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讓他依靠

  案件本不應該讓一般市民介入，而冷峻指揮官在明知道的情況下默許了，只因為他知道凌墨洵的能力，也知道貿然行動，未必會得到好的結果。

  不管這些歹徒的水準低到了什麼程度，緊緊一個人而已，就做到收拾全局的程度，還是這些警察感到震驚，甚至懷疑凌墨洵的身份。

  「……」凌墨洵冷漠的雙眸看著指揮官，他的拳頭的確緊握著，確實有向揮過去的衝動，不過他忍下來了。

  「你還會拆炸彈啊，這項特殊技能也太強悍了吧！」基於種種的疑惑，歐陽夜夜的話說的有些含沙射影。

  「嗯，過去有過一些相關經驗。」凌墨洵含糊的回答了一下。

  

  「相關經驗？「什麼樣的相關經驗還會拆炸彈啊？難道凌墨洵在是醫生之前，還是爆破小組的？

  之後還有一些調查取證的繁瑣事情要進行，順其自然的延誤了歐陽夜夜其次來找凌緋苑的目的。

  警察局，凌緋苑和歐陽夜夜先行離開，凌墨洵還停留在取證室之中。

  調查取證其實已經結束了，凌墨洵沒有離開，是因為還有些私事需要處理。

  坐在警察局內的休息椅子上，歐陽夜夜和凌緋苑都在等著凌墨洵。

  按照歐陽夜夜的理解，凌墨洵是參與者，幫助案件結束的人，時間久一點很正常。

  不過凌緋苑卻不那樣認為。

  「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出來。」看看手機的時間，歐陽夜夜嘀咕著。

  「那個笨蛋小子……」凌緋苑無奈的笑著，即便是坐在警察局這種地方，她也依舊是女王附身的感覺。

  「怎麼了？」

  「夜夜，你覺得墨洵是什麼樣的人？」攬過歐陽夜夜的肩膀，凌緋苑神神秘秘的問著。

  「陰險、狡詐、霸道、專橫、殘忍、君主立憲制，不過很理智、智商很高的樣子，而且很溫柔，醫術也很不錯，很會照顧人，也很體貼。」對歐陽夜夜來說，目前凌墨洵的好與不好，是成正比的。

  「噗哈哈哈……」凌緋苑忍不住了，幾乎是狂笑出來的。「夜夜，夜夜夜夜……你真是太有趣了。」用力的拍著歐陽夜夜的肩膀，完全不顧周圍人的視線。

  「怎麼了？」拍的太用力，不禁讓歐陽夜夜頻頻躲開。「你笑的太誇張了，好像沖彩票的老爺爺一樣。」這種誇張到前俯後仰的程度，絕對是彩票站那些意外的中了獎的老年人。

  「不……夜夜啊。」擦掉笑出來的眼淚，凌緋苑的手揉了揉歐陽夜夜的頭髮。「我是墨洵的姐姐，他從小到大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那小子即便是對待家人也從來沒有溫柔體貼過，你是第一個，恐怕也是唯一一個。」她並不是嫉妒，而是覺得命運這種東西，太神奇了，連凌墨洵那種頑石都能改變。

  「是那樣嗎……」聽凌緋苑的話，歐陽夜夜倒是沒多少意外，她多多少少能感覺得到，也見過凌墨洵對待其他人的態度。

  「那小子並不是沒有感情的人，支持遺傳基因導致，外加後天形成，造成他這種表情和感情淡薄的結果，不管什麼事都不會和其他人說，一切都一個人承受著。」說著，凌緋苑垂下了眼瞼，這是她作為姐姐的失格，如果她當年早一點知道那些事，凌墨洵也不至於連心也封閉起來。

  「……」歐陽夜夜沒辦法說什麼，她不了解凌墨洵，什麼都不了解，此時此刻她才知道，她所認識的凌墨洵，只是冰山一角。

  「夜夜，你要成為墨洵的支柱，陪在他的身邊，成為他的依靠，不要再讓他一個人痛苦著，姐姐拜託你了。」歐陽夜夜的雙手，凌緋苑第一次如此認真的拜託著某個人。

  「……」她可以答應嗎？能答應嗎？能做到嗎？歐陽夜夜愣住，思考著太多的問題，最後得出一個什麼都想不明白，還不如不想的結論。「嗯，我會盡我所能。」點點頭，她答應了。

  「別看他對我是那種態度，不過以前，如果我被欺負了，他經常會偷偷的去幫我報仇。」大概現在也是一樣。

  「你被欺負？」歐陽夜夜壓低眉毛，表示質疑，這個世界上還有敢欺負凌緋苑的人？真是不要命了。

  歐陽夜夜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不過能從凌緋苑這裡知道很多關於凌墨洵的事情，讓歐陽夜夜覺得很開心，不管是好事壞事，她都想儘可能的去了解凌墨洵。

