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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嶺泠新生

2024-09-12 06:11:27 作者: 喜巧

  身長三尺有餘的噬心草,正纏在千嶺岩的左臂上。噬心草雖然是植物,但它的行動力並不輸於任何的動物。噬心草頂端是五瓣花,這五瓣花遍布利齒,正是噬心草用來進食的。

  噬心草把自己的嘴巴對準千嶺岩的脖子,千嶺岩一陣不寒而慄。要不是韋木情交代噬心草要聽千嶺岩的話,千嶺岩恐怕早就被噬心草吞進肚子了。

  這株噬心草雖然只是幼株,但它的力量和強大卻不容小覷。要不是韋木情交代好了噬心草,千嶺岩就算能得到噬心草,也會破壞噬心草的身體,而不能起到醫治千嶺泠的作用。

  而千嶺岩能得到噬心草,最大的功臣就是自己身旁的畫柔。想起自己以前對畫柔的刁難,千嶺岩滿懷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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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嶺岩和畫柔還在木情谷里,一起向谷外跑離。

  千嶺岩道:「畫柔,謝謝你。」

  「沒什麼。」畫柔道。

  「對了,畫柔,你怎麼會出現在木情谷?」千嶺岩早就想問,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

  「閒著沒事,來轉轉。」畫柔笑道。

  「唉,是為了徐颯吧。」千嶺岩嘆道,「果然,你還想著徐颯。你們人妖殊途,你到木情谷來,是想為你們尋一處世外桃源。」

  「什麼都瞞不過你吶。」既然已經被千嶺岩看破,畫柔也不在隱藏,「你還要阻礙我喜歡徐颯嗎,千嶺岩?」

  千嶺岩搖搖頭,道:「只要你能讓徐颯喜歡你,我不會阻礙你。」

  「千嶺岩,你憑什麼說徐颯不喜歡我,他不喜歡我,幹嘛對我那麼好?」

  千嶺岩笑道:「畫柔,你不了解徐颯。徐颯,他喜歡所有的女孩子。而都喜歡的另一個意思就是都不喜歡,你如果不能讓徐颯對你有區別於其他女孩子的感覺,怎麼能算徐颯喜歡你吶?」

  這時畫柔的心糾纏起來,千嶺岩的話不無道理。

  「出谷了。」千嶺岩道。畫柔正在絞盡腦汁,思考如何才能讓徐颯愛上自己,就沒理會千嶺岩的話。

  千嶺岩看畫柔沉思的樣子,也是無奈一笑。徐颯根本就不是正常人,鬼才知道怎麼讓他喜歡上畫柔。

  千嶺岩出谷,赤焰火龍駒奔來相迎。千嶺岩抱住龍駒的馬首,道:「好夥計,等急了吧。」

  龍駒啼鳴回應,千嶺岩笑道:「好了,現在我不是安然回來了嗎?」

  木情穀神秘莫測,千嶺岩初來摸不著門道,便讓龍駒在谷外靜候。萬一自己真的有什麼意外,龍駒也能返回千家,給家人報個死訊。千嶺岩若是死了,赤焰火龍駒還要把他的死訊帶回千家,這麼痛苦折磨人的差事,真是難為火龍駒了。

  噬心草已經得手,千嶺岩心想,龍駒馱著自己勢必影響速度,不如讓他先把噬心草帶回去。

  「好夥計,你把噬心草帶回千家,隨後再來接我吧。」

  千嶺岩把噬心草往前一遞,噬心草凶性大發,張開花口就要去咬赤焰火龍駒。

  千嶺岩和火龍駒被嚇了一跳,千嶺岩握緊噬心草的藤蔓,防止它再次行兇。看來,千嶺岩只能親自跑一趟了,不然,千嶺岩真的不放心噬心草。

  「畫柔,我得先走一趟了。你別忘了到帝都來找我啊。」

  畫柔不耐煩的擺擺手,「知道了,你快走吧。」

  徐颯的事,一度讓畫柔患得患失,她才懶得管千嶺岩要去哪。千嶺岩道別,便駕著龍駒絕塵而去。

  帝都,千府。

  千嶺泠已經躺在床上六日,離柳籍所言的七日之期僅剩一日了。柳籍不停的為千嶺泠輸送活之氣,已經是在勉力支持。柳籍畢竟已經有六十多歲,已進入暮年,能堅持六日恐怕就是他的極限了。

