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是誰殺了他們？

  「不行，你身邊都是一群大咧咧的臭男人，換藥這種事不一定能做好，你每天來昔思園一趟，我給你換藥。」

  

  「我不一定有空……」

  華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雲崖便不說了。

  「也不知道栓子怎麼樣了。」華昭面帶疲憊，「我真不該讓他去綁吳鍾。」

  提起這件事華昭就後悔。

  「栓子失蹤不一定跟吳鐘有關。」雲崖說道：「我查過吳鍾，他不過就是一個喜歡逢迎拍馬的文人。」

  見華昭累了，雲崖也不方便再在她的閨房待下去。

  「我走了，你近日最好不要出門，讓下人小心門戶。」

  「好。」

  看著雲崖遠去的身影，華昭心中愈發沉重，她有種奇怪的預感，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第二天一早，華昭剛吃完早飯，就聽到一樁大消息。

  「你說什麼，今早有人在河灘發現了馮茂和吳鐘的屍體！」華昭手上的茶杯摔落在地。

  她的心臟砰砰直跳，這是怎麼回事，人是誰殺的？

  下人繼續稟報，「昨晚很多人都看見雲公子和馮茂起衝突，現在馮成山帶著馮茂的屍體到知府衙門告狀去了，他說是雲公子殺了他兒子！」

  簡直荒謬！

  昨晚雲崖明明和黑衣人對戰還受了傷，人根本就不是他殺的。

  而且，他根本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華昭簡直出離憤怒，她在室內走來走去，半晌才勉強平復心情。

  「知府衙門那邊如何了。」

  「估計衙門那邊已經去拿人了。」

  華昭一掌拍在桌子上，「準備馬車，我要去知府衙門一趟！」

  今天知府衙門門口很是熱鬧，馮成山為子伸冤，他拉了兩具屍體過來。兩具屍體就大咧咧的擺放在衙門門口，有不少百姓跑過來圍觀。

  馮成山哭得是老淚縱橫，畢竟他就馮茂這一個嫡子，庶子倒有好幾個，但都不怎麼合他心意。

  辛辛苦苦培育二十年的兒子，突然死了，還死的不明不白，他能不哭嗎？

  「解大人啊，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家茂兒做主啊。殺他的人就是雲崖，他昨夜先是和茂兒起衝突，之後惱羞成怒行兇殺人，求大人不要放過他。」

  昨夜看到過雲崖踹飛馮茂的百姓也都紛紛附和。

  「是啊，都下手那麼狠了，肯定是有深仇大恨。」

  「我記得他們是為了爭一個美人才打起來。」

  「那就是情殺。」

  還有人神情曖昧，一看就在說什麼不好的東西。

  華昭坐在馬車裡，透過車窗往外看。正巧看到一隊衙役往這邊走，雲崖被圍在中間，還好他並沒有戴枷鎖。

  雲崖走過馬車的時候，華昭急忙下車，雲崖看到她，第一個表情就是皺眉，然後衝著她微微搖頭。做了個口型。

  「回去。」

  華昭沉默的看著雲崖進入知府衙門，她快步走到門口。

  馮成山看到雲崖出現，眼睛裡都是仇恨的怒火。

  「賊子，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殺了我兒子，今天就讓你償命！」

  雲崖很不耐煩，「我沒殺你兒子。」

  「你殺了人，自然不會承認。」

  兩人爭吵起來，馮成山還想撲上去打雲崖，雲崖冷冷地看著他，馮成山被他的目光所懾，後退了兩步。

  「安靜，公堂之上不得喧譁。」

  解白坐在桌案後，敲響驚堂木，兩邊衙役用殺威棍點地，公堂立時安靜下來。

  「來人，帶苦主。」

  馮成山跪倒在地，「大人，死者馮茂是小人的兒子，就在昨晚，他去參加花神降，在花神台上跟雲崖起了爭執，雲崖這廝一腳將茂兒踢下花神台。」

  他聲音哽咽，「茂兒昏死過去，下人帶他去醫館看傷，回家的路上茂兒不知所蹤，小人帶人四處尋找，今早在河灘發現了茂兒的屍體，茂兒旁邊還有一具屍體，那人叫吳鍾，是茂兒的朋友。」

  馮茂和吳鐘的屍體已經帶下去進行屍檢，這會兒仵作已經檢查出死因。

  「稟大人，馮茂的胸口有一處青紫，是人大力襲擊所致，但只能讓人暫時閉氣，不會致命。致命傷在脖頸，一刀斃命，乾淨利落，與另一具屍體的死因相同。」

  「大人，」馮成山情緒激動，「雲崖會武功，隨身還帶著武器，普通人做不到一刀致命，對他來說很簡單。」

  解白看向雲崖，「雲崖，你有什麼話說？」

  「稟告大人，」雲崖神情鎮定，「昨夜參加完花神降，我就去尋找失蹤的下屬，之後遇到一群黑衣人，我們打了起來，我還受了傷，根本沒見過馮公子，又怎能殺他？」

  雲崖解開手臂上的白布，露出傷口，「這是昨夜襲擊我的人留下的。」

  接著他又解下腰上的武器，遞給衙役。

  「這是我平日攜帶的武器，請仵作查看一下，是否跟死者的傷口對應的上？」

  仵作拿著刀端詳半天，搖搖頭，「根據死者傷口的形狀，中間厚，兩邊薄推斷，殺人的利器應該是一把短劍，而這把是刀，並不符合。」

  馮成山立即反駁，「他肯定是為了遮掩自己的罪行，這才換了一把武器。」

  雲崖冷笑，「馮成山，什麼話都被你說了，如果我要殺馮茂，何必在眾目睽睽下與他起衝突，惹得眾人懷疑？事後還棄屍在河灘上，讓人發現，我有那麼蠢嗎？」

  無論雲崖說什麼，馮成山就是咬定他是殺死馮茂和吳鐘的兇手。

  目前的線索還是太少，縱使解白明辨是非，也難以斷定雲崖是不是兇手。

  一直在公堂外聽審的華昭有些待不住了，她幾步走進公堂。

  因為華昭沒戴帷帽，所以解白一眼認出她就是昨晚上的最美花神。

  「小姑娘，公堂不可亂闖。」

  華昭跪倒在地，「大人，我不是亂闖，而是來做證人的。」

  「哦？」

  「大人，民女名叫華昭。昨晚雲崖遇襲後來到昔思園包紮，之後我們在一起待了一整夜，他又怎麼可能跑去殺人呢？

  她的話說出口，百姓譁然。

  孤男寡女在一起待了一夜，一個是鳴鹿城的名人，一個是傾國傾城的美人，要說這兩人在一起什麼都沒發生，傻子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