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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白眉認主

2024-09-12 06:12:11 作者: 喜巧

  白髮白眉的老者,乃是人稱白鬚眉的爍家前影隊總隊長白千本。白千本一手飛針功夫獨步天下,鮮有人敵。

  白千本目光移向東,道:「是小東子啊。幾年不見,你小子本事又厲害了許多。」

  「大人,誇獎了。」東道。

  作為影隊總隊長,而且還是爍家的影隊,白千本絕不是徒有虛名。千嶺岩早從三嬸玉冰清的口中知道了這位白鬚眉,對他也頗懷敬畏。

  「白爺爺,後生千嶺岩,有禮了。」千嶺岩鞠躬道。

  「有禮。」白千本拱手行禮,道:「東,這位是?」

  「大人,這位乃是我們方位使現在的主人,千嶺岩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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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嶺岩?衛道城七大家千家的後人?」

  「正是。晚輩三叔千道明曾與前輩有緣交手,晚輩對前輩的拳腳可是佩服的緊。」

  「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老了,不行了。」白千本捋順白須,言語謙虛卻頗感得意地說道。

  蔡三爺見千嶺岩對白千本的態度,喜憂參半。喜的是看千嶺岩恭敬的態度,這白千本還真有可能能降得住千嶺岩;憂的是,千嶺岩好像和白千本有舊識,他害怕白千本反水。

  「白千本大人!」蔡三爺大喊道:「您是太師手下的幕賓,我勸您最好心裡有數,太師可不是我們任何人能夠招惹的。」

  白千本眼神一冷,昔日他擔任爍家影隊總隊長的時候,家主爍鷹對他也得以上賓之禮,這個龐太師算什麼東西!

  「哼!」白千本不屑道:「我要做什麼,可不是他龐太師能管得著的。我只是年紀大了,不願意繼續奔波,才隱居在那個龐太師手下,你真的以為就憑他能夠指使的了我?」

  千嶺岩聞白千本所言,大喜過望。千嶺岩急忙躬身,道:「白爺爺,千嶺岩誠心相邀,請您加入千家影隊,您若有所求,千嶺岩必會答應。」

  「是啊,白大人。我們方位使自小受您教導,這樣我們又能在您手下辦事了。」東附和道。

  「哈哈。」白千本笑目看向千嶺岩,道:「你這娃娃,倒是好算計。居然,想把老夫給拉上船。」

  「求爺爺成全。」千嶺岩再次行禮,白千本這樣的人才,千嶺岩迫切的希望他能成為自己的力量。

  「娃娃。你也應該知道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要想老夫效力,就拿出你的本事吧。老夫倒要看看,東這小子找的新主人,究竟有什麼能耐。」

  千嶺岩右足後退,左手前伸,道:「請白爺爺賜教!」

  蔡三爺心道:「白千本,你個臭老頭子,竟敢背叛太師,你不得好死。」見今日無論如何都討不著便宜,蔡三爺趁千嶺岩等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急忙逃走。

  「靈氣歸還!」千嶺岩吸收納氣鐵中的靈氣,讓自己處於最佳狀態。對付白千本,千嶺岩可不敢大意。

  「你是後輩,讓你先進招。」白千本道。

  「好,晚輩就不客氣了。」千嶺岩大喝:「大炎化天手!」

  「炎焱訣?」白千本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你們千家不是修煉冰雪訣嗎?」

  東笑道:「千本大人,您可要小心了。主人,他可是冰火兩氣的使用者。」

  白千本喝道:「東,小子屁股痒痒,敢說這樣的謊話欺騙老夫。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能用兩種屬性完全相反的氣。」

  「是不是說謊,您會親眼驗證的,千本大人。」

  千嶺岩一笑,衝鋒迎敵。白千本從容應對,喝道:「撒空針!」

  空中無數鋼針來襲,千嶺岩或避過,或用火拳彈開。千嶺岩知道,這撒空針的厲害在於,所有的鋼針皆為氣具,白千本氣息強大,即使鋼針被彈開,或者被敵人閃過,白千本仍然能夠操縱鋼針,發起攻勢。

