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生活挺滋潤

2024-09-11 18:02:22 作者: 上吟

  一聲哥哥,幾乎叫得他骨頭都酥了,差點兒沒把持住繳械。

  「小妖精。」

  徐舟野捏了捏她的小腰,狠狠地頂了她兩下才作罷。

  男人起身,讓她躲進裡屋。

  隨即,他裹上浴袍,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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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屋子的春色氣味不停的往徐沉鼻息里鑽。

  徐沉看著他,他淡淡然的倚靠著門框,姿勢慵懶,卻不失優雅。

  鎖骨、脖頸、手臂,都有許多歡愛後的紅痕。

  「你生活挺滋潤。」

  徐舟野扯唇笑:「嗯,不像三哥,已經進入佛門,成天手裡面握著佛珠,清心寡欲的樣子。」

  表面上裝著清心寡欲,後面骯髒齷齪。

  「還以為當真看破紅塵,結果還是對三嫂心動。」他盯著徐沉:「怎麼?三嫂不是在你房間嗎?半夜三更還能不見了?」

  他每個字都輕淡,卻字字都譏誚至極。

  「徐舟野,別以為我現在不敢對你怎麼樣,你以前就是我的一個玩物,一隻狗而已。」徐沉抬了抬下巴看著他:「野種就是野種,站的再高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溫梨聽著這些話,心頭頓了頓,這些話,什麼意思?

  原本也應該能夠想得到私生子能在誰家過的有多好?

  必然是人人欺。

  可怕的是當時欺負他的,還包括了她自己。

  徐舟野那時候卑微低弱,可這一切僅僅都陷於他的身份,他本人從沒表現過卑微,低弱,從來不說自己的處境,從來都保持著一股傲勁兒。

  徐舟野聽了這些話,眉眼淡淡的,臉上也沒有生氣的情緒,反而笑了笑:「是麼?跟我這種狗流血一半相同的血,那你又是什麼呢?披著人皮的狗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笑著,反而徐沉的臉沉了下來。

  徐舟野:「瞧你這表情又生氣了,不跟三哥開玩笑了。」

  他起身讓他,進屋在茶几上拿起香菸點燃,整個人都雲淡風輕的。

  「臥室別去,宛兒在裡面。」徐舟野笑了笑,嘴角叼著煙:「她可不想被三哥看到。」

  這吊兒郎當雅痞的模樣,格外的招人。

  徐沉冷哼一聲,進屋查找。

  房間裡面沒有任何的異常。

  「三哥需要我幫你找一找?」

  徐沉現在非常懷疑徐舟野。

  畢竟晚飯的時候他是下山了,說是去找唐宛兒,現在這麼晚了居然還回來了老宅。

  並且,整個徐家,只有徐舟野有對溫梨動手的動機。

  「如果被我發現你三嫂在你手上出了任何事情,我絕對饒不了你這條狗命。」徐沉扔下狠話。

  可聽在徐舟野耳里,他就當他在放屁。

  沒出事,就是睡爽了而已。

  徐舟野撣了撣菸灰,雲淡風輕的看著他:「三嫂喜不喜歡你?你心裏面有數,誰也不會喜歡一個不健康的人,女人也想要性福。」

  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在嘲諷。

  徐沉手緊緊的捏緊了佛珠。

  忍忍。

  很快,這些標籤將不在他的身上。

  「你的刻板印象而已。」他扔下這麼一句話,離開了。

  徐舟野看著他的背影眯了眯眼。

  真行啊,徐沉。

  他離開以後。

  溫梨才從房間裡出來。

  「想好了要怎麼解除婚約了?」徐舟野歪頭看她。

  「沒有。」溫梨說:「我會想辦法的。」

  ……

  徐沉找了溫梨一晚上。

  翌日。

  溫梨悄悄下山了。

  這都是徐舟野悄無聲息安排的。

  給徐沉發了消息:【抱歉,昨晚不辭而別,我現在已經離開徐家了,對於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還要再考慮一下。】

  徐沉一夜未眠,看到女人發來的這一條消息,你也進了手裡的茶杯,關節都泛白,最終狠狠的把茶杯扔在了地上。

  碎片濺落了一整地。

  他昨晚,就是太過於心急,才導致把人家嚇得連夜逃跑。

  外面的傭人聽到這些東西趕緊進來詢問。

  「三少,您——」

  徐沉向來穩沉,現在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臉色都黑黑的:「滾出去!我發脾氣的事兒一個字都不能對外透露,否則——」

  「是是是,知道——」傭人趕緊退下了。

  徐沉拿著手機,眸色陰沉的看著溫梨發的這些消息。

  深深的呼吸緩和自己的情緒,最終給溫梨打電話過去。

  那邊隔了很久才接電話。

  「溫梨。」徐沉聲音溫和:「我昨天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向你道歉。我發誓不會有下一次。」

  「我接受你的道歉。」溫梨說:「也很抱歉,我不辭而別,你能夠看上我是我的榮幸,但是我享受不來這份榮幸,所以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還是不合適。」

  「昨天晚上在房間裡面翻來覆去睡不著,我才決定離開。」溫梨:「每個人都應該要相信自己的直覺。替我像徐叔叔道歉,是我辜負了。」

  「反正,徐叔叔也不想我嫁給你,不是麼?」

  徐沉聽得緊了緊手機:「所以,你昨天還是聽到了我和我爸的談話,是嗎?」

  「是。」溫梨直白的承認:「再見。」

  話落,她掛斷電話,整個人如釋重負般的靠在了沙發上。

  拒絕以後心裏面竟然鬆了一口氣,沒有那樣沉沉的擔子壓在心頭,她感覺好了許多。

  她不想和徐沉相處,倘若他是真的不行,還可以虛與委蛇,可當下不行。

  債務,只要再拖一年就行了。

  一年,她離開人世,所有的一切都跟她無關,當下查明自己家被誰陷害的,才至關重要。

  溫梨起身,走到柜子前,打開柜子的鎖,裡面放著一半塊兒玉佩,這個工藝品的外細緻,不像是當代的。

  這是她家起火後,她在現場發現的。

  問過外公,這並不屬於外公文物修復的一部分,以往家裡面並沒有這種東西。

  所以,溫梨緊了緊這玉佩,或許屬於縱火的人。

  只要找到這枚玉佩的主人,接下來的調查,就會好很多。

  這時候。

  南央的電話打來,接起來第一句話就是。

  「溫梨,嚴承安去世了——」

  「什麼?」溫梨聽到這個消息,瞬間覺得渾身都涼了涼。

  有些唏噓。

  活生生的人。

  「怎麼回事?」

  「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就心臟不好?」南央說:「心臟驟停,沒搶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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