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強制約會
2024-05-04 10:49:04
作者: 蟲蟲飛
宋錦初聽他這話,頓覺自己腦瘸,居然會跑來找他討主意,簡直是自取其辱。
可他的知交好友本就少得可憐,自陛下賜婚,宋家與蕭家成了陛下擺在明面上的的孤臣後,曾經幾個跟隨大皇女的知己紛紛斷了來往。
如今也只剩下歐陽慕還能全心信任,而雲墨寒此人亦正亦邪,雖暗中有其他目的,但這幾年相處下來,倒也極為投緣,只要不是觸及到彼此底線的事,還是非常值得信任的。
「說吧,你究竟如何才肯告訴我法子?」
「很簡單,我要知道你用了法子後的經過和結果。」
「……不行!」
宋錦初心中有些忐忑,若是雲墨寒故意出損招來看自己笑話,他不是將把柄送到了這人手裡嗎?
雲墨寒似乎看出了他的顧慮,忙抬起右手說道:「這樣,我發誓,絕不將你的這些事告訴任何一個人,也絕不會以此為要挾,威脅你做任何事如何?」
權衡再三,宋錦初這才微微額首。
二人達成協議,雲墨寒也不墨跡,立馬湊到宋錦初跟前,嘀嘀咕咕一陣,然後笑得十分猥瑣道。
「若你表現的夠好,說不定那姑娘願意立馬以身相許呢!」
宋錦初沒有說話,眸中神色變幻:「希望你這法子真有用。」
而長安城的另一邊,回到家的蕭悅明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一場印象深刻的約會。
她將自己扔在柔軟的錦被上,毫無形象的癱成「大」字,瞳孔沒有焦距的盯著床頂的帳幔出神。
腦海中,方才那個俊美絕倫的男人的身影,總是揮之不去。
本身她就是個資深顏控,而宋錦初的摸樣,實在是有讓人忍不住想要犯花痴。
比起她見過的各款明星小鮮肉,他才是完美詮釋了什麼叫眉目如畫,神清骨秀,如朗朗清風,山溪孤松,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卻唯恐被其冷峻的眸子傷到。
與五年前不同,他明顯少了幾分溫潤,多了些許凌厲,但絲毫不減風姿,反而如磨礪過後的寶石,璀璨生輝。
不過宋錦初再如何帥,在蕭悅明的眼中,依舊是高高在上,難以攀登的。
他可以用來遠觀,卻讓她生不出一絲親近探究的想法。
與之相反,墨岩對於她來說,更親切體貼些,是她一伸手便能抓住的,是可以給她安全感的男子。
一想到墨岩,她心底便不自覺的柔軟了下來。
一別五年,雖然互通信件從未斷過,但到底未曾再見過一面,她也很好奇,墨岩如今究竟是什麼樣的摸樣。
好在拜帖已下,明天一早就能見面,她漂亮的桃花眼微彎,唇角上揚,露出了一個有些羞澀的笑容。
「煙蘿,我那個刻著芍藥花紋的檀木盒子在哪兒?」
她似想到了什麼,突然從床上直起身子,沖外間泡茶的煙蘿問道。
「方才奴婢已經幫小姐收到柜子里了,小姐若是要,奴婢這便取出來。」
說著,煙蘿放下手裡的茶壺,掀了珠簾進來,朝拔步床對面的大柜子走了過去。
蕭悅明也不等她送過來,急匆匆的跑了上去,看著煙蘿打開衣櫃,將一個上了鎖的抽屜用鑰匙打開,從裡頭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紫檀木雕芍藥花盒子。
見了盒子,她一把便撈到了自己手裡,回身坐回了床榻上,捏著薄薄的鎖扣將盒子打開,臉上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這個禮物,阿岩必定會喜歡!」
玉蔥般的手伸進盒子裡,撈出一塊通體透亮的和田墨玉。
鴿蛋大小的玉雕刻著一圈祥雲,中間則是纂體的平安二字。雕刻之人顯然手法並不熟練,雕工欠佳,倒是配不上這塊墨玉的品質。
而這塊玉佩卻正是蕭悅明親手雕的,作為再次與墨岩見面的禮物,為了完成它,她左手食指尖,還留下了一條淺粉色的劃痕。
將東西拿在手裡反覆的翻看,細細的摩挲許久,她這才又將玉佩放回了木盒。
「煙蘿,明天去墨府拜訪,可千萬不能忘了帶它。」
「知道了小姐,這話您都說了好幾遍了,奴婢豈敢忘記?」
煙蘿捂嘴偷笑,眼中透著揶揄的看著她家小姐。這塊玉佩的來歷,以及將來的主人,她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蕭悅明也不在意被自家丫鬟打趣,將木盒遞給煙蘿,又躺了回去,嘴角始終帶著笑,時不時還會傻笑兩聲,看得煙蘿直搖頭。
可惜,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第二日一早,當她坐上馬車,拿著玉佩摩挲,準備前往墨府時,卻聽到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很快便到了跟前。
「蕭姑娘!」
宋錦初那如大提琴般極富磁性的嗓音在馬車外響起,嚇得她險些將手裡的玉丟出去。
匆忙把玉塞進了荷包里,她掀開帘子一看,就見迎著晨光,宋錦初挺拔修長的身影在了她眼前。
一襲月白銀線祥雲紋廣袖長袍,稱得他越發俊逸出塵。他端坐在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之上,神態高傲,氣質卻不減分毫,反而如無數女子的夢中之人般偉岸。
蕭悅明心跳微頓,芙蓉嬌顏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跟我走。」
說罷,他袍角飛揚,瀟灑下馬,然後將她從馬車裡拽出來,又將她朝馬背上推了推。
「等等!我今日有事……」
「你想毀約?」
「不是……但我要去……」
「不是就成,別廢話了,走吧!」
宋錦初根本不聽她囉嗦,將人逼上馬後自已也翻身上馬,將雙臂從她腰側環過,拉住韁繩腳一踢,便不管不顧的帶著人飛奔離開。
初春料峭的涼風吹在臉上,蕭悅明一臉懵逼,腦子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她不知道怎麼一晚上的時間,宋錦初就從高冷男神轉變成了霸道總裁,這人設似乎轉變的有些詭異啊!
剛想開口問點啥,卻立馬就被灌了一口冷風,她不禁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往身後熱乎乎的胸膛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