  「冰鏡!」除去正面,千嶺岩左、右、後三側皆有冰鏡守護,讓白千本後手沒有機會施展。

  千嶺岩一拳轟出,白千本急忙閃避。千嶺岩笑道:「白爺爺,你忘了,你和我三叔交過手,這撒空針的厲害我可是知道。」

  「你果然是冰火二氣的使用者。」白千本讚嘆道:「好小子,後生可畏。可是,你也別太小看我!」

  「大錐刺!」

  隔著冰鏡,千嶺岩聽到左、右、後三側颯颯風聲,心裡一陣不安惶恐。

  「叮叮叮叮」白千本的鋼針氣具組合成長七尺,有拇指粗細的幾十柄大鋼錐,鋼錐刺上冰鏡,冰鏡不堪一擊,應聲而碎。

  「溶沸盾!」火之氣凝成岩漿狀的噴冒氣泡的巨型炎盾,阻擋鋼錐。

  火冶金,可是氣具比起施術者的氣更能抵禦屬性克制的氣。鋼錐刺穿溶沸盾,千嶺岩身上留下幾個不足一寸的刺痕,而白千本的大部分氣具,也被千嶺岩破壞了。

  千嶺岩吃了個小虧,激起鬥志,笑道:「爺爺,再來!」

  千嶺岩跳起,又要上來,白千本喝道:「停。你當我的氣具都是大風颳來的?這可是我半輩子的積蓄呀。我的氣具被你小子毀去大半,你還有臉說再來?」

  「這個」

  白千本看著千嶺岩道:「我看你這小子《炎焱訣》修煉的怎麼好像比東還要強?」

  千嶺岩表情有些怪異,道:「白爺爺,實不相瞞,我有火炎之心,正是爍三平的親子。」

  「什麼?」白千本驚愕不已,嘆道:「怪不得,你的火之氣會如此強大。擁有火炎之心,無疑會是火之氣的皇者。」

  千嶺岩沒有隱瞞,對白千本如實相告。

  爍家對白千本有知遇之恩,白千本心裡對爍家是有感情的。可是,爍三平他剛愎自用,兇殘暴戾,白千本才辭去總隊長的職務,想要隱居。

  現在,白千本遇到了千嶺岩,使他對爍家的思念和感情重新燃燒起來。千嶺岩不像爍三平那般自我,目中無人,他對自己十分敬重。而且千嶺岩稱呼他為爺爺,讓無兒無女的白千本感到親切和溫暖。

  白千本老淚縱橫,跪伏在地,「老僕白千本,叩見少主!」

  千嶺岩急忙扶起白千本,道:「白爺爺,我只是一介小子。不能給您千家影隊總隊長的位置。可是,我也在組建自己的影隊,只要您不嫌棄,在我的影隊,總隊長的位置永遠都是給您的。」

  通過剛才的交手,千嶺岩是真心敬佩白千本的本事。千嶺岩若不是占著火之氣屬性的優勢,以及他是火炎之心,他要想贏白千本,恐怕得使出渾身解數。有白千本相助,千嶺岩就多了一個超級打手。

  白千本起身,道:「主人,老僕年邁,恐難堪重任,墮了主人聲名啊。」

  東笑道:「千本大人,您的本事我是清楚的,您要是難堪重任的話,那麼其他人就更不必說了。而且,現在主人的影隊只有我們方位使,由您來領導是最合適不過。西那個娘們兒,我早就受夠她了。」

  白千本也玩笑的說道:「也就是西不知道,你才敢說她的壞話。」

  東嘿嘿一笑,無言以對。

  擺平了蔡三爺,千嶺岩帶著東和白千本返回帝香樓秋月兒的閨閣。

  看到白千本,西、南、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起身,驚聲道:「千本大人?」

  白千本慈祥的笑笑,道:「你們三個小娃娃,越長越精神了。」

  秋月兒見千嶺岩還是活蹦亂跳的,鬆了一口氣。秋月兒起身道:「我去泡茶。」

  千嶺岩道:「謝謝了。」

  秋月兒和千嶺岩的目光短暫一接,就去泡茶了。

  千嶺岩坐在首座,伸手讓白千本入座,方位使四人也依次入座。

  秋月兒端上茶來,見千嶺岩身上的刺洞,眼眶竟有些濕潤。

  秋月兒強硬的說道:「千嶺岩,你現在知道厲害了?蔡三爺只是龐家的一隻手,都能在你身上開幾個窟窿,要是你真和龐家較上了勁,你還不得給紮成刺蝟啊。」

  秋月兒說完,白千本倒是不好意思了,因為千嶺岩身上的傷勢正是他給留下的。

  白千本低頭請罪,「主人,老僕下手不知輕重,傷了您,請主人責罰。」

  「哎,白爺爺說的哪裡話。你我二人切磋,是千嶺岩本事不濟,才受了傷勢,豈能怪您?」

  秋月兒聽糊塗了,道:「這怎麼回事啊?」

  千嶺岩耐心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和秋月兒說明,秋月兒也頗感驚奇,千嶺岩不僅把蔡三爺的總堂端了,還翹來了龐家的一個幕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千嶺岩道:「現在,帝香樓已經是我的了。這個五層還算清淨,東西南北你們挑幾件房間住下,一來是為了方便保護月兒姑娘,二來還能省下租房子的錢,一舉兩得。」

  「白爺爺,這裡晚上可能不太安靜,我給您另找住處。」千嶺岩對白千本說道。

  白千本一笑,道:「主人,老僕倒覺得這裡不錯。您不必為我多費工夫了。」

  「也好,有您在,月兒姑娘也更安全。」

  「天色不早,老僕和方位使們下去收拾房間,主人,您若有吩咐,我等隨時待命。」

  「好。」

  白千本和方位使們退下,留下千嶺岩和秋月兒獨處。

  秋月兒皮膚水嫩,五官精緻,是個十足的美人兒。千嶺岩眼睛一瞥,和秋月兒明眸相撞,竟有些不好意思。

  「呃那個月兒姑娘,我」千嶺岩不知道說什麼好。

  秋月兒捂嘴一笑,嫵媚動人,千嶺岩看的心神蕩漾。

  「唉,我沒想到龐驍勇竟然如此無情,非要致我於死地不可。千嶺岩公子,月兒給你添麻煩了。」

  「是我對不起你,你別怪我就好。」千嶺岩頗有自責的說道。

  「我從來都沒怪過你。」秋月兒真誠的說道:「月兒連累了你,你若是覺得苦累,儘管放手便是,月兒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怨言不滿。」

