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這都是命
2024-09-12 15:17:44
作者: 紅丫
來到公寓門前,還沒按下門鈴,門咔嚓一聲就打開了。
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褲和藍色襯衣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迎接著她。
她淡淡的頷首,「你好。」
杜立仁微微一笑,非常的熱情,「別這麼客氣,快進來。」
孟安妮拉著傅慕旋進去,二人在玄關換了鞋子。
她發現杜立仁並不是那種大肚便便的中年大叔,身材保持的很好,人很有風度,說話也非常的儒雅。
傅秋卉聽到動靜,她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見傅慕旋眼眶倏然一紅,聲音有些顫抖,情緒也特別的激動,「旋旋,我的旋旋。」
傅慕旋快步上前,一把將傅秋卉抱進懷裡,「姑姑。」
傅秋卉聲音哽咽,「我還能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傅慕旋也有些嗚咽,她鬆開傅秋卉,發現她的精神不錯,特別是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這讓她有些驚訝。
傅秋卉一直都是冷美人,可是現在的她五官更加的平和溫柔。
「別站著了,你帶著旋旋去做,我去廚房看看。」杜立仁非常理解的說道。
傅秋卉也反應過來,拉著傅慕旋直接去了餐廳,讓她坐在椅子上,自己也跟著住下。
孟安妮沒有任何的在意或者吃醋,她將傅慕旋的皮包放在沙發上,也跟著她們進了餐廳,在餐桌前坐下。
傅秋卉握住傅慕旋纖細的手指,疼惜的問道:「你爸媽怎麼樣了?」
「他們都很好,也非常惦記姑姑。」只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姑姑會改嫁,難怪一直查不到姑姑的蹤跡,也許是杜立仁為了防止有人騷擾傅秋卉所以都攔下了吧。
「我很好不用惦記我。」傅秋卉笑著問道:「你呢,怎麼回來了?」
「我回來是有工作的。」傅慕旋並不想讓傅秋卉知道自己在厲墨池的身邊做保鏢。
傅秋卉看她神情隱晦就沒有多問,她指著滿桌子的飯菜道:「這些都是你吃的。」
「謝謝姑姑。」這是傅慕旋迴國後,第一次感受到了的親情。
傅秋卉伸手撫摸著傅慕旋的臉,滿是疼愛。
「這是最後一道菜,糖醋魚。」杜立仁從廚房裡端出了最後一道菜放到桌子上,招呼道:「別愣著快動筷子,涼了就不好吃了。」
傅秋卉也知道不該再問那些不高興的事情,她指著糖醋魚道,「你看吃的,鱈魚沒多少刺。」
孟安妮非常乖巧的遞上來筷子,一手托著下巴,「姐姐,你可要多吃點,我媽可是從下午就開始忙活了。」
傅慕旋頷首,「好。」
杜立仁也坐下來吃飯,他給四個杯子都倒了紅酒,然後大家一起舉杯,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
飯桌上傅秋卉一直給她夾菜,將她面前的飯碗碼成了一座小山。
傅慕旋全部吃下,不想辜負傅秋卉的心意。
吃過飯後,傅秋卉和孟安妮拉著她到房間裡說悄悄話,而杜立仁自己收拾著飯桌和廚房。
傅慕旋有些過意不去,傅秋卉卻笑盈盈道:「沒關係,一直都是如此的。」
來到房間,傅秋卉迫不及待的拉著傅慕旋坐下,她幽幽一嘆,語重心長道,「旋旋,你不要多想,將來你告訴你爸爸的時候,也請這樣告訴他。」
傅慕旋看她嚴肅起來,不由得也全神貫注的聽著。
「你姑丈死得早,我曾經也想過為他終身不嫁,可是後來傅家巨變,我帶著安妮悄悄離開的時候,我才發現女人是多麼不容易。」傅秋卉淡淡的一笑,「但是老天眷顧我,給了我另一段幸福,立仁知道我的心裡還有你姑丈,可是他不介意,而且他對我很好,能給我一個安穩的家,一個富庶的生活,而且對我和安妮都很好,所以你不要擔心。」
傅慕旋鼻尖一酸,她握住傅秋卉的手,幽幽道:「姑姑,對不起,當初是我太任性了,不該執意嫁給厲墨池的。」
如果不是這樣傅家也許就不會被毀掉吧。
她也想復仇,可是那個人是溪溪的爸爸,她恨不起來。
為了溪溪,她還有回來,無奈與厲墨池糾纏,只是為了回去的時候,是帶著希望回去的。
「唉,旋旋這都是命。」傅秋卉喟嘆,她話鋒一轉,語氣淡淡,「我和立仁成婚的時候,厲墨池他來過,不過我看不透這個人,立仁的爸媽不太喜歡我,但是不知道厲墨池和他們說什麼,他們後來就沒有為難過我。」
傅慕旋微微一怔,居然還有這種事。
她以為厲墨池是來看笑話的,果然是自己太狹隘,把他看得太壞了嗎?
可是他不壞嗎?
沒人能看透厲墨池,她又何嘗不是。
「旋旋,你這次回來見過他了嗎?」傅秋卉眼神帶著探究。
傅慕旋掩飾著眸底的真相,她淡淡的搖頭,「沒。」
傅秋卉淡淡搖頭,「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姑姑也是看在眼底的,他看著是很冷漠,可是有些時候對你實在是太寵溺了。」
「是嗎?」傅慕旋很意外,不知道厲墨池做了什麼讓傅秋卉有這種錯覺。
傅秋卉沉聲道,「那時候你很小,又調皮,經常欺負別家的男孩子,那些男孩子來找你麻煩,都是厲墨池幫你扛。那孩子啊,從小就被當成貴族精英來培養的,可是為了你滾泥潭和男孩子打架,一點也不在乎什麼身份。」
傅慕旋腦海里全無印象,「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傅秋卉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傅慕旋的額頭,哪裡有一塊早就淡了的疤痕。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傷疤是怎麼回事,她只記得自己從醫院甦醒的時候就這樣了。
那時候她還很小,記不清發生了什麼。
後來她爸媽也沒有提起,她也就沒有問過。
「姑姑,你知道我是怎麼受傷的嗎?」傅慕旋隨口問道,對於過去的事情她沒有執念。
至於那些想不起的記憶,她覺得應該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遺忘了。
傅秋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個你該去問問你爸爸。」
「我問過,他說就是被撞了。」傅慕旋說道。
傅秋卉微微一笑,「既然他說是撞的,那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