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一夜之間
2024-09-12 14:01:52
作者: 豬肉燉粉條
能夠將蕭何傷成這樣的人,又是怎樣的可怕實力?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的難以自信。
"軍師正好踢在了他的胸口,所以——"
妖黎本身還是十分擔心蕭何的,為此,她的內心還是有些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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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蕭兄弟遇到了他?"銀狼捏了捏下巴,突然站起身來,滿臉凝重地說道。
"你是說暗梟的那位——"神槍北斗的臉上顯露出深深地忌憚。
很顯然,暗梟組織進入華夏的事情,龍已經第一時間知曉了。
"應該不會有錯,除了他,別人根本傷不了蕭何。"妖黎也是面色凝重地說道。
眾人說話間,龍王一個人呆坐在小院的門口。
足足好一會兒,一道慵懶的聲音從院門口飄然而來。
陸月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身,偏過頭說道,"天涼了,早些休息吧。"
"有人傷了我的人,我睡不下。"龍王長舒一口濁氣,嘆道。
"你是說月凝那個小丫頭,還是蕭何?"陸月笙的臉上已是沉重。
"都是。"龍王目光中閃過一道凜冽。
"身體才是本錢,你知道的,他來了。"陸月笙長舒一口氣,仿佛在唏噓感嘆,"那個地下世界的王者,時隔十年之久,他又來了。"
"是啊——"龍王話說到一半便沉默了。
"上次他來,姬千狂戰死。"陸月笙聲音帶著一絲仇怨,"這次,你我二人,不知誰能僥倖?"
"當初的兄弟三人,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苟活,再死一人,倒不如一同上路。"龍王的話意味深長,但態度卻是十分明確。
"……"
院門口先是一陣沉默,隨即傳來藤椅上翻身的聲音。
很顯然,這場對話已經結束了。
但是此時的蕭何,依舊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傷勢太重而昏迷不醒。
他的眉間緊鎖,仿佛在做什麼噩夢,不時地虛汗直流。
對蕭何來說,那是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
他仿佛回到了當年蕭家慘被滅門的時候,回到了那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
這一夜是漫長的,對蕭何,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漫長的,尤其是蘇老爺子。
此刻,天都已經快要亮了,但是蘇韻卻還沒有從宴會回來。
蕭府有外敵來犯的事他已經聽刀疤男說了,所以此刻更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蘇老爺子心裡已經有預感,山雨就要來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蘇韻會第一個出事,蕭何也聯繫不上,只能是派蕭澤出去調查。
"蘇爺爺,我二弟回來了嗎?"
蕭澤急匆匆地趕回了蕭家,人還沒等進來便已經是開口詢問道。
"蕭澤,蘇韻呢?有消息了嗎?"蘇老爺子從座位上驚起,一臉焦急地問道。
蕭澤點了點頭,面色凝重地說道,"下面人說,蘇韻的車沿著國道一路朝南行駛,已經穿過臨市,極有可能是被擄走了。"
"你說什麼?!韻兒她——"蘇老爺子嘴裡的話還沒等說完,只感覺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在地。
"蘇爺爺!"蕭澤連忙將蘇老爺子攙扶住,"你放心,我已經派人暗中跟了上去,對方沒有什麼過激行為,顯然是想要和我們談判。"
"這麼說韻兒她現在還沒事?"蘇老爺子緩了口氣,開口道,"究竟是誰,竟然敢擄走我的孫女!"
"這——"蕭澤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坦白道,"擄走弟妹的,是暗梟。"
"暗梟!"蘇老爺子剛沉下的心頓時又抬到了嗓子眼兒,"竟然是暗梟!?他們怎麼進到華夏來了!?"
他活了幾十年,曾經也是江南商界的風雲人物,自然是對'暗梟』這個組織有所耳聞。
"我不知道——"蕭澤沉重的搖了搖頭,"我聯繫了龍,但他們正在戒嚴中,信號處於被屏蔽中,我想,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二弟從宴會出來遲遲未歸,恐怕也是受召去了那裡。"
"我有預感山雨就要來臨,卻沒想到,來的竟然是滔天巨浪。"蘇老爺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頹然地說道,"暗梟,多少年沒有聽說過這個組織了,他們劫持了韻兒,難不成是為了神秘藥方?"
除了神秘藥方,蘇老爺子再也想不起有什麼能夠入他們的法眼。
"或許,是受人之託也說不定。"蕭澤語氣凝重地分析道,"江北蕭家幾經計劃,最終全部落敗,這暗梟,可能是他們最後的一步棋。"
"唉——"蘇老爺子一聲長嘆,"若是真的如此,危矣!危矣!我們還沒有看清局勢如何,對方就已經下到了最後一步棋,這真是——危矣啊!"
"事到如今,還是要先找到二弟才行。"蕭澤眉頭緊皺,蹭的一聲便是站起身來,"我這就去找他!"
這一夜,蕭何昏迷,發生了很多事。
多到讓人應接不暇,多到讓人感到絕望。
天微亮,東方吐白。
蕭何醒了,腦袋異常的沉重。
胸間的傷還在隱隱作痛,雖然有了些許好轉,但仍舊不容樂觀。
他很清晰的感覺到,有個人站在他的床頭,甚至他都能感覺到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的臉自己的眼睛。
"醒了?"妖黎出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蕭何有些詫異地問道,卻也不好意思再假裝睡熟。
"呼吸。"妖黎說道。
蕭何這才知道自己露陷了。
如果沒有受過什麼傷患有什麼病的話,一個健康的人睡熟的時候呼吸是非常正常的,有一種自然的頻率和節奏。
自己醒來之後,感受到了傷痛,所以就情不自禁的加快了呼吸節奏。
以妖黎對人體的了解,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一點?
"軍師沒事了吧?"蕭何勉強支撐起身體,揉著太陽穴問道。
"已經沒事兒了。"妖黎說道。
"我記得把她體內的毒盡數逼出來之後就睡著了,有沒有幫她縫合?"蕭何問道。
"沒有。"妖黎的臉上也是露出一抹輕鬆,"用了你懷裡的腐生散。"
"我懷裡?"蕭何本能地伸手入懷,卻發現自己的衣服早已不見了蹤影。
而他,現在身上只穿著一條白色的襯衫,還是沒有系扣子的那種。
妖黎把手裡捏著的一個土黃色小瓶子丟過去,說道,"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