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投毒事件(1)
2024-09-12 17:51:04
作者: 烈焰紅唇
綠竹和青杏嚇得不輕,急著想要拉住蘇愈傾提醒她不要再胡說下去,無奈文鈺就那麼抱著蘇愈傾,沒有放下的意思,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夫為妻綱是嗎?」蘇愈傾心中有很大的怨氣,酒精作用下都發作了出來,「可是你有當我是妻子嗎?」
「蘇素,從你鬧太子府,開酒樓,我已經很是放縱你了,你還要怎麼樣?」文鈺聲音淡淡,但是聽得出來有怒氣。
旁邊三個人肉背景提心弔膽,蘇愈傾卻還在繼續點火:「放縱?管理太子府本來就是正妃的職責,開個酒樓我被你娘叫去罵,你以為我容易?要是我金尊玉貴地做我的太子妃,我用得著這麼操心費力?誰知道哪一天我就會萬劫不復,不給自己個退路,難道逼死我?」
文鈺愣住了。
她這麼上躥下跳的鬧騰,居然只是為了給自己找個退路?
「我……有逼你嗎?」
「你沒有。」蘇愈傾抬手抹了把臉,「司徒天瑜為了你三番五次刁難我,莞兒一而再再而三陷害我,爹娘不得親近,你那個母后還看不上我。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難道不是因為你?」
「那你曾經對我三番五次的示好獻媚,又是什麼意思。」
文鈺說的,自然是曾經的蘇素。毫不知情嫁了他,又身不由己愛上他,以他為天,只想著能得到一絲眷顧。
「對,以前是我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喜歡上了你,我豬油糊了心覺得你就是我的天!但是現在我不喜歡了!」蘇愈傾哭得稀里嘩啦,卻瞪著眼睛指著文鈺鼻子吼,「我!不喜歡你了!」
這麼直白的一句,倒是把文鈺說愣了。
那天宮宴之上的話,又開始反反覆覆迴蕩在他腦袋裡:我是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
她……是真的變了。
文鈺抿著嘴,語氣已經緩了下來:「先回府。」
南以晴拿著條毯子飛奔回來,看見的就是文鈺抱著蘇愈傾大步從雅間裡走出來。
文鈺南以晴是不認識的,但是她自然認得常年跟在蘇愈傾身後的綠竹和青杏,南以晴開始給青杏使眼色:「這誰?」
青杏趕緊給南以晴使眼色讓她讓開,經過南以晴身側的時候,偷偷側身說了句「太子爺」就趕緊跟著文鈺離開了。
看著文鈺抱著蘇愈傾離開的背影,南以晴犯嘀咕了:「太子殿下?按道理講我是不會見過的,可是……為什麼覺得我應該見過他?」
文鈺抱著蘇愈傾一路到了外面等著的馬車,情緒激動的蘇愈傾還在掙扎:「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見文鈺那個大混蛋!」
一旁馬車車夫一臉目不斜視的樣子: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不知道。
文鈺:……
那你以為抱著你的人是誰。文鈺也開始頭疼,喝醉了的這人,簡直變本加厲。
看著蘇愈傾這個樣子,本打算騎馬回去的文鈺,嘆了口氣,抱著蘇愈傾一起鑽進了馬車。一路上跟過來心驚膽戰的綠竹和青杏,相互對視一眼,吐了吐舌頭。
「走吧。」
馬車還算是寬敞,文鈺給蘇愈傾靠了個軟枕讓她睡覺,好在折騰了半天的蘇愈傾也累了,在繼續罵了幾句文鈺是混蛋以後,終於沉沉睡去。
車上被罵的人,歪了歪嘴,偏偏還不能揍這女人一頓。
睡過去的蘇愈傾依舊不老實,腦袋歪了歪,一頭就栽進了一旁文鈺的懷裡。文鈺僵了一僵,下意識要把蘇愈傾推開,就聽見蘇愈傾喃喃道:「媽,我好難過。」
媽?什麼意思?文鈺沒聽明白,但是他聽得明白後面那句,這個女人她說:我好難過。無比直白的一句話,說的文鈺一顆心微微刺痛。
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弱女子,偏偏遇上自己這麼一個夫君。
所嫁非人。文鈺腦袋裡忽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她若是嫁到別的官宦人家,大概也可以夫妻和睦,子嗣綿延。
微微顛簸的馬車上,蘇愈傾鑽在自己頭號階級敵人文鈺的懷裡,睡得無比香甜。
這次蘇愈傾是真的睡沉了,連文鈺把她放到了床上,綠竹和青杏幫她換了褻衣都不知道,直接一覺睡到了天亮。
於是第二天清晨,叫醒青杏和綠竹的不是雞鳴,而是蘇愈傾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驚呼:「啊!!!」
綠竹披著外衣就跑了過來:「小姐怎麼了?」
蘇愈傾這才看清楚自己是在自己家裡,隱約記得自己醉酒之前又唱又跳,但是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回到的太子府,不過估計就是這倆小丫頭把自己扛回來的,但是這麼丟臉的事情,蘇愈傾不打算自己提,開始打哈哈:「那個,我渴了。」
宿醉最大的壞處,就是頭疼。
雖然文琂和南以晴給蘇愈傾灌了醒酒湯,但是現在蘇愈傾還是頭疼的厲害,就吩咐青杏端一杯蜂蜜水過來給她。
「早就準備好啦。」青杏抿嘴笑著看蘇愈傾。
「看我幹什麼?」蘇愈傾知道這兩個妮子肯定是因為昨天晚上自己喝醉了的事情在揶揄自己,卻還是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是不是覺得你家小姐我越來越好看了?」
