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逃離坎迪

  聽到來人的聲音之後，渡莫非不禁露出吃驚的表情，驚聲問道∶「這聲音…？難到你是…？」

  隨著渡莫非的話一出，一條藍色身影突然從五丈外的一處民房飛身而起，五丈距離瞬間而至，轉眼間，這名男子已輕飄飄地落在渡莫非身前。

  這名男子一頭黑髮直抵後肩，身穿一席藍色寬鬆長袍，外表看起來大約只有四十多歲左右，雙手輕鬆自然負於背後，一副氣定神閒、從容不迫的模樣，就算站在渡莫非這種當代頂尖高手面前，也絲毫沒有任何緊張的模樣。

  渡莫非一見到這名男子，全身不由自主顫抖起來，指著這名男子說道∶「前輩！…是您…？您…還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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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名男子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數十年不見，想不到莫非還記得無涯？」

  這名貌似中年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年慘遭天府府君南宮武賜死的天府軍師月無涯。

  只見渡莫非全身顫抖個不停，眼眶更是當場紅潤起來，右膝緩緩彎了下來，跪在月無涯的面前，一臉激動的說道∶「莫非拜見月前輩！…想不到莫非在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見到前輩…！」說到這裡，淚水早以奪眶而出，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了。

  只見月無涯緩緩走上前去，把渡莫非輕輕拉了起來，看著涕淚縱橫的渡莫非，感慨地說道∶「歲月悠悠，數十年光陰彈指即過！想當年無涯初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僅僅只是嫡詳兄門下的一員弟子而已，如今，你不僅成為當今天下白道之主，還得肩負統領天下正道共同對抗冥魔兩界入侵的重責大任，想來人生的變化確實也太大太快了啊！」

  渡莫非擦乾臉上的淚水，語帶哽咽的說道∶「不知前輩當年是如何逃出天府的毒手？還有前輩既然沒死，怎麼多年不見前輩在武林中露臉，難道其中另有原因？」

  月無涯轉頭凝視十丈外的西門大道，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將來有機會無涯再把經過告訴你吧！眼前咱們還是儘快離開坎迪城這個是非之地比較好。

  剛才你和那小子對戰的時候，老夫就已經發現萬魔門十二都天魔煞其中兩個老傢伙已經來到附近，這兩人至今遲遲不肯出手，似乎正在等待機會，好坐收漁翁之利！

  至於那小子，雖然練就一身魔界武學，不過，並非沒有辦法阻止其繼續魔化，況且那小子還練成了無涯當年所創的玄冰功，以他目前的修為肯定已經到達玄冰無極的境界，距離由剛轉柔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不過，以他能同時練成兩界兩大奇功的資質來看，只要稍加指點一番，相信不出十年，應該有機會悟出陰盡陽生之法，達到兩極合一的境界，所以，莫非不妨把那小子交由無涯來處理，相信應該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才對！」

  月無涯話才說完，慘遭渡莫非乾坤神劍重創的司空玄突然從西門大道往西方飛奔而去，速度之快，看起來就和受傷之前簡直沒什麼兩樣。

  月無涯和渡莫非兩人見狀，正欲上前制止司空玄的時候，四條人影突然從西門大道上的行道樹上飛身躍出，這四人身法或快或慢，在半空中的時候，更是不停變換位置，顯然輕功已經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如果月無涯和渡莫非兩人想飛身追趕司空玄，勢必會和空中這四人正面碰上。

  這四人有如隨風飄散的輕煙劃空而過，轉眼間，已輕飄飄落在月無涯和渡莫非身前一丈以外。

  這四人當中，其中站在右邊第二位身穿黑衣的老者一見到月無涯，臉上頓時露出訝異的表情，驚聲說道∶「啊？…想不到是月無涯你這個老鬼…？當年天河的對手，如今竟然還活在世上，看來你並沒有死在陳庭望的手中，反而像是躲起來保身啊！」說到這裡，眼光突然飄向月無涯身旁的渡莫非一眼，接著才一臉讚嘆地說道∶「想不到躲了數十年的月老鬼，玄冰功竟然有了另外一番突破，僅憑一支短小的冰晶，就能破解天神宗的乾坤神劍，這種威力，幾乎已經不在當日邪皇的滅絕無極之下了，真是令人感到可喜可賀啊！」