  千嶺泠躺在床上六日,她的母親酈秀秀就整整哭了六日。酈秀秀寸步不離千嶺泠,整個人已經消瘦的不成樣子。

  除了酈秀秀,千道玄、楊依、千嶺鋒還有黃鶯也在一旁,幫著照顧千嶺泠。當然,千家的大醫師莫遠也在一側。

  莫遠搖頭苦嘆,向千道玄語道:「二爺,你別怪莫遠說話難聽。小姐她已經毫無生命體徵,她已經死了。這世上怎麼可能有讓人起死回生的醫術?」

  千嶺泠的呼吸、脈搏全部已經消失,莫遠所言,無疑是在千道玄等人的心上來了一記重錘。

  酈秀秀眼睛哭的腫痛,聽到莫遠的話,淚水就像河水決堤,現在她每流出一滴眼淚,眼睛就像有一千枚針扎一樣,但,她止不住。

  「楊依,你這個賤人。你搶了我的丈夫還不算,現在又要奪走我的女兒,我恨你」

  酈秀秀怨毒的話語,楊依只能默默承受,因為失去孩子的痛苦,作為母親的她不難理解。

  「姐姐,對不起」楊依道。

  「大家,聽我一言。」活之氣的巨大消耗。讓柳籍開口說話,變得艱難,「只要岩兒,能在明日之內把噬心草帶來,我保證千小姐安然無恙。」

  柳籍的活之氣已經不足以支撐千嶺泠挺到明日了,柳籍心道:「最後,還是要走這一步嗎?」活之氣不夠用了,柳籍只能以自己的生命元力來維持千嶺泠的生機。如果千嶺岩今日不能回來,等過了明日,千嶺岩來或者不來,柳籍都會因生命元力耗盡而亡。

  柳籍所言,千道玄等人皆都難以置信,因此把目光投向莫遠,希望看到莫遠肯定的答覆。

  莫遠根本不信柳籍能有令人起死回生的醫術,他剛欲出口反駁,卻看到眾人希冀的目光。莫遠咽下嗓子眼的話,衝著眾人堅定的點了點頭。

  莫遠心說,若是千嶺岩明天之前回來,千嶺泠還是不能得救,他們恐怕會更加傷心吧。只希望千嶺岩你別回來,方能瞞得一時。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莫遠剛剛祈禱千嶺岩不要回來,千嶺岩就在院子裡哭喊道:「師父,我回來了,你快救嶺泠」

  千嶺岩是被僕人扶著進入房間的,楊依關心道:「岩兒,你受傷了」

  「從馬背上摔下來了。」千嶺岩簡單一說,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千嶺泠。「師父,嶺泠,她還好吧。」

  千嶺岩及時趕來,柳籍鬆了一口氣,道:「幸虧你小子來的快,不然師父這條老命也得搭上。」

  柳籍一看千嶺岩的氣色,道:「六天你都沒合眼?」

  千嶺岩強露出笑容,柳籍驚聲道:「不會連飯也沒吃吧。」

  試想,要不是六日夜沒有休息、進食,千嶺岩這樣的身手,怎麼可能從馬背上摔下來?

  「師父,只要能救活嶺泠,這都不算什麼。」

  千嶺岩為了自己的女兒吃盡了苦頭,先前對於千嶺岩母子的種種怨恨也減輕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感激之情。酈秀秀難以表達此刻自己的心情,她激動地看著千嶺岩,道:「好孩子,嶺泠,沒有看錯你。」

  千嶺岩目光深沉看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千嶺泠,柔聲道:「嶺泠,她才是好孩子,沒有嶺泠,我娘她恐怕」

  「岩兒,閒話後敘。現在,你先去休息,我要給嶺泠做手術了。」柳籍道。

  千嶺岩道:「師父,我給你幫手。」

  柳籍搖搖頭,道:「你現在身心俱疲,根本不能給我當幫手,你還是好好休息,等嶺泠恢復過來,她還需要人來照顧。」

  千嶺岩一回來,莫遠心裡就在打鼓,害怕謊言被拆穿。可是看柳籍的表現,他似乎真的有能令人起死回生的醫術。莫遠身為醫師,對於醫術也有著狂熱的追求,不管是真是假,他要親眼見識一下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奇蹟。

  莫遠跪地,道:「請柳醫師留下莫遠做您的幫手。」

  越是高等的醫術或者藥方,往往醫師本人都不願意外泄,因此莫遠行此大禮,希望柳籍不吝賜教。而柳籍不是藏私之人,他急忙扶起莫遠,道:「莫醫師屈尊為老夫幫手,老夫愧不敢當,豈敢受您如此大禮?」

  千嶺岩把臂上纏著的噬心草取下,道:「小傢伙,你聽話,可要把嶺泠救活了。」

  柳籍從千嶺岩手裡接過噬心草,把其他人都趕出屋去,只留下莫遠一人。為千嶺泠手術所需要的其它藥材和工具,柳籍已經讓千道玄備好,現在只需要進行手術就好了。

  噬心草本體是植物,擁有植物系強大的生命力。另外,它又以吸食血食為生,擁有動物血肉的精氣。柳籍把噬心草的根系切開,融合到千嶺泠的脈絡里,讓噬心草的生命元力倒灌入千嶺泠的體內,方能讓千嶺泠覓得一絲生機。

