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勝利會師

2024-09-12 08:50:10 作者: 坐山觀海

  一大群人看著快艇在海面上消失,束手無策,團長只好回去述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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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師長和蘇愛國聽了,都冷著臉不說話。

  白薔薇是被人給利用了。人家來了個金蟬脫殼,走了。

  堂堂津海基地副師長的愛人被他們逼得早產。

  簡直是奇恥大辱。

  蘇愛國臉拉得老長:「那個白薔薇醒了沒有?」

  「報告政委,白薔薇被摔成重傷,後背皮膚完全擦爛,後腦撞傷,雙肩骨裂。」

  「並且流產。」

  流產了?

  彭師長和蘇愛國對視一眼,彭師長敲了敲桌面:「給她好好治療,看緊她。」

  「是,師長。」

  團長帶著人走了。

  哎嘛,被師長和政委一起盯著看,真嚇人。

  一腦門汗都不敢擦。

  蘇政委斜眼看彭師長:「被人給欺負到家門口了,咋辦?」

  彭師長冷笑一下:「能欺負我老彭的人之後,還能全身而退,不可能。」

  「我們先把那人查個底兒掉。等淳光回來,讓淳光動手。」

  蘇政委這才笑了笑:「行吧。我先去看看小寶寶去。你在辦公室守著。」

  彭師長怒道:「我不守,我也去看看小寶寶。」

  病房裡,吳生福抱著小寶寶愛不釋手,兩眼恨不得粘在小寶寶臉上。

  「看看這小嘴巴,多好看。」

  「親家母,快看,他笑了,他看見我就笑。」

  蘭雅忙著縫個小衣裳,她們給小寶寶準備的都是初秋的衣服,誰能料到小寶寶提前來了,她忙得頭也不抬:「你是他外祖父,他喜歡你才沖你笑呢。」

  吳生福醒了後接受了全面檢查,幸好金俊只是打暈了他,並沒有害他。他醒來後知道阮櫻早產,恨得連著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要不是他輕信陌生人,自己女兒怎麼會早產?