  這名開口的老者有著一頭散亂的長髮，身材高瘦，身高足足有八尺高，全身皮膚異常乾癟，這名老者正是萬魔門十二都天魔煞排名第三的「陰司鬼聖」言慶堂。

  至於站在陰司鬼聖右側的老者，頭頂微禿，身材矮小肥胖，身穿一席灰色寬鬆長袍，掌中拿著三顆鐵珠不停地緩慢旋轉著，從外表看起來，就像客棧里的掌柜一樣，此人正是十二都天魔煞排名第六的「萬毒天尊」鄔情秀。

  站在陰司鬼聖左邊的老者身高約六尺左右，穿著一席黃色貼身長袍，雙手抱胸，胸前夾著一柄黝黑的三尺長劍，這名老者正是十二都天魔煞排名第七的「黃泉含悲」東門林。

  至於四人當中最左邊的這名老者，身材削瘦，有著其它三人所沒有的散亂白髮，此人手中拿著一柄長約四尺左右的紅色鐵尺，這名老者正是十二都天魔煞排名第十一的「鐵尺斷岳」平政清。

  這三人當年在邪皇揮軍南下進攻天府的時候，曾經在戰場上兩度見過月無涯，如今見到月無涯未死，也不禁大感訝異。

  看著數十年不曾見面的「陰司鬼聖」言慶堂，月無涯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神情輕鬆地答道∶「想當年邪皇率領爾等入侵天河防線，兩次皆慘敗而回，如今，邪皇雖然已去，爾等這幾個老傢伙不也依然活在世上，無涯年紀和各位相差無幾，又豈能比爾等早去呢？」

  說到這裡，眼光一併掃向其它三人，點頭說道∶「先前無涯在城內曾經看見血劍追魂和千屠人魔這兩位老朋友的蹤影，如今又見到爾等四人來到此地，看來十二都天魔煞差不多有一半的老朋友已經來到坎迪城，以諸位今日在魔界的地位來看，相信不單單只是為了攻打坎迪？莫非其中另有其它原因不成？」

  「陰司鬼聖」言慶堂乾癟的臉頰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說道∶「嘿嘿嘿！…，既然月老鬼你都開口問了，老夫就老實的告訴你，我等這次來到坎迪城主要是為了司空玄那個小子，那小子身懷當年邪皇的武功，說來也算是我魔界中人，既然天神宗容不下司空玄那小子，倒不如讓我們幾個把他帶回養心洞好好調教調教！反正三界中人才的交流本來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少了一個司空玄，相信對於你們來說，其實也沒有多少差別，不知老夫說的對不對呢？」

  一旁的渡莫非雖然不曾親眼見過眼前這四位和月無涯幾乎算是同一輩份的魔界人物，不過，心中多少也曉得對方在打什麼算盤，為了不讓司空玄就此落入這群魔人手中，成為將來為害普斯塔帝國的武器，當下立刻開口對著陰司鬼聖說道∶「司空玄身懷何種魔功，目前尚不確定，說不定是魔皇一脈的武學，光憑前輩的一面之詞，就要我等將司空玄交給你們，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吧！

  在晚輩看來，司空玄還是交給月前輩來處置會比較妥當，別忘了，司空玄同時還練就月前輩的玄冰功，如果真要處理司空玄，相信月前輩應該會比四位前輩更有這個資格才對吧？」

  聽完渡莫非的話後，「陰司鬼聖」眼中突然射出一道邪光，雙眼緊盯著渡莫非說道∶「別人怕你渡莫非，老夫可不把你當一回事！老夫和月老鬼談話的時候，那有你這個後生晚輩插嘴的餘地，還不立刻給老夫退到一旁！」

