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他給的溫柔

2024-09-12 09:51:37 作者: 謹雨

  跟上邵征的腳步,我和他一起走進了書房。

  「剛才雲黎來過。」我說出實話。

  別墅里的傭人雖然有錯,但是保不準是她利用身份壓制人。

  邵征聽見我提起雲黎,眯著眼眸瞪我,「她來做什麼?」

  雲黎來做什麼他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她讓我去做人流,說不會接受她老公在外有私生子。」我重複了一遍雲黎的對話內容。

  雲黎真有臉說,她自己當小三的時候隻字不提,以及現在邵征和她根本沒有結婚,不過是訂婚。

  我離開的四年時間,她未免也太擺爛了,連個正牌少夫人都沒混上。

  「我沒結婚,哪來的私生子。」

  邵征冷冷的說道。

  

  他會娶雲黎還是不娶,這些與我無關。

  所以我生的寶寶是不是私生子,我也不會有太大的牴觸,一切都是為了朝朝。

  就算有罵名,以後我會和寶寶一起承擔。

  「所以不要開除開門的傭人,我會警告她。」我不想牽扯無辜的人。

  邵征冷眼掃向我,稍稍挪開辦公椅,我領會了他的意思。

  走到他面前,然後坐到他腿上,他順勢摟住我的腰。

  「婚戒給你取回來了,再有下次你死一萬次都不夠我解恨。」邵征抓住我的手,旋轉我手指上的戒指把玩。

  我盯著婚戒,難以想像這是用一塊錢買回來的。

  雲黎是私生女,就算被認回雲家,她當時的穿戴並不值錢。

  這枚戒指我想不通為什麼會值一百八十萬?

  「邵征,這枚戒指是雲黎的嗎?」我問道。

  他停止玩戒指,黑眸冷冷地睨著我,「你今天話有點密。」

  不問就不問,凶我幹嘛?

  「上次她在酒吧搶走戒指時說是你給她買的,所以我才問的,畢竟我沒習慣偷戴別人的戒指。」

  雲黎的話我記得一清二楚。

  邵征有必要知道這件事,怎麼處理全憑他。

  自從回來我是一心求死的,現在我見到了患病的朝朝和軟萌的年年,兩個寶寶激起了我的求生欲。

  為了他們,我也要爭取最大的努力好好活下去。

  憑什麼雲黎能夠逍遙快活,踩著我搖身一變成為邵征的二婚妻子,而我無法與一雙兒女相認,還要成為可悲的金絲雀。

  以前嫁給邵征的時候,他瞧不上我,現在我應該努力讓自己活出一點人樣,起碼我需要努力地去做一番正事。

  「我知道了。」邵征淡淡的說道。

  我沒再說話,乖乖地靠在他懷裡裝懂事。

  我真蠢,其實邵征很好哄,沒必要去激怒他。

  他喜歡我演出來的樣子,那我以後就演好這副模樣給他看即可。

  中午邵征留在別墅吃飯,吃完陪我午休,他的生物鐘很準時,歇夠半個小時就去上班。

  別墅里的傭人日常也不多事,我也不會刻意去為難他們。

  邵征離開後,我去了他的書房,書架上擺放著一些和服裝設計相關的書籍,有幾本還是我當年留在別墅里的。

  一下午的時間,我抱著書在書桌前仔細翻閱,期間還做了筆記。

  等我回神,窗外暮色四合,書房內的燈瞬間點亮。

  趁著邵征還沒回來,我打算再看一會兒。

  等我看到六點半左右,傭人來敲門,讓我下去用餐。

  我想到邵征今晚沒回來,心裡湧起了失望,他去陪雲黎了。

  坐在餐廳,我望著一桌的美食,吃到嘴裡顯得索然無味。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庭院外面響起了汽車的聲音,我端著飯碗的手微微一抖,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

  是他回來了?

  直到我聽見傭人的聲音才確認是邵征。

  「少爺,需要用餐嗎?四小姐剛吃沒幾口。」傭人和他匯報。

  邵征脫下西裝外套丟給傭人,拉開椅子坐在我對面。

  他身上濃郁的酒氣我聞著有點熏人,端著碗默默地扒著飯,「晚上有應酬嗎?」

  「嗯,喝了一點。」

  他喝了酒話更少了。

  「一會兒我給你熬點醒酒湯。」我知道他喝酒後會頭疼。

  他沒去陪雲黎,只是去應酬,這個消息足以讓我高興許久。

  儘管離婚後我不再渴望得到他,但是我愛過他不願意他被雲黎奪走。

  除了那個女人,其他人都可以。

  雲黎是我心中永遠的一根刺。

  晚飯後,邵征去書房處理工作,我熬了醒酒湯送到書房。

  「我很久沒有去過廚房,手藝估計生疏了。」

  我站的距離辦公桌几步遠,不想靠近邵征。

  他喝了一口醒酒湯,擰著劍眉冷眸掃向我,「為什麼站這麼遠?」

  「我身上有味道,怕熏到你。」我和他解釋。

  「過來。」

  邵征喊我。

  拗不過他的偏執,我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剛走進他就捏住了我的手腕沒,我跌坐在他的雙腿上。

  「你身上為什麼這麼濕?」邵征的手潛入我的衣擺,大手在我後背摸索了幾下,「司念,你掉水裡了?」

  我望著邵征,沒法開口言明。

  「我沒事,我先去洗個澡。」

  沒等我起身,邵征按住了我的雙腿,「司念,是你說還是我逼你說?」

  聽完他的威脅,我沒來由地感到鬱悶。

  「我真的沒事,邵征你別逼我。」我拉開他的手從他身上跳下來。

  回到臥室,我去了洗手間,沖完澡換上衣服,打開門剛要出去撞進了邵征的懷裡。

  「你有PTSD對嗎?」他捉著我的手腕,另一條手臂圈著我的腰肢。

  他居然猜到了。

  我沒辦法再逃避,「嗯,有創傷後遺症。」

  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再多我不想說。

  邵征破天荒地沒再追問,把我抱在懷裡,許久沒有放開。

  我安靜地靠在他身上,享受這片刻的溫存。

  要是四年前我沒被送出國,人生不會顛覆,身心依舊會是健康的。

  夜晚,邵征留在別墅。

  他只是安靜地抱著我入睡,什麼也沒做。

  我顯得很意外,這一點也不像邵征,他的壞脾氣呢?

  這一夜我睡得很安穩,甚至幻想這樣恬淡美好的日子能夠過得慢一些。

  清晨的風從窗外吹進來,混雜著花草的清香,我伸了個懶腰掀開被子下床。

  剛走出臥室站在走廊的窗口,我看到庭院裡有幾輛車停在那裡,全是沒見過的陌生車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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