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合作
2024-09-14 06:18:06
作者: 一條小鯨魚
羅永對周律的印象就是高冷,不好親近,畢竟自己的家庭給他灌輸的概念就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以及錢可以解決一切。
羅永是第一次見人面對錢能夠無動於衷,多少人知道踏實羅家的兒子都恨不得把臉貼在自己身上,惟有周律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他的身份,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樣羅永覺得周律很真誠,少了一些城府,他很喜歡和周律待在一起,輕鬆自在。
羅永對著周律就是一頓抱怨。
菜很快就上來了,四個菜一壺茶,羅永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周律的盤子裡,隨後自己就吃起來。
羅永:「那塊地,我爹跟人喝了一個禮拜的酒才花了十五萬拿下。」
周律看著羅永喝了一口茶,繼續吃著碗裡的菜,時不時還給自己夾菜。
周律看著羅永這模樣倒覺得有些不一樣,以前見怎麼都有一種地主家的傻兒子的感覺,現在多聊了幾次倒覺得有些像模像樣,但仔細一想資本家的兒子能傻到哪裡去呢。
這家的飯菜味道很好,但周律的注意力都在羅永的那幾句話里。
想來現在羅康現在唯一的難題估計就是錢了,但轉念一想,蛋糕是吃不完的,按道理羅永應該會找合作的。
周律斟酌了話語問道,「一個人出那麼多自然是困難了一些,但生意人不都講究一個合作嗎?」
羅永聽到周律的話也是一頓,他本來就是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吐槽一下,沒想道周律居然能接上話。
周律看著就是一個沒怎麼讀過書的糙漢,居然會懂生意上的事兒,還知道共贏。
羅永也沒打趣他,反而認真了幾分:「找啊,怎麼沒找。」
「但我爸只是在桃花鎮稍有些名氣,現在在水西市也算是初來乍到,有的人自己那邊已經拉好了合作商,那些大一點的資本家就看不上。」
周律第一次看到有錢人的自卑。
羅永:「好了吃飯吧,我也不煩你了。」
兩人吃完飯走到廠里的時候大家都陸續開始上班了,羅永上了二樓對一些財務上的事情,周律重新回了倉庫。
張嬸兒:「哎,聽說老李家的媳婦兒剛懷上今天孩子就沒了。」
張嬸兒:「我今天正好跟招娣從地里回來,就看見她兒子找急忙慌走過來說了兩句什麼,沒想到居然是孩子沒了。」
陳香蓮不知道,她就在隔壁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謝招娣哭罵了一個中午,聲音大的仿佛整個村子都能聽見。
張嬸兒出了名的話癆,誰家出了點什麼事兒她都能知道,她一知道村里人就就都知道了。
張嬸兒好久沒過來陳香蓮這邊,嘮完事之後開始瞎轉悠,突然看到牆角圍了個小棚,雖然有些簡陋,但看上去還有模有樣的。
「這是什麼兒?」
陳香蓮看了一眼張嬸兒指的地方笑道:「幼幼在那種了點菜,前幾天颳風刮的厲害,她就搭了個棚。」
張嬸兒剛想說折騰什麼呀,白費那個勁有種不出來,就看到裡面勃勃生機的綠苗,嘴裡的話堵在了喉間。
張嬸兒:「你家這個還會種菜啊。」
陳香蓮心裡有些驕傲,「我家幼幼聰明,講究一個技巧,沒想到真種出了。」
張嬸兒心裡不是滋味,向東啊隔壁剛流了孫子的事,立刻假裝善解人意道,「菜什麼時候能不能種,現在最重要的懷上孩子。」
陳香蓮餵著雞雲淡風輕道:「這事兒急不來。」
張嬸兒卻不以為意,「我家那個嫁過來兩個多月就開始犯噁心了,也是肚子爭氣。」
「讀那麼些書不見得有多有用,能生下兒子給老周家留個後才是正事。」
這就是變相地說蘇幼本末倒置分不清輕重,肚子還不爭氣。
陳香蓮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但沒有撕破臉面,「我家幼幼還小,再說我又不急。」
皇帝不急太監急,陳香蓮話沒有說死,給對方留了一絲餘地。
張嬸兒也是個會來事的,見好就收,她知道陳香蓮脾氣好,但狗急了還會跳牆。
張嬸兒:「那也是,先養好身體懷了也不沒那麼難受,到時候也還好生。」
「我家那個估計也是命好,從懷到生沒吃什麼苦頭。
陳香蓮不說話,打掃起院子裡的雞屎。
蘇幼在房間裡面複習,把李虹新寄過來的書又開始複習一遍,裡面還有一些不懂的,但也沒有辦法,想問也沒有人問。
中午的時候一直聽著隔壁在吵,蘇幼的思緒不禁飄遠,明明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孩子說沒了就沒了。
「幼幼?」
蘇幼聽見陳香蓮在外面叫自己,應了一聲。
蘇幼:「娘,怎麼了?」
陳香蓮:「我跟你張嬸兒去摘點艾葉,家裡有點糖給你做點青團。」
蘇幼也確實是好久沒有吃了,一聽到青團嘴裡立馬就分泌了一些口水,「好。」
蘇幼重新關上門,從窗戶可以看見陳香蓮和張嬸兒個挎了一個籃子,走了出去。
蘇幼無聊手裡捏著一支筆,看著外面的風景,心裡有很多想法,現在很多地方都陸陸續續建了學堂,但還沒有普及到上方村這個小地方,想著要是桃花鎮也是好的。
「哎~」
蘇幼嘆了一口氣,低頭看著課本內心很糾結,其他書都還好,畢竟勤能補拙,但英語蘇幼屬實沒有轍,後面又像拼音一樣的東西,但奈何自己看不懂,李虹寄了幾個磁帶過來。
但家裡沒有播放機,她以前跟李娥進城的時候偷偷看過,最便宜的一個也要接近一百塊錢,蘇幼知道家裡負擔不起,索性就沒有提起。
蘇幼心裡想的確實再過兩年學堂應該能普及到這邊來,她大不了晚兩年考把英語學上也不遲。
張霞喝完藥睡了半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
張霞覺得自己的身體很沉,尤其是肚子那一塊像是麻了一樣沒有知覺,渾身動不了,她能明顯自己是被餓醒的。
謝招娣:「管她幹嘛?現在還要我們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