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天下誰有

  司空玄身形一動，立刻引起四周黑色騎兵隊隊員的感應，才衝到斯沃德·楊身前時，無數的槍尖矛影已如電射般來到眼前。同時間，身後的退路已被黑色騎兵隊隊員團團封住，行動之速，變化之快令人嘆為觀止，不愧是名震天下的黑色騎兵隊。司空玄當下身形急速定住，改前沖為後退，狂暴的滅絕天魔功第十重真氣凝於雙拳，趁著背後的黑色騎兵隊還來不及出槍前，身形急轉，雙拳轟出，剛猛無匹的勁力當場貫穿為首兩名黑色騎兵隊成員胸前的精鋼護甲。這時候，司空玄體內的真氣急速提升，一舉提升到第十一重，「爆炎訣」驚人的威力在這兩名黑色騎兵隊體內徹底的爆發出來，黑暗無比的滅絕天魔氣立時如炸彈般在兩人胸前爆炸開來，熾熱無比的黑炎隨著四散開來的血肉，瞬間吞噬掉周圍五尺之內的黑色騎兵隊隊員。只見司空玄全身不斷散發出濃濃的黑色魔氣，這股黑色魔氣彷佛具有生命力似的，不停的在司空玄身外盤旋圍繞，忽大忽小，時而擴張時而緊縮，如此詭異的情景當場把全場七百多名黑色騎兵隊成員給震住了。

  這時斯沃德·楊向前跨出一大步沉聲說道：「司空玄，你是魔界之人？」

  司空玄答道：「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我今天就是要來取你斯沃德·楊的項上人頭，說這麽多廢話干什麽？」語氣中充滿了無比的自信。

  斯沃德·楊聞聲大笑：「柳紅雲之事，本人都還沒找你算帳，你竟然還敢來到我上將府想取我項上人頭，司空玄，莫非你是看我上將府無能人嗎？我問你，柳紅雲如今人在哪裡呢？」

  司空玄答道：「紅雲已被幽冥法後強收為徒，如今行蹤不明。斯沃德·楊，紅雲之事我已經告訴你了，請你立刻下令解除柳銘義和陸玄霜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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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沃德·楊臉色一變，怒聲說道：「好你的司空玄，一句話就想輕輕鬆鬆把紅雲的事帶過，事情哪有這麽簡單，除非你交出紅雲，否則，要我下令解除他們兩人的婚約是不可能的！況且這樁婚事還是陸玄霜親口答應的，你司空玄算什麽東西啊！」

  四周的黑色騎兵隊成員聞言同聲大笑：「沒錯！你算什麽東西啊！竟敢要大人解除婚約，真是一個無知的小民啊！」眾人的語氣中充滿的無數的不屑和輕蔑。

  司空玄氣的臉上青筋暴現，怒聲說道：「放你的屁！若不是你用你的權力去壓迫陸伯父，小霜姐豈會答應這樁婚事。斯沃德·楊你身為帝王統帥，卻不知以身作則，膽敢濫用權力，逼壓他人，難道你認為天下間沒有人能制的了你嗎？」

  斯沃德·楊聞言狂聲大笑說道：「哈！哈！哈！司空玄，你太不了解權力這種東西了，權力這種東西不只是一種毒藥，它更是一種魔力，用過的人想甩都甩不掉啊。陸玄霜之所以答應這個婚約，除了陸清雄的因素之外，另外一個因素就是權力。本人身為帝王統帥，統領數十萬兵將，一但陸玄霜嫁給我兒，到時候，一生的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啊！而你司空玄，只不過是一介草莽，毫無所有的人，你能給她什麽呢？區區的一介匹夫，又怎能和我兒相比呢？哈！哈！哈………」聲音中充滿了無限的狂傲與得意。

