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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挑釁

2024-05-04 11:38:44 作者: 夜辰

  「你,是……當年抓我的警察,段一林。」周一奎說話時怒目圓睜,聲音有些哽咽。

  「沒想到老朋友還記得我啊,哈哈。」段一林回答道。

  「兩位警官請坐,需要喝些什麼。段一林我們可要好好敘敘舊了,當年你雖然親手抓了我,但我還是打心底里感謝你,要不是你幫我和受害人家屬溝通,讓他們出具諒解書,我可能還要多坐幾年牢。」

  周一奎感慨的說到。

  

  呆子聽到周一奎的話後,面部肌肉開始僵硬,嘴唇有些抖動。顯然沒有預料到自己的上級與眼前這個服過刑的男人有這樣一段奇事。

  「唉,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當時審你的時候,你的認罪態度較好,而且我感覺你骨子裡不是一個壞人,年紀輕輕的只是一時犯了糊塗。你小子也真行,別人服刑大部分都是努力減刑,你倒好反而還加刑一年。」

  「哈哈,那時候年輕氣盛不懂事,在監獄裡老是惹事打架。對了,你們想向我了解些什麼?」

  周一奎問道。

  「這幾天你的行程?」

  「這幾天我吃住一在公司裡面審核報表,公司裡面很多人能作證。」

  「哦,周一奎你是不是在服刑的時候認識趙天。」

  段一林試探性的問道。

  段一林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檔案上顯示兩人在同一個監區服過刑。

  「認識,並且我們很熟。」

  周一奎遲疑了一下回答道。

  「他這個人你感覺怎麼樣?」

  「他和我犯的案子一樣,比我先進來,那時候和我在四監區關押了一年,他在裡面表現較好,提前釋放了。我個人感覺趙天城府很深,思想有些讓人難以捉摸,很會隱藏自己。以前我總是在監獄裡和別人打架,他總是勸告我在裡面不要惹事,平時他和我們這些獄友包括獄警都相處的很融洽。哦,對了。我從監獄出來後,他還特意為我接風洗塵,請我吃了頓飯,都是教導我今後要怎樣做人,回饋社會。你們向我了解他,是不是因為垃圾填埋點的那具女屍?」周一奎坦然地說著每一句話。

  段一林和呆子對視一眼,顯然聽到周一奎的話語吃了一驚,意在告訴對方:周一奎這人不簡單,不僅消息靈通,還能準確的揣摩別人的心思。是得好好查一查了。

  「有些事不該知道的別多問,你也知道我們警察隊伍的紀律。行吧,今天就到這樣吧,有什麼其他線索及時向我反饋。局裡還有點事,就先走一步了,我們兩人有時間再聚。」段一林對周一奎說到。

  兩人互相留下了聯繫方式。

  「好,兩位警官慢走啊,段一林你有用的到我的地方隨時打電話。」

  回到車上,段一林長嘆了一口氣,說:「這兩個都不是善茬啊。」

  「隊長,你原來和周一奎還有這樣的交集啊!周一奎看上去比趙天更老實,但是從他的超強的反偵察能力來看,他的嫌疑很大。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性:他們兩人合謀策劃整個案件?」

  呆子有些疑問得說道。

  「難說,這兩個刺頭,只能側面去調查他們這幾天的蹤跡了。回局裡吧,看看張霞那邊有沒有新的發現。」段一林回答道。

  「隊長你們回來了?」張霞對段一林開口道。

  「嗯,叫你比對監控看出有什麼新的情況嗎?」段一林說到。

  「唉,還是老樣子,今天看監控錄像看得我們幾個人眼睛都花了,還是找不到出現在銀城酒店的那名嫌疑人。當時他作案沒得手,從酒店二樓跳下,在昌平路奔跑的那五百米時,故意把棕色皮衣套在頭上,監控一路都沒拍到他的正臉。根據技術人員在現場鞋印的對比,在和平街前的鞋印與酒店裡的是兩種不同的鞋,尺碼也不同。還有對嫌疑人來到酒店的路線倒過來調查,他是從西城郊區步行來到銀城酒店,西城郊區只有一處監控,偏偏只記錄到了他的背影。」

  「從西城郊區到銀城酒步行大概二十分鐘,嫌疑人警惕性太高了,他的步行路線中從來沒有拍到他的正臉。張霞你派人去了西城郊區調查嗎,有沒有認識監控中的人?難道兩次作案的不是同一個人?」呆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已經去了,就等他們那邊傳來的消息吧,現在我都不清楚案子偵查從什麼方向開始?現在整個案件完全沒有清晰的思路。」

  張霞有些抱怨的說著。

  「段隊,你的信。」辦公室里一名警員手拿著一封信遞向段一林。

  他看了看信封上,沒有寄信人的名字和地址。

  「什麼年頭了,誰還寄信給我?」段一林有些疑惑地說著。

  他拆開信封后,打開裡面的一張白紙,紙上赫然屹立著幾大個字:想抓我,做夢吧。

  周圍的警察發現段一林直直的站在那裡,手用力的攥著信,臉憋的通紅。

  便紛紛湊過來看了看信上的字,辦公室內陷入了一片沉寂,大家的目光再次轉移到這位刑警隊長身上,心中好像有怒火無處可發。

  這幾個字深深地顯示出兇手無比的囂張氣焰,也是對警察這一神聖職業的侮辱。

  這一刻,這位刑警隊長身上的感到了無窮的壓力:這不僅僅是兇手對辦案人員的一次戰鬥,還是對整個警察系統的挑戰。已經距離1012案過去幾天了,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關於兇手身份信息的線索。難道只能責怪兇手太狡猾?我們自身沒有任何責任?

  段一林緩緩的把信放下,語重心長的說:「同志們,這一次是兇手向我們發起的挑戰,這不僅是對我們辦案人員的侮辱,也是對我們整個警察系統的侮辱。已經連續幾天了,整個案件我們仍然沒有找到關鍵性的線索,難道不是我們的失職嗎?我堅信邪不勝正,和兇手的較量必須是正義一方勝利,留給我們的時間僅僅還有兩天,有沒有信心在兩天內把兇手抓獲歸案?」

  大家都異口同聲地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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