  可是這說起來簡單,若是做起來,可是難上加難。

  人體脈絡錯綜複雜,噬心草根系龐大繁雜,將兩者緊密的結合,可不是件易事。柳籍用刀穩健,迅速,準確,看的莫遠目瞪口呆、嘖嘖稱奇。不管柳籍是否真的能讓千嶺泠起死回生,但僅憑他對人體脈絡的熟悉,和對藥理的把握,就已經足以讓莫遠驚嘆了。

  整整一個日夜,柳籍和莫遠終於把噬心草的根系植於千嶺泠的脈絡里。柳籍擦擦額頭上浸出的汗水,長舒一口氣,道:「現在只需要把噬心草的生命力,灌輸入患者的體內,在輔佐治療就算大功告成了。」

  莫遠驚嘆柳籍的奇思妙想,竟然能用這種方法讓千嶺泠重獲生機,這讓莫遠對柳籍佩服的五體投地。

  為了不讓噬心草亂動,柳籍事先麻醉了噬心草,可是柳籍忘了噬心草是植物系,對於麻醉劑比動物具有更高的抗性。柳籍用的麻醉劑劑量不足,導致噬心草在最後的緊要關頭竟然醒了過來。

  噬心草醒過來,柳籍和莫遠的心一下子就懸到了嗓子眼兒,這時候噬心草若是亂動,之前二人所做的全部努力都將白費。甚至,噬心草亂動還會扯斷千嶺泠的脈絡,直接讓千嶺泠殞命。

  莫遠慌了神,道:「柳醫師,怎麼辦?」

  「先別輕舉妄動,以免驚到噬心草。你馬上讓外面的人準備血食和麻醉劑,也許我們還有機會。」

  莫遠剛要出去,柳籍卻把莫遠叫住了,「等等。」

  「柳醫師,怎麼了?」

  柳籍的面色上掩飾不住的詫異,難以置信的說道:「你看,噬心草好像在自行把生命力,灌輸進患者的體內。」

  莫遠一看,和柳籍一樣的難以置信,道:「這怎麼可能?」

  噬心草把自己的生命元力完全注入了千嶺泠的體內,而它原本的身體漸漸枯萎,化作了干枝

  這看似不可思議,其實也容易理解。因為韋木情讓噬心草聽千嶺岩的話,它就一定會聽千嶺岩的話,把千嶺泠救活。

  千嶺泠恢復了呼吸和脈搏,但仍然沒有醒轉。酈秀秀見千嶺泠有了生命的跡象,也不敢奢求太多。她靜靜地陪著千嶺泠,祈禱她早日醒來。

  作為醫師的柳籍和莫遠二人卻知道千嶺泠只要不醒,就不算脫離危險期,因此他們二人也是寸步不離,一起守護在千嶺泠床榻一側。

  千嶺岩休息了有一日,急忙來查看千嶺泠的狀況。

  「大娘,嶺泠她好些了。」

  「好些了。」看的出來,酈秀秀心裡仍有隱憂。

  「師父,莫醫師,謝謝你們了。」千嶺岩道。

  柳籍點頭,他和千嶺岩情同父子,二人根本需要太多的客氣話。

  「莫遠身為千家的大醫師,自當竭盡全力。更何況,這全靠柳醫師妙手回春,我只不過是打打下手。」

  柳籍謙虛,道:「莫醫師說的哪裡話。柳籍醫術平平,只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

  莫遠已經完全被柳籍的醫術折服,不管柳籍怎麼謙虛,莫遠對柳籍的醫術水平,他心裡還是有底的。

  莫遠看著千嶺岩道:「千嶺岩少爺,你好福氣,竟然能找到如此醫術高超的師父。」言語之間,莫遠透露著無限的景仰,以及淡淡的遺憾和嫉妒。

  千嶺岩一笑回應,莫遠話題一轉,道:「對了,千嶺岩少爺。您的龍駒我已經安置好了。」

  「啊!這事我聽母親說了,我竟然忘了和您道謝,真是罪過。火龍駒的事,真的是太感謝您了,莫遠醫師。」

  赤焰火龍駒載著千嶺岩,馬不停蹄,晝夜不停,若不是它身懷龍脈,耐力遠非凡馬所能相比,面對如此高強度的奔徙,恐怕它早已身死了。也正是因為龍駒體力不支,轟然倒地,千嶺岩這才摔落馬下。

