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警局走一趟

  「我看到了，就是她。」老太太的語氣很是堅決，這讓張韶雲開始細細考量。人，真的能死而復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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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那麼，那個女人，究竟是誰？竟然讓老太太受了這麼大的刺激，而且，一口咬死，就是那個女人。

  「媽，你先休息一下吧，這件事我來處理。」

  她眼裡閃過一絲光亮，不管那個女人是誰，如果，她對她的兒子不利，那麼，她就不會坐視不理。

  左心言渾身一顫，有些奇怪的看向四周。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有什麼事情發生？心底總有一種不安的預感，好象有什麼事會發生一樣。

  「小助理。」言律矅站在門口，若有所思看著正陷入思考，連他到了都沒有發現的左心言。

  高高挽起的頭髮露出她飽滿的額頭，白皙光滑的肌膚上，透著一絲紅潤。不點而紅的朱唇正微啟著，象是在誘惑著他。

  「言總。」聽到聲音，左心言立馬回過神來。

  時尚感十足的阿瑪尼西服是今年春季的新款，白皙的手腕間，是限量版的機械錶。修長的手指，張力十足，此刻，正安靜垂於大腿兩側。

  「嗯，現在跟我去警局。」言律矅唇角勾起，左心言微愣的時候，會不自覺透出一種可愛的屬性，讓人心根痒痒。

  「好的，言總。」左心言一副官方的模樣，讓言律矅輕皺眉頭。

  「親愛的。」言律矅眼睛微眯，修長的大腿朝前一步，順手關上門，語氣曖昧朝她走去。

  隨著木質門板啪的一聲，左心言心臟一緊。聽到他那肉麻的稱呼，就知道言大老闆又被網絡上的東西腐蝕得不輕。

  「言總，能好好說話嗎？」左心言滿眼的真誠，他真的不適合這種風格。

  言律矅假咳一聲，最近，他瀏覽網頁，倒是看到很多看起來很好的點子。可是看到左心言的反應，她似乎不太喜歡。

  左心言見他不答，視線又不自覺轉向了他白皙修長的手。他的手指輕握，彎成一個極好的弧度，白皙的膚色，透著淡粉的指甲，每個細節，都象是恰到好處。

  她是一個手控，手控一輩子都有可能都碰不到令她所著迷的一雙手，她有幸遇見，所以她的視線，總是能輕易的轉到手的上面，專注的視線透著痴迷，輾轉。

  言律矅察覺到她的眼眸變化，那透著迷離的視線，讓他心一窒。手指微彎，眸子閃過一絲黯然，聲音卻還是如常說道：

  「你不喜歡，那便不叫了。」

  聽到這話的左心言抬眼看向言律矅，深邃的眸子裡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她心裡隱約不安，總覺得他的情緒有些不對。

  「你生氣了？」雖然用的是陳述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看著一臉不解的她，言律矅眼神微閃，遲疑一下才緩緩開口：

  「我的手好看嗎？」

  眼神閃爍，他有一種跟自己吃醋的窘迫，可他卻是在意的。他不想，她和他在一起，只是因為他的手。

  「好看。」沒有絲毫猶豫，左心言的聲音清亮而乾脆，甚至於，她的眼角，都帶上了絲絲笑意。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喜歡他的手。

  言律矅卻是害怕了，他不敢問下去，他怕她的答案是令他失望的。所以，他轉移了話題：

  「走吧。」

  左心言愣了愣，總感覺他今天有些怪怪的，沒有深想，她的視線從他的手上抽離，準備出發。

  左宗師喜歡泡茶，這是左氏所有人都知道的，他的生日，左心言送的，就是一套上好的茶具，而那也成為他的專屬茶具。

  左心言送的，不是價值最高的，卻是最深得他心的。精緻典雅的茶具，從洗杯，取茶，舍頭炮，斟二道，整個過程都顯得十分的優雅，渾然天成。

  喝茶也有講究，只倒七分滿的茶水，單手拇指和食指，中指，無名指輕捻住杯子邊緣。尾指要拖著杯底，輕抿一口，茶味那股獨特的香氣，就充斥口腔，沁人心田，讓人回味無窮。

  閉上眼睛細細體會，那一刻的美妙無需言說。可是就有人，偏要破壞這唯美的意境。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停止。他睜開眼，暗自嘆息，然後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茶杯輕扣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空間，顯得尤其的打耳。

  「左老。」來人彎腰九十度，聲音十分的恭敬。

  「說吧。」左宗師雙眼重新閉上，心裡對於來人的事已經有了底。

  「這是藍醫生這次交上來的心理評估表。」來人說完，雙手把一份A4文件遞到老人面前。

  左宗師都沒有開口。來人也就那樣站在那裡，象是一個雕像一般，面無表情，也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半晌，左宗師的聲音才緩緩響起：「計劃行事吧。」

