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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你想做的事,做成了嗎?

2024-09-12 10:12:18 作者: 姜小牙

  檀硯絕冷笑一聲,人直起身來,道,「舍不掉,那你就什麼都別想要了。」

  他在檀家長大,博弈從未輸過,他就不信她真的連老太太的餘生都不管了。

  「檀總……」

  裴以期實在不明白他這麼在意一個紀明桉做什麼,弄得跟吃醋似的。

  「我一個小時後飛北洲,你最好在這之前想清楚。」

  檀硯絕向她下達最後通牒,轉身離開。

  ……

  裴以期在病房裡坐了很久才出去,陪著張湘蘭在醫院的餐廳里解決午飯。

  張湘蘭沒什麼胃口,也沒精神,喝了兩口湯就憂心忡忡地看著眼前的外孫女,「你想做的事,做成了嗎?」

  裴以期一邊吃飯一邊翻著檢查報告,聞言,她抬眸看向張湘蘭,淡淡一笑,道,「應該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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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之前,她沒有把握,但現在她有九成把握。

  檀硯絕一晚上追著她跑,追到西洲救她的命,這個勢在必得的心思太重了。

  他連親手寫寧惜兒是假期神的事,送個能制住自己兩分的底牌給她都答應下來,救個紀明桉有什麼難的。

  他對她又沒有什麼真情,更不可能讓他們的關係擺到明面上來,她有個男朋友最多也就是惹惱他的大男子主義。

  等他冷靜下來,他就會想到,她心在別的男人身上反而是個好事,他想要就要,想拋就拋,不會事後惹一點麻煩。

  「那就好。」

  張湘蘭點點頭,又開始擔憂別的,「那惜兒……」

  她說了,可能會傷害到惜兒。

  「只要我們接下來的日子平安無事,寧惜兒就不會有任何影響。」

  裴以期笑著寬慰她,「吃完我們回療養院吧,您該好好睡一覺了。」

  「好,好,我們回去。」張湘蘭徹底放下心來,低頭又吃了幾口她夾過來的菜,「你也快吃,別看了,傷眼睛。」

  「嗯。」

  裴以期合上病歷,低頭吃飯。

  ……

  私人飛機停著沒有起飛,檀硯絕靠窗而坐,凌厲的眉峰下,一雙眼淺淺闔著,稜角分明的臉上沒什麼情緒。

  旁邊的手機毫無動靜。

  一個保鏢站在旁邊,低聲回復,「十分鐘前,裴秘書陪著她外婆從醫院出來了,定了回北洲的飛機票,還打了個電話。」

  「什麼電話?」

  「好像是想找律師去看紀明桉。」保鏢的聲音更低。

  「……」

  聞言,檀硯絕睜開眼,眼底一片陰沉。

  說著外婆才是底線,結果死都放不開紀明桉這個男人,過一輩子,還想著過一輩子……

  騙子。

  檀硯絕冷笑一聲,一旁的手機終于震動起來,卻不是誰妥協的電話,而是一個小時的倒計時鬧鐘到了。

  手機自帶的鬧鈴刺耳至極。

  檀硯絕聽著,嘴角勾的弧度更深,隨後,他抬手一把將手機揮出去,臉上笑容蕩然無存,只剩陰佞。

  銳痛來得突然,似無骨的毒蛇鑽咬血肉,還一點點挑釁地慢慢咀嚼。

  檀硯絕下意識地想去找止痛藥,才想到來西洲匆忙,他沒有帶。

  他很快就痛得低下身去,面色慘白,額上儘是冷汗,他伸手死死按住胸口。

  「檀總,您怎麼樣?」保鏢擔憂地看向他,「要去醫院嗎?」

  「不用,回北洲。」

  檀硯絕啞著聲道。

  保鏢在旁邊看著,大氣都不敢出。

  車子駛入南園,檀硯絕從車上下來。

  林媽抱著一個大紙箱正往外走,見到他連忙低頭,「先生回來了。」

  檀硯絕低眼,就見箱子裡全是瓷器碎片,一看就是阮南書又發火了,他面無表情地往裡走去,剛到門口,一個花瓶砸到他腳邊。

  穿著真絲睡衣的阮南書站在中央,披肩半垂,長發微亂,雙目赤紅,笑容優雅,光著一雙腳慢慢踩上尖銳的瓷片,任由鮮血從腳心流淌出來,像個美麗精緻的瘋子。

  見到他,阮南書歇斯底里地質問道,「我在電視上看到老大家那個強、奸、洗錢的新聞,老爺子連這種醜聞都容忍得了,怎麼就容不下我這一樁?非要把我關死在南園?」

  她在南園獲得新聞很滯後,別說通訊工具,就連電視機里的內容她也不能及時看到。

  原來是為這個動怒。

  檀硯達怎麼和檀天森比,檀硯達本來就不是老爺子多喜歡的孫輩,醜聞曝光別人還會替老爺子感到可惜好竹出歹筍;

  而檀天森卻是老爺子當年親手教親手養的完美繼承人,醜聞一旦曝光對他教養和能力的最大否定和嘲諷。

  檀硯絕見怪不怪地看著,逕自脫下大衣轉身。

  阮南書以為他不願意搭理自己,頓時有些慌亂。

  她快步幾步衝到他面前,激動地抓住他的手臂,一改之前的態度,痛楚地道,「你都幾天沒回南園了,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我上次不是故意用刀捅你的……你是我兒子,我怎麼捨得傷害你……」

  「……」

  「檀家不要我,阮家也不要我,你不能再不管我,母親能指望的只有你……不然我活著也沒意思了。」

  「……」

  檀硯絕淡漠地看著她腳下的鮮血,把大衣掛到一旁,便將阮南書橫抱而起,往沙發走去。

  見他是這態度,阮南書才放下心來,圈住他的脖子,笑容滿面地看著他,展現慈愛關切,「林媽說你在住院,我好擔心,你傷怎麼樣,好點了嗎?」

  「已經好了。」

  檀硯絕沒什麼情緒地道。

  林媽倒完一箱子的碎片進門,還沒感慨又一地碎片,就見阮南書光腳站在沙發上,將一瓶消毒水全往檀硯絕身上潑,從頭淋下去。

  檀硯絕坐在沙發上,手上還捏著要給她擦傷口的棉球。

  消毒水沿著他沒有喜怒的面龐淌下來,自下顎滴落,襯衫濕透地黏在身上,平日高高在上的檀家少爺此刻狼狽無比。

  阮南書笑得很開懷,從沙發上下來開心地上樓了。

  每次都是這樣。

  檀硯絕幾天不回來,阮南書就緊張得以為兒子要拋棄自己,哭天搶地的,一旦確定兒子還在乎自己,她又開始往死里作,非要這個兒子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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