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林二VS徐峰
2024-05-04 10:45:40
作者: 蟲蟲飛
見林日地衝動上前,柳依依忙軟著身子纏住了她的手臂。
雖然林日地比他矮了一個頭,但他的動作自然柔媚,毫不扭捏作態,倒顯得十分恭順。
聽到他的話,林日地狐疑的側頭看向他:「你真有法子叫他老老實實的開口?」
柳依依勾了勾唇,媚眼如絲的回望,很自信的點了點頭。
「依依是風塵男子,在那種地方,總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所以見過的,叫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可是不少,依依有信心徐大哥會喜歡的。」
林日地沉吟片刻,猶豫著點了點頭。
「那好吧,且讓你試試,若是成了,我定不會虧待你!」
「小姐何必說這種話,依依是小姐的人,此生此世只要能夠待在小姐身邊,依依就已經心滿意足。」
說著,柳依依嗲怪的瞪了林日地一眼,惹得林日地哈哈大笑,手不自覺的就摸在了他的腰上。
「我知你心意,你先把事兒辦了,晚一點我就叫你知道你是誰的人!」
說罷手在柳依依的屁股上掐了一下。
柳依依嬌喘一聲,這才鬆開盤著林日地的手,命人將徐峰逮到了莊子一處密牢之中。
跟隨他而去的,還有四個押送的護衛。
當密牢的門重重關上,門外看守的另外兩個護衛,很快就聽到了裡面持續傳來的慘叫聲,那聲音悽厲無比,仿佛要穿透牢門般。
剛開始兩個看守的護衛還有些不以為然,畢竟他們個個都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又經歷過嚴酷的訓練,不是見不得血的人。
可隨著那尖利的慘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連他們都不由得有些驚駭。
隨著那叫聲漸漸微弱,隱隱還有哭泣聲,他們緊繃的神經非凡沒有放鬆,反而越發覺得恐懼。
徐峰能成為他們這些護衛的頭目,被委以重任,本身就說了他的不凡。
那是從千百人中殺出來,真真的狠角色。平素幾人見了他,都不敢造次,心底都堆他充滿敬畏。
可這樣一個人,居然被折磨得哭起來,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殺人兵器,早就不知道眼淚是什麼東西了。
不過他們的恐懼並沒有持續多久,半個時辰之後,密牢的門被從里打開,最先出來的,竟然是一身淡綠的長袍,被染成血紅色的柳依依。
他的臉上還濺到了斑斑血點,但他渾然不知,仿佛沉浸在眸中美妙的回味之中,眸中透著一絲瘋狂。
當他情不自禁伸出舌頭,將唇邊的一滴血液舔進口中時,嘴角竟然揚起了甜甜的笑意,讓那張原本就妖媚的瓜子臉,越發的嬌艷了幾分。
但他的笑容看在兩個護衛眼中,卻如墜冰窟,渾身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仿佛他們的眼前,根本不是一個美人,而是嗜血的羅剎。
不過顯然柳依依心情很好,根本沒有在意他們的神色,反而一邊輕輕擦拭臉上的血跡,一邊朝外走去。
見他走遠,兩個護衛這才小心翼翼咽了咽口水,呼吸的聲音也放粗了一點。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兩人還沒見跟進去的四個人出來,心中不免詫異。
對視一眼,兩人剛想進去看看情況,就見平日和他們關係極好的一個同伴,哆嗦著腿,手腳並用的費力爬了出來。
剛一出來,他仿佛從缺氧中回過神來,猛然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這……阿力,你這是怎麼了,裡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那叫阿力的護衛靠著門框,費勁的罷了擺手,緩了好半響才說了一句話。
「他是魔鬼!」
這之後,無論兩人再問什麼,阿力都不肯再多說,仿佛回憶是一件異常可怕的事,他一絲也不願意去想。
又過了好一會兒,另外三個人也和阿力一樣爬了出來,都堆密牢中發生的一切閉口不提,諱莫如深。
這讓兩人越發好奇,但在其餘四個同伴的勸阻下,兩人歇了進去瞧一瞧的心思,甚至徐峰也被他們丟在了密牢里,不再理會,仿佛他已經徹徹底底是死在了裡面。
從那天以後,阿力與另外三人用土把密牢填了,將其徹底封死。
而林日地也滿意的得到了她想要的,徐峰掌握的所有訊息。
真相往往是血淋淋的,那天后的整整一個星期,林日地都把自己鎖在屋中,完全無法接受所知道的一切。
只有柳依依能靠近屋子,將飯食送進去。
當有一天,林日地打開屋門,從裡面走出來時,她的身上少了暴躁與青澀,眸中多了一絲瘋狂和嗜血,仿佛體內住著一隻凶獸。
她,長大了。
而自那以後,柳依依成了林日地的左膀右臂,從一個卑賤的妓子,一躍成為了除林日地之外,整個山莊沒有人敢直視的存在。
不過柳依依這裡所發生的事,蕭悅明根本不知道,她此刻正怒視著來府中找她的武安邦。
「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居然背後捅我一刀!」
「嘿嘿,別這麼說,頂多就是坑了你一下。況且要不是帶你進宮跳舞,怎麼撈著了那救駕之功?」
武安邦一臉討好,想挽回一下兩人的關係。
「你還有臉說!我救駕有功那是我自己英勇無比,跟你有個屁關係,更何況我救的可是你和你娘,你不感恩倒還有臉說風涼話!」
這一回蕭悅明是真的怒了。
她一直把武安邦當最好的朋友,當初她剛穿過來的時候,遭到了所有人的厭棄和白眼,只有武安邦不介意,願意和她做朋友,她心裡一直非常感激。
雖然武安邦是皇太女,但從不在自己面前端架子。雖然她很摳門,還欠債不還,但自己遇到困難時,她卻總是第一時間伸出援手。
有這麼一個損友在身邊,她一直非常慶幸。
可這一次,她坑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獨自跳舞不說,居然對自己捨命救駕之事表現得那麼理所當然,這就讓她有些難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