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都能給這種貨色生,為什麼就不能為我生一個?
2024-09-12 10:14:26
作者: 姜小牙
「……」
裴以期默默地看著他,在心裡嘆一口氣。
又要發癲。
檀硯絕也看著她,薄唇輕抿,眉峰凌厲,眼底仿佛蟄伏著黑夜,面容的輪廓線條幽冷得戾氣逼人,令人生出幾分懼意。
對視數秒,檀硯絕單手捧著大衣走下樓梯,一步步朝她走來,帶著強勢的侵略感。
一步。
又一步。
裴以期放下裙擺,露出標準的笑容迎上去,「我今天出來過生日沒和你說是我不對,等回去我再向你好好賠罪行……」
檀硯絕展開手中的大衣。
一陣陰影掠過,大衣罩在她的身上,抵擋住地下的涼意。
她的聲音啞在嘴裡,檀硯絕沉著臉替她收攏大衣,收到一半,他似是發現什麼,骨節分明的手翻開她的禮服抹胸邊緣。
裡邊露出黏乎的膠質,將她的身體和禮服死死焊在一起,本該白皙的皮膚被黏得敏感發紅。
盯著這抹紅,檀硯絕忽然失笑出聲,都不知道是在笑她越來越墮落的品味,還是在笑自己的無能,到現在還不能讓她回頭。
「你到底看上他什麼?」
他依然想不通這個事,幾乎是字字咬著說出來,「他讓你下廚掃地做家務,卻只給你穿這麼一塊破抹布,就這麼個下三濫的東西你還想給他生孩子?」
「……」
就這麼塊破抹布還是她花錢租的。
裴以期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下,嬌語勾人,「不是說好不提他嗎?我回公館一定先脫下這身,好不好,嗯?」
今日份的敷衍儼然不好過關。
檀硯絕雙手猛地將大衣前襟一攏,把她完全困在大衣里,人逼著她往後退了幾步。
裴以期退到樓梯扶手邊,腰際抵上,退無可退。
檀硯絕朝她低下頭,黑眸迫人地盯著她,「告訴我,你是不是真想給他生孩子?」
「……」
見敷衍不過去,裴以期斂了笑容,淡淡地道,「檀硯絕,這和我們之間無關。」
「無關?」
檀硯絕的眼底幾乎燒起來,妒意滔天,攏住她大衣的手越收越緊,「裴以期,你也說過要給我生孩子。」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裴以期有些愕然地看著他,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他這會拿出來提?
「我不管多少年,你自己說過的你得認。」
「不可能。」
他騙她在先,她沒捅他兩刀就算好了,認個鬼。
「你都能給這種貨色生,為什麼就不能為我生一個?」
檀硯絕啞著聲低吼出來。
說完,他自己都驚了下。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想過要什么小孩,可如果是她生的,她為他生的,融了他們兩個人骨血的……他的眼中逐漸滲出異樣的光澤,類似興奮,類似豁然開朗,類似污泥沼澤驟然開出鮮花……
在她錯愕的目光下,他繼續道,「給我生一個,一定比給他生有前途,我保這孩子以後要什麼有什麼。」
他低沉的嗓音甚至透出誘哄的意味。
「……」
這是癲徹底了。
真是求求。
裴以期覺著他狀態不對勁,開始掙扎,「別鬧了,檀硯絕,這裡隨時會有人來,被發現不好。」
話音剛落,她身上的手機響起來,鈴聲響徹在整個樓道,來回碰壁震盪。
裴以期去拿手機,檀硯絕低眸掃了一眼,看著上面「老公」兩個字,他不假思索地將手機奪走。
緊接著,就有腳步聲從樓道上方傳下來。
「靠,不接我電話……」
紀明桉不爽的聲音落下來。
他怎麼還找下來了?
都是麻煩。
裴以期有些緊張地去推面前的男人,檀硯絕卻單手一把抓緊她身前的大衣,將她掌控住。
他緩緩抬眼看向上方,眼中掠過一抹輕慢,隨後,他低下頭顱不顧一切地朝她吻下來。
溫熱的唇帶著強勢侵覆,摧枯拉朽的陣仗。
「唔……」
裴以期被他控制得動彈不得,只能抵著樓梯的扶手往後仰去,雙唇就此錯開。
「你怕什麼?」
檀硯絕目色一凜,咬著牙暗啞出聲,「你信不信,就算被發現,他也根本不會在乎。」
她當然知道紀明桉不會在乎,但根本沒必要陡生事端。
裴以期還想掙扎,檀硯絕低頭埋進她的頸間,發狠地吻上細膩如玉的皮膚,吻上跳動的脈胳,連熱息都喘動著絕對的占有欲……
她是他的。
也只能是他的。
她的手機還在他手中,鈴聲依然無休無止地響著。
男人的腳步隨著樓梯的台階一級一級下來,如寂靜晨煙中響動的鐘聲,一聲一聲震動心臟,直擊靈魂。
裴以期整個人往後仰著,一雙清眸能清晰地望到紀明桉的白色西褲貼在鏤空的扶手柱子慢慢往下。
「……」
檀硯絕真的是瘋了。
裴以期真有點架不住,身體不由自主地戰慄起來,檀硯絕卻渾然不在乎地吻著她,薄唇在她頸上遊走,面孔甚至因她的輕顫而刻寫得意。
聽到樓下傳來的鈴聲,紀明桉生出疑惑,搭著扶手俯身向下看來,「裴以期是你嗎?」
裴以期有些絕望地閉上眼。
檀硯絕忽地攥住她的大衣,將她往下輕輕一拉,整個人籠住她的存在,握著手機的手按在斜上去的木質扶手穩住身形,修長的手指向上伸展,骨節分明,筋脈賁張,指尖按下側邊的關機鍵。
紀明桉往下看來,就見著一對穿黑衣的野鴛鴦正在樓道里吻得難解難分,但看不到身下那人的模樣。
「草!」
他罵了句,加快步伐下來。
等他走到最下面一層,野鴛鴦已經不見蹤影,一片片空空蕩蕩。
跑得還挺快。
這個裴以期,到底去哪了,用得上她的時候總是左躲右閃。
紀明桉氣乎乎地往外走去,邊走邊喊,「裴以期?裴以期?」
沒人回應。
他又拿出手機打電話,這回周圍沒響起任何鈴聲。
樓梯後的陰暗處狹小逼仄,裴以期整個人被檀硯絕抱在懷裡,檀硯絕低頭,薄唇輕挨著她的髮絲。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遠去,她立刻掙脫開他的懷抱,抬起腳就往他小腿上狠狠踹上一腳,聲線冰冷,「有意思嗎?」
她又著他的道了。
她就不該慌,他檀硯絕哪會真讓他們這層關係曝露於別人面前,他就是玩,就是故意找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