  「陰司鬼聖」話才一落，左手中指立刻向前彈出，剎那間，一道黑色劍氣立時透指而出，射向一丈外的渡莫非。

  渡莫非見狀，體內的神火訣內力瞬間凝於右掌，看準劍氣的來向，五指向外疾張，迎上這道黑色劍氣，「砰！…」一聲爆炸聲驟然響起，黑色劍氣來到渡莫非右掌前方三寸外的時候，突然自動爆裂開來，化成一縷縷遊絲般的真氣，這種真氣有如羅網般，將渡莫非的右掌緊緊纏繞起來。

  面對這種突來的變化，渡莫非絲毫不以為意，神火訣內力瞬間透掌而出，將手上這股羅網般的黑色真氣全部震散，僅管渡莫非反應再快，其中有一縷黑色真氣還是從渡莫非手腕上的列缺穴鑽了進去。

  渡莫非只覺得手腕一麻，一股怪異至極的真氣立刻從列缺穴鑽了進來，心驚之下，立刻將神火訣真氣運到手腕的列缺穴，準備將這股內力逼出體外。

  當神火訣內力到達列缺穴的時候，渡莫非這才驚覺入體的這股內力極為怪異，內力稍為接觸，頓時如進入死地一般，完全失去反應，任憑渡莫非如何催運，進入列缺穴的神火訣內力全部如失控般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渡莫非心中一驚，當場沉聲一喝，體內金、木、水、火、土五股內力自動融合在一起，雄渾無比的萬法歸一內力瞬間以閃電般的速度流向右手手腕的列缺穴，兩股內力甫一接處，這股怪異至極的內力立刻被萬法歸一內力全部逐出體外。

  只見渡莫非右手手腕的列缺穴立刻竄出一縷黑色真氣，這股真氣離手之後，才緩緩消失在空氣之中。

  僅管將這股怪異內力排出體外，渡莫非還是感覺到手腕的列缺穴傳來一陣疼痛，心知在這股怪異內力的攻擊下，多少已經受了點傷。

  一旁的月無涯眼看渡莫非在「陰司鬼聖」一招之下吃了一點虧，當場立刻笑著說道∶「想不到言兄的涅盤邪功已經從化生入生死皆滅的境界，看來要應付言兄的涅盤邪功，恐怕也不再像以往一樣，那麼輕鬆簡單了！」說到這裡，立刻對著身旁怒氣微升的渡莫非說道∶「莫非別動怒！你之所以會在一招之下，傷在陰司鬼聖的涅盤邪功之下，說穿了，只不過是不了解陰司鬼聖的底細而已，涅盤邪功雖然利害異常，但絕對不是萬法歸一這種道門至高武學的所能比擬，這點莫非大可放心！」說到這裡，再度轉頭望向一丈外的四人說道∶「在無涯看來，十二都天魔煞除了排名第一的魔心邪尊公良丑之外，其它人根本不足為懼，至於眼前這四位，除非他們肯一起出手對付你這位後生晚輩，否則，如果單打獨鬥，相信應該沒有人能夠破得了你的萬法歸一的！」

  聽完月無涯這番貶低自己的話後，萬魔門四位魔煞心中雖怒，卻也無人當場反駁月無涯所說的話。

  只見站在最右邊一直沒開口說話的「萬毒天尊」鄔情秀沉吟了一會兒之後，突然開口說道∶「無論月老鬼你今天同不同意，司空玄那小子我們萬魔門是要定了！如果月老鬼你敢阻止我們的話，就是和我萬魔門十二都天魔煞為敵，這點希望你好好考慮清楚，情秀言盡於此，告辭了！」

