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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啟程回國(6)

2024-09-12 18:02:48 作者: 烈焰紅唇

  於是,本來危機一刻的一次群毆,變成了單方面的暴打,這還不算,因為江淮和江一淮的加入,蘇愈傾全程都處於一個忍笑忍得十分辛苦的狀態。

  

  因為,江淮永遠不按套路出牌。

  「你們再不撤,我用毒了啊!」江淮開始跳腳,「我江淮的毒,可是見血封喉,一擊斃命,要是不信,你試試?」

  說完,扔出去一把什麼東西,嚇得傅北川手下的眾黑衣人急忙紛紛掩鼻躲避,這麼大的破綻,在文鈺和蘇愈傾面前,自然就是絕好的機會。

  文鈺一鞭子出去,甩飛了兩個,蘇愈傾三枚銀針,一個射胳膊,兩個打腿。

  傅北川看的眼中冒火:「不是給你們服用過解毒的藥了嗎?怕什麼!不許躲,違令者,舵規矩處置!」

  「這個不害怕老夫的毒!」江淮依舊是笑著,卻是一瞬間已經到了傅北川的面前,「那好,老夫就給你用點好東西,也算是給我兒媳婦的聘禮了!」

  兒媳婦?

  傅北川微微皺眉,也聽不懂江淮的風言風語,卻是真的對江淮毫不避開,應著就殺了過來。

  「啊呀呀,臭小子,你看看你媳婦的下屬,對你爹我這麼大不敬,你還袖手旁觀?」

  江一淮呢,傅北川是認識的,追著偌白從北淵跑到南啟,又從南啟跑到西窯,最後從西窯回南啟的時候,跑丟了。這麼一想,傅北川知道剛剛那個兒媳婦說的是誰了——感情他們舵主,就這麼著被這個老頭兒內定成了兒媳婦?

  幸虧這次出任務是自己帶隊出來的,不然舵主還不得被這一老一少氣死啊。

  而此時此刻的江一淮,糾結啊,按照自己在組織里的地位,傅北川是自己的上峰,可是以後要是娶了偌白呢,自己又會是他的上峰……唉,好為難啊。

  不過江淮從來就是虛虛實實的,此時此刻他可不糾結,十分果斷乾脆的再次出手,這次可不是煙霧彈了,而是實打實的毒藥,直接送到了傅北川跟前:「好了,你去一邊歇著去吧!」

  話音剛落,傅北川十分老實的,倒下了。

  這下這些黑衣人更慌亂了,雖然自己是吃過了什麼清毒藥丸,可是那東西是江一淮研製的,而此時自己的對手,可是江一淮他爹啊!更何況,看江一淮那個性子,就不像是個靠譜的樣子!

  江淮笑嘻嘻:「好了,最礙手的已經解決了,你們幾個,誰還想試試!」

  眾人面面相覷,終於還是抬起已經昏過去的傅北川,撤了。

  「誒,接著,這個是解藥!」江淮在後面追著叫住人家,扔過去一個瓷白色的小瓶子,「敢不敢吃,就看你們的膽子了!」

  一眾黑衣人離開,跟著衛名疏躲在一側的羽然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媽媽,我怕。」

  衛名疏其實也是嚇得不輕,剛剛走了一波討債的惡徒,又來一波要命的殺神,她一個弱女子,什麼時候看見過這樣的陣仗,可是當著羽然的面,卻還是要硬裝做無事的樣子:「羽然不要怕,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會保護你的,要勇敢,知道嗎?」

  蘇愈傾笑著,不動聲色地接過了羽然:「你娘說的對,而且你不僅要堅強,還要學會保護你娘,你只顧著哭,可有問過你娘有事無事?剛剛可都是她在保護你呢!」

  羽然在蘇愈傾懷裡,總是最老實的,聽蘇愈傾這樣說,還帶著哭腔,眼中還在掉眼淚,卻還是奶聲奶氣地問衛名疏:「娘,不怕,呼呼。」

  不過現在是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教育孩子了,文鈺攬過蘇愈傾:「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撤!」