  「可是,月兒姑娘,我怎麼忍心看你落入龐驍勇的毒手?你就當我千嶺岩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傢伙,你就給我這個管閒事的機會吧。」

  「千嶺岩,你真好。我從小是個孤兒,雖然被龐家收養,可是他們只是在利用我,利用完我,就無情的把我拋棄。只有在你身上,我才能感受到被關懷的溫暖。」

  「嘿,我也沒你說的這麼好。我只不過是比那些龐家的混蛋,多點兒人性罷了。」

  說起龐家,秋月兒自然地想起龐驍勇,心裡苦痛心酸,淚水盈眶。

  千嶺岩心裡嘆息,她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兒,忘不了龐驍勇那個人渣吶?

  千嶺岩強行轉移話題,道:「對了,月兒姑娘。帝香樓被我盤下來,我就是你的老闆了。」

  秋月兒收拾起淚水,擠出笑容,和千嶺岩玩笑道:「老闆,你好。」

  「我聽西姐姐說,你擅長刺殺。我以老闆的身份,讓你把你學的本事教給我的方位使們,你能同意嗎?」千嶺岩試探著問道。

  「我已經和西姐姐他們說好了,我學了多少,就教他們多少,絕不藏私。」

  「好!」千嶺岩道,「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你吃虧。你教方位使們刺殺,我讓白千本爺爺教你飛針。你用隱之氣,這飛針是最適合你不過了。」

  「你真是,什麼吃虧不吃虧的。」秋月兒道。

  千嶺岩奸猾一笑,道:「嘿嘿,讓你學飛針,是為了提升你自身的實力,讓你能夠自保,這樣我也能輕快一些。」

  秋月兒笑靨如花,笑聲銀鈴,有些撒嬌的說道:「還以為你真這麼好心吶。」

  千嶺岩起身穿上大衣,笑道:「你看看,你多笑笑多麼好看?」

  秋月兒面頰微紅,道:「你要走了?」

  「嗯,天不早了,娘還等我回去吃晚飯吶。」

  「哦。」

  「再見了。」

  千嶺岩轉身,走至房門,秋月兒道:「千千嶺岩,明天你能來陪我嗎?」

  千嶺岩停步,心道明日無事,不好拂她相邀。

  「好。」

  秋月兒遭龐家背棄,孤獨一人,尤其是在她看清龐家想要殺的決心之後,秋月兒求生的熾烈,讓她孑然一身的冰冷更加深刻入骨。此刻秋月兒能夠依靠的人,就只有千嶺岩了。

  「謝謝」千嶺岩已走了。

  翌日,陽光明媚,風也不算猖狂,是冬日裡難得的好天氣。

  千嶺岩應約,收拾乾淨,去往帝香樓看看秋月兒。

  千嶺岩不等出門,卻被四叔千道義堵了個正著。

  「哎,千嶺岩,你過來一下。」千道義道。

  「四叔,有事?」

  「你小子一大清早就出去,不是會是背著千玉,和別的姑娘偷偷約會吧?」

  千嶺岩心一突,道:「四叔,哪有的事。」

  「不是就好。」千道義道:「你出去替我辦點事。」

  「啊?」

  千嶺岩正要想辦法推辭,千道義道:「這裡有張白色的衛道令,你去接了這活。大哥整天以為我是個閒人,盡給我派活,我也很忙的好不好。」

  千嶺岩心說,「你忙個頭!」

  「四叔,你忙啥啊?」千嶺岩無奈的說道。

  「我剛把你香香嬸娘娶回家,你說能不忙嗎?算了,說了你小子也不懂。等你把千玉娶進門,這其中的道理你自然就懂了。現在,抓緊幹活去吧。」

  千道義把白色衛道令硬塞到千嶺岩的手裡,轉身就走。千嶺岩握著這張白色框邊的布帛衛道令,獨自凌亂在風中。

  「臭千道義,有你這樣的叔叔可真夠我倒霉的。」

  千嶺岩嘴上不留情,心裡也有些不情願,但衛道令他是不能不接的。衛道令不是捉妖懸賞,懸賞可能是人族為了衣、食、藥等方面的需要才發出的,但衛道令卻不同。只要是衛道令,哪怕是級別最低的衛道令,通緝的妖物都是對人族的安全造成威脅的,千嶺岩不可能置之不理。

  可是,千嶺岩還約著秋月兒,難道自己要爽約?

  千嶺岩心道,「不就是個白色的衛道令嗎?最高級別的黑色衛道令我都接過,更何況這個最低級別的。不如,我帶上秋月兒一起去,就當帶她出去散心了,要是她同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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