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信不信我廢了你

  他推開母親張蘭的病房門，看著媽媽骨瘦如柴，雙眼緊閉，眼窩深陷，一片漆黑，雙眉不時地顫抖，似乎很是痛苦。

  

  葉凡將左手放在她的胃部位置。

  「多年操勞，飲食不准，風寒侵蝕，導致的胃部腫瘤惡變。」

  葉塵感知到腦海中的信息，心念微微一動，運動真氣。

  頓時一股暖流，在張蘭的胃部慢慢升騰，貫穿到全身的經絡，無數的細胞煥發出生機，開始像千軍萬馬在廝殺，捍衛城池。

  「兒子」

  不多久張蘭一聲輕微的呼喚。

  「媽。」葉塵下意識地喊道。

  張蘭緩緩睜開雙眼，蒼白的臉色多了一抹紅潤。

  「我餓了，兒子。」

  葉塵不由得眼角濕潤，閉上了眼睛，緊緊地咬著牙，此時重生的自己，肩上背負了責任和媽媽的希望。

  不一會葉塵端來一碗小米粥，小心翼翼地餵媽媽吃下去，吃下東西的張蘭，臉上漸漸紅潤了起來。

  張蘭不由感嘆，這是半年來，第一次有胃口吃東西。

  吃完以後葉塵喊來了醫生，一番檢查，讓醫生大驚失色。

  「這怎麼可能？」

  醫生驚嘆地望著張蘭，這可是剛剛下過病危通知書的病人啊！

  張蘭聽說自己沒有什麼大礙，無論如何嚷嚷著要出院。

  張蘭心裡明白這一年拖累孩子太多了，嘴上卻說：「在這裡住怕了，想家了。」

  葉塵拗不過她，心裡也知道，自己完全可以治好張蘭的病，就去辦理了出院手續。

  辦完手續，帳戶的錢，正好足夠結清住院的費用，蕭宛如給的銀行卡根本沒有用上。

  葉塵慎重的裝好那張卡，心裡對蕭宛如升起一絲的暖流，在葉塵的認知里，曾經在這個身體裡，蕭宛如有著舉足輕重的分量。

  葉塵收拾好東西，攙扶著媽媽剛走到醫院大門時，一輛價值不菲的豪車，迎面飛馳而來。

  又快又猛。

  「啊！」

  張蘭看見迎面而來的飛車，不由的驚叫一聲險些倒在地上。

  此時豪車就在和葉塵及張蘭，相差不足五公分的時候，才嘎然剎住。

  「嘎。」

  「哈哈。好怕怕啊！好刺激！」車上傳來放蕩的歡呼聲。

  全然不顧車前，險些嚇昏的老人。

  「媽，媽你沒事吧？」葉塵連忙將老人扶助，輕撫著張蘭的前胸，幫助她順氣。

  此時豪車上下來一個紋身的青年：「找死啊！敢擋高升少爺的路？」

  接著高升和孟靜也從車上下來。

  「吆，這不是葉塵嗎？你小子還沒有死呢？又出來蹦躂！」高升看見是葉塵，馬上開始皮笑肉不笑地奚落起來。

  「是啊！升哥，我看這小子一天不找你收拾他，他就難受！哈哈哈。」

  「你媽出院了啊？是不是借不到錢回家等死啊！」

  葉塵看見高升幾個人，想起就在昨天，就是他們將自己，像一條死狗一樣扔在大街上，還是路過的好心人，幫忙打的120。

  葉塵聲音低沉：「高升，你敢咒我媽，你找死？」

  「找死？你他媽算什麼東西？老子弄死你就像弄死一隻螞蟻！」高升叉著滿是紋身的肥腰，晃著腦袋囂張道。

  就在此時又有兩輛豪車飛奔過來，看見這樣的場面都下車，站在高升的身後，形成一個扇子型。

  紋身的那個青年附和道：「昨天挨打不夠是不是？要不要弟兄們再送你一程，大不了贊助你們兩口棺材。」

  幾個漂亮的女伴也跟著叫囂。

  「要他跪下，磕頭，道歉！」

  葉塵聞言眼神一寒，環顧一周，雖然孟靜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冷，但是葉塵看過她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嫌棄和鄙夷。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葉塵冷道。

  高升冷笑一聲：「哼！老子今天就欺負你怎麼了？」

  幾名跟班抽出了合金鋼棒球棍，扭著脖子包圍了葉塵。

  孟靜聲音淡漠：「葉塵，你就別不知道好歹了，快點磕頭道歉吧，升哥不是你能招惹的。」

  「高公子，萬事好商量，給我老婆子一個面子，不要跟葉塵一般見識。」張蘭一邊死死拉住葉塵，一邊陪笑臉。

  「你大人有大量，葉塵不懂事你放他一馬吧。」

  「給你面子？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個老乞婆！」說完掄起巴掌，就要衝著張蘭臉上呼來。

  孟靜對葉塵的勸阻，在高升聽來，那是舊情難忘的關心，所以頓時怒從心起。

  可是令高升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此時高升抬起的胳膊，在半空中嘎然僵住，高升驚愕的看去。

  葉塵眼神冰冷地看著自己，眼神中居然透出一股，讓高升膽怯的寒意。

  「這樣對我媽，你是不是找死？」葉塵的語氣像是從牙縫中迸射出來。

  看到葉塵的倔強，孟靜很是生氣：「葉塵，你真的是逞能是不是？升哥也是你們母子能得罪的嗎？」

  在孟靜這些人看來，這種粗魯和無理，都不算是侮辱，別人就應該逆來順受，就應該被他們嘲笑，欺凌，不能反抗和拒絕，因為你是一個沒有選擇的小人物。

  「快點跪下！給你機會你居然還敢拒絕！」

  孟靜努力地勸說著，想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極力討好高升，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葉塵完全不領情。