  蘇愈傾點點頭,伸手拉過衛名疏,看向江淮:「別找你兒子了,走了!」

  江淮氣呼呼:「這個逆子!哼!」

  看著江淮的樣子,蘇愈傾十分不厚道的想,就讓江一淮跟著傅北川吧,到時候傅北川的人出現,江淮就是沒意識到出事,沒準還會像今天一樣陰差陽錯救自己一次呢。

  往回走的時候,蘇愈傾還特意去了一次那個鋪子,那個自稱是衛名疏的兄長的指路小哥,果然已經不見了。

  居然被他的演技騙了,蘇愈傾惡狠狠地想,要不是自己當時太過著急找到衛名疏,這人也敢在自己這個演戲的祖宗面前演?

  因為剛剛的事情耽誤,再次啟程的時候已經是快要傍晚,也是因為剛剛的事情,所有人都不敢在潿洲投宿,最後只能出了潿洲,在潿洲郊區的一片樹林裡安營紮寨,蘇愈傾抱著白天剛剛買的點心啃著,哀嘆:「唉,有好地方不敢住,文鈺,我跟著你,真是只有擔驚受怕啊。」

  文鈺做出來一副萬分心痛和抱歉的表情:「夫人,不只有擔驚受怕,還有驚喜連連呢?」然後,變戲法一樣,舉起來一隻雞腿,「今天江淮的叫花雞隻有一個雞腿,在給他之前,我就給你留了一個。」

  蘇愈傾接過雞腿,滿意地點點頭,同時表達了對江淮的無限同情:「你說你這麼坑江老頭兒,江老頭兒知道了,該多痛心啊!」然後伸手把只咬了一口的雞腿塞進了文鈺的懷裡,「太膩,不吃。」

  「恩,太膩,為夫也不吃。」

  蘇愈傾伸手攬住文鈺想要把雞腿從嘴裡拿出來的動作:「你不能不吃。」

  文鈺繼續掙扎著打算把雞腿從嘴裡拿出來:「夫人這是雙重標準,為夫不服。」

  「不服憋著!」蘇愈傾乾脆果斷把文鈺的手拍了回去,「你的腿傷著,不能缺少營養。」

  「哦。」文鈺終於不再把雞腿從自己嘴裡往外拿,只是有點後悔,自己應該再藏個雞翅什麼的來著,「那夫人,為夫的腿如此不便,今夜夫人就不要再去衛姑娘的帳篷里了吧,隨為夫宿在這裡吧。」

  蘇愈傾立馬拒絕:「不行,衛姑娘帶著羽然兩個人住一個帳篷,危險。」

  「可是為夫的腿傷著,也危險呀。」文鈺重複著蘇愈傾的話,趁著蘇愈傾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迅速往她嘴裡塞了一塊雞肉,「夫人要是不想吃,可以直接吐到為夫嘴裡,為夫不嫌棄你。」

  蘇愈傾差點被雞肉噎住,剛剛還想表達拒絕的話硬生生被她憋了回去,硬生生把雞腿咽了下去:「你怎麼這麼噁心!」

  文鈺慢悠悠地吃著雞腿:「可還好吃?」

  「不好吃!膩死了,而且連吃別的東西的胃口也沒了!」蘇愈傾慌裡慌張地站起來,「好了你吃吧,吃完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辛苦夫人。」看著臉頰帶著點不明意味的紅暈的某人逃也似的從帳篷里跑了出去,文鈺還在身後悠然自得地說了一句,調戲自家夫人什麼的,最有意思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色還沒有大亮的時候,文鈺和蘇愈傾一行人馬就已經啟程上路了。這下他們要穿過一段戈壁一樣環境的地帶,按照文鈺的預測,如果沒有發生意外,早上這個時候出發,趕在天徹底大黑之前,他們能夠走大概一半的路程。