  司空玄剎時臉色一陣倉白如槁木死灰，心想：「難道我真的不如柳銘義嗎？權力這種東西真的有這麽重要嗎？自從母親身亡之後，我除了為母報仇之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人生之路該怎麽走。如今，斯沃德·楊這番話有如暮鼓晨鐘似的敲進我的腦海之中，難道我就這麽過完一生嗎？嗯！不行，男子漢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豈能一輩子一事無成呢？如果不能建立一番豐功偉業，豈不是人生白走這麽一遭了，為了我自己，也為了小霜姐著想，無論如何，我絕對不可以放棄自己的未來，我應該訂定出人生的志向，憤發圖強才是，絕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浪費生命虛擲光陰。」

  一旁的斯沃德·楊本想藉著這番言語來打擊司空玄的意志，等司空玄的意志消沉之後再下令黑色騎兵隊予以誅殺。沒想到，原本意志漸漸消沉的司空玄，不久之後，雙目竟然射出一道光芒，臉上神采再現，似乎慢慢恢復失去的自信心。

  只見司空玄抬起頭來，雙目如電，臉上露出奇異的笑容說道：「斯沃德·楊，你在未成名之前應該只是軍中一名無名小卒吧？就如同普斯塔帝國現在的皇帝漢彌頓一樣，在他還沒建立普斯塔帝國之前不也是一介平民嗎？只不過是風雲際會讓他碰上這上這個時機，才有機會當上一國之君。由此可見，天下絕不是漢彌頓一家所有，只要有能力，任何人都可以奪取這個天下。斯沃德·楊，我說的對不對？哈哈哈…，你自己不也是這麽想嗎？」

  斯沃德·楊鋼牙緊咬，恨不得殺了眼前的司空玄，聲音從齒縫中迸出，怒聲說道：「住口！司空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心生叛國之心。黑色騎兵隊聽令，立刻把此人拿下，處以五馬分屍之刑」話一說完四周的黑色騎兵隊槍矛齊出，緩緩朝司空玄逼近。

  司空玄暗自提聚全身功力，揚聲說道：「斯沃德·楊，你為何不敢回答我的話呢？眼看你就差那麽一步，就可以坐上龍位了，你為什麽不敢承認呢？想不到堂堂的帝王上將竟然是個膽小如鼠之輩？唉！這就不能怪你了，你身為皇帝漢彌頓的臣子，若是膽敢公然叛變，豈不成了人人唾罵的叛國賊了嗎？」話才說完，破風聲響起，數十把槍矛如疾電般來到身前，捲起的勁風撲面生痛。

  司空玄雙目一閉，體內滅絕天魔氣疾吐，黑色魔氣瞬間如魔法般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強勁無比的鋼矛立時刺在這團黑色魔氣之上，剎那間，眾人驚覺矛尖有如刺中一團極為柔韌的圓球之上，凝聚在矛尖的勁力絲毫找不到任何落點之處，體內真氣愈吐無處，胸口一陣鬱悶，簡直難過到了極點，此時若是冒然把真氣收回，勢必造成體內真氣的逆流，到時不死也得重傷。突然間，黑暗魔氣開始急速旋轉收縮，一股有如漩渦般的拉扯力道，當場把眾人矛尖上的真氣全部吸去，騎兵隊隊員矛尖上的真氣立時如找到一個缺口似的狂泄而出，正當眾人心中稍為定下來的時候，赫然發現，體內的真氣正不由自主的急速流出，速度之快，任誰都無法制止得住，一種恐布的感覺在眾人心中升起。

  這時候，司空玄血紅的雙眼緩緩睜開，吐聲說道：「謝謝你們了，你們可以上路了！」話才說完，司空玄雙手十指向外一彈，嗤嗤聲乍響，十道強勁無比的指氣透指而出，勢若奔雷疾如閃電般來到眾人胸前。正是玄冰指中，少商、商陽、中沖、關沖、少澤五指齊發。換作是玄冰功第三層寒冰層功力，絕對無法發出如此驚人的威力，可是在滅絕天魔功第十二重滅氣訣全力催動之下，再加上吸取了這十幾人體內的真氣。這時的司空玄體內充斥著各式各樣的異種真氣，盈滿欲漲不吐不快。滅絕天魔功雖為魔界至高無上的功法，然而修煉的根源卻是來自魔氣，「滅氣訣」雖然能吸收他人真氣，但是卻無法把他人的真氣納為己用。吸收他人的真氣之後必須儘速排出體外，否則會造成體內真氣的混亂。