  並不是為了做一個盡職的妻子，而是為了對他們這場婚姻負責。

  他們的婚姻並非因為愛情，而此時的歐陽夜夜，卻說不出，此時的她，對這場婚姻沒有感情。

  取證室內，凌墨洵與冷峻指揮官面對面坐著，他們沉默了很久，在警方的工作結束之後，就一直沉默著。

  凌墨洵冰冷銳利的眼眸刺一般的盯著指揮官，表情有些恐怖，卻可見，他也有努力控制自己，在現場的時候，因為歐陽夜夜在場，凌墨洵忍住了揍他一拳的衝動。

  現在這裡誰都沒有，而凌墨洵卻不再想揮動拳頭。

  「冷矢，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凌墨洵沉重冷冰冰的開口，一個字一個字的，都在給予冷矢沉重的壓迫力。

  「你也一點都沒變，天生的『帝王』材料。」冷矢沉穩的回應著。「不……也許變了……很多。」想起歐陽夜夜，突然有了這種感覺。

  「我應該警告過你，不要在出現在緋苑的視線里。」眉頭微蹙，微怒的眼神看著冷矢。「你傷害了緋苑，即使她不在乎了，我也不會原諒你。」因為那是他的家人，他的姐姐。

  想起當年冷矢做的一切，凌墨洵並不覺得憤怒，只是唯一不能原諒的是冷矢傷害了凌緋苑這件事。

  冷矢可以完全避免傷害凌緋苑，而他卻自私的選擇去傷害一個深愛著自己的女人，所以凌墨洵更加無法原諒他。

  「這是我的工作，無可避免的事情。」冷矢一臉淡然，也許這張臉，完全的掩蓋了他的心。

  「那麼需要我讓你變得有必要嗎？或者讓你失去這份工作也可以。」凌墨洵微微壓低眼瞼，凌厲的壓迫感直線上升，宛如盛怒的帝王一般。

  「凌墨洵，你已經結婚了，並且已經決定退出，我希望你多為妻子想想，她只是普通人吧。」冷矢嘆著氣說道。

  「……如果你對自己的行為，毫無愧疚的話……算了，緋苑不希望你知道這件事。」都是冥頑不靈的人，凌墨洵決定不再浪費口舌。

  關門，凌墨洵離開，留下的是坐在椅子上未動的冷矢。

  「愧疚嗎……」眉眼間的沉重痛苦，正是因為那份愧疚，他傷害了所以沒資格了，唯一能做的，只是愧疚而已。

  某年，7月5日，15：21Pm。

  事情處理到下午，才又回到「夜神之帝」，正巧差不多到了晚餐的時間，三個人就順便在一家法式餐廳連中飯晚餐全都一起辦了。

  單自然由凌緋苑來買，不然這種超高級的餐廳，歐陽夜夜是死活不會進來的，隨便點個東西，都能把她一個月的薪水消滅掉。

  雖然說理解不了高消費的奢侈度，不過有人買單的話，就不同了。

  要說的事情先緩一緩，三個人都餓了，先吃飽了再說。

  西餐牛排、小羊排，高級肉質高級部位，隨處可見高級，不過恕歐陽夜夜的舌頭味覺不怎麼樣，她還是覺得凌墨洵煮的飯更好吃。

  「緋苑姐，能拜託你一件事嗎？」歐陽夜夜放下刀叉，鄭重的看著凌緋苑問。

  在來之前，凌墨洵有特地叮囑過歐陽夜夜，事情由歐陽夜夜來說，凌墨洵基本上不會開口，凌緋苑百分之百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說，只要我能辦到，絕對已不容易。」凌緋苑本就是豪爽的人，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弟妹，更是義不容辭。

  而後，歐陽夜夜將貝夏顏的事情敘述了一下，簡明扼要的，免得耽誤時間，其實她也知道拜託這種事不太好，不管怎麼說，凌墨洵都沒有說錯，貝夏顏的私生活真的不夠檢點。

  「這個是在夏顏家撿到的扣子，我問了她，她什麼都不說，不過這樣下去一定還會有危險，我也知道夏顏自身的問題很嚴重，不過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管她。」金色的扣子交給凌緋苑，歐陽夜夜很沒有底氣的嘀咕著，自知她在拜託的寶玉石什麼好事。

  「的確，她的私生活不改變一下的話，根本的問題依舊存在。」拿起金色的扣子，放在眼前看了看。「不過看在夜夜的面子上，忙我當然要幫，只是你現在不太方便，還是等腳踝的傷好了再和我一起過去吧。」低頭看了看歐陽夜夜的腳踝，凌緋苑有意將時間拖延。

  「真的願意答應嗎？」歐陽夜夜顯得有些激動。

  「當然了，我完全不知道拒絕夜夜的辦法嘛。」凌緋苑笑的開懷，也笑的陰險。

  「謝謝你，緋苑姐。」一瞬間，歐陽夜夜直接對凌緋苑感激涕零了。「那緋苑姐知道這個扣子有什麼特別的？」她研究很久了，最後也沒研究出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