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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國師的陰謀(6)

2024-09-12 18:00:34 作者: 烈焰紅唇

  她這麼一叫之下,國師才堪堪反應過來:剛剛這女人,插科打諢,真真假假,其實根本就不是想要讓自己上當放她走,也不是真的給自己下什麼毒,她要的就是時間,她就是在拖延自己!而最終的目的,也是給文鈺爭取時間破了自己早早就利用門外的石像布成的陣法,如今看著文鈺帶著蘇愈傾一路朝著陣法的破解之眼狂奔而去,國師終於徹底怒了:「給我追!」

  不過這些人,哪裡可能追的上已經沒有陣法阻攔的文鈺和蘇愈傾,轉瞬之間,文鈺已經破陣,還十分「厚道」地反手給身後的追兵布置了個簡單的陣法:「國師既然精於此道,文鈺只能班門弄斧了,國師自己玩吧,文鈺不奉陪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攜手朝著大門而去。

  有國師在,文鈺那個簡單的陣法自然是難不住這些人,不過他們和那個國師之間可沒有文鈺和蘇愈傾之間這樣絕對默契的配合,自然是要耽誤些時間的,看眼就要攔不住蘇愈傾和文鈺了,誰料想蘇愈傾忽然「誒呦」一聲,「噗通」一下就摔在了地上,連帶還把文鈺拽了個踉蹌。

  高手之間對決,向來是瞬息萬變一招輸贏。

  雖然對方不算什麼真的高手,可是蘇愈傾摔倒再爬起來的一會兒工夫,也就已經失去了剛剛拼命賺來的優勢,被那四五個追上來的人團團圍住:「拿下!」

  要的就是被你拿下!蘇愈傾給文鈺遞了個眼色,兩個人肩並肩背靠背。

  蘇愈傾:「文鈺,是我連累了你,是我對不起你!」

  文鈺:「素素,沒關係,這就是命啊,我願意和你同生共死!」

  蘇愈傾深情臉:「殿下!」

  文鈺深情臉:「夫人!」

  於是四五個高手又有點懵了,不過經過前兩次的教訓,他們已經知道眼前這兩個人根本不會按常理出牌,更是經常耍人不用打草稿,於是一點不敢怠慢,齊力圍攻了上去。

  那國師武功最弱,此時剛剛追過來,看清眼前場景,對剛剛被戲耍的事情更是氣極:「拿下,拿下!」

  蘇愈傾笑著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心說本來以為你們人多,還都是所謂高手,覺得需要用些計謀才能脫身,誰想你們西窯的所謂高手這麼弱雞,早知道我就不演戲了,怪浪費感情的。

  不過此時,卻是最考驗演技的時候。

  兩個人把這邊五六個人打了個落花流水,卻還要裝成體力不支終於露出破綻,被國師的人擒住。

  唉,太考驗演技了。

  蘇愈傾被反手綁住往後院帶的時候,還在感慨這件事情。

  「我說那個什麼國師,你就是以多欺少,欺負我夫婦寡不敵眾,有本事單挑啊,有本事單挑啊!」

  「素素。」文鈺的袍角因為剛剛的混戰沾染了些灰塵,卻依舊不影響他風度翩翩的樣子,此時還微微笑著,語氣十分寵溺溫和地對蘇愈傾道,「你總要給國師大人些面子,你看他這麼多人都差點打不過我們,小心他惱羞成怒了。」

  「嘖嘖,真小氣。」蘇愈傾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順便還嚇唬了一下壓著她的那個可憐的高手兄。

  那國師被文鈺和蘇愈傾兩個人一唱一和氣得夠嗆,連話都不想和兩個人說一句:「押到地牢,給我關好了!本國師今日還有要事,沒空和你們閒扯!」

  蘇愈傾看了看文鈺,終於露出來了奸計得逞的笑容。

  這大概是這位忽悠那個蠢皇帝忽悠的一帆風順的國師,最最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尾的事情了。

  所以蘇愈傾開心地被押到國師的地牢,如願以償的見到了剛剛她覺得眼熟的女子。

  沒錯,她剛剛那麼一踉蹌,一摔倒,只是因為跑著跑著,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早上的時候瞥到了一眼覺得眼熟的那個女子,就是自己泡在護城河裡跟蹤了好遠最後才見著真容的,花神娘娘。

  據後來蘇愈傾與緋雲打聽,每一年的被選為花神娘娘的女子,都會因為得到了花神的祝福成為最有福氣的女子,而天下這些最有福氣的女子的歸宿就只能有一個了——嫁與帝王家。換句話說,也就是被選為花神娘娘的女子,就等於被選為秀女了。這也正好證實了看見那前來接人的馬車上有皇室標記時,文鈺和蘇愈傾的猜測。

  當然,還是蘇愈傾最後賣個破綻、冒著自己和文鈺都要身處險境的風險,也要被那國師抓回來的原因,她都抓到冰山一角了,就這麼放棄可不是她的風格——應該成為皇上妃子的女人出現在了這個國師的府上,難道不奇怪?

