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吃藥被抓包

2024-09-10 20:28:55 作者: 番茄鍋里沒有番茄

  月光鋪灑。

  

  空虛的靈魂驀然一緊,好似萬般痛苦有了歸處。

  她像是生活在海底的蚌,用力吸附著各種微物質來延續自己的生命。

  「小瑾,我生病了,」臨了,沈尋舟大汗淋漓的粘著她:「像是病入膏肓的絕症病人,得不到的時候想得到你,得到你的時候想要你,而如今,我又怕你不關心我,不愛我 ,怕你是因為一口氣跟我逢場作戲。」

  「你說,我該怎麼辦?」

  溫瑾抬起無力的手,緩緩地落在他的後背上,輕緩地安撫著,累到空洞的目光看不出絲毫情緒。

  「求上得中,求中得下,求下而不得,我們這樣,已經是超出正常人理解範圍之內,最好的結果了。」

  沈尋舟張嘴咬在她肩頭,嗚咽著:「我不甘心。」

  誰甘心?

  溫瑾深深嘆了口氣,輕輕推搡著沈尋舟的肩膀:「去洗澡。」

  酒味兒、汗味兒,在臥室里飄蕩著,並不好聞。

  溫瑾去外面的公衛簡單沖了個澡出來。

  進書房拿了盒毓婷出來,剛拆開包裝、倒好水,正準備往嘴裡丟藥的時候,手腕被人狠狠擒住。

  身後空氣倏然冰冷。

  宛如寒冬臘月里淋了一場瓢潑大雨般,凍進骨髓。

  男人的臂彎越過溫瑾的身體拿起吧檯上的藥盒看了眼,目光掃到溫瑾臉面上,緊緊盯著她,目光冷如寒冰。

  沈尋舟拿著藥盒的手都在顫抖。

  許久,他怒極反笑,拉著溫瑾的胳膊,迫使她面對自:「告訴我,這是什麼?」

  「避孕藥,」溫瑾坦蕩,眼神看不出絲毫躲閃。

  「溫瑾!」怒喝聲中帶著兇狠:「你這麼做,合適嗎?」

  「不合適嗎?」溫瑾反問他,目光直視沒有絲毫的躲閃:「菸酒俱沾的情況下生下來的孩子你能保證他的健康嗎?」

  男人握著她的手,微微鬆了幾分。

  溫瑾趁機將手抽走:「我們是成年人,總該有自己的辯駁能力,如果僅僅是因為想彌補過去的愧疚就將一個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無法保證他的健康、安全,那帶他來跟殺了他有何區別?」

  沈尋舟眉頭緊鎖,凝著溫瑾的目光暗含著壓不住的痛苦。

  良久,男人微微彎身。

  寬厚的大掌摁在腹部,似是在隱忍痛苦,額頭冷汗涔涔,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鬢角往下掉。

  溫瑾被他嚇得有些慌張,彎腰扶住他:「沈尋舟,你怎麼了?」

  沈尋舟忍著痛意撥開溫瑾的手,徑直轉身走到客廳,躺在沙發上。

  「沈尋舟?」

  溫瑾半蹲在地毯上望著他:「你怎麼了?我讓江戈過來!」

  溫瑾說著,準備起身去臥室拿手機。

  剛走兩步,手腕被人抓住。

  沈尋舟躺在沙發上,眸子猩紅,望著她帶著懇求:「我戒菸戒酒,行嗎?」

  溫瑾一顫。

  一顆心,像是被人丟到了沸騰的火鍋里,無盡地翻湧。

  「兩年之後,歸你歸我?」

  沈尋舟指尖微微鬆了松,望著溫瑾的目光儘是錯愕:「一定要在他沒有到來的時候就討論所屬權嗎?」

  「先說斷,後不亂,沈總教我的,」溫瑾撫開他的手,進臥室拿手機給江戈打電話,那側接起。

  讓溫瑾給他吃點止痛藥就好了。

  溫瑾端著水杯和藥過來時,沈尋舟蜷縮著身子窩在沙發上,冷汗涔涔,與往日裡素手撥雲的商界霸主截然不同。

  「吃藥了。」

  沈尋舟的身體在過度飲酒和各種高強度的工作中,時不時地出現點問題。

  用周進的話來說,老闆要是正常點,每年公司員工的體檢都能省下不少錢。

  「我扶你進臥室?」

  沈尋舟嗯了聲,氣息不穩。

  凌晨三點,臥室只剩下一盞鏡燈亮著,沈尋舟摟著溫瑾逐漸進入夢鄉。

  674盤著身子睡在床尾長榻上,有那麼一瞬間,溫瑾覺得回到了上輩子。

  ..........

  「醒了?」溫瑾穿著睡衣從衛生間出來。

  見躺在床上,一手搭在眼帘上,一手摸著674 的腦袋。

  「恩!」

  溫瑾走過來將貓趕下床:「今天去公司嗎?」

  「去,上午要去趟余市。」

  溫瑾注視著他,思及他昨晚飲酒過量:「昨晚跟余市那邊的領導應酬?」

  「恩,黎會也在,」沈尋舟躺在床上,指尖有意無意地勾著她的睡衣下擺,且極其不老實地鑽進去。

  「什麼時候黎會成了你的擋箭牌了?」溫瑾漫不經心地將腰間的狗爪子抽出來。

  沈尋舟悶笑了聲,摟著溫瑾的腰將她帶到床上,一個翻身將她壓住:「我昨天險些氣瘋了。」

  「上午蔣知何,下午凌季白,我剛騙到手的老婆怎麼就那麼多人惦記著?」

  沈尋舟知道溫瑾車被人撞了,且還是凌季白英雄救美時,正在談判桌上脫不開身。

  下了談判桌想打電話問問情況。

  心裡窩著氣,拿起的電話又放下去了。

  就想看看溫瑾什麼時候能想起他這個老公的存在。

  結果倒好,他回不回家,她不問。

  自己出了事兒,也不說。

  弄得他這個丈夫,空有其名。

  「沈總不也很多人惦記著?撲你的女人肯定也不少吧?」溫瑾指尖摩挲著他的睡衣領,意有所指的腔調帶著些許嘲諷。

  「沒你身邊的男人多。」

  「那...........難說。」溫瑾拍了拍他的後背:「起來。」

  「小瑾,」沈尋舟微微撐起身子凝著她,目光從她臉面移到胸口,又問起了昨晚的問題:「我戒菸戒酒,行嗎?」

  「這不是戒菸戒酒的問題,」溫瑾直視沈尋舟:「以後再說。」

  沈尋舟心有不甘,但不敢將溫瑾逼得太狠,沉沉點頭:「好。」

  「以後我戴套,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今天周末,溫瑾不太想出門。

  沈尋舟上午有會,拖著殘廢的身軀出門時,叮囑溫瑾一會兒記得收快遞。

  十點半,快遞員上門,將一大盒子東西遞給她,讓她簽收。

  東西剛放下,沈尋舟微信過來:「拆了,歸類,四處都放些!」

  溫瑾心想,什麼東西?還四處都放些。

  香薰?

  蔓英收拾完屋子出來,見溫瑾蹲在茶几跟前拆東西,遞了把小刀過來。

  「需要幫忙嗎?太太。」

  「不用。」

  盒子剛被嘩拉開 ,溫瑾扒拉開蓋子的瞬間,驚呼一聲,猛地將蓋子合上了。

  操!!!!!

  蔓英老臉一紅,假裝沒看見,悄無聲息地走開了。

  溫瑾臉紅到了耳朵根,心裡罵罵咧咧地問候他祖宗十八代,沈尋舟這個狗東西,竟然買了一箱子保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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