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一章 別樣謝禮
2024-05-04 10:41:07
作者: 優文
黎墨笑著捏了捏藍寶的耳朵,道:「聽到了嗎?你主子嫌你胖了,明日的小魚乾減少十根。」
又是一聲喵嗚,委屈又傷心。
黎墨和公孫杞相視一笑。
下著棋,黎墨道:「皇上和太后已經發現你不在杞縣了,有些著急。」
公孫杞看她一眼,笑道:「不必擔心,我已經給姨母去了書信了。」
黎墨點了點頭又道「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裡?也不知道給我傳個消息,下次不許這樣。」
公孫杞笑著答應,又解釋道:「出京了一趟,本想著兩日就能回的,便也沒告訴你,誰知耽擱了。」
「出京?」黎墨疑惑道:「出京做什麼去了?」
公孫杞落子的手一頓,抬眼看著她。
黎墨被他看得莫名:「怎麼了?」
公孫杞道:「有些事情還不能確定,再等兩日,我再告訴你。」
黎墨蹙眉道:「事情是關於我的嗎?」
公孫杞遲疑著點頭。
黎墨奇道:「關於我的會是什麼事情?」
公孫杞伸臂,隔著小几揉了揉她的頭:「再等兩日,乖。」
聽他這麼哄她,黎墨自然是乖的,抿笑點頭。
公孫杞道:「我以為你會有好多事情要問我,沒想到見了我這麼安靜。」
黎墨道:「問什麼?你的封號,你的打算還是元千落?」
這些事情都是橫雜在他們之間的麻煩。公孫杞聽得眼底暗了暗:「你不想知道嗎?」
黎墨搖頭:「我不在乎。」頓了頓又道:「我只要你健康的活著。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公孫杞盯著她的笑臉看了片刻,垂眸蓋住了溫潤的眼睛,低聲道:「謝謝你。」
「我才不要你的謝。」黎墨挪到他身邊,笑著仰頭看他:「不過,謝禮是什麼?」
公孫杞被她看的心軟,捧著她的臉,俯首啄了下她的唇,黎墨滿意一笑,勾住他的脖子道:「以後不要謝,只要謝禮。」
公孫杞抱住她,聞言一陣好笑:「不知羞。」
「在你面前我有什麼可羞的?」想起什麼,黎墨又道:「不過,這種出賣色相的事情,只能對我一個人做。」
公孫杞笑道:「自然。」
這邊,閻嵩隱藏在距離定國王府後門不遠處的一條暗巷裡,如鷹的眼睛緊緊盯著定國王府外巡邏的侍衛。
身旁大春道:「每一刻鐘會走過一隊。」
「沒錯。」閻嵩點頭。轉身看著身後的十幾個人:「待會兒你們製造混亂,讓我順利的入府就成。切不可與他們直面衝突。明白嗎?」
十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沒應。
閻嵩看著道:「想隨我進去?」
眾人臉上一喜,忙不迭的點頭。
閻嵩道:「想得美!」
眾人低頭不語。
閻嵩道:「少做可憐樣給我看。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你們若要違逆,便就此離開吧。」
眾人驚住。
少主這是要趕他們走?!
閻嵩嘆了口氣:「我今日不做別的,只是要查證,過多的人容易泄露蹤跡,倒不如我自己輕裝簡行。」說著看他們個個都喪著臉,笑道:「放心,依著小爺的身手,在這府里還是來去自如的。」
對於閻嵩的身手,眾人自是沒異議的。聽他這麼說,點頭同意了,卻又補充一句道:「我們會在西街的大柳樹下等少主半個時辰,若您還未回來,我們就進府找您。」
閻嵩知道讓他們離開他簡直難過登天,聽他們願意給出半個時辰已是滿足。
笑著點頭:「半個時辰足夠了。」
趁著混亂,閻嵩翻身越了牆,腳步輕盈的沿著牆根的黑暗處移動。
言子修從定國王妃的院子裡出來,看著月色,嘆了口氣。
自從王府里走了水,定國王妃就整日的心神不安,晚膳時又問起了縱火犯的事情,聽他說還沒下落,不免又是一陣擔憂,他安撫了好一會兒才穩了她的心神。
言子綺跟著言子修出來,聽他嘆氣,抿了抿唇道:「哥哥別太過著急了,上次的走水只是意外,如今府里加強了戒備,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情的。」言子綺看出言子修對待此事格外的憂忡,有些不解。依著言子修的性格,這種小事會在意惱火不假,但絕不會恐懼憂慮,怎麼看起來反而比母親更不安?
言子修回頭看著妹妹笑了笑:「倒讓你來安慰我。」說著揉了揉言子綺的腦袋,溫聲道:「放心,有哥哥在,府里不會有事的。」
言子綺笑著點頭。
言子修送著言子綺回去,這才往自己的院子走。
言子綺說的對,他很焦灼。
府里的人手都放出去了,還是沒能找到半點蹤跡...他越來越覺得不太妙!
不免想起了那些只聞其人,不見其影的閻羅殿餘孽...府里走水的事情和閻羅殿餘孽有沒有關聯?
一路沉思著回了自己的院子,卻發現院子裡和房間裡懼是黑漆漆的,一盞燈燭的光亮都沒有。
站在院門處,言子修皺起了眉,深邃銳利的眼睛環視整個院子。
因著他一向不喜侍女呼前擁後,所以身邊只有兩個老成的嬤嬤和兩個小廝伺候日常。
雖然一貫清淨,但卻不是死氣沉沉,而且這個時候應該是他們在準備他的洗漱之物和鋪床疊被的時候,今日是怎麼了?
庭院裡除了靜寂,沒有一絲的異樣,可言子修心裡卻繃起了一根弦。
手按在了腰間的佩刀上,謹慎的走到院子裡,天井裡停頓了片刻,走到了廊下,屏息聽了幾息,抬手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黑暗寂靜。
刀出鞘三寸,他抬步進了房間。
並沒有預想的暗器襲來,他鬆了口氣,找到了放置火摺子的地方,點燃了房間裡的燈燭。
一邊解腰間的佩刀一邊喊了幾聲元寶。
沒得到小廝的回應,他皺眉嘟囔:「跑哪去了?」目光不經意的瞥見了桌子上的一物,言子修渾身的血液瞬間冰凝。
他怔了好一會兒,才捏起了桌上的玉佩。
「怎麼...」這玉佩他明明收起來了,怎麼會在這裡?
言子修震驚詫異過後便是一陣焦灼!
捏著玉佩,他疾步進了內室,內室里沒點蠟燭,但好在他已經熟悉了房間裡的一事一物,倒也不擔心會磕著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