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陳姨娘認罪

  「來人，把何綿綿和地上這個女人給我扔出去！不許她們出現在何府三丈之內，若是有人發現兩人，直接趕走，不走就押送官府，讓官差處理！」

  「母親！母親，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女兒啊！你不能趕我走！」

  被丫鬟架起，何綿綿哭得聲嘶力竭，剛要掙扎，就看到何姣姣擋在王二丫面前，冷靜開口。

  「母親，等一下！既然姐姐說她並沒有謀害您，是被我冤枉了。那就將方大夫和陳姨娘都叫過來，讓她辯白一番，也算是換我一個清白。」

  

  何綿綿這個人離不離開這裡，何姣姣根本不在乎。

  但王二丫遭受這樣無妄之災，實屬無辜。

  不過既然何綿綿主動提出來，正好借著這次的機會，讓她與陳福貴兄妹割席，以免兩人東窗事發，連累到她。

  而且何綿綿不是說自己無辜嗎？那她便要讓她知道，自己到底無不無辜。

  這話聽在崔夫人耳中卻不是這樣，她以為何姣姣覺得自己並不相信她，所以一定要把人叫過來證明。

  她從前究竟是多偏心，才讓自己的親生女兒有這樣的想法？

  她無奈嘆息，心中隱痛，「姣姣，沒有必要這樣，母親相信你。」

  但何姣姣依然堅持，「還請母親成全。」

  無奈之下，她只得吩咐雪蘭，「就聽姣姣的吧。」

  「你們抓我幹什麼！老爺說讓我在院中好好呆著，你們這群賤蹄子沒聽到嗎？放開我！你們弄疼我了！」

  陳姨娘臉上掛著厚厚的脂粉，被嬤嬤像拖豬一樣拖了進來，扔在了地上，還在叫罵不休。

  崔夫人一使眼色，旁邊的嬤嬤立刻會意，上前給了她幾十個巴掌，牙齒都打落了兩三顆，直打得她說不出話來，嬤嬤才住了手。

  陳姨娘被押過來後不久，方大夫便也匆匆來到，見崔夫人臉色不好，關切道：「元儀，出了什麼事了？」

  崔夫人對著何姣姣一招手，「我也不了解，讓姣姣跟你說吧。」

  何姣姣從袖中拿出一個紙包，裡面是她在陳家拿來的蘑菇，遞給方大夫。

  「師父，您看這蘑菇，是不是當日造成我母親中毒的菌子？」

  方大夫仔細辨認，過了好一會兒，才確認道：「就顏色與氣味來說，的確是那日的菌子。不過姣姣，那些菌子不是已經被扔了嗎？你從哪裡得來這東西的？」

  「這就得問陳姨娘了，問她是如何跟她哥哥合謀，設計謀害我母親的。」何姣姣微微一笑，目光投向陳姨娘，「不過陳姨娘挨了這一頓教訓，應該是說不出話了，那便由我娘幫她說吧。」

  王二丫看著陳姨娘吐出的鮮血，她想起了陳福貴每次毆打她的情景，害怕得幾乎要站立不穩。

  見狀，何姣姣上前輕拍她的後背，安慰了好一會兒，才讓她鎮靜下來。

  「娘，你知道什麼就大膽說出來，不要怕。只要你說出來了，我就有辦法讓陳福貴的那個雜種跟你和離。」

  聽到可以跟陳福貴和離，王二丫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隨即她將目光轉向何綿綿，「綿綿，等事情了結，娘親就帶你走，娘親會好好照顧你的。」

  後者聽到她的話，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怒火中燒，口不擇言，「你這個又髒又丑的野人，我根本不認識你！你也配做我的娘親嗎？你只配跟何姣姣這個賤人混在一起，滾回你們那個又髒又破的地方！」

  聽到這話，崔夫人目光一凜，剛要呵斥她，就看到何姣姣快步走到何綿綿眼前，伸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啪！」

  何綿綿捂著臉，一臉的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何姣姣不答，擋住何綿綿的攻擊，抬手又是一耳光，「打你怎麼了？像你這樣隨意踐踏誣陷別人，將你的親娘貶得一錢不值的人，難道不該打嗎？」

  何姣姣飛針練得極好，腕力極強，兩巴掌下去，將何綿綿幾乎打得跟陳姨娘一般，腫成了豬頭，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她還要再打，卻被王二丫攔住了。

  「姣姣，你別再打她了！」王二丫眼中含淚，低聲開口道：「姣姣，若是我說了，你能不能跟夫人求求情，讓她不要趕綿綿離開。綿綿她不認我這個娘親也是應該的，畢竟我從來沒有照顧過她，怎麼能奢望她認我呢？」

  「您放心，就算母親要趕她走，何丞相也是不會答應的。這樣好的一顆棋子，他怎麼捨得讓她變成棄子。您說對吧，母親？」

  經過這些時日與何丞相的相處，何姣姣自認已經很了解原主這位父親了。

  無論如何，何綿綿都不會這麼輕易離開何家，她從何家得到了多久的寵愛，便要還給何丞相多少的利益。

  聽到何姣姣的話，崔夫人如鯁在喉，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何鴻圖肯進宮為何綿綿周旋，便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她的。

  這也是她要帶何姣姣回娘家的原因，眼不見，心不煩。

  見何姣姣篤定，王二丫鬆了一口氣，將陳福貴與何姨娘派來的小廝如何密謀，一清二楚地說了出來，還將當年兩個孩子被換的真相也吐露了一乾二淨。

  聽到王二丫的證詞，剛剛恢復神志的陳姨娘臉色大變，她下意識看向王二丫的方向，猶豫許久，才認出了這個闊別多年的嫂嫂。

  剛才何丞相在時，她一來便挨了一頓毒打，根本沒注意到王二丫的存在。

  何姣姣是怎麼找上她的？她哥哥現在在哪，被何姣姣扣押了嗎？

  他一定是把自己供了出來，否則何姣姣這個丫頭，手裡怎麼會有陳家村後山的毒傘子？

  她轉頭看向何綿綿，見後者光潔的額頭紅腫一片，臉上還有巴掌印，不由得心涼了半截。

  陳姨娘的心思千迴百轉，後悔的情緒鋪天蓋地將她淹沒。

  她本以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還拉上何綿綿一起下水，誰承想這麼快就被查了出來，半點預兆都沒有。

  謀害主母，按照大夏律法，可是要被亂棍打死的。

  她強裝鎮定，嗚咽著求饒，將何綿綿賣了個徹底。

  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還牽扯出何綿綿每一次陷害原主的細節。