  阮櫻反而安慰他,說是自己連累了他,還說讓他幫蘭雅帶孩子。

  吳生福瞬間被小寶寶轉移了注意力,整天眉開眼笑地守著小傢伙。

  他也不回家,就睡在病房裡,在阮櫻床邊打地鋪,守著女兒寸步不離。

  他是真的害怕。

  蘭雅要照顧小寶寶,還要照顧阮櫻,一個人也非常吃力。現在有了吳生福幫忙守夜,她就能休息一會兒。

  阮櫻背上要換藥,腹部不能擠壓,只能側身躺著,特別難熬。可是身邊有小寶寶,還有兩個老人,她不敢呻吟叫痛,只好忍著。

  都過了一天了,也不知道桂旭東有沒有找到那個小島。

  桂旭東帶著艦隊全速前進,乘風破浪。

  他一直在研究那個小島。

  他曾經兩次出海尋找,結果兩次都完美地避開了這個孤島。

  這個孤島在茫茫的公海之上,它實在太孤單,兩千海里以內都是海水。表面上海水平坦,海下卻布滿暗礁。海水澄清透亮,兩種不同的洋流環繞而過,流速極快。

  誰能料到,葉淳光竟然被洋流給吹到那個鬼地方。

  他那傢伙,也不想辦法和自己聯繫,等見了他,看自己不打他兩拳泄憤。

  這小子,可把自己給折磨壞了。

  彭師長、蘇愛國和桂旭東他們三個,沒有一個懷疑阮櫻的那個夢。

  他們不敢懷疑。

  他們只能相信,來做這最後一搏。

  因為,一個基地,不可能長時間沒有副師長。

  如果這次沒有結果,他們也只能接受現實。

  經過一天兩夜的航行,他們終於逼近了那個孤島。

  「鳴笛,鳴笛。」

  前面戰艦不能靠近,桂旭東命令士兵放下快艇,直奔孤島。

  戰艦響起一聲長鳴。

  緊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

  嗚----

  嗚-----

  嗚------

  桂旭東根本不敢眨眼。他捏著望遠鏡,盯著孤島。

  突然,孤島上出現了一個人影。他不知道從哪兒躥出來,腳步很快上了那個利劍一樣的礁石。

  桂旭東使勁兒睜大眼睛,看著那個利劍一樣的礁石,還有礁石旁邊那個身影。

  雖然消瘦,然而卻站得筆直。

  狂野的海風狂吹他的軍服,軍服晃晃蕩盪,勾勒出那人精壯的軀幹。

  他比那個利劍矮,然而他的氣勢,絲毫不輸給石頭,他的鋒芒,比黑色的礁石還要醒目。

  那個身影,緩緩地抬手,給軍艦上的國旗敬禮。

  標準而有力。

  那人一臉大鬍子,頭髮老長,被海風吹得亂七八糟。

  他把軍帽托在胸口,仿佛,軍帽才是他的心臟。

  「葉淳光,淳光。」

  桂旭東喊起來。

  他眼角發酸,只好強忍著淚。

  男人,不過就是分開了大半年而已,有什麼好哭的?

  他不哭,不代表士兵們不哭。

  他們副師長,還活著!

  天知道,副師長不在基地,他們就仿佛沒了娘的孤兒一樣可憐。

  他們沒了主心骨。

  一個士兵突然嘶吼起來:「副師長,副師長。」

  第二個士兵也跟著喊:「副師長,我們來了,我們來接你了。」

  快艇上一共有四個人,一個駕駛員,桂旭東和兩個士兵。

  那兩個士兵哭起來:「副師長,我們來了。你別急,我們來了。」

  桂旭東回頭吼了一句:「哭什麼?是不是男人?看看你們那個熊樣。」

  他自己不知道,他眼淚已經嘩啦啦流下來。

  合著鼻涕,一起往下流。

  快艇在礁石不遠處停下,桂旭東第一個跳下去,兩個士兵也跳下水。

  三人就拼命往礁石那裡游。

  葉淳光淡淡笑了笑,伸手把三人拉上來:「勝利會師。」

  桂旭東一拳打過來:「你還笑?你還笑得出來?你幹嘛不聯繫我?你把我害死了。」

  葉淳光側頭躲過去:「我給你託夢,你不知道?」

  桂旭東愣住:「我沒做過夢。自從你出事,我根本沒睡過覺。」

  葉淳光仔細打量桂旭東,果然發現他老了很多,三十歲不到的年齡,眼角魚尾紋都多了。

  皮膚黝黑,身子雖然精壯,不過很瘦。

  他豎起來拳頭,桂旭東舉拳跟他輕輕對撞。

  隨後,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戰友,團聚了。

  葉淳光把軍帽交給桂旭東,和那兩個士兵分別擁抱。

  兩個士兵哭得嗚嗚的。兩個高大的男人哭成了小白兔,眼睛都是紅色的。

  葉淳光輕輕拍了拍他們:「好了,我不是好好的。」

  他嗓音平靜,非常安穩,面容平淡,甚至還有一絲笑容。

  說也奇怪,聽了他這句話,那兩個士兵都不哭了。就仿佛三四歲的孩童吃到了糖果,甜美的糖果安撫了他們焦慮的心。

  桂旭東似乎感覺到葉淳光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沒人從前那麼凌厲,卻更加深邃,讓人看不到他的心靈深處。

  他的眼睛也深沉如大海。

  靜靜地站在那兒,如海洋一樣博大,如天空一樣寬廣。

  他身上的銳氣,都被隱藏在這海洋和天空裡面,不讓人發覺。

  虛懷若谷,卻又博大精深。

  好像他這段時間不是在孤島上求生,反而進了軍校去深造了一樣。

  脫胎換骨。

  葉淳光安撫住兩個士兵:「好了,我帶你們去看樣好東西。」

  他特意交代桂旭東:「桂旭東,記好地址。」

  啥意思?

  他要記住這個鬼地方幹啥?

  以後他又不會過來。

  葉淳光率先下海,往海里游去。

  桂旭東和兩個士兵立刻跟進。

  哎嘛,可得跟緊了副師長。

  一個大礁石側面,竟然有一副破爛的沉船。

  這船巨大,黑乎乎的怪獸一樣側躺著。

  沉船上掛滿了各種海帶、藻類,還有海葵、珊瑚。

  葉淳光已經往水上面浮去,桂旭東也憋悶,趕緊帶著兩個士兵浮上水面。

  葉淳光等三人露出水面,領頭往快艇游去。

  桂旭東心裡納悶。

  這傢伙幹嘛要讓他看一艘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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