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八章 蹊蹺

2024-05-04 10:38:21 作者: 優文

  次日一早,黎墨和黎詩出京送黎翀和黎灃離開。

  走的是水路,黎墨在沙陵河碼頭看著二人登船。

  黎詩抱著黎墨的胳膊抹淚。

  水流頗快,船很快就成了一個小黑點。

  黎墨拍著黎詩的胳膊:「都怪我,留了表姐,讓你們兄妹分離。」

  黎詩這麼一聽,唯恐黎墨自責,倒也不好再哭。

  又道:「今日送兄長落淚,改日離開表妹,只怕眼淚流的更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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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墨失笑,用指腹沾去黎詩臉頰上的眼淚。「那表姐就不要走了,就嫁在京城裡,咱們作伴。」

  「你這丫頭,說話沒個忌諱。」黎詩又羞又氣,拍著黎墨的胳膊:「被人聽到,只當咱們恨嫁呢。」

  黎墨笑著躲開黎詩的魔爪。

  林嬤嬤看二人在河邊鬧,有些緊張的提醒:「當心跌進水裡了。」

  船上,黎灃叫著黎翀去後艙看。

  「怎麼了?」黎翀正看著河面出神,聞言進了後艙,當看到被油紙布蓋著的東西後,皺了皺眉:「這些...這是什麼?」

  「是表妹給咱們準備的禮物。」黎灃道:「是張品負責裝的船,我心中放心,也就沒看。誰知表妹竟準備了這些厚禮。」他們進京的時候也沒準備什麼,這吃住麻煩了這麼久,反倒讓表妹破費,他心裡有些

  黎翀看著笑了笑,眼睛裡多了幾分感動:「這算什麼厚禮,真正的厚禮,表妹從沒掛在口上。」

  這都不算厚禮?黎灃挑眉道:「大哥指的是什麼?」

  「剛剛咱們登船前,王崢拉著我說了一句話。」黎翀說著離開了後艙。黎灃忙跟上,急道:「什麼話?」

  「他說,黎家本家與分支雖不在一處,但一個筆寫不出兩個黎字。一家人就是一家人,若咱們在江南遇到了什麼困難麻煩,儘管托信回京。」黎翀說著笑了笑:「我猜這些話是表妹讓王崢說的。」為了照顧他們作為兄長的自尊心,黎墨也是費了苦心的。

  黎灃聽完沉默了,好半晌才道:「咱們為長,卻要一個做妹妹的擔心照拂,真是...真是羞愧。」

  黎翀笑著拍了拍黎灃的肩膀:「你知道自己是兄長就夠了。咱們在商行上幫不了表妹,但其他的,能幫的咱們一定義不容辭。以後咱們就有兩個嫡親妹妹了。」

  黎灃聽著點頭。

  午後,言子修回京的消息傳了回來。

  黎墨讓人去大理寺打聽。

  言子修此時正面聖,他身著銀色鎧甲,威風凜然的站在大殿上,字字清晰有力道:「...匪徒彪悍,不念皇恩,竟執意抵抗,還意圖火燒叢林禍延山下百姓,末將無法,只得盡數擊斃。」

  皇上皺了皺眉:「可問出關於刺殺的事情了?」

  「有幸捕得一個活口,此人已經招供了。」言子修說著恭敬的遞上手中的摺子:「這是口供,請皇上過目。」

  木公公忙呈給皇上。

  皇上看後氣的臉色鐵青,冷哼一聲將摺子摔在了桌上:「為了一點銀錢就隨意奪人性命,如此惡貫滿盈,簡直死不足惜!」

  大理寺卿柳騫悄悄的看了眼言子修。言子修低垂著眉眼,面上帶上凜然正義...柳騫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視線。

  .....

  黎墨聽著打聽回來的消息,皺眉道:「你是說言子修有閻羅殿的口供?確定他們就是當晚的刺客!」

  「是。」小魚點頭道:「說是看上了黎家的銀錢,所以想要擄了您回去。誰知當日的情況太過出乎意料,未免暴露,最後才起了殺心。」

  「邵嚴可有話說?」當晚的情況根本不存在什麼奪財,那些黑衣人從一出現打的就是殺死她的主意。這件事情九門步兵巡防五營的人最清楚,難道沒有異議?

  「言世子面見皇上的時候邵大人並未在。不過,大理寺卿柳大人倒是去了,似乎也沒說什麼。」

  「蔡瀾呢?他也沒異議嗎?」黎墨皺眉,刺殺的隔日吳焱就來問過她的口供,她明明白白的敘述了當晚的情況。

  現在言子修帶回這份兒明顯有破綻的口供,柳騫竟然沒有絲毫的疑問?蔡瀾呢,他也是這樣認為的?

  小魚搖頭:「蔡大人沒去。」

  黎墨默了片刻,溫軟的水眸波閃著清冷的光,勾唇冷道:「不知道柳騫和言子修在算計什麼。可打著我的名頭,這就讓人覺得不爽快了。」

  小魚道:「郡主要怎麼做?」

  「先搞清楚他們為什麼把矛頭指向閻羅殿。」黎墨吩咐:「再去雲慈庵查一查,惠妃死前一個月都見過什麼人!」

  「郡主懷疑惠妃和他們有勾結?」可那晚言子修可是奮力的保護了黎墨的,而且看起來似乎和那些黑衣人也沒有關係。

  黎墨搖頭:「這種可能性不大。他們只要不傻就不會幫著惠妃對付我。而且也沒聽說定國王府與惠妃有什麼恩怨瓜葛。」頓了頓又道:「查惠妃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線索罷了。」

  小魚點頭,想著什麼皺了皺眉:「郡主覺得吳焱是否可信?」他也是大理寺的,柳騫點名要他辦此案,瑞王和郡主的口供都是他一手記錄的,現在閻羅殿成了真兇,還被言子修給滅了個乾淨,他就沒有覺得奇怪?

  黎墨聽完看著小魚,帶了兩分的笑意:「你信任他嗎?」

  小魚看向黎墨,沒錯過她促狹的眼神,登時鬧了個臉紅。

  黎墨笑著又問:「你覺得吳焱可信嗎?」前世不知小魚的姻緣落在了何處?

  小魚輕咳了一聲:「郡主誤會了。」

  「我什麼都沒說,你就說我誤會了。」黎墨起了逗弄之心:「那你說說,我誤會什麼了?」

  小魚臉上更紅,也不敢看黎墨。言歸正傳道:「我覺得吳焱還算可信。」

  黎墨少見小魚這般羞赧,忍著笑道:「你覺得能信任的人,我也覺得可以信任。」想著又道:「但柳騫是他的頂頭上司,若柳騫真的隱瞞了什麼,為了他好,你還是少與他接觸,以免他難為。」

  小魚聽完點頭,不經意看到黎墨的笑,剛退了熱度的臉上又是一燙,說了句:「奴婢去做事。」就忙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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