  「你放心，以前，現在，以後都不會跪，永遠不會！」葉塵冷冷道。

  「你再不聽勸，我就不管了，沒有我的面子，你連小命都保不住。」孟靜不耐煩地抬起下巴高傲道。

  這時張蘭從口袋裡掏出三千塊錢，彎著腰卑微地塞入那個紋身青年的口袋裡：「這點錢，一點心意，請高公子和各位兄弟喝茶，請高抬貴手。」

  啪！

  紋身青年一個耳光反手甩在張蘭的臉上，緊接著又踹出一腳。

  張蘭悶哼一聲，踉蹌著向後跌去。

  嗖！

  就在這時，葉塵猛力扭過高升的手腕，將其狠狠地向豪車上撞去。

  砰！

  車窗瞬間爆裂，高升的腦袋也濺起血水。

  力道駭人！

  葉塵在甩出高升的那一刻，轉身回腳踢向那個紋身青年。

  噗！

  青年飛出數米之外，一口鮮血噴出。

  高升凶光畢露地看著葉塵：「你他媽找死是吧？都給我上！」

  「升哥！還和這個廢物客氣啥！廢他兩條腿！」

  幾個人吼叫著衝過去，眼中儘是凶光閃爍，滿臉都是兇狠。

  其中一個揮舞著手中的棒球棍，當頭就對葉塵砸去。

  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找死！」葉塵眼中寒光一閃，不待對方的球棍擊中，他直接就是一腳踹去，後發先至，正中對方的肚子。

  「哎吆！」

  那小混混發出一聲慘嚎，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全是痛苦。

  「你！」

  孟靜掩嘴驚叫。

  全場震驚的看著葉塵，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廢物是那樣的兇狠。

  「怎麼會這樣。」幾個漂亮女孩子，都難以置信地看著葉塵，本來她們是要看葉塵跪地求饒的。

  葉塵就是一個廢物，居然也敢在他們面前裝逼，此時這伙小混混的心情，憤怒到了極點，揮舞著棒球棍劈頭劈臉的，對著葉塵招呼下去。

  見此，葉塵眼中寒意更深，整個人宛如一隻疾行的獵豹，速度快速無比。

  啪！啪！啪！

  砰！砰！砰！

  跟著慘叫聲，不斷響起，伴隨著打臉的聲音，和斷胳膊斷腿的聲音。

  片刻之間，這夥人全部倒在地上，翻滾喊娘。

  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他們可都是打架極為豐富的啊，居然連葉塵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就倒在地上，太不可思議了。

  周圍好事者都一個個滿臉驚駭，崇拜的看著葉塵，甚至還有人發出低低的歡呼聲。

  此時孟靜的心裡，莫名的刺痛，一股無名的火焰，驟然升起。

  被她甩掉的葉塵，居然一夜之間變得如此厲害，他應該一無是處才對。

  並且深深刺痛她的是，葉塵身上對孟靜發出的不屑和鄙夷，讓孟靜感到深深的自卑。

  仿佛孟靜，才是一個一文不名的小人物，一隻螻蟻般的存在。

  此時葉塵緩緩走到高升面前。

  「小子，你行！你敢打傷我們！」高升雖然也是心中駭然，可是仍然是惡狠狠的：「想過後果嗎？」

  啪！

  葉塵一個耳光扇過去。

  高升的話還沒有說完，頓時好幾顆牙齒掉落，滿嘴是血。

  葉塵一把抓住高升的脖子：「什麼後果我不知道，麻煩你告訴我？」

  「葉塵，夠了！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孟靜吼道。

  「啪！」

  葉塵又是一巴掌。

  高升怒吼一聲：「你混蛋！」

  「咚！」

  葉塵拽起高升又狠狠摔出去，高升一聲悶哼，趴在地上抽動著，但是葉塵並沒有放過他。

  葉塵單手扣住高升的咽喉：「給我媽媽道歉，不然我廢了你。」

  「兒子算了，不用。」張蘭連忙拉著葉塵說道。

  高升看著葉塵的眼神，莫名地感到恐懼。

  他雖然心裡還有，一萬個看不起葉塵的理由，可是此時他相信葉塵，真的是會說得出做得到。

  因為他感覺現在的葉塵，完完全全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再也不是原來那個任人欺凌的廢物了。

  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葉塵身上散發出來駭人的殺氣。

  再這樣下去，自己只會被修理的更慘，今天先忍一忍，改天再想辦法，弄死這對母子，高升腦海里轉動著念頭。

  於是他向張蘭艱難地低下頭：「阿姨，對不起。」

  張蘭滿臉的擔心，但是聽到道歉，還是感到揚眉吐氣。

  葉塵盯著高升看到他眸間的怨毒，知道高升早晚會報復。

  在高升後背輕輕一拍，心念一動，一股寒氣無聲無息，注入高升的體內。

  高昇平日早就縱情酒色，吸食禁品，早就是花病纏身，葉塵注入寒氣，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送高升一程。

  此時高升拿出幾千塊錢，恭恭敬敬的交到張蘭手中。

  葉塵喝到：「滾！」

  高升帶著孟靜他們，倉惶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