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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真恨自己沒那麼多錢

2024-09-12 10:18:31 作者: 姜小牙

  秦強都不敢說話了,悶頭撿棋子,滿頭冷汗。

  檀旌風冷笑著看他,「我不做這個壞人,自會有人給他教訓。」

  「……」

  「有一天,你家五少會知道,能掏心掏肺對他的,只有我這個爺爺。」

  把這話傳他那寶貝孫子耳朵里去吧。

  「……」

  秦強頭都不敢抬一下,撿了一手的棋子不知道往哪放。

  「累了,回家。」

  檀旌風從位置上站起來,往外走去,「這擔子卸下來,我也該好好歇歇了。」

  本章節來源於𝒃𝒂𝒏𝒙𝒊𝒂𝒃𝒂.𝒄𝒐𝒎

  真當坐這位置舒服?每天累死累活。

  ……

  裴以期的肩膀都被檀硯絕睡酸了,她伸手去推他,檀硯絕擰著眉睜開眼看向她,眼底有些惺忪。

  窗外,天已黃昏,霞光萬里。

  「你回去睡吧。」她道。

  「一起回。」他睨向外面的天色道,嗓音低沉,「你進不了病區,坐在這裡也沒用。」

  一起回哪?

  一起回他的病房嗎?

  她的頭就一定要這麼鐵?

  裴以期看著他的俊龐一百句拒絕都到了喉嚨里,但最後還是淺淺一笑,「那我們回去吧。」

  檀硯絕的眼裡立刻有了笑意。

  很高興的樣子。

  她推著檀硯絕回到圍得跟鐵桶似的一棟樓,只是這一刻沒有人再阻攔她,她輕輕鬆鬆地走了進去。

  檀硯絕的病房朝向很好,將餘暉全部迎進了病房,霞光充盈整個客廳,溫暖又華麗的光彩。

  一進門,裴以期就看到擺在中央桌上的黑色城堡。

  很高很雄偉。

  靜物都能釋放掠奪的廝殺感。

  難得看他拼完一個整體,裴以期多看兩眼,才發覺還是沒完,有一塊積木被擱置在桌邊,並沒有安插上去。

  裴以期回頭看向他,又正撞上他看過來的眼。

  「不用管,先擱著。」

  檀硯絕道。

  「我能做會自己的事麼?」裴以期問道。

  檀硯絕頷首,裴以期放下心來,立刻在落地窗邊的躺椅上坐下來,打開手機,聯繫席歲聲。

  獲得監控管理權後立刻看起來,監控對著外婆的病房。

  張湘蘭躺在那裡還在沉睡,她放大屏幕,看儀器上的數據相對平穩,放下心來。

  「用電視看,少累眼睛。」

  檀硯絕操控輪椅到她身邊,將電視遙控器遞給她。

  「好。」

  裴以期愉悅地接過來,打開電視機,將監控畫面連上,在大屏幕上實時看張湘蘭的情況。

  檀硯絕則坐在那裡看她。

  病區里,張湘蘭和紀明桉中間隔著一層,彼此看不到對方。

  裴以期看了一會外婆,便放大紀明桉的畫面,紀明桉已經甦醒過來,但看起來還是很虛弱,護士不時去問問情況。

  遙控器被搶走。

  屏幕上張湘蘭的畫面被放大,代替紀明桉的畫面。

  「……」

  裴以期轉眸看向輪椅上綠了臉的男人,有些無奈。

  「他情況良好。」

  檀硯絕面無表情地道,輪椅後退,把遙控器放遠一些。

  「好的。」

  裴以期微笑,「對了,你不用在這陪著我,你忙你的。」

  剛交班,事情應該很多才對。

  檀硯絕盯著她,「我就要在這。」

  「……」

  行行行,在就在吧。

  裴以期安安靜靜地看監控,忽然肩上又是一沉,但這回不是檀硯絕的腦袋,而是他的手。

  他給她揉按酸沉的肩頸,一番討好的姿態。

  她轉眸看向他,男人的大掌貼上她的臉,將她轉過去,讓她繼續看屏幕,而他繼續為她服務。

  檀家的掌權者瘸著腿在這給她按肩。

  裴以期不知道檀硯絕是不是專門練習過,手法很是專業,每一下都按到關鍵處,導出酸脹感,卻不會讓她感到一絲疼痛……

  真舒服。

  男人的溫熱掌心並修長手指在她肩頸遊走,裴以期的身體不知不覺軟下來。

  待按差不多了,檀硯絕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熱敷袋環在她頸間,源源不斷的熱氣渡進被揉開的肩頸,緊繃多日的她完全放鬆開來。

  檀硯絕託了下她的後頸,將她放倒在躺椅上,開始給她摁手臂。

  裴以期看著監控竟看出幾分困意,逐漸沉淪於他的手法裡,游離的思緒掠過一絲歪念。

  真恨自己沒那麼多錢。

  不然養個這樣的小白臉多好。

  養個漂亮好看、聽話懂事,還能按摩解乏的。

  「笑什麼?」

  檀硯絕道。

  「我有笑麼?」

  裴以期迴避他的目光。

  「你嘴角在這。」

  檀硯絕按了按她的顴骨。

  「……」

  她再笑也不至於把嘴角掛到這個地方去。

  裴以期不理他,繼續看電視,檀硯絕坐在她身邊低笑一聲,揉了揉她的臉,隨後接著給她按手。

  什麼時候睡過去的,裴以期也不大清楚。

  等她醒來的時候,落地窗外的天空已經黑了。

  她有些恍惚地睜開眼,就看到屏幕上病區裡的張湘蘭已經醒來,醫生正站在床邊笑著說什麼,張湘蘭也露出笑容。

  一轉眸,她又看到檀硯絕。

  他坐在輪椅上,黑眸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你一直在這裡?」

  裴以期從躺椅上坐起來,薄毯從身上滑落下去。

  他是真沒自己的事可做嗎?

  「嗯。」

  檀硯絕目色幽深地盯著她,「睡得好麼?」

  「還不錯。」

  裴以期道,確實是最近一段時間來她睡得最好的一個覺。

  檀硯絕摸了摸她的臉,將她散下來的一縷頭髮往她耳後撥,道,「那去洗個手,我叫了廚師,準備吃晚飯。」

  說曹操曹操到,他話音剛落,門鈴就響起來。

  是廚師到了。

  ……

  病房裡廚餐一體,是個開放式的,廚師加幫工在那裡操刀,她和檀硯絕坐在餐桌前等吃就行。

  他們的刀工精湛到宛如一場酣暢淋漓的表演。

  裴以期看著,忽然想到上次和檀硯絕在外面吃飯時,還需要用屏風隔著他們和廚師,不禁笑了笑。

  「以後不會了。」

  檀硯絕忽然道。

  「……」

  裴以期不禁看向他。

  他眼睛既然這麼毒,她想什麼他都知道,那怎麼還提婚禮?

  「在想什麼?」檀硯絕挑眉。

  「……」

  現在又看不透她在想什麼了對吧。

  裴以期笑笑,「我在想,怎麼交班的新聞還沒上?要我去交代一聲嗎?」

  「我壓下的,現在發布,這醫院就要被人踩平了。」

  檀硯絕說著手按向她的椅子扶手,一使臂力,把她拉到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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