  鄔情秀話一說完，四人立刻凌空躍起，朝司空玄先前消失的方向飛身而去。

  渡莫非見狀，右手立刻舉起，準備以乾坤神劍阻止四人離去，這時候，一旁的月無涯突然伸手制止渡莫非的行動，說道∶「莫非先別急著出手，還是讓他們去吧！」

  聽到月無涯的話後，渡莫非心中一急，連忙轉頭對著月無涯說道∶「萬一司空玄落入這群魔人的手中，將來後果恐怕不堪設想，前輩您這麼做，豈不是害了我們嗎？」

  月無涯臉上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搖頭說道∶「莫非稍安勿躁！我之所以會讓他們自行離去，主要是認為其中恐怕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如果我們現在出手阻止他們的話，恐怕將永遠無法知道這個秘密的真相！」

  渡莫非緩緩放下手來，一臉疑惑的說道∶「什麼秘密？難道前輩您懷疑十二都天魔煞來坎迪城另有其它的目的…？」

  月無涯點頭答道∶「你說的沒錯！試想如果照陰司鬼聖言慶堂所說的，司空玄練成邪皇當年的武功，那麼邪皇之子隆雨怎麼可能容許司空玄繼續留在世上呢？一旦發現司空玄的話，當然是非殺不可了，剛剛他們有很好的機會可以殺了司空玄，可是，他們卻沒有動手，所以，老朽懷疑邪皇這群手下應該另有其它目的才對，也就是說，司空玄身上恐怕藏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否則，這群老傢伙又何必跑來這裡只找那小子呢？」

  聽完月無涯這番分析之後，渡莫非似乎也了解到司空玄身上恐怕藏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必定和萬魔門之間有著極大的關聯，否則，這群輩份甚高的魔界高手何必親自來到坎迪城要將司空玄帶回養心洞，想到這裡，立刻問起月無涯說道∶「前輩您的話雖然沒錯，不過，司空玄身上究竟藏有什麼秘密呢？為何這群隱世不出的魔界高人都如此在意呢？」

  月無涯搖頭答道∶「這就不是我所能解的了，要想知道這個秘密，不妨跟上去瞧瞧，說不定可以發現一些魔界潛藏的秘密也不一定！」

  渡莫非點頭答道∶「前輩說的沒錯！事不宜遲！咱們儘快跟上去吧！免得司空玄落入這群人的手中！」

  月無涯笑著說道∶「呵呵呵！…，想抓走那小子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吧！那小子雖然身受重傷，魔功受到某些影響，不過，他體內的玄冰無極之氣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只要能阻止失血的問題，就有機會逃出這群老魔頭的搜捕，至於咱們兩個還是靜觀其變吧！需要咱們出手相助，咱們再從旁加以協助就行了！」

  月無涯話一說完，兩人立刻飛身而起，朝司空玄消失的方向而去，轉眼間，已消失在遠方的樹林中。

  ※※※

  另外一頭，慘遭劍罡破體的司空玄雖然憑著玄冰真氣暫時封住前後兩處傷口，不過，由於傷口硬生生貫穿整個腹部，雖然暫時以玄冰真氣封住了傷口，不過，強烈的疼痛感還是讓司空玄幾乎感到難以承受，加上先前失血過多，才奔出不到五里，整個人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看著西門大道旁的行道樹，司空玄立刻飛身而上，躲在其中一株高約一丈的樹枝上面，靜靜地默運玄冰功，開始鎮痛療傷。

  由啻龍軍大軍早在幾個時辰以前已從東邊的義氣門湧進坎迪城，導致坎迪城的防衛體系幾乎全面崩潰，面對以狂魔戰士為首的啻龍帝國大軍，坎迪城臨時徵召來的城防軍簡直有如羊入虎口，稍一接處，立刻被瘋狂的狂魔戰士群殺的片甲不留，整個城防軍頓時如鳥獸般紛紛從各大城門逃了出去。

  等到啻龍軍開始正式清場的時候，坎迪城內除了部分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之外，就只剩下原有的城防軍還在做零星的抵抗，不過，大部分的軍事重點幾乎全部落入啻龍軍的手中。

