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紙契約困半生
2024-09-12 19:54:26
作者: 四月海葵
將秦初初抵押在了自己的身下,顧子輝伸出手撫摸上了她已經紅腫不堪的側臉,這才緩緩道:「秦初初,你給我記住了,別以為事情有這麼簡單,在法律上你就是我名義上的妻子,而這本身就是你應該履行的指職責!」
身體驀然一僵,秦初初還來不及爭辯的時候,卻被顧子輝無情的奪走了她的唇。
貝齒緊緊的咬住下唇,秦初初說什麼也不願意退縮。
而顧子輝此刻的耐心竟出奇的多,右手直接繞到了秦初初的後腦勺上,而左手則是死死的壓制著秦初初的雙手。
那種羞辱感再次由心而生,秦初初說什麼也不願意退步,拼命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試圖掙脫開顧子輝的鉗制。
可是她哪裡會知道,她這看似有力的掙扎,除了推波助瀾顧子輝的惡趣味以外,根本就無濟於事,兩人之間的力氣懸殊的實在是太厲害了!
沒有能掙脫開,反倒是將自己弄的大汗淋漓的。秦初初大口的穿著粗氣,而後伸出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阻隔著顧子輝的靠近,以防壓制到寶寶。
邪邪一笑,顧子輝的手緩緩下移著,彎下頭輕吻了一下微微隆起的小腹,他的眼神帶著些許誘哄,這才沙啞著嗓子在她耳邊低聲呢喃道:「你很在意嗎,我們的孩子……」
似誘哄,似眷戀。無論哪一點都足夠令無數少女為他傾倒!
若不是口袋裡還裝著那份令人痛心的協議,秦初初覺得自己也會擺到在顧子輝那溫柔的陣勢之下。 可是那口袋中,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她自己這只是一場交易,若是她先付出真心,註定會全盤皆輸……
強忍著的噁心勁一瞬間就這麼迸發了出來。 她的身子就像是一條光滑的泥鰍一般,踉蹌了一下跌到在地上,而後不顧形象的直接奔向了洗手間。
裡面傳來的是秦初初乾嘔的聲音,她的臉因為嘔吐而漲紅著,看樣子應該不好受。
顧子輝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個女人在跟他接吻的時候居然覺得噁心嗎?
拳頭驀然緊握,她的膽子可還真不小呢,不少女人為了能得到他的垂簾,用盡了各種手段,難得他主動靠近,結果還被女人這番排斥。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倒還是頭一回。
隱忍著胸口間的怒意,顧子輝站起身正打算去浴室和秦初初好好算一仗的時候,卻突然覺得腳下有些濕滑,甚至是那種粘稠的感覺。
低頭看了一眼腳下,刺目的紅色瞬間映入眼帘。 他的眉頭微皺,而後不解的尋著那血跡的方向看了去。
那不是秦初初剛才走離開的地方,怎麼會憑空生出血跡來呢?
帶著一絲疑惑,顧子輝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此刻秦初初正無力的跪坐在地上,而她身下蔓延開來的就是和水混合在一起的血液。
浴室內飄蕩著些許血腥味,雖然不是很重,可是顧子輝卻還是敏銳的捕捉到。 察覺到不對勁,他快速的站起身將秦初初拎了起來。
果不其然,原本應該是光潔如玉的膝蓋上此刻破了兩個好大的窟窿,這個時候他才突然想起在門外的那一幕,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他強行將秦初初拉下來的時候造成的傷口。 可是照理來說,已經過了那麼久,應該乾涸了才是。
「疼。放手,嘔……」
她的臉色有些煞白,而後推開了顧子輝的手,又重新跌坐回了地上,雙膝直接著地,原本快要凝結起的傷口再一次被破壞掉,血水順著地板,緩緩的蔓延開來。 那傷口究竟是有多深!