  國師把他們兩個人引到這裡,自然是因為此處設了他的密室地牢。文鈺和蘇愈傾兩個人被關在隔著的兩間牢房裡,等那押送的人把她押送到了地牢出去,文鈺才努力蹭到離蘇愈傾比較近的地方:「夫人,你害為夫跟著你坐牢,總得讓為夫做個明白鬼吧?」

  「鬼你個頭!」蘇愈傾沒好氣,她不過是來探查內情的,又不是來送死的,什麼鬼呀神的,「咱倆都是禍害,閻王爺不想收,還是好好活著吧。」

  關於兩個人都是禍害這個論斷,文鈺覺得深得他心,於是笑了一笑:「那只能為夫來猜一猜了,夫人非要來著地牢走一遭……莫不是那『花神』姑娘,也被關在此處?」

  既然日裡探到了那一行人馬的行蹤,此時蘇愈傾的想法,他自然很快就能猜到。

  「真聰明。」蘇愈傾雙手雙腳都被綁著,渾身難受,此時正努力讓自己呆的舒服些,「不過剛剛我也只是匆忙之間瞥到那姑娘一眼,後來進到那國師的屋子裡,卻沒見著那姑娘的蹤影。不過因為白天的時候也不過是匆匆見著一面,最一開始我還只是覺得這姑娘很是眼熟,卻是沒想起來她的身份,剛剛往外跑的時候,我才忽然想明白,所以我猜測,國師這間屋子裡,肯定有密室。」

  「哦。」文鈺也被綁著,卻沒有蘇愈傾那麼難受的樣子,臉上的笑容依舊閒適自然,「原來夫人是想英雄救美,卻偏偏讓為夫也跟著受罪。」

  蘇愈傾白了文鈺一眼,心中卻是知道,雖然文鈺和她此次前來的目的很明確,可是文鈺當時並不知道自己看見了那「花神」姑娘的影子,也不知道自己猜到這裡有密室。他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因為自己故意摔倒,就毫不猶豫地配合自己被抓,這是什麼樣的信任和情誼。

  然而他們之間的默契和情誼,自然不用言說。

  想著這些,蘇愈傾又不由得微微笑了:「既然這姑娘也在地牢之中,從地面上情況來看,這地牢應該不會很大,文鈺,你懂這國師的詭異陣法,你仔細看看,能不能察覺到點什麼?」

  事實上,文鈺的情況其實比蘇愈傾要糟糕一點。

  這國師大概是在兩個人身上吃了虧有點多,所以此時把兩個人綁的有點厲害,文鈺眼神示意著自己被五花大綁著的手腳,「可是夫人你這個狀態探進來,脫身可是有點困難。」

  「是啊……」這麼一點伎倆,想要困住文鈺,蘇愈傾覺得這句話只能去騙鬼。然而蘇愈傾還是苦著一張臉,配合文鈺,「這國師實在是太變態了,太變態了!」

  「夫人,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文鈺依舊是溫和的語氣,微微笑著,「剛剛你實在是把人家折騰的有點,慘。」

  「那是他太沒有水平了好嗎?」蘇愈傾一臉不屑一顧,「當初我收拾高陽夏的時候,手段比這個卑鄙,啊不,高明,高明,高明多了!高陽夏咋沒惱羞成怒啊,恩?」

  文鈺頗有意味地看了蘇愈傾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笑意,此時背在身後被鐵鏈鎖住的雙手微微一動,已經成功拖了出來:「這位國師倒是沒虧待你我,還真是用上『寶貝』。」文鈺扭了扭自己有點發酸的雙手,開始著手處理自己腳上的鏈子,還不忘調侃蘇愈傾一句,「不過,夫人,為夫倒是十分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對付高王爺來著?讓夫人這麼費心,為夫真是好奇。」

  啊,一不小心,說走嘴了。

  一直專心致志看著文鈺解鎖的蘇愈傾,眼神開始雲遊,開始四處張望,開始顧左右而言其他:「啊,對了文鈺,你怎麼解開的這鐵索啊?你動作倒是快點,這繩索捆的我手疼。啊,腳也疼!脖子也疼!渾身都疼,啊,不行了,我要休息了。」

  看著某個開始耍賴的女人,文鈺淡定微笑:「為夫又沒對夫人做什麼,夫人何故渾身都疼?」

  裝傻的蘇愈傾,徹底噎住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就怕流氓有文化!

  蘇愈傾不淡定了,望著長了蜘蛛網的房頂半天,蘇愈傾忽然就想起來某一次,自己被司徒昭陷害關進北淵的總典衙門的時候,還有某個人半夜在房頂上,陪自己聊了半天的天。

  「誒,文鈺。」蘇愈傾收了玩笑的心思,「要是這次我真的玩大了,怎麼辦?」

  要是真的被困在這裡,或者那個國師一個不高興,真就一人給他們一刀,到時候他們就真成了史上死因最奇特的太子和太子妃了。

  這個時候那國師大概還是礙於他們兩個別國皇室的身份沒敢動殺心,可是若是一會兒想明白了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在國師府上消失的,他只要把他們悄悄處理了,沒有人會知道真相。

  「恩……夫人終於想到這個事情了。」文鈺換了個深沉的表情看著蘇愈傾,腳上的鎖頭也「咔噠」一聲被解開了,卻是動作一點沒有停頓,語重心長地教育蘇愈傾道,「所以我是被夫人連累的,黃泉路上,還請夫人好生伺候為夫來彌補連累我的愧疚。」

  蘇愈傾:……

  看著她一臉無語,文鈺這才又淡淡笑了笑,舉著被他徹底破壞掉的枷鎖:「夫人放心,就國師府上這些人,目前還威脅不到為夫。」

  哦,蘇愈傾看了文鈺一眼,人家有實力,就是任性啊,就是自信啊。

  不過兩個人說說鬧鬧,卻是真的誰也不敢睡去。這個時辰,就算心中有把握,可是兩個人卻是沒有敢掉以輕心的——對付國師這樣的小人,還真沒辦法保證他不會來陰的。

  「誒,我覺得,咱們得想辦法見到那個姑娘。」沉默了一會兒,蘇愈傾的手腳也被文鈺成功解放,四處張望著尋找「花神」姑娘的蹤跡,心中算計著此時的時辰,對著文鈺說道,「進來這裡就是為了她,總不能就被困在這裡?這個時辰……」

  兩個人相視微微一笑,眼神交匯,早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個時辰,乃是午膳的時辰,總歸是要有人來送牢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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