  當司空玄躲在樹上運功療傷的時候，啻龍軍總指揮部已經發出正式的命令，以百人為一隊開始逐步搜查城內反抗力量，凡是發現城防軍或是帝都一律當場誅殺，至於平民百姓只要不做任何抵抗，啻龍軍也儘量不做出任何擾民的舉動。

  由於這次攻城的啻龍軍總兵力高達十五萬人之多，其中有不少脫隊的啻龍軍士兵私下違反上級的命令，在搜查的過程中不僅私自放火焚燒城內的民宅，更以暴力的方式對坎迪城的百姓施加毒手，先前司空玄所殺的啻龍軍就是這類私下違反命令的份子。

  當司空玄躲在樹上運功療傷的時候，一隊隊的啻龍軍士兵從樹下不停地快速奔行而過，所幸這群士兵正忙著尋找其它城防軍和帝都士兵，對於樹上卻是一點都沒有留意，這才讓司空佼幸逃過一劫。

  時間一分一秒慢慢過去，躲在樹上運功中的司空玄，只覺得前後兩處傷口疼痛不已，雖然傷口處已被寒冰所冰封，狂流的鮮血也已經止住，不過，傷口內部卻是絲毫沒有癒合的跡象。

  經過將近兩刻鐘的運功療傷之後，司空玄才慢慢睜開雙眼，雖然已經不再像先前受傷時那麼頭暈目眩，不過，腹部還是感到一陣隱隱作痛，低頭看著樹下的啻龍軍不停地來回快速通過，司空玄心中不禁暗道∶「啻龍軍似乎已經開始全面清城了，看來坎迪城已經不能繼續再待下去！

  以我目前的傷勢來看，如果再戰下去的話，只有死路一條，我得儘快找個地方好好療傷才行！

  小霜姐的生死，看來只能等到傷勢痊癒之後，再來慢慢調查了，我得趁著渡莫非和萬魔門十二都天魔煞趕到之前，儘速離開坎迪城才行，否則，就算以玄冰功應敵，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想到這裡，右手立刻輕輕撫摸腹部的傷口，心中暗道∶「乾坤神劍果然利害！這一劍不僅把我的督脈給切斷掉，連帶也廢了滅絕天魔功，如今雖然已經把滅絕天魔氣暫時運到其它七條奇脈之中，可是，只要督脈一日未復，這輩子休想再運起滅絕天魔功！

  渡莫非啊！渡莫非！你我之間的仇恨就此結下，即使你傾盡三江四海之水，也休想洗清我對你的怨恨，這個仇我司空玄將來要你加倍奉還！」

  看著四周天色已經亮了起來，司空玄趁著啻龍軍士兵從樹下通過的那一剎那從樹上一躍而起，接著，往旁邊民宅間的小巷弄飛奔而去。

  雖然還是感到有點暈眩，不過，司空玄還是勉強提起精神，穿梭在大大小小的巷弄間，慢慢朝西方的信義門而去。

  途中司空玄碰到數以百計的坎迪城居民，這群人手裡拎著大大小小的包袱，臉上充滿了無辜和恐懼的表情。

  看到這一幕，司空玄心中雖然感慨萬千，不過，已經無暇再管這些雜事了，隨著腳步不停地移動，迅速從這群人身旁鑽了過去，半個時辰之後，終於看見前方高大的城牆。

  司空玄心中一喜，連忙飛身上了旁邊的民宅屋頂，體內玄冰真氣一轉，整個人有如流雲般朝前方兩丈高的城牆飛身而上，正當城牆上的啻龍軍士兵們發現司空玄身影的時候，司空玄已輕飄飄來到城牆之上。

  只見司空玄身形再起，整個人有如大鵬展翅般朝城下飛身而下，落地後，迅速朝二十丈的樹林飛身而去，轉眼間，已消失樹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