陰沉著一張臉,顧子輝的身子已經沒有剛才那種沸騰的感覺了。他雖然想要,可是卻還不至於要一個折磨弱不禁風的女人,日後想要怎麼折騰她,有的是時間。
帶著一絲不悅,顧子輝像是拎小雞一般,直接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而後冷言道:「起來!」
秦初初渾身都沒有力氣,只能軟趴趴的任由顧子輝擺布。
隨著顧子輝的走動,秦初初重新被扔回了大床上,只不過這個時候若是顧子輝想要再做出什麼駭人的舉動來的話,她也沒有多餘的力氣能掙扎了。
認命的閉上了眼睛,秦初初不再多思考。 可是卻沒有等到身上的重力。
過了許久之後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只見顧子輝在桌上似乎是在寫著什麼一般。她雖疑惑,可是卻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探查了。
渾渾噩噩的睡去,過了好久之後秦初初這才覺得被什麼東西搖晃著,很是難受。睜開她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份協議。只看了開頭秦初初就明白了這是什麼。
看樣子顧子輝比她還要著急,原來剛才竟是在搗鼓這個東西嗎。
費了好大的勁,秦初初這才認真的將協議上的要求一字不漏的都看在了眼裡,在確認顧子輝沒有玩什么小花樣之後,秦初初這才刷刷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她哪裡會知道,正是這一紙協議,卻捆綁住了她後半生的自由。
滿意的點了點頭,顧子輝這才伸手將另外一份遞給了秦初初而後開口道:「這個協議是一式兩份,而終止時間便是你誕下孩子的那一刻,但是你記住了,我只要男孩,若是女孩的話,則協議延長,明白嗎?」
無聲的點了點頭,現在只要能活下去,什麼都可以。尊嚴也在大街上被踩踏在地了,現在她一無所有,僅剩下的尊嚴,也不能養活她,那還不如拋開。
接受了這一切之後,秦初初也不再反抗。
顧子輝緩緩的欺壓了上來,她也只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做出任何舉動,可是卻也不反抗,整個人就像是木頭人一般。
微微皺眉,顧子輝儼然沒有了性質。若是她掙扎的話,那麼他反而會更有制服的渴望,可是現在這樣和死人有什麼區別?
顧子輝伸出手死死的卡在了秦初初的脖子上,而後帶著一絲威脅的眼神逼近他和秦初初之間的距離,這才陰狠道:「我對死人可沒興趣,秦初初,你最好再最短時間內明白你的任務,否則下次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似乎是驚嚇受多了,她也只是麻木的點了點頭,而後應答下來之後就沒有了後文了。
帶著一絲怒火,顧子輝直接摔門離開,沒多久地下室內就傳來了引擎發動的聲音,而後別墅一瞬間就空蕩了起來。
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眼,顧子輝去哪裡她都不在乎,只要能有地方住,能有人收留她,她就滿足了……
隨意的拉過床腳的被子,秦初初將自己裹了一個嚴嚴實實,眼角噙著一絲淚水,而後委屈的閉上了雙眼。
今天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個噩夢,她此刻只想好好靜靜,好好靜靜……
晚風將顧子輝的衣服吹的呼呼作響,他並沒有離開的太遠,而是將車子停靠在了海邊的一個角落裡,而後打著赤腳走下了車。 這一大片的海灘都屬於那別墅里的一半,所以他也不會擔心會有人來驚擾了秦初初。
心中壓抑著一股無名怒意。為什麼,一直要到最後關頭那個女人才懂得求救與他?若是一開始她就懂得委曲求全的話,也就不會弄成現在這個地步了。
正在他發呆著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了車聲,原本微皺著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他來的倒是有些慢。
來者正是剛才在大街上引起一陣騷動的眼鏡男,只見他習慣性的推了一下鼻尖的眼睛,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這個時候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顧子輝輕笑了一聲,可是眼眸卻沒有任何的笑意傳達出來。
慵懶的哼哧了一聲,顧子輝這才緩緩的坐了下來,任憑海浪打濕他的褲腳。 將身子緩緩的往後仰,整個人直接貼在了海灘上,這個時候才漫不經心的轉頭開口問道:「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隨意的聳了聳肩,那個眼鏡男也跟著坐了下來,好像和顧子輝是老相識一般,也學著他的動作直接坐了下來,這才應答道:「放心吧,處理好了。」
顧子輝沒有回答,只是別開了自己的頭。 那個女人那麼做也可以理解,可是他卻莫名的氣不打一處來。那時候若是他不出現的話,她是不是就打算放棄令人隨意羞辱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半響,眼鏡男卻突然摘掉了眼睛,而後隨意的丟進了大海里,這才陰沉著一張臉開口道:「我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這件事情你認真過頭了。」
顧子輝並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轉頭嗤笑反問道:「我想做的事情,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嗎。」
眼鏡男低頭沉默不語,顯然也是回應了。
倏爾,一個大浪襲來,直接將浪花淹沒到了顧子輝的身上,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他明明可以躲開,可是卻保持著原來的動作不變。 海水和淚水混餚在了一起,沒有人看見他眼角悄悄滾落下來的那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