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是你?
2024-09-13 21:31:18
作者: 圖童
被傷了肩膀,東嶽雖然一時痛苦,但也不至於冷汗直流,月老兒跑到他跟前的時候,此人居然有些立不住腳跟,此般情況,月老兒再傻也知道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發生了。
天地的驚動讓所有人在這個時候靜止,那邊的麼年也沒在這個時候加以進攻,而是選擇了靜默。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𝚋𝚊𝚗𝚡𝚒𝚊𝚋𝚊.𝚌𝚘𝚖
鬼知道他在靜默些什麼。
眼看天地變色,想起什麼來的弒神望遠處看了一眼,還沒等他想明白事情,紅螺來到他身邊,拿手遮著從天倒灌的河水,「伯伯,是不是我師父出事了?」此話一出,弒神便略有意味的盯了這小兒一眼,隨後目光投向天際,心中難免擔心起來,一時間也是奇怪,自己什麼時候對那小子這麼上心了。
到底是不是紅浮羅那邊出了事情,這邊暫時不曉得,只是東嶽能夠肯定的是,無極地獄裡有事發生了,而且還是大事。
那邊的地獄與他心知相連,彼有動靜這邊必有波及,是此東嶽身子跟著一陣痙攣般的劇痛,不要說再與那麼年對手,就是站,都有些站不住腳跟。
「我得回去一趟……」東嶽口中喃喃一聲,轉身便要往回走。
扶著他的月老兒瞅著眼前欲要崩塌一般的天地,如果這邊人再走了,接下來豈不是就等於放棄了?
可東嶽實在是承受不了這樣的痛苦,鬼知道當初他將那屍九封印無極地獄的時候到底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以至於那邊有點兒動靜他這邊就腹痛身子軟的,月老兒瞅著自家這人的眼神越發不對起來。
「幫我抵一會兒……」東嶽撂下這句話就要隱身而去,可還沒等月老兒有個意見,對面的麼年怎麼可能放他走,一陣掌風劈頭蓋臉而來,如果不是月老兒將手裡的人及時拉開,肯定又要被人家給狠狠拍上一回。
我日,他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被蹭著老臉的月老兒心中罵了一聲,當下怒火中燒,也不管那東嶽是走是留了,直個自己迎著對面的傢伙縱身而去,也就趁著這雞蛋碰石頭的功夫,東嶽閃身而走。
月老兒相對比麼年,當然不足啟齒,還沒撲到人家面前,就被一掌給扇飛了。
轉眼不見了那東嶽的身影,麼年免不了有些氣惱,那個所謂的無極地獄他斷然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一時間有些後悔,之前怎麼就讓那甯皛將黑奎帶走了呢?
他這邊怔愣片刻,就被撲上來的白奎死命打中了腦袋,沒了主子的小白鬼此時此刻恨他當然恨得入骨,瘋了一般連撲帶打,連他父親都沒放在眼中的麼年硬是被他逼得連退數步,最後一把就將送上門來的小冬瓜給揪住了小辮子。
既然他是從無極地獄尋那黑奎而來,沒有理由不能帶自己過去一趟啊。
心裡想著手上就使了把力氣,麼年想要讓人乖乖聽話自然用不到口頭上的廢話,無聲無息之中捏了個決,一道電流就順著他的手指鑽進了手裡小兒的腦袋。
白奎只覺一陣刺痛扎進腦仁兒,頓時痛的渾身痙攣,被抽走神經一般扭曲了一張小臉,對於他,麼年沒有屍九那般的「仁慈」,可以說的上是殘忍,這樣的殘忍不容旁人插手,想要上來救人的染蒼和嫚娃他們均均被轟了開去。
而此時此刻,共工終於將那天上的弱水請了下來,眼睜睜看著飛紗曼舞的姑娘自天而來,依舊是那張冰冷的臉,漠然的眼,好似幾輩子不認識似得,總讓人覺得有種距離感,也虧她能應了這次的邀請。
本來請人家是來治水的,可沒想到這個時候白奎被麼年捏在了手中,眼看小子翻了白眼,共工這邊當然不會看著不管,人家姑娘剛剛來到跟前,也顧不得以前有什麼截距,當時就拉了人家的水袖指著那邊瞪大了雙眼,意思當然是讓人家幫忙。
弱水漠然的瞧著眼前一片翻天覆地,似乎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身後男人推著望火海里跳,姑娘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不去?」共工老臉一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可在這個時候又哪裡有時間給他說些什麼,沒等他們這邊再討論上一個字,那邊白麼年捏在手裡的白奎就被迫出了魂魄。
我靠!
一瞧這情況還能得了,堂堂靈元界聖君的兒子怎麼能夠被人家造成這個德行,在場的眾人可謂是一個個扭曲了自個兒的五官,只要是能動的想都沒想生理反應的全都撲了上去,然而對於麼年來說,他們這些又算得上是什麼,豆子,全都是豆子,一個個又都給崩了回來,傷有輕重,好歹沒給人家打死。
麼年本是要隨著白奎的魂魄遁入無極地獄,對於其他的干擾全然不放在眼中,話說來那東嶽走後這裡似乎好像就沒人再能夠對他造成威脅,可他沒看見的是,那共工確實是將天上的神給請來了。
弱水瞧著不遠處的那個傢伙,看似眼熟,再看看還是眼熟,待到麼年即將與白奎隱了蹤影的時候,這邊的姑娘就上去說話了,「是你?」麼年好像從未對女人感過興趣,當然,他對男人也沒興趣,至於他到底認不認識這個弱水,也不曉得當年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而今弱水站在他面前說了話,麼年也就被那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給憋了回來,心中難免有些鬱悶,微微蹙起眉頭將眼前這個女人瞧了,一言不發。
人家不理自己,弱水撩著自己的水袖倒也不顯得尷尬,只瞧著漫天傾倒的天水,不由笑了一個,「我當是誰在這裡渡劫呢,原來是你,怎麼,多年不見,我識得你,你倒不認我了?」麼年瞧著她,不語。
弱水身姿輕盈,繞著這個男人轉了兩圈,水袖打在人家的臉上,纏在人家的肩頭,又笑了一個,「人家跟你說話呢,你到底聽見沒有?」麼年瞅著她,不言。
被冷漠的弱水便不再動彈了,單單立在當頭與他對視,兩個人就這麼僵著,誰知道他們心理都想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