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告狀了

2024-09-09 15:08:37 作者: 高貴狂野

  不等席昭延回答,唐若穎更震愕道:「她就是裴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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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裴月仿佛陷在了無邊的沼澤里,在窒息中,她恍惚聽見有人叫她的小名。

  而這聲音雖迷離,卻極有力量,她渾身突然有了一種輕鬆感,但又在下一刻,覺得很難受。

  身上很冷,頭、胸、腹都很疼……

  她皺著眉睜開了眼,然後在朦朧里,看到了席硯琛那張俊逸逼人的臉離的她好近,那雙漂亮的鳳眸還淚光瑩瑩。

  她看著他的眼睛從灰暗到放亮,墨黑的瞳仁開始閃爍。

  眼睛是最容易傳遞情緒的器官,這一刻有一種酸楚的動容在裴月的心中炸開,她眼睛干涉的厲害。

  只是她剛想叫一聲他的名字,卻突然看到,他身後站著一個,穿著與他同款衣服的女人。

  她緩了片刻後,仿佛聽見了自己心碎掉的聲音。

  原來,他早上穿的那麼好看,是去約會啊。

  他竟然有女朋友嗎,那為什麼還與她那樣,還要答應她晚上的約飯。

  這個世界能不能正常一點,為什麼看起來越正經的男人,渣起來越沒下限。

  席昭延也到了她旁邊,「裴月,你怎麼樣?」

  她咽了咽口水,透支著身體最後的體力從席硯琛懷裡起來,「沒事……」

  只是話剛畢,她又很慘的摔在了水窪里,席硯琛連忙去抱,她亦推開,「席總,讓您女人看見不好。」

  霎時,席昭延與龍婧都看向了唐若穎。

  唐若穎沒解釋,擺著旁觀者的無辜笑意,「你們看我幹什麼?」

  席硯琛神色頓時猛沉,他煩躁的扯壞了衣服的前襟,粗暴的脫下扔在地上,快走了兩步,把才站穩的裴月抱起回了車上,並吩咐司機直接去青舍。

  不過他的整個舉動,讓唐若穎的表情猛變,席昭延側目,把她的變化盡數捕捉,溫柔的桃眸里失望、受傷。

  這場雨,似乎洗出了很多被極力掩蓋的真相。

  車很快開走了,唐若穎撿起了地上被席硯琛扔掉的衣服,回頭看著席昭延笑,「昭延哥,阿琛怎麼會這麼擔心席驍的未婚妻,是發生了什麼故事嗎?」

  「我回國前看國內娛樂新聞,還看到他們一起登上熱搜了呢!」

  席昭延也淡淡地勾了勾唇,「若穎,從你下了飛機到現在,都沒關心過我一句。」

  「因為你一直很好啊。」唐若穎語調慢慢,「而阿琛他被情感障礙症折磨了很久,這些年他好了嗎?」

  龍婧瞧著唐若穎手裡那破損的衣服,也沉聲道,「昭延,阿琛好了嗎?」

  兩人都問了,席昭延解釋了一句:「心理問題向來都是高復發低治癒,他最近還好,也就是上次圓圓去世後有過一次發病徵兆,我讓他及時吃了藥。」

  此刻,車內。

  席硯琛看著虛弱至極的裴月,心疼的伸出手剛碰到她的臉,她卻躲開了。

  他從她的眼眸里,察覺到了戒備。

  但下一秒,他壓低眉峰,抬起雙手用力擦了一把她臉上的雨水,又捧著她的腦袋,俯身封住了她的唇。

  裴月沒反抗的力氣,她便伸手去掐他的手臂。

  但換來的是,他吻的更瘋狂更用力。

  在裴月把男人的手臂掐出多數紫紅的淤痕後,男人放開了她,低低喘息著,帶著情緒說道:「老子沒女人,那衣服是席昭延的。」

  裴月詫異他竟然會當老子,然後又覺得這樣的席硯琛竟然有點可愛。

  她也喘了口氣,「好。」

  剛才他並沒打開隱私隔板,他們接吻司機肯定知道的,他毫不避諱,想來也是誤會。

  只是她這個模糊的回答讓男人心中有些慌,他從褲兜里摸出手機,給肖哲打了個電話,「去給我調查唐若穎的行程記錄,越久越好。」

  裴月詫異,「席總……您幹嘛?」

  「裴月。」他把手機一丟,婆娑著她慘白的小臉,「我向來不喜歡解釋,只喜歡用證據說話。」

  聞言,裴月心中悸動不已,這樣的男人如果做男朋友的話,一定很有安全感吧。

  明明她好像是最有機會與他進展情侶關係的,可她又是最不能的。

  她彎起眉眼沖他輕輕的笑,來掩蓋內心的苦澀。

  席硯琛看她這是不誤會了,鬆了口氣,「你怎麼回事?」

  她努了努嘴,唇角勉強的揚起來,「可能……下午有點感冒了導致的。」

  此話一說,男人突然伸手把她又撈進懷裡。

  他的動作很沖,但嘴裡卻厲聲道:「生病了為什麼不給我電話?」

  「我……」不知是不是被抱著的感覺太有安全感,她的情緒突然破防,眼淚奪眶,「我怕你在忙,給你打電話,打擾你。」

  這樣的理由讓席硯琛怔然,眼眶泛紅。

  僅僅這一句話,足夠他聽出她心底的自卑。

  甚至他也不知道她之前都昏迷了多久,那麼……今下午席驍會出現在墓園,看來也不是他想的那樣。

  這一刻,他的心仿佛被剮了一般。

  「裴月,你給我聽好,」他擦著她臉上的淚珠,溫柔又認真,「我的手機,為你24小時待命。」

  「你就是半夜惡作劇給我打電話不說話,我也會接起等著你掛斷,聽見了嗎?」

  裴月淚眼婆娑,「為什麼?」

  他看著她可憐至極的小表情,唇張了張,一句話沒說,而是把她緊緊抱在了懷裡,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為什麼。

  這個問題他答不上來,因一切語言,在壓抑至久、又充滿艱難的感情面前,都太蒼白了。

  可他現在又不想不回答她。

  良久後,他把下巴墊在她的肩頸處,輕聲說:「別人家的師父都疼自己的小徒弟,我也不例外。」

  裴月驀然一怔,靠在他一撇嘴,像個小朋友似的委屈巴巴的哭了。

  席硯琛有魔力,他一個溫柔舉動,一句撩撥的話,就瞬間擊碎了她之前的自卑和悲觀,讓她又想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與他鎖死了。

  然後她就告狀了:「師父,我今天挨欺負了。」

  一聽此話,男人把隱私隔板打開,語氣頓時冷若冰霜:「誰?」

  「我今天掃墓,席驍和宋知意也過去了,然後你的追求者宋小姐看不慣我和你在一起,差點把我溺死在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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