  只見這十道指氣瞬間來到眾人胸前，甫一接觸，強大的指氣在「滅氣訣」的催動之下，有如金鋼鑽似的爆發出強烈的旋勁，瞬間鑽破騎兵隊隊員胸前的精鋼護甲沒入體內，余勁去勢未止，強勁無比的旋轉指氣從這十人背後透體而出，天空中立刻揚起一片血花，這十名騎兵隊隊員當場軟綿綿倒下，氣絕身亡。

  司空玄雙腳一點，身形冉冉升起，雙手當胸橫抱，臉上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對著斯沃德·楊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斯沃德·楊，看來你也是踩著士兵的屍體爬上這個高位的吧！有種的話，為何不自己親自下場呢？何必叫你這些子弟兵們上來送死呢？皇圖霸業是要靠自己的雙手去創造的，像你這種膽小的人，臨事而不敢決斷。這麽多年來，手握普斯塔帝國的軍事大權卻不敢取漢彌頓而代之，又如何能創造出一番豐功偉業呢？我則不然，一但我下定決心，勢必以追求天下己志，天下非一人所能擁有？昔日的魔界雙皇鼎易玄和隆其飛能做到的事，難道我司空玄會做不到嗎？」語氣中充滿了無比堅定的自信。說到最後兩句話時，更是貫注了無匹的內力發出，聲音有如平地驚雷般，剎那間傳遍了整個上將府。

  這時司空玄有如死神般全身散發出強烈無比濃濃殺氣，氣勢之強令人望之生畏，直壓的四周的黑色騎兵隊幾乎快抬不起頭來。黑色騎兵隊雖然個個武藝高強歷經無數次的沙場奮戰。可是，從來沒看過如此其特的魔界武學，更不用說親眼看到司空玄的身形此刻正停留在空中不動，這樣的驚世技藝委實令黑色騎兵隊隊員望之膽寒。

  斯沃德·楊一見情勢不妙，圍恐部下心生二心，當下天雷功猛然一提，暴喝一聲，「喝！」強大的吼音聲震全場，頓時把陷入迷惘中的黑色騎兵隊的思緒全數喚回。

  斯沃德·楊身先士卒，雙腳一點一飛而上，天雷功十成功力聚於丹田，來到司空玄身前十尺處時，突然暴喝一聲，天雷吼所發出的音波無孔不入的鑽進司空玄的耳中，有如在耳邊響起一陣焦雷似的，猝不及防之下，司空玄當場腦中一陣空白，聽覺盡失，體內的滅絕天魔氣翻騰不止，身形不由自主的從空中落下。四周的黑色騎兵隊見狀當下挺矛迎上，必置司空玄於死地不可。生死關頭，司空玄看準來勢，右腳一點，藉著鋼矛上的勁力飛身而出，落到五尺之外。一落地，急忙平息體內翻騰不休的真氣。同時間，意念一動，體內的玄冰真氣有如受到感召似的急速穿越體內十二正經，身形突然急速旋轉，玄冰掌第一式「寒霜密布」以旋轉的方式施展出來，凜冽的寒氣隨著強烈的旋勢透體而出，有如冰天雪地中捲起一道龍捲風似的，強大的氣勁，刮的騎兵隊隊員們東倒西歪。突然間，司空玄察覺到左右兩旁各有一支鋼矛穿透自己布下的「寒霜密布「氣勁，情急之下，掌化為指，雙手食指商陽劍指挾著寒冰層內力疾刺而出，指矛相交之時，司空玄頓時驚覺這兩支長矛竟然蘊藏著兩股截然不同的真氣，左邊的真氣有如烈日當空般異常熾熱，雖然比自己的爆炎訣還相差甚遠，可是隱約中感覺到這股真氣仍有向上發展的潛力，絕非一般內家真氣所能比擬。右邊的真氣彷佛傳來一陣熟悉的感覺，有如汪洋大海般無所不包，無所不容，感覺如同置身在舒適柔軟的床上，令人流戀不已不忍離去，然而這股其特的真氣一遇上玄冰真氣立時如水遇上火似的，真氣瞬間遭到凍結凝固。司空玄凝目一看，左右兩人皆為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外型溫文儒雅，臉上仍稚氣未脫，可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卻叫人不得不懷疑自己似乎和這兩個人結下什麽深仇大恨，當下勁力疾吐，震開兩人，揚聲問道：「慢著，你們兩個到底是誰？看你們兩人身上的武學，絕不是出自於斯沃德·楊？」接著轉頭對著右邊的男子說道：「尤其是你，身上的真氣竟然令我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有如海水一般的真氣，我生平從來沒有見過，除了……….天水訣，莫非你是天神宗之人，快說，免的我誤殺了友人！」

