書心裡一顫,頓時明了。

  原來他早知道昨晚的情況,偏偏裝作消氣的模樣最後在給她一個措手不及。

  其餘的傭人都散了,餐廳上方籠罩著一層濃厚的烏雲。

  「傅弋川,是我強迫她收留我的,和她沒有關係。」黎書渾身發冷,不禁打了個哆嗦。

  小女傭聲音顫抖,連忙低頭認錯,「對不起,傅少。我以後絕對不會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和她沒有關係。隨便你怎麼懲罰都可以,別開除她。」

  黎書斂起神色,咬著牙,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懲罰你?」

  傅弋川偏頭,惡劣的低笑,輕嗤,「你也配?」

  

  她有什麼資格要求?她原本就是該贖罪的!

  管家見狀,無奈,上前帶走小女傭。

  黎書低著頭一言不發,沉默忍受。

  「滾去收拾餐廳。」

  傅弋川連眼神都未落在她身上,徑直推著輪椅離開。

  廚房的水槽里,沾滿油污的盤子堆的一疊又一疊。

  傭人又拿了一疊乾淨的盤子扔入水槽,臉上的厭惡絲毫不掩飾。

  黎書捏緊手中的抹布,深呼一口氣,扔下手中的抹布,水槽里濺起小小水花。

  傭人遲疑一秒,心虛的開口,「本來就是髒的。」

  燈光打在還未沾水的盤子上反射出亮堂堂的光。

  黎書抽出乾淨的反光的盤子遞到她面前,「哪裡髒?」

  「就算不髒也要洗的。」傭人支支吾吾。

  正面和黎書剛她們不敢,只敢背地裡搞些小動作。

  「吵什麼?」

  傅弋川突然出現,神色懨懨。

  黎書對上他的視線,心裡泛酸,別開眼。

  水槽里的水依舊流著,發出嘩嘩聲響,黎書不語,轉過身,手又伸進泡沫中。

  傭人切切諾諾站在原地,聲音顫抖,「傅少……」

  「你被解僱了。」

  傅弋川抬眸,聲音冷漠。

  黎書拿著盤子的手頓了頓,背繃得筆直。

  直至身後沒了聲響,黎書才略微鬆懈。

  處理完一切,桌上放的手機微微震動。

  屏幕上只有一串號碼,黎書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滑向接聽。

  「黎書。」

  還未開口,對方的中年男人嗓音渾厚。

  「傅先生…」

  她的手還未擦乾,侷促的在身上蹭了蹭。

  「事情辦的怎麼樣?你也不想你弟弟遲遲不進行第二期治療吧。」

  隔著屏幕,黎書還是感受到了無形的壓迫感。

  黎書無力開口,「我會儘快的,您一定要救我弟弟。」

  電話被掛斷,黎書如釋重負。

  為了小詞,她必須得討好傅弋川。

  ……

  入夜,黎書又怕昨晚的情景再現,先一步進了房間。

  傅弋川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站在客廳等待他的女人。

  「收起你的無聊的把戲,我不會放過你。」

  黎書不為所動,只是上前幫他推動輪椅,聲音柔和,「時間不早了,洗漱休息。」

  傅弋川面色微怔,女人的手已經搭在他襯衫紐扣之上。

  他並未阻止,黎書抖著膽子將紐扣解至第四顆。

  傅弋川突然伸手將人帶到眼前。

  她的掌心算不上柔軟,在監獄呆的日子吃盡苦頭,指腹上略微有些薄繭。

  鼻尖相抵,傅弋川呼出的熱氣噴灑在黎書臉頰,燙的她慌忙別開視線。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黎書還未反應過來便感到下顎一緊。

  傅弋川貿然吻了上來。

  黎書推搡著,眼神慌亂,完全搞不懂他又在計劃什麼。

  毫無感情的一個吻只讓她覺得莫名的心慌。

  片刻傅弋川鬆開她,視線混沌,聲線卻依舊冷漠平穩。

  「討好我是不是得換這種方法?」

  羞辱的話語落入耳中,黎書怎麼會聽不明白。

  她攥緊拳頭,聲音不卑不亢,「照顧你是我該做的,不存在討好。」

  傅弋川輕嗤一聲,「你不就是想拿結婚證?」

  「我告訴你,不可能。」

  他刻意咬重後幾個字,暗暗提醒。

  黎書不為所動,繼續她解扣子的動作。

  不可能她也要試一試。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傅弋川拍開她的手,厭惡開口,「給我拿漱口水。」

  言下之意嫌她髒。

  黎書心裡難受,沉默轉身。

  漱口水塞進男人手裡,片刻後黎書又拿了小盆接過他的漱口水。

  她逆來順受的模樣看的傅弋川心裡格外不舒服。

  「給我洗澡。」

  傅弋川戲謔的盯著黎書,只見女人面色毫無波瀾。

  黎書俯身去抱他,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傅弋川都紋絲不動。

  反倒被他一身肌肉硌的手疼。

  「你說要你有什麼用?」

  傅弋川惡劣揚起嘴角,像地獄裡爬出的惡鬼。

  黎書心裡發顫。

  「要不我放你走?」

  「不要。」

  黎書猛的搖頭,眼眶中波光流轉。

  若是放在以前,她定然轉身就走。

  可現在她不能,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還要守護小詞。

  離開傅弋川,黎巧巧也定然不會放過他們。

  至少目前他們不敢動到傅弋川頭上。

  傅弋川冷笑一聲,似乎是在嘲諷她。

  黎書的尊嚴像塊玻璃,碎了一地。

  可她不在乎了,只要可以救小詞,尊嚴又算什麼?

  黎書將傅弋川安頓好,轉身正欲離開房間。

  「去哪?」

  傅弋川穿著槍灰色的睡袍,領口鬆散,鎖骨若隱若現。

  黎書移開視線,「我去別的地方睡。」

  「裝什麼可憐?」

  傅弋川拍了拍身邊空著的床,示意她過去。

  黎書頓了頓,走過去。

  傅弋川伸手,逗寵物似的拍了拍她柔軟的臉頰。

  「我不吃你這種手段,收起你齷齪的心思。」

  「傅弋川,我……」沒有。

  話未說完,傅弋川厭惡的睨她一眼,「你也配喊我的名字?」

  「不配。」黎書斂起神色,應他。

  房間內歸於寂靜,黎書拿了毯子俯身躺在沙發上。

  毫無睡意,她儘可能的放輕動作,微微側身。

  卻沒想到還是吵到傅弋川。

  「滾出去!」

  聲音暴戾,是被人打擾後的煩躁。

  黎書咬了咬牙,快速拿著毯子退出房間。

  客廳的燈還亮著,恰巧碰上喝水的管家。

  「黎小姐。」

  管家明了,一看就是被趕出來,也沒多問。

  黎書疲憊的點頭,眼圈烏青。

  「少爺受傷以後就是這樣喜怒無常,畢竟放誰身上也不好受。」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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