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給皇子賜名

  相比於她，他是那般的神奇，帝王的英姿勃發，並沒有因為失去了長女而有所減退。他背著手，淡淡地看著她。她也在仰頭看著他，想要在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眸中，找到一絲的悲痛。

  可她找不到。

  「讓它舒服，我就將孩子還給你。」

  他站著不動，百里蓁蓁知道他要她做什麼。眼淚，不爭氣地湧出。

  為什麼他不難過？女兒也是他的，可他的腦子裡卻只想著這種事。

  他強暴她誕下的女兒，小小的靈魂可有安心投胎轉世，倘若知道自己的爸爸只想著玩弄她的媽媽，她會不會痛心？

  眼淚，一顆一顆，滴落在御書房鏡面般的大理石地面上。她的身子開始顫抖，淚水模糊的臉再次揚起，而後趴在他腿上，嗚咽地哭泣著。

  端木蘭宸垂眼看著她，眉頭微微皺起。他蹲下，將她抱在懷中，她便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哭得很兇。

  「失去了女兒，你就不會痛嗎？」她質問他，因為哭得太兇，說話都含糊不清。

  端木蘭宸親吻她的耳垂，沙啞著說道：「她是我的第一個孩子，你說我會不會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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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一點表現都沒有，好像那個孩子，根本就與你無關一樣。」

  「你要我怎樣？跟你一樣整天哭哭啼啼嗎？男人和女人不同，不會把一切都放在臉上。蓁蓁，我們都很痛，可痛苦能改變什麼？我們還都年輕，還會生更多的孩子。這個孩子，就讓我們記在心裡吧。」

  他說著痛，說著記在心裡。

  百里蓁蓁閉上眼，她還問他做什麼？她真傻，真傻！

  他脫了她的衣裳，看著那具潔白的身體，這個他著魔的身子，正顫抖著。雖然她十分低落。

  百里蓁蓁好像一具玩偶，呆呆地任由他發泄。

  朦朧中，有個嬰孩兒躺在她的身邊，紅撲撲的小臉，水汪汪的大眼睛。她也在側著頭。

  百里蓁蓁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睜開眼睛時，就已經躺在武華殿的床上了。

  「娘娘，您醒了？」

  青雨扶著她坐起，她揉著自己的頭：「我是怎麼了？」

  「陛下抱著您回來的，說娘娘不舒服暈倒了。」

  「大皇子呢？」

  青雨眉開眼笑地說道：「送回來了，奶媽剛給哄睡了。」

  百里蓁蓁點了點頭，孩子回來了，她也就心滿意足了。披件衣裳下床，從箱子裡拿出了小衣裳：「這個拿給孩子穿，韓貴人的一番心意。」

  「是。」青雨接過來，百里蓁蓁又看了手中女孩兒的衣服，剪水般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青雨垂著眼，陪著她站了好久，百里蓁蓁最後將孩子的衣服放在了最底下，又要來了兩個泥人，放在衣裳旁邊，最後，她合上了箱子。

  擦了一把眼角的淚，她轉身說道：「走，去看皇子去。」

  孩子與百里蓁蓁住在同一個院子，按規矩住在東廂房。百里蓁蓁走個迴廊就能看到他，此刻正躺在床上睡得香。

  「聖旨到。」才坐了一會兒，正陽大殿就來了太監宣旨。百里蓁蓁帶著武華殿的人走到院子跪下，太監眉開眼笑地說道：「娘娘，陛下給皇子賜名了。」

  而後他展開聖旨：「聖諭，武華殿武妃，為朕誕下麟兒，聰穎乖巧，朕十分喜愛，賜名玄煜，武妃領雙俸祿，賜夜明珠、密秀錦緞各兩箱，古玩名器五箱，金五百兩，銀一千兩，欽此。」

  念完，等百里蓁蓁等人起來後，太監又對百里蓁蓁說道：「陛下也給逝去的長公主賜了名，叫詩瑤。」

  接過聖旨，打賞宣旨的公公，武華殿的奴才們都高興極了，只有青雨扶著百里蓁蓁，淡淡說道：「陛下心裡還是有公主的，不然也不會給夭亡的公主賜名。而且賞賜了這麼多，也是以往不曾有過的。」

  百里蓁蓁沒說話，只是回去了孩子的房間，垂著眼眸看著他。

  玄煜，從今天起，你有自己的名字了。

  天逐漸熱起來，青雨說宮女們要給皇子洗澡，百里蓁蓁一聽就來了興致，要參與其中。

  這些宮廷的主子哪個會做這些粗活？可百里蓁蓁跟她們不同，她可是來自現代的女性，這洗澡就是親子活動嘛。

  太監們端來大木盆，放在院子裡的毯子上，而後燒了熱水倒入其中，又倒涼水兌了一下。里安伸手試了試溫度，正好。

  奶媽抱來那大胖小子，小心地放進木盆里，那孩子竟嘎嘎地笑起來。

  「皇子很喜歡水。」奶媽笑，百里蓁蓁則是掐了他的小鼻子，喜歡得不得了。

  親自給兒子洗澡，奶媽、宮女、太監只站在身後時刻準備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端木蘭宸走了進來。

  他揮了揮手，這些個奴才都推下去了，只有他一人站在百里蓁蓁身後。

  兒子在木盆中看到了他，一雙跟他一樣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對於這個父親，他還不熟，可似乎並不害怕。端木蘭宸溫柔地笑了起來，那孩子立即也笑了，歡快的不得了。

  百里蓁蓁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邊給孩子洗著小腦袋，一邊笑著問道：「你這是笑什麼呀？」

  眼見著兒子的眼睛一直看著她的身後，她又笑了：「你看見誰了？」

  小傢伙伸出了手，正在百里蓁蓁詫異的時候，一雙大手從她頭頂伸過來，端木蘭宸隔著百里蓁蓁彎腰將兒子從木桶中抱了出來。

  小傢伙開心地笑，水珠沾在了端木蘭宸的身上，這位皇帝卻並不在意，只逗弄著這小傢伙。

  百里蓁蓁站起來，將手中的白絹裹著孩子，端木蘭宸便連同白絹一起，抱著孩子進了睡房。

  百里蓁蓁跟著進去，看見端木蘭宸坐在外屋北首靠椅上，將兒子放在他腿上逗弄著，那模樣，就如同一般人家的年輕爸爸一樣，只不過他穿著龍袍。

  百里蓁蓁坐在另一邊，端木蘭宸歪著頭看著歡笑的兒子：「見人都笑，很少哭，這孩子不是大智就是傻子。」

  百里蓁蓁將孩子抱回來，不滿意說道：「不是你說的，這孩子將來會成大事的嗎？在他還沒出生前說的。」

  端木蘭宸揚了揚眉：「我不過是說一說。」

  「那也不行，不准你對我的兒子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