  「這兩天大家辛苦些,等過了這一段路,我們就出了西窯的邊境了,入了北淵國境,就會有接應的人,我們就會安全許多,住的條件也可以好一點了。」

  「主子,放心吧,昨天傅北川中了江前輩的毒,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負責文鈺他們這輛馬車的「車夫」侍衛道,「我們會小心的。」

  其實在現代的時候,蘇愈傾還沒有機會進入戈壁灘看一看,這會兒進了這樣的環境中,雖然知道其實這裡是最危險最艱難的一段,可是卻耐不住心中的激動,終於再第十三次撩開帘子看外面的景色還美其名譽「我在觀察外部環境情況」的時候,沒忍住,嘆息了一聲:「這裡的景色真好看。」

  文鈺微微笑著,看某個女人眼睛都帶著光芒,往蘇愈傾那邊湊了湊:「明天的時候,我們再早些起,興許可以看見日出。」

  「日出?」蘇愈傾回頭,眼中星芒點點,興奮地看著文鈺,「真的可以看見麼?」

  文鈺點頭:「如果你起得來的話。」

  蘇愈傾握拳,信誓旦旦:「我一定要起來,我活了這麼多年,可是還沒有看見過日出呢,還是戈壁的日出,肯定特別的壯觀,特別的美麗。」

  反正被文鈺發現了自己的真實目的,蘇愈傾也不用再躲躲閃閃了,索性就掀開了一側的帘子,開始往外張望。

  「不如你。」

  馬車裡一時安靜,文鈺卻忽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聽得蘇愈傾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回過頭去詫異地看著文鈺:「恩?什麼?」

  自己難得這么正經的說句情話,這個女人居然不領情。

  文鈺無奈地笑了笑,又往蘇愈傾那邊不動聲色地靠了靠,伸手攬過蘇愈傾的肩:「沒什麼。」

  然後,低頭,就吻了上去。

  馬車車窗中,透過來初陽的微光,照的人暖洋洋的。

  而馬車內,蘇愈傾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什麼嘛,自己就是沒聽清楚啊,什麼叫不如你?還有文鈺你一言不合就強吻什麼的,到底是和誰學的!

  可是……

  蘇愈傾終於繳械投降,微微闔了剛剛還瞪的溜圓的眼睛,腦海里就剩下了一個念頭:這應該是初吻吧初吻啊初吻……初吻……

  半晌,文鈺終於輕輕放開了某人的肩。

  「我剛剛說,戈壁上的日出雖美,不如你。」

  蘇愈傾被文鈺吻得暈暈乎乎,剛剛從暈頭轉向的感覺中緩解過來,又遭遇了這樣情話的攻擊,隱隱覺得:怪不得以前自己覺得那麼瓊瑤的情話也可以撩到女生了,自己這麼彪悍,不是也被撩了麼……

  於是一向彪悍的蘇某人,終於徹底失去了戰鬥力,老老實實被文鈺抱在了懷裡。

  馬車中一時安靜,連外面的侍衛都開始覺得詭異:不對啊,主子和夫人怎麼這麼安靜?以前天天在馬車裡鬥嘴,聽得自己還挺開心來著?

  然後如那侍衛所願,馬車在安靜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出現了蘇愈傾惱羞成怒的一聲吼:「你說你到底親過多少人!這麼熟練!」

  文鈺帶著笑意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回稟夫人,只有你一個。」

  繼而又是蘇愈傾強裝有底氣的聲音:「我不信!你青樓都去過那麼多次了!」

  「夫人可是吃醋?」文鈺繼續笑意淡淡,「那下次為夫帶著夫人一起前去好了,北淵『萬花春色』的姑娘唱曲唱的不錯,誒,夫人不是去過麼?」

  去過?

  自己什麼時候逛過妓院?

  不對,等等,萬花春色,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

  蘇愈傾在經歷了一番糾結的心理鬥爭之後,終於想起來,好像是高陽夏第二次到北淵的時候,帶著自己去的?

  怎麼繞著繞著,就繞到自己的事情上去了呢……

  馬車外的侍衛,淡定駕車:我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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