  赤焰火龍駒曾多次為千嶺岩奔波,現在千嶺岩已經把它當做家人。在莫遠忙完千嶺泠的事之後,他並沒有休息,而是立即為千嶺岩的龍駒診治,赤焰火龍駒才撿回了一條命。

  「千嶺岩少爺的龍駒,為千嶺泠小姐奔波,莫遠身為千家的醫師,絕無袖手旁觀的道理。嶺岩少爺,你無需言謝。」

  千嶺岩和莫遠、柳籍的談話,全部傳入了酈秀秀的耳朵里。雖說嶺泠是為了楊依而差點兒殞命,但千嶺岩對嶺泠是真心的好,這一點酈秀秀還是看的清楚。

  酈秀秀愛憐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想起昔日千嶺泠為了化名嚴令千的千嶺岩,如痴如醉的樣子,心裡五味雜陳。

  酈秀秀正在傷懷自己女兒的命運,突然她看到千嶺泠動了一下,失聲驚呼道:「嶺泠,嶺泠,你醒了?」

  千嶺岩、柳籍還有莫遠聞聲趕來。

  千嶺岩眼睛電轉,他看到千嶺泠身上的被褥里有什麼東西忽然躍起襲擊酈秀秀。千嶺岩喝道:「大娘,小心!」

  千嶺岩推開酈秀秀,那東西咬住了千嶺岩的手臂,這時候千嶺岩看清襲擊酈秀秀的東西,驚呼道:「噬心草?!」

  噬心草咬住了千嶺岩的手臂,吸食千嶺岩的血氣。千嶺岩抬手欲劈,卻被柳籍喝止。

  「岩兒,住手!現在噬心草和嶺泠同為一體,傷了噬心草,恐怕嶺泠也會受到傷害。」

  「啊?」千嶺岩驚傻了,道:「可是,師父,它在吸食我的血氣啊。」

  「你有活之氣,一時半會又死不了,你急什麼?」

  千嶺岩哭喪著臉,道:「師父,您是我親師父嗎?」

  柳籍懶得和千嶺岩說笑,道:「岩兒,你看嶺泠的臉色。」

  因為噬心草吸食了千嶺岩的血氣,千嶺泠的氣色明顯的好轉起來,千嶺岩看著,一時也忘懷了噬心草正在吸食自己血氣的事。

  「你有活之氣,因此血氣的質量比尋常的人要高的多,這有利於嶺泠的恢復。」柳籍道。

  千嶺岩道:「好吧,讓它吸!可是師父,嶺泠的身體裡怎麼會有噬心草吶?」

  柳籍和莫遠對視一眼,噬心草自行把生命元力灌輸進千嶺泠體內的事,太過詭異,別人不問,他們自然也沒有提。而千嶺泠和噬心草同為一體,正是噬心草所施的手段。

  噬心草靈智非凡,它聽千嶺岩的話,要救活千嶺泠,但它自己也不想死。因此,它把自己的生命元力、意識全部注入千嶺泠的體內,它借用千嶺泠的身體還有氣,使自己以另一種姿態生存。而對於噬心草而言,吸食血氣是必要的,這就是它襲擊酈秀秀的原因。

  對於噬心草寄居千嶺泠體內的事,柳籍和莫遠也不完全了解。柳籍道:「岩兒,此事說來話長,咱們以後再說。」

  雖然千嶺岩不是自己的孩子,但看著他的手臂上駭人的噬心草,酈秀秀也心疼啊。

  「柳師父,你快把這噬心草從岩兒的手臂上弄開吧,要是傷了岩兒的身體,嶺泠也會過意不去的。」

  柳籍道:「夫人不必擔心。岩兒,他修煉活之氣,不會那麼容易就傷到身體的。而且,活之氣的修煉異常艱難,噬心草吸食千嶺岩的血氣,能讓活之氣流動起來,有利於岩兒的修煉。只要噬心草吸食的血氣不過量,岩兒是不會有危險的。」

  聽柳籍之言,大家心也就放下了,千嶺岩心道,就知道師父不會坑我,原來是為了我好。

  過了一會兒,柳籍感覺火候到了,便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千嶺岩道:「這裡面有麻醉劑,你塗在噬心草的嘴旁,它會鬆口的。」

  千嶺岩接過瓷瓶,不等塗藥,噬心草竟然自己鬆口了。

  千嶺岩驚呆了,道:「什麼鬼?」

  噬心草張開兩條如同手臂的藤蔓,跳舞躍動,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好像是在嘲笑千嶺岩。

  千嶺岩爆了句粗口,道:「你這臭草也敢笑我?」

  「就笑你,嘻嘻。」

  時間仿佛凝結,四處靜寂無聲,如果千嶺岩沒聽錯的話,剛才噬心草竟然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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