  右邊的年輕男子長矛猛然頓地，臉色一變，殺氣再現答道：「想不到你這個惡賊眼力竟然如此高明，竟然能從真氣中查覺到一些端倪，也好，我就告訴你吧！本人應天行，天神宗六柱之一，藍靈正是我師姐！昨天我們才接到大師姐的飛鴿傳書，信中說到你曾對我藍師姐所作的惡行，想不到你竟然這麽大膽，膽敢擅闖上將府，今天要你來得去不得！」

  左邊的男子怒聲說道：「天行，你還跟這個惡賊說這麽多干什麽？像他這種魔賊真是死有餘辜，不用跟他多說廢話了？」

  兩人左一句惡賊，右一句魔賊簡直把司空玄快氣炸了，若不是看在藍靈的面子上早就出手把他兩人狠狠教訓一頓了，當下強忍心中的怒氣說道：「原來是天神宗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我問你們，我那個親愛的小乖乖藍靈，目前人在哪裡？」司空玄為了要氣這兩個傢伙，故意把和藍靈在一起時的親暱稱呼說出來。

  果然，司空玄此話一出，當場激的兩人暴跳如雷，應天行更是氣的破口大罵道：「無恥的東西，做出這種事竟然還覺得洋洋得意，看樣子你這個人真的是無藥可救的敗類，環庭，我們一起上！」

  看到兩人怒氣衝天的樣子，司空玄心中不由的一樂，立刻火上加油說道：「你們兩個笨蛋怎麽這麽沒禮貌啊，難道你大師姐沒跟你們說過，你們兩個應該稱呼我一聲姐夫才對啊！」

  應天行再也忍不住了，當場破口罵出：「王八蛋，你去死吧！」說完身形一衝而上，天神宗秘傳的「射日七槍」第一式「烈日當空」，如蛟龍出海般朝著司空玄瞬間刺出十三槍，槍身在「天水訣」內力的貫注下隱隱透出水藍色的氣勁，有如十三支水箭當胸而至。一旁的環庭見狀急忙配合應天行的行動，步法一移，來到司空玄身後，「射日七槍」第二式「神箭破日」如疾電般刺向司空玄的後心，看似簡單的一槍，在貫注著強大的「神火訣」內力之後，槍身有如一條火龍急竄而出，務求一招傷敵。

  剛剛和兩人說了一連串的廢話，只不過為了要爭取時間調息體內翻湧不休的滅絕天魔氣，如今目的已經達到，當下滅絕天魔功再起，絲毫不理會兩人狂射而來的槍勢，黑暗魔氣如波浪似的以身體為中心，向外重重散開，一接觸到兩人的射日七槍時，黑暗魔氣立刻以反方向重重回歸到司空玄體內，正當應天行和環庭兩人驚覺不妙的時候，司空玄的聲音已清楚的傳入兩人的耳內，「你兩個不知死活的渾蛋，連姐夫都敢打，看來，不好好教訓一下是不行的！」話才說完司空玄充滿力量的拳頭已狠狠的打在兩人的肚子上，兩人立刻驚覺司空玄這一拳之中，竟然蘊藏著十重的拳勁，無論是應天行的天水訣或是環庭的神火訣都抵擋不住接踵而來的狂暴氣勁，兩人的身體立時如彈丸似的飛出十尺之外，墜地時，再也支撐不住，當場昏了過去。