「是呀!」青杏繼續笑的特別不懷好意,「不僅我這麼覺得,太子殿下也這麼覺得。」
蘇愈傾翻了個白眼:「大早上的,不要講鬼故事。」
「什麼鬼故事!小姐你是裝的吧,你真的不記得昨天你是怎麼回來的了?」
蘇愈傾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我……」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昨天晚上不是你們把我接回來的?」
「我們可接不回來。」綠竹收拾房間完畢,也跟過來湊熱鬧,「小姐你昨天在酒樓睡死怎麼叫都叫不醒,是太子殿下把您抱回來的。」
「文鈺?!」蘇愈傾從床上跳了起來,「他?抱我?」
「對啊。」
蘇愈傾趕緊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額,疼。不是做夢,所以……蘇愈傾欲哭無淚:「綠竹,青杏,這絕對是年度最可怕的鬼故事。」
綠竹和青杏可不會這麼認為,她們兩個巴不得太子殿下和蘇愈傾快點和好,這樣她家小姐才能有個依靠。
「小姐,昨天的時候,太子殿下抱著你,你一直在罵太子殿下。」綠竹給蘇愈傾情景重現,「但是太子殿下雖然生氣,卻還是一直抱著你誒。」
……
比蘇愈傾本人更難以接受是文鈺抱她回的太子府這件事情的,是莞兒。
因為上一次的溺水事件,莞兒覺得蘇愈傾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所以行事謹慎了許多,才安靜了幾天,卻在一早聽到府中的小廝丫鬟議論:「太子妃昨天喝醉了,是爺親自抱回來了,我看爺對莞兒姑娘都沒有這個心!」
「咳咳!」佩兒及時咳嗽了一聲,才制止了一邊幹活一邊八卦的眾人繼續散播小道消息,但是莞兒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莞兒聽得氣血上涌,憑什麼自己這麼全心全意對待太子,太子都不會對自己用一點心,那個女人什麼都沒有做,最後太子卻還是對她動心了呢?
正所謂旁觀者清,文鈺對蘇愈傾動心了,這個時候文鈺本人沒有察覺,蘇愈傾更是覺得不可能,卻唯獨局外人的莞兒清楚地感覺到了。
所以沒有什麼身份背景的莞兒,為了維護自己在太子府中的地位和好不容易抓住的依靠,想到了銀子的萬能用處。
好在平日裡太子給的、下人送的金銀珠寶不少,平日裡她沒什麼用處都留著不時之需,莞兒回了自己的院子就把所有的東西都翻了出來:「佩兒,你拿了這些東西悄悄出府一趟,把這些首飾都給我當了。」
「主子,您這是……?」佩兒不解,她不覺得莞兒有什麼需要用錢的地方,值得她連首飾都給當了。
「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照做就是了。」
佩兒依言出去,等了一會兒,莞兒也穿了一身便服,從側門悄悄出了太子府。
以前在青樓的時候,什麼人都會見到,什麼客人都要接待,這是她們最最不得已的地方,而莞兒現在卻覺得,這些客人也算是她可以依賴的資源。
自從上一次莞兒開始想著如何算計蘇愈傾,而且要一擊必中,她就已經開始偷偷聯繫各種能夠幫助自己的人。雖然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個不乾淨的女人,但是每個人拿到不乾淨的女人的錢,依舊開開心心地表示只要有銀子,他們可以幫她做她需要他們做的事情。
雖然自從上次蘇愈傾清理帳目,下面賄賂自己的人已經大大減少,但是以前的積蓄足夠她去買通人手,只要除掉了那個女人,這個太子府,還會是我的!
有人在不擇手段地奪取地位,也有人光明正大賺的盆滿缽滿。
蘇愈傾近來還是很忙,「萬達餐飲」據說又提出了新花樣。
因為自己沒有辦法長時間在廚房幫忙,蘇愈傾除了教給南以晴一些簡單的菜樣式,還在「萬達酒樓」推出了每周一種新菜式,但到底是哪天發放不確定,每次點新出菜式的顧客都會得到一個蘇愈傾專屬印章,集齊九枚可以免費試吃下一次的新鮮菜式。
一時間,好吃的、好面子的各路人都開始頻頻來酒樓「集戳」。蘇愈傾狠狠又賺了一筆。
文琂身為一個皇子,各種山珍海味什麼沒吃過?偏偏蘇愈傾做出來的每一道菜都深深吸引著他的味覺,於是天天往宮外跑的特別勤快,不知情的人看來,這「萬達酒樓」還就真成了文琂的產業——
不然一個堂堂皇子總往宮外的一個酒樓跑什麼?
然而南啟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蕭踏雪連告別都沒來得及就連夜奔回了南啟。蘇愈傾十分想哭,我剛剛猜到的那本心法口訣,還沒來得及跟他請教呢……
在酒樓的角落裡,蘇愈傾給自己搞了一間辦公室,位置十分優越,基本可以看見樓下的全部動靜。於是蘇愈傾就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拿著那本暗藏玄機的菜譜看著樓下胡思亂想,忽然想到自己喝多了那天,蕭踏雪也是在的,蕭踏雪不會是被自己嚇跑的吧?!
蘇愈傾這邊無厘頭地亂想著,忽然小二跑了進來:「蘇掌柜,不好了,好些個客人吃了咱們的飯菜以後就直接昏死過去了,底下好多人要鬧事,您快去看看吧!」
「去請大夫了沒有!」蘇愈傾一邊跟著往樓下跑,一邊問身邊的小二。
「去了去了,離咱們最近的醫館在三條巷子以外,估計馬上也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