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又被男神誇了

2024-09-09 15:12:08 作者: 高貴狂野

  一小時後。

  青舍完全的消停了,裴月的房間門緊閉,兩人終於睡了。

  而洗過澡的男人側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他的旁邊清晰可見女人身體留下的印記。

  更甚者,女人還留下了一根極長的青絲。

  

  他拿起那根頭髮纏繞在了自己的指尖上,甚至周圍,還縈繞著淡淡的柔軟的香氣。

  他是已經習慣自己身上的氣味了的,所以女人帶來的香氣更為突出。

  這一瞬,他覺得異常的空虛與寂寞。

  而寂寞是什麼。

  寂寞是一種疼痛。

  尤其是在人突然有了難以泯滅的欲求之後。

  這個晚上,男人又做了一場夢。

  他夢見,季雪在與男人調情。

  她穿著如火一般明艷的大紅裙,從頭到腳的性感勾人。

  他身著一身黑衣,藏在暗處,看著她如藕的手臂環上了一個男人的脖頸。

  而男人的手,摟住了他的腰。

  這一幕刺痛了他的雙眼,有一股仿佛來自深淵的情緒將他的理智吞沒,他邁開腳步,走出暗處,從那個男人手中,把女人奪了過來。

  女人看他的目光充斥著震愕與畏懼,問他,席先生,你想幹什麼。

  他看著女人那張絕美的面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用力親吻。

  同時他感受著她的掙扎和她兩隻不痛不癢的拳頭錘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完蛋,讓他更覺得刺激了。

  良久後,漂亮的女人不那麼漂亮了。

  她的唇邊都是血,眼淚從她的眼眸里流出,與血液相融。

  他也抬手擦了自己的唇一把,好像,他嘴上的血更多。

  她咬破了他的唇與舌。

  縱然如此,他卻興奮的笑了,伸手又扣住她的腰,把她橫抱在懷,然後帶著她去了一個四面不見光的地方。

  那裡面放著一個巨大的鐵籠。

  然後他把她鎖了進去。

  她發瘋的搖晃著鐵籠,問他,要對她做什麼。

  他對她說,季雪,我不想做什麼,只想你只屬於我……

  忽而遠方傳來嘹亮的啼鳴聲,席昭延猛然從夢裡驚醒。

  渾身,冷汗涔涔。

  睜開眼睛以後,室內溫馨的感覺撲面而來,就像火光突然照亮了陰霾一般,心情頓時放鬆了些許。

  他的喉結用力的滾動了幾下,抬手遮著了眼睛。

  人性從來不是單一的色調,善良的人也會有陰暗面。

  而成熟的男人,向來可以坦然的面對自己所有的情緒,可是現在,他迷茫了。

  他明明很清楚,季雪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為什麼在夜裡夢中,他內心的惡與下作都與季雪有關。

  他緩了良久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喂,貝西。」

  立馬,那頭傳來一個很輕快的女人音:「嗨,昭延,硯琛又有什麼問題了嗎?」

  「不是他,是我有一個朋友,他最近……」

  而後他言簡意賅的把自己夢境裡對季雪的矛盾說了一下。

  片刻後,貝西道,「你的朋友會做那樣的夢,其實是潛意識的一種映射。」

  席昭延皺眉,「怎樣的潛意識?」

  「你的朋友是一個戒備心很強的人,他信任的人應該很少,然而這樣的人都很寂寞。」

  「人活在世上,會有數不盡的煩惱,人之所以不像機器那樣冰冷,就是因為需要被呵護,被溫暖,內心世界也需要被保護,更需要精神契合的朋友或者愛人來作陪走過這漫漫人生。」

  「那個女人的外貌對你的朋友產生了強烈的吸引力,然後在性格方面,應該很善良又美好,就像山野自由生長的花,會讓人覺得很輕鬆,沒有心機和壓迫感。」

  「然後就無意識給了你朋友一種可以卸下防備的感覺。」

  「夢境裡,他在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陰暗面,就像那個道理,人只會在自己最相信的那個人面前肆無忌憚。」

  「只是他的理智覺得,他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對一個認識時間很短、也不夠了解的女人產生這樣的感覺,但是怎麼說呢……」

  「舊時代,倚媒妁之言步入婚姻的人,見第一面就得做繁衍後代的事情,以婚姻捆綁成利益共同體,但也有夫妻在這樣的婚姻里,成為了靈魂伴侶。」

  「而現在,有些人談了好多年的感情,甚至也步入了婚姻,有了共同的小孩,但還是會在某一個階段,分道揚鑣。」

  話到此時,貝西在那頭默了默,然後輕笑了一聲,「昭延,動心本來就是一件像童話一樣浪漫美好的事情,就像靈魂,我們能感覺到存在,但又不能以邏輯來論證其存在。無邏輯無章法,非常純粹乾淨。」

  「真稀奇,這麼久了,你這棵鐵樹竟然開花了。」

  聞言,席昭延唇角也勾起了笑:「能不能,看破別說破。」

  「勸你多上上網,小學生都不用『我有一個朋友』這種理由了。」

  席昭延:「……」

  他沉默片刻,在唇角的弧度更大時,又問:「那一個女人,好奇男人的房間,還滾他的床,是什麼意思?」

  「這你都要問我!」

  「不是問你。」男人把手臂從眼睛上挪開,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更加多情,「只是想確定,或許我和她,在互相惦記。」

  貝西:「哇喔!」

  ……

  裴月與季雪在七點多起了床。

  今天裴月推了工作,打算上午與季雪去醫院看看苑淑,下午去做個spa,然後晚上參加慈善夜。

  之後裴月在廚房做早餐,季雪拿著噴水壺澆著院裡苑淑養的那些花花草草。

  她穿了一件很寬鬆的紫色印花T恤裙,頭髮隨意的扎了個馬尾,腳上趿拉著裴月的人字拖鞋。

  十分居家。

  她正做的認真時,身後傳來了席昭延溫潤的聲音:「季雪姑娘,裴月呢?」

  她的心咯噔一跳,瞪著大眼轉過了身。

  今天的席昭延穿的並不商務,就是簡單的白T黑短褲,舒適的跑鞋。

  平日裡整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也很隨意蓬鬆。

  成熟的男人不成熟了,有了一點青年才俊的年輕朝氣,不過還是好帥。

  等等。

  現在不能花痴,他怎麼會在這裡的!

  回想自己昨天偷偷摸摸幹過的事,季雪的語言系統突然就亂了節奏,「啊,呃,月月,她……廚房呢。」

  說過,她咽了咽,「席先生您……什麼時候過來的?」

  「昨晚半夜。」

  席昭延笑著,轉身時他又說,「季雪姑娘今天也好看,很鄰家。」

  當即,季雪腦袋一懵,心裡爆開一束煙花。

  也?

  好看?

  意思是,他一直覺得她好看?

  不!

  重點是,她又被男神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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