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舌纏咒

2024-09-12 22:28:45 作者: 虛幻之人

  我盯著姑娘舌頭上的人臉,臉色無比陰沉,我從這人臉圖案中,感受到了濃重的死氣。

  「這是被人下了詛咒了啊。」

  陳大炮跑過來,看到女孩的舌頭震驚的開口。

  

  「詛咒?」

  我原本猜測女孩被鬼魅纏了身,卻不曾想竟然是詛咒。

  「我之前在一本書上看過,名為舌纏咒,被詛咒之人用不了多久,就會上吊而死。

  這咒語機器惡毒,現在會使用的人已經不多了。

  我再看像眼前的姑娘,也就二十來歲,怎麼會被人下了如此惡毒的詛咒?

  「姑娘,你之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沒有啊。」

  姑娘搖頭,一臉的迷茫。

  而得知眼前的姑娘,是附近大學美術系的學生,名為肖曉,今年才剛十九歲。

  她之所以會找到我們,是因為恰巧要路過,去郊區寫生。

  「我是城南人,剛來這上學不久,沒得罪過什麼人......」

  肖曉無奈的開口,神色有些黯然。

  舌頭上的人臉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原本沒太在意,直到最近晚上開始做噩夢。

  「我最近總是夢到一個女人對我說話,說什麼把命借給她。」

  肖曉回憶夢中的場景,女人一身赤色長裙,身姿妖嬈,相貌很是漂亮,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像現代人。

  「我...我這問題好解決嗎?」

  肖曉緊張的問我。

  最近這事,鬧的她已經無心學習,整日都在想該自己會不會被鬼折騰死。

  「你現在住在哪?」

  我詢問肖曉,心中已經有了些猜測。

  詛咒不可能莫名其妙下進肖曉身上,若果不是她得罪了什麼人,那就是她拿了別人的東西。

  「住在宿舍。」

  肖曉指了指東邊,那裡正是她的學校,姜城大學。

  我看向身後的陳大炮。

  「你知不知道解除舌纏咒的方法?」

  之前覺得陳大炮不學無術,學術上的知識非常淺薄,但是他近日說出舌纏咒,讓我感覺到他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如此簡單。

  「書上有寫,只是太久了,我得從新翻翻。」

  陳大炮想了一會,鬱悶的說道。

  然後爬到二樓,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起來。

  我看了眼時間,再過半小時學校才下課,時間並不著急,於是和肖曉閒聊起來。

  「除了舌頭上的人臉,你還有其他不適嗎?」

  「沒有,就是洗澡的時候,感覺有人在看我。」

  肖曉沉默了半響,緩緩說道。

  每次洗澡她都由衷被人盯著的感覺,可是周圍分明沒有人在看她。

  我看肖曉的面色,印堂微微發紅,眉頭黑痦暗藏,這幾日她的父母恐怕會有健康問題。

  正在此時,肖曉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你好,這裡是城南區第一人民醫院,你是肖曉吧,你的父親肖威出了車禍,現在正在醫院搶救,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你趕快過來一趟。」

  電話里的聲音清晰的傳出,晚挑了挑眉,並沒有說話。

  「實在不好意思,我父親出事了,看事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話落,肖曉就要離開。

  卻被晚拉住了胳膊。

  「這裡距離醫院的位置很遠,不如我送你過去吧。」

  我並不是好心,而是去醫院,見識見識這位下詛咒的人!

  肖曉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向我,「謝謝您。」

  「找到了,舌纏咒的解法竟然是用雙親的心頭血,滴在舌尖上,方可解開。」

  陳大炮驚訝的開口,也有些懊惱這麼離譜的解咒方法,他之前看到過,竟然完全沒記住。

  「那是什麼?」

  肖曉有些懵,不過現在不是她蒙圈的時候,父親還在醫院等著她呢。

  陳大炮開著車,我和肖曉坐在了後面。

  一路上陳大炮都在絮絮叨叨,竟然讓他給我們當司機。

  我沒理會他,而是盤算著到了醫院見到了下咒的人,該如何對付。

  對方給肖曉下這樣的詛咒,目的不是她本人,而是她的全家,這做法實在是太歹毒,其心可誅。

  汽車一路飛馳,半小時後,才來到醫院,剛走到急診外,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風衣的中年女人,跑了出來。

  她身姿優雅,眼中含著淚珠,見到肖曉一瞬間,淚水便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滑落下來。

  我沒猜錯的話,她就是肖曉的母親。

  「媽,父親怎麼樣?」

  肖曉焦急的詢問,滿臉的擔憂之色。

  「還沒有出來。」

  女人悲痛的搖頭,已經搶救了快兩個小時了,還沒有結果。

  而她也剛趕過來不久,卻一連簽了十幾份病危通知書。

  「這兩位是?」

  肖母看到我們,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這是我兩位朋友。」

  肖曉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大步跑進了醫院中。

  我和陳大炮衝著肖母點了點頭,然後跟著肖曉一起跑了進去。

  一進急診,就看到手術室的大門已經打開,肖曉的父親被退了出來。

  他身上纏滿了紗布,尤其是腹部,應該斷了幾塊肋骨,看起來傷勢極重。

  「爸,你沒事吧?」

  肖曉快速跑上前去,滿臉擔憂的看著父親。

  沒想到幾日不見,父親竟然傷的如此之重。

  我環顧四周,在肖父後面看到了男人,他一身西裝革履,顴骨高高拱起,一雙三角眼吊在眼中,黑色風衣包裹著身軀。

  「不知道這位是?」

  我詢問身旁的肖母。

  「哦,這是老肖的司機。」

  肖母溫和的解釋,然後又有些疑惑的抬起頭看向男人。

  這麼嚴重的車禍,老肖都下病危通知書了,可是這個司機怎麼一點事也沒有?

  而我這才知道,肖曉的身份並不簡單,她竟然是城南肖氏集團的獨生女,肖氏集團是靠著鋼鐵發家,在一波波轉型之中,不僅沒被打到,反而越挫越勇。

  如今肖家資產恐怕過十億,眼紅的人更是不少。

  我看著肖父被送到了病房,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而肖曉在一旁哭個不停,一張小臉都腫成了包子。

  「我們都在這幹什麼呀?」

  陳大炮拉著我出來給我遞根煙,我沒接煙,而是一臉神秘的開口。

  「我已經猜到是誰給肖曉下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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