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做衣服

  陳香蓮現在跟蘇幼也能聊得來一些，陳香蓮作為一個過來人一眼就知道蘇幼心裡想的是什麼，不過她作為母親反而很高興，原以為怕蘇幼嫁過來委屈了這麼好的姑娘，周律又從小到大是個悶葫蘆想來兩人婚後怕是不和諧。

  哪知道周律外表冷冰冰的不盡人意，娶媳婦兒後像是換了個人，原本常年不變的表情偶爾也會漏出一個笑，會主動把家裡的活都自己幹完，所有的情緒都是圍著媳婦轉，但也僅限於對蘇幼。

  蘇幼當面被陳香蓮打趣拆穿，臉上紅的更加透徹了，但心裡想到的周律卻是甜蜜的。

  「我今天去劉嬸家聽說縣裡要開會，明天村長會去，你可以去縣城裡逛逛順便去看看阿律。」陳香蓮把桌上的幾個碗收到水龍頭下面用抹布清洗著。

  蘇幼坐在一邊想著覺得也可以，「行，我順便給阿律稍幾件衣服過去。」

  陳香蓮也笑著手裡拿著洗好的碗筷道：「我明天起來弄點棒子麵再烙兩個餅你一塊帶過去。」

  「好！」

  蘇幼說完就進了房間迫不及待地在衣箱子裡面翻著，周律大部分的衣服要不就是舊的發黃了，就是打了好幾個補丁，蘇幼放下周律的衣服轉而打開自己那個箱子從裡面拿出一塊深色的布料拿著一個比較乾淨的袋子裝著就跑了出去。

  「這麼晚去哪兒啊？」

  陳香蓮正打算把門關好，就會看見蘇幼拿著一包東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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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去有點事，晚一點回來！」

  蘇幼跑到店門口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了，幸好來的早了一步們還有關。

  「姑娘，我們要打烊了。」

  孫艷照常趁天還沒有完全黑就準備閉店回家就看見一個長得倒是水靈清秀穿著一套素色短衫長褲的姑娘跑過來倚在門上大口喘著氣，孫艷作為一個女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阿姐，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裁兩件短衫。」蘇幼緩好氣站在孫艷身前懷裡抱著布料，語氣誠懇道，她一路跑過來中間都不敢停下來停歇，生怕自己過來的時候人家已經關門了，這家是村里集市裡面唯一一家裁縫店。

  孫艷微笑著委婉拒絕道：「不好意思啊，天色不早了已經打烊了。」

  蘇幼眼裡有一瞬的失落不過還是陳懇央求著，「我這個比較急，明天早上就得用，您能幫忙加個忙嗎？錢的話我可以多給一點，麻煩了！」

  孫艷見蘇幼堅持眼裡的情緒看上去確實有急事的模樣也有些於心不忍，「嗯……那要做什麼款式的呢？」孫艷倒覺得如果是比較簡單的話幫幫忙也未嘗不可。

  蘇幼的眼裡頓時閃爍著嚮往的光芒，「就兩件簡單的男人短衫。」

  孫艷看了眼蘇幼手裡抱著的布料用來做夏季的衣裳屬實有些大材小用，但好歹穿個幾年也不會變皺褪色，答應道：「進來吧，還有其他要求嗎？」

  孫艷又把蓋在縫紉機上的遮灰布掀開，遞了一條凳子在蘇幼面前，自己則坐在自己平時工作的位置上開始布線。

  「還有其他什麼顏色圖案要求嗎？」

  「沒有。」

  蘇幼平時見周律的衣服都是比較單一，沒有什麼樣式。

  「那說一下尺寸號？」孫艷拿來一張表望著蘇幼。

  蘇幼一時接不上來，猶豫了一會兒有些羞愧道：「我不太清楚，但身高比我高出三個頭。」蘇幼一邊說著收還不停地比劃著名，希望孫艷能夠看懂。

  孫艷做了幾年衣服堆甚好尺碼都很敏感，蘇幼一比劃就知道她口中男子的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八左右了。

  「偏瘦還是偏胖？」

  「勻稱！」

  蘇幼覺得周律肯定不算瘦，但肯定也不是胖，畢竟每次周律抱著她，她都嫌周律身上的腱子肉硌著她了。

  孫艷見蘇幼這幅模樣，想著應該不是給家裡人做衣服，不然也不會讓她來有什麼都不知道，唯一懷疑的就是情郎了。

  孫艷寫了一個平均的尺號就開始縫紉。

  周遭大街上都逐漸安靜，武林只有縫紉機咚噠咚噠的聲音，蘇幼有些無聊把目光放在了縫紉機上。

  蘇幼就看著一塊尋常的布在孫艷手裡逐漸輾轉成意見衣服的形狀不禁有些感嘆，看著衣服有不禁想到周律，周律也是在防止廠里工作，那周律會做衣服了嗎？那家裡以後的衣服是不是都不用買了？那還得買台縫紉機，縫紉機很貴吧？

  心裡一個個疑問冒出來，蘇幼腦海里突然腦補出周律白天耕地晚上織衣的畫面，沒忍住笑了出來。

  孫艷聽見那細小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蘇幼，蘇幼像是知道自己失態了，對著孫艷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然後低下了頭。

  「姑娘是給情郎做的？」

  蘇幼一聽這話就知道孫艷想錯了，開口解釋道：「不是，給我丈夫做的。」

  孫艷倒是沒想到這姑娘已經結婚了，雖說這不奇怪，但丈夫衣服尺號不清楚的也就只碰到過這麼一位了。

  蘇幼明白了孫艷眼裡的意味，解釋道：「我跟我丈夫剛結婚不久，這是我第一次幫他做衣服。」

  孫艷笑笑，顯然自己想錯了，不過好在一件衣服已經做好了，第二件做起來也就快了一些。

  蘇幼手裡拿著衣服對著自己比了一下頓時懊惱自己愚蠢了，想來應該帶一件周律的衣服過來這樣就不會出錯了，下次再做衣服也知道尺號了。

  等孫艷把衣服做好，外面已經黑了下來，蘇幼拿出手裡幾張皺巴巴的錢遞給孫艷，心裡十分感激道：「謝謝阿姐了！」

  孫艷利落把東西整理好笑道：「不客氣，天黑了快回去吧。」

  蘇幼抱著衣服對著孫艷告了別就往家裡跑去。跑到家門口看見一點微弱的燭光，蘇幼懸著的心也徹底落了下來。

  「幹嘛去了？」

  陳香蓮聽到們被推開發出的咔咔的聲音匆匆房間裡面出來問道。

  「我給阿律做了兩件新衣服明天帶過去。」蘇幼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是揚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