  五個字，一字一頓，用非常輕緩的速度說出。每個字，好象都費盡力氣，可以聽出，他語氣里的無奈。

  「是。」來人沒有多說一個字，彎腰便退了出去。

  左宗師站起身，提步走到窗前，眼神出神的看著前方，一望無盡的，是他的家。他的家在山頂，從房子到大門，開車都需要幾分鐘，可是，這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眼神透出一絲深邃迷離，略顯蒼老的容顏顯得很是沉重。他這一輩子，可以說不後悔，卻不能說不遺憾啊。

  左心言再一次來到警局，視線總算從他的手上移開，開始打量著警察局。這一次，她們要見的，是偷原材料的人，她有點好奇，言律矅會怎麼處理那個人。

  老太太親自來說情，那個人還是張氏的旁系，言律矅，會因為這樣的關係，而放他一馬嗎？

  言律矅一進警局，神色便凝重起來。因為不是刑事案件，他們可以直接見到犯人。

  跟著警察，左心言總算是見到了，那個被人當槍使偷原材料的張氏旁系。他的身材微胖，理著一個平頭，神情有些憔悴，黑眼圈很大，看樣子一直沒有睡好。

  看他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他會是偷原材料的人。這樣的人，丟到人群就找不到的那種，也虧得警察居然這麼快就抓到了他。

  「我是張氏的總裁，言律矅。」令左心言更加沒有想到的是，言律矅竟然正式的介紹。

  左心言微眯起雙眼，看來，言律矅今天一定有著什麼目的。聽到他的話，對面的人表情明顯有變化。

  「言總！言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糊塗，看在我也姓張是自家人的份上，你就饒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可能是看到言律矅的態度好，那個本來沉默的男人，瞬間眼泛淚光，一臉的乞求。雙手不停作著輯，向他求情。

  「是誰？」言律矅冷下神色，就他也敢自稱是自家人。勾起嘴角，眸子裡划過冷意。

  「什麼？我是張起山，按輩份我還與您同輩呢。」

  言律矅眼裡閃過不耐，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愚蠢的生物！但看著那張令人厭惡的臉，他還是開口：

  「你身後是誰？誰叫你這麼做的？」言律矅說得很清楚，從他掌握的東西來看，他的身份，可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言——言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聽到他的話，張起山眼神微閃，那副諂媚的表情也有所收斂。

  「看樣子，你是不想出去。」言律矅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更是讓人頭皮發麻。

  張起山縮了縮脖子，這才真正切身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可怕。咬著牙，不熱的天氣，卻有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落下來，足以見他心裡的緊張。

  「言……言總，你就高抬貴手，把我當個屁放了吧。看在我姓張的份上。」

  「我為什麼要看在姓張的份上放了你？」似乎是真的疑惑，他的表情十分的認真。

  這讓張起山完全摸不透他心裡的想法，他不想坐牢，可是，他也不能出賣那個人，不然，那個人也不會放過他的！

  「言總，怎麼說我也是張氏的子孫——」

  「你不配。」沒有等男子說完，言律矅便一字一頓的開口。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配成為張氏的子孫，更何況：

  「拋開這一點，我姓言，你姓張與我何干？」

  左心言站在言律矅的身後，他的雙手搭在了他的前方，修長的手指，相互交錯著。她的目光一直跟隨在他的手上。

  當他手指脫離她的視線時，她不滿的皺眉，下意識朝前走了一步，站在了他的側面，再次把她的眼神，停留在了他的手上。

  言律矅感受到了她的視線，一轉頭，便看到站在他身邊的左心言。她的眼神帶著痴迷，似乎就是為看他的手才會站在他的身邊。

  他伸出手指，有力的手指，輕輕勾畫著，完全針對左心言的撩人動作，讓後者心一凝，有一種被抓了現行的窘迫感。

  看到她露出小女人的姿態，他嘴角那抹冷笑，都變得溫暖起來。

  這個時候，很想抱抱她，所以，他簡單明了的開口：

  「其實我早已經猜到是誰，只需要你證實。給你一晚上考慮，最後一次機會，出不出去，看你自己。」

  自顧自的說完，便直接起身拉過她的手。微涼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有力的手指，緊緊包裹住她纖細的手指。

  左心言跟在他的身後，眼神落在交握在一起的雙手上。白皙有力的手指，每個骨節都是那麼完美。

  言律矅長得很好，雕刻般的臉龐，微彎的眼眸，挺拔的鼻樑，淺薄的唇。他的每一個部位，都精緻得令人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