  這時候，司空玄的臉上殺氣大盛，右手向外一指，狂傲的說道：「黑色騎兵隊立刻離開此地，本人即將大開殺戒，再不走，到時莫怪我出手殘忍！」只見黑色騎兵隊人人面無表情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絲毫不理會司空玄所說的話。

  司空玄見狀不怒反喜對著斯沃德·楊說道：「我不得不承認你斯沃德·楊的練兵之法確實不簡單。可是，當人在真正在面對死亡的時候，是否真的能做到毫無畏懼呢？就讓我司空玄來幫你檢驗一下吧！」

  不等斯沃德楊的答話，司空玄嘴角露出殘酷的笑容，全身散發出波浪般的黑色魔氣，身形忽左忽右向著斯沃德·楊緩緩移動，騎兵隊隊員見狀立刻來到斯沃德·楊身前，這時斯沃德·楊放聲說道：「槍勢如山破四方！」只見騎兵隊手中長矛立刻從四面八方整齊劃一的朝著司空玄的咽喉、心臟、丹田、後心四處大穴刺去，打算採取以強破強，以硬破硬的策略。勁道十足的鋼矛一眨眼不分前後同時來到司空玄周圍五尺之處。這時，司空玄立刻向左橫跨三尺，首先接觸到左方直襲而來的十八支鋼矛，暗如黑墨的滅絕天魔氣罩甫一接觸，立刻呈現十八道向中心回流的波紋，有如海綿似的瞬間吸納了十八支鋼矛上的真氣，接著雙手向外一分，排開身前的十八支鋼矛，身形如水中的游魚般鑽入騎兵隊的行伍之中。

  一種冷漠不帶人性的聲音在騎兵隊眾人耳邊響起：「讓我來教教各位什麽叫作槍勢如山破四方吧！」司空玄話才一落，凝聚十八人矛尖真氣的雙拳以刺擊方式朝著騎兵隊隊員擊出，只見司空玄左刺右穿，招招大開大闔，而且專攻騎兵隊隊員身上的咽喉、心臟、丹田、後心四處大穴，強勁的刺拳純粹以吸納而來的內力來推動，拳拳破體，招招致命，連騎兵隊胸前的精鋼護甲都硬生生被轟破，司空玄有如死神降臨似的正在享受著殺戮和死亡所帶來的快感，每擊中一人，臉上的笑容笑的更加燦爛，只見司空玄所到之處，無數的血花飄揚飛散在空氣之中。不久，全身上上下下的黑色的衣服已被鮮紅的熱血染成血紅色，不久，司空玄有如死神敲起喪鐘似的狂笑聲在眾人耳邊響起，「哈！….哈！…哈！…………」

  如此血腥的屠殺方式，立刻把全場的黑色騎兵隊給嚇呆了，無與倫比的震撼感在騎兵隊隊員的心中不斷漫延開來，視覺和聽覺受到如此強烈的衝擊之後，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不已，軍令如山的教條早已拋之腦後，眾人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逃！儘快逃離眼前這個魔鬼的視線！」

  眼前的狀況同樣的也超出了斯沃德·楊當初的預想，戰場上的慘烈撕殺，敵人多多少少還是會有傷亡的，可是眼前的情景簡直是呈現出一面倒的狀況，部下們的身影一個接一個倒下，他們的生命一轉眼已離體而去再也呼喚不回來，一種欲哭無淚的漲痛感停留在胸口，久久無法平息，過了不久，斯沃德·楊再也忍不住了，悲聲喊道：「住手！你快住手啊….！」身形向前追著司空玄的背後而去。

