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七竅流血

2024-09-12 22:29:14 作者: 虛幻之人

  果然,黃皮子下一章,就穩穩的拍在了陳大炮身上。

  他整個人都陷進了地里,口吐鮮血。

  

  我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感覺腳筋都斷了,行動速度緩慢不少,

  「你們都只是祭品。」

  黃鼠狼走到我的面前,聲音帶著笑意。

  它本來還在愁,馬上就到十五了,去哪找那麼多的祭品?沒想到就有送上門來的。

  黃鼠狼身上休修了邪發,而這邪發的修行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每年要祭祀三個活人給主上。

  而且他們的祭祀,極為殘忍,是把活人的血活活放干,然後再挖去腦髓,混雜在一起,提煉出一顆藥……

  黃鼠狼留著大舅哥,也並不是因為他磕頭就原諒了他,而是發現他體質特殊,殺氣濃重,可以幫他捕殺祭祀品。

  可惜大舅哥並不聽話,甚至還弄了個鬼魂,整日和鬼魂對話,連門都不願意出。

  黃鼠狼無奈,只能再想其他辦法。

  而肖父兒子所下的那些詛咒,以及大舅哥給肖父下的詛咒,都是黃鼠狼教的。

  為的就是讓肖父一家人,成為他今年的祭祀品。

  肖父把兒子送走,我們還給他女兒解了咒,正好壞了黃鼠狼的計劃。

  所以他要我們兩人,彌補空位。

  「不可能,我死也不做祭祀品。」

  陳大炮趴在地上悶悶的大喊。

  他已經給陳凱打電話,想讓父親來救他。

  然而電話卻被黃鼠狼奪了過去。

  「這玩意,我也會玩。」

  下一秒,黃鼠狼就把手機捏的粉碎。

  「不要啊!」

  陳大炮激動開口,滿臉鬱悶,

  他手機里可是還保存了很多他的限量版片片,站在全都沒了。

  我閉上眼,開始回憶師父曾經說的話。

  「心隨意動,荊棘生花。」

  「乾坤天啟,魔修死一。」

  我指尖閃現出了一抹白光,下一秒電流穿進我的身體。

  我一指黃皮子,就看到它的皮毛被燒焦了一塊。

  黃皮子也詫異的抬起頭,眼神不解的看向我。

  「小子,你找死。」

  它冷哼一聲,決定先弄死我。

  只見它身上的陰氣聳動,不斷的朝著襲來。

  我一邊要畫符抵制這股陰氣,一邊還要注意它隨時發起的攻擊。

  肩膀上的陣陣刺痛,讓我無法專心。

  「砰砰砰!」

  黃皮子依舊用它毛茸茸的大掌,想要拍死我。

  一連拍了幾次,都沒拍中,他急了,口中竟然吐出了一個棗核一樣的東西,把我牢牢的釘死在牆上。

  眼看他的大掌又一次落下,我無力的閉上雙眼,

  躲不掉了,只能硬抗。

  「刺啦。」

  然而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涼。

  我睜開眼邊看到,自己的眼前多了一隻狐狸,還是九尾狐。

  它的個頭和現在的黃皮子差不多大,兩人面對面站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冷意。

  漸漸的黃皮子瞪著九尾狐,竟然開始後退。

  我也很是詫異,這九尾狐哪來的?

  難道是一直在我身上?

  師父也曾告訴我,我的身世,和一隻狐狸有關,所以我的名字叫李狐。

  還是具體怎麼回事,師父卻從未說過。

  眼前的九尾狐,也是一道幻影,屹立在我的身上,渾身透漏出碾壓黃皮子的氣勢。

  尤其是它的九條狐狸尾巴,幾乎占據了整個房間,漫天飛舞。

  「怎麼可能,我還有九條尾巴的狐狸?」

  黃皮子開口,滿臉的驚恐。

  這九尾狐可是神一般的存在,自出生就比普通狐狸擁有更多的靈力和更聰慧的腦子。

  但是九尾狐,應該早就滅絕了才對。

  九尾狐雙眸如寒冰一般,凝視黃皮子,下一秒身體微微抖動,散發出一道道能量波動。

  而黃皮子,竟然被這道能量直接掀飛了出去。

  趴在地上,久久沒有動彈。

  我震驚的看著這一幕,這也太牛逼了吧。

  可惜,九尾狐並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搭理我的意思,竟然就這麼消散了。

  我此時唯一能確定的是,我身上,跟著一隻九尾狐。

  神一般存在的九尾狐。

  「陳大炮,醒醒。」

  我跑到陳大炮身邊,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約能過去。

  拍了半天也沒清醒,我只能放棄,先去看看黃皮子的情況。

  然而黃皮子,竟然也不見了。

  我眸光微閃,黃皮子應該是附在了大舅哥的身上。

  此時的大舅哥渾身都是血,就連眼和鼻子都在冒血。

  他用身體,對肖父下了咒,此事遭到了嚴重反噬,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我伸出手,放在我大舅哥的身上,將肖父原配妻子的魂魄,引了出來。

  「你可願意去投胎?」

  我看著眼前女子的幽魂,低聲詢問。

  她死的時候也才四十多歲,這輩子過的極苦,何必再逗留人間,不如早日去投胎轉世。

  女子飄飄搖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也早已厭倦了這裡的生活,甚至對肖父的恨意,也在逐漸消散。

  畢竟是她兒子的父親,是她這輩子唯一的愛人。

  很多的不幸,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當年肖父和她離婚,另娶妻子的時候就曾問過她,願不願意離開,換個男人嫁。

  是她自己不願意走,死活都要跟著肖父,就算沒名沒分,也心甘情願給他生兒子。

  甚至害怕被他站在的妻子發現,同意住在地下室,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也沒什麼好恨的了……

  我念了一段往生咒,看到女子身影飄向了天空,最後消失無蹤。

  她早就該去投胎的,也不用再受這一年的煎熬。

  我看向大舅哥,嘆了口氣,世人終究是執念太深,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

  「這都怎麼回事兒?」

  陳大炮醒過來。開始尋找黃皮子的身影,找了一圈沒找到,然後就看到渾身是血的大舅哥。

  「他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我如實開口,然後掏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

  肖父也醒了過來,看到渾身是血的大舅哥嚇了一跳。

  「這你們打的?」

  「不是。」

  我搖頭,這可不是我們打的,這是他給你下咒,遭到的反噬。

  大舅哥被送到自願,卻發現所有內臟都在流,止都止不住,最多還能活一個星期。

  肖父每日照顧,每日懺悔。

  肖曉也來到醫院,詢問她身上的詛咒,什麼時候能解開。

  「我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就給你解。」

  我話音剛落,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肖曉的眉心下陷,雙眼發渾,這表示近期她有親人不死即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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