  接著更恐怖的景象發生了。

  只見司空玄身後倒下了一百多名騎兵隊的屍體，每個人身上都出現拳頭般大小的血洞。就在此時，破體聲開始轉為爆炸聲，爆炎訣的威力隨著司空玄擊出的雙拳，清清楚楚的呈現在騎兵隊隊員身上，黑暗的鐵拳和騎兵隊的身體輕輕一碰觸，立刻引起強大的爆炸，紅色的鮮血從騎兵隊的身體噴灑出來時，立刻被高溫的黑炎灼燒成黑色，當場血腥味四處瀰漫，隨之而來的焦黑肉塊同時不斷的落在眾人的臉上，一轉眼，又有八十多名騎兵隊隊員爆體而亡。

  其餘的人，再也忍受不了眼前的情景，雙手蒙著耳朵，撕喊一聲，「逃啊！」「我受不了了！」剎那間，上將府的廣場中鋼矛散落滿地，黑色騎兵隊瘋狂般四處飛奔逃離現場，一些騎兵隊隊員來不及逃離當場被四散的人群踩的重傷倒地，轉眼間，只留下怒火欲燃的斯沃德·楊和兩旁昏迷不醒的應天行和環庭。

  斯沃德·楊雙手緊握，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之中，鋼牙緊咬雙目暴睜，眼神中充滿了無限的悲傷和恨意，恨不得把眼前的司空玄剝其皮煎其骨，恨聲說道：「天殺的傢伙，想不到你殺人的手段竟然如此的兇殘，你可知道你毀的不只是我的未來，更動搖到普斯塔帝國的根基啊！你到底知不知道…………」

  司空玄冷眼看著狀似發瘋的斯沃德·楊，靜靜的說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普斯塔帝國並非你斯沃德·楊個人所有，你輝煌的人生已經過去了，我相信在你死之後，不久的將來，月之大陸上，四國的戰事即將再起。」

  斯沃德·楊萬萬沒想到司空玄居然有此見識，聞聲更是怒道：「你既然知道，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做？難道你沒想過戰爭所帶來的後果嗎？」

  沒有任何回答，一道黑色指氣從司空玄右手食中兩指透指而出，無聲無息的穿過十尺的距離，攻向斯沃德楊胸前的心坎穴。

  斯沃德·楊雙腳急速移動避開司空玄射出的指氣，接著天雷功勁貫雙掌朝司空玄當頭壓下。對斯沃德·楊來說，唯有司空玄一死才能減輕他心中的憤怒。

  司空玄靜靜看著斯沃德·楊的來招，臉上邪惡的笑容再起冷聲說道：「不敗，不敗，終須一敗啊！」說完凝聚爆炎訣功力的雙拳朝著斯沃德·楊的雙掌轟出。

  只見拳掌交擊時爆出陣陣雷聲般的悶響，司空玄的爆炎訣內力在交擊時那一瞬間猛然攻破斯沃德·楊掌中的天雷功內勁，強大的爆炸力震的天雷功內勁反轉回斯沃德·楊的體內，斯沃德·楊當場被震的飛到半空之中，雙手更被爆炎訣的熾熱火炎燒的一片焦黑，還沒落地，司空玄已飛身來到斯沃德·楊之上，玄冰掌第三式冰龍破體朝著半空中的斯沃德·楊當胸擊出，冰寒刺骨的寒冰層真氣透掌而出狠狠的鑽進斯沃德·楊的胸口，兩種截然不同的真氣在斯沃德·楊體內交會時爆出一聲驚人巨響。

  這時候，司空玄雙腳向後一躍身形緩緩升起，狂聲笑道：「不敗不代表無敵啊！從今以後天下誰有？天下誰有啊？哈哈哈…………………」這是斯沃德·楊死前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只見斯沃德·楊七孔流血，全身皮膚慢慢滲出鮮血，不久整個人緩緩向後倒下，名震四方的普斯塔帝國帝王統帥斯沃德